怀中人长发如瀑,肌肤赛雪,又露出那样的眼神望着自己。李霁心中微颤,但面上的神色却越加冷然,径直环住怀中人的楚楚纤腰,进入了浴池内。
日上三竿时分,江瑟才幽幽转醒,她坐起身,发现旁边早已没了人。
如清如澜听到内室里的动静,走过来轻声问她是不是要起身,江瑟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她可不能再贪睡了。
江瑟由着如清如澜二人侍候她穿衣洗漱,一旁的小丫鬟忙下去传了早膳。
如清立在江瑟身边轻声禀告道:“夫人,将军去了书房,说是魏统领求见。”
李霁成亲之后,立马化身二十四孝夫君。无论是在府内还是在府外,自己的行踪去处都要让人传达给江瑟。
江瑟闻言嘴角释开浅浅的笑意:“将军用过早膳了么?”看来她必须恢复早起的日子,当个好妻子才是。
如清笑道:“夫人您瞧,奴婢都忘记禀告您了,将军特地吩咐奴婢,说是让奴婢备些夫人爱吃的。”一个关心另一个有没有用过早膳,而另一个却在惦念这一个早膳吃的是否如意。自家夫人和主子爷夫妻俩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羡煞了她。只是如清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觉之间,这夫人早已越过了老爷。
江瑟心中微叹:这个李霁,真是令她又感动同时又有些歉疚。不过昨晚,确实是她的错,可她错就错在挑起了开始却没控制住事情的结局。
用过早膳之后,江瑟就开始着手整理府内的庶务。这将军府从一开始就是脱离长公主府的,府中以往也没个女主子,所以府内的些个庶务都是平伯一人在打理的。如今,江瑟成了将军府的夫人,这些事务自然就得落在她的头上。
平伯一边向江瑟交代府里的情况,一边在她面前努力地刷着李霁的存在感:“夫人,这些家业都是公子亲身打下来的,公子他可没有依靠任何人。”平伯说到李霁时,语气自豪满满。
江瑟闻言有些怔愣,随即莞尔,看来她对李霁了解的还不够多:“平伯,在这府中,我还有很多事不懂,到时候可得要多多向您请教了。”她虽懂得如何制服一人,如何窃取机密,学过珠算看得懂账本。可真要打理这么个诺大的府邸,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
平伯闻言连忙开口回道:“不不不,夫人,您要有什么事,直接传唤老奴便是。”
江瑟不置可否,她说的的确也都是实话。这府中诸事虽用不着她事事亲为,很多事还需要平伯等人从旁协助。至于下人们的心思如何她不管,她只需做到赏罚分明就够了。
等到平伯交代完府中诸事时,暗暗咽了一口唾沫。他在说,而夫人在写,可是那么多,夫人能记得过来么。心中又有些后悔,他干嘛不写成册子直接呈上来。
平伯说完之后,江瑟搁了笔,示意如清给平伯上茶。平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接过了如清递过来的茶盅。
江瑟把手中刚记完的册子交由如清,开口道:“让平伯查探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的。”这些事情虽不需要她动笔,可是能记下来就记下来,省的到时候再传唤平伯,她也懒得动脑子去想。
平伯接过册子,细细看了起来,确实没有遗漏的。不过这字,真是好!笔锋果断,柔中隐带锋利。都说是字如其人,确实有道理。
平伯确认过之后,便退了下去,平伯走时还对那本册子有些恋恋不舍。
江瑟把册子往桌上一放,这将军府中的田产铺子还真不少。
这李霁竟娶了个毫无根基的女官为妻,真是省了她不少麻烦。
何贵妃这么多日子以来都在为刘珽头疼,如今总算是遇到一件顺心事。这刘珽,他还真不愿意成亲,真跟她对上了是不是。太子府的那个女人都没了性命,可他竟还在惦念着那个女人。
何贵妃正思忖间,身后悄然落下一个身影。
“娘娘,属下有罪。那个叫元婴的女人,她,她没死。”
何贵妃闻言转身,满脸怒气道:“你说什么,她没死!”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杀不了。
“娘娘请恕罪,属下查到一事,是太子府的江瑟救了元婴。”
何贵妃双眼圆睁,脸色有些僵硬道:“江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李霁的新婚夫人不就是姓江吗。而且和那女人一样,皆来自太子府。
“是,娘娘。那江瑟如今是李霁的夫人,那江瑟,我们不得不防。”真该找个机会,全都杀了了事。
何贵妃冷哼一声:元婴,江瑟,李霁,太子府,刘琚。等等,还有太子府中的一干暗卫。她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稍安勿躁,那元婴和江瑟也别急着对她们下杀招,尽量活捉。”女人又比男人容易对付些,如果活捉了她们,只要落在她手里,她自有办法让她们开口。
那人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承了下来:“是,娘娘。”
何贵妃思忖片刻,复又开口道:“李霁对那个姓江的女人到底如何,你先查探一番,回来直接向本宫禀告,越详细越好。”好,就直接活捉。如果不好,她自有别的法子。她对那个姓江的女官,还真有了点兴趣。
“是,娘娘。”
何贵妃瞥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道:“退下吧,出宫的时候谨慎些。”承武帝越来越不管事,如今大权旁落,过不了多久,这天下这皇宫就要成为刘琚的了。何贵妃想到日渐消沉的刘珽,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阴郁。不管他想不想要,她都要一手把他推向那个位置。当年既然选择进宫,她这辈子自然就不会只甘心于当后宫的一个小小的妃嫔。
承武帝的宠爱,又算得了什么,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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