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被这么认真的东方不璃吓了一跳,他鲜少对她这么规矩说话的。不过只是片刻,莫沫便领会了,他天生就该是如此潇洒的,莫沫对着东方不璃点点头,“小不璃可要小心哦!”
旁边的水忧心也一身戎装,银甲红袍,英姿飒爽,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尽显。对面站着的是同样身着铠甲的夏之昀,夏之昀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忧忧。不是忧忧的样子搞笑,实在是她说出来的话让人哭笑不得。
“听着,不许看别的女人,不许想别的女人,回来的时候要让我知道你带了一大一小的话,我直接杀你全家再阉了你。”
“那要只带了一大呢?”
“你敢!”
“那要只带了一小呢?”
“夏之昀……”
“好好,不带不带,谁要敢跟我我杀她全家,行了吧?”
“……”你是在说我吗?
“哈哈哈……好了,我要走了。”
“还有……要想我哦。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知道了!乖!”
哐当东方不璃的下巴掉地上了,嘴巴大张,不可置信地看着水忧心。这个暴力女也有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时候?不不,幻听,绝对是幻听。
莫沫直接说了句,“忧忧啊,我坚决鄙视你,分别还要嘱咐那么多。”
水忧心煞那间狠狠瞪了莫沫一眼,看你和老大分别时会怎样!
瞪完莫沫,水忧心转头惦起脚尖抬起脑袋迅速吻上了夏之昀,夏之昀明显身体一紧,没想到水忧心这么大胆,大庭广众之下主动亲吻他。就在水忧心要离开他的唇时,他一手托住水忧心的后脑勺,一手揽紧水忧心的腰,加长加深了这个吻,诉说着心中的不舍。
一吻毕,水忧心睁着水眸,有点受宠若惊的模样,愣是没反应过来。然,夏之昀早已经捏了忧忧的脸蛋说,“爱你”就走人了。后知后觉过来,水忧心竟然眼里噙着泪花,三年了,付出终于有回报。
东方不璃看到现在那嘴巴是怎么也合不上了,暴力女她也有感情这么细腻的时候?
远处的士兵和送行的大臣只能看到这边的动作,听不到声音。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混乱的情况?每个女人都要和两个以上的男人纠缠不清?还有,那个穿着盔甲的红衣男人是谁呀,竟然还抱了他们的皇后,皇上却置之不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还有,那个身穿铠甲的女子是谁,这么大胆?不过,此刻在他们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战争,先谈国再论家!
出征的钟声响起,在广场上一阵一阵的回旋,震彻天地。薄雾散开,新阳出现,一缕彩色的光芒映照着盔甲。马蹄声,行步声,声声交缠,一队队的士兵渐行渐远,最后分成西,南两个方向,消失。北曜防御战,正式拉开帷幕……
出征的战士在远方,北曜京城虽然依旧如往昔,然臣民之间都多了一份焦虑。一个月,眨眼便过去了。战场那边战报频传。南边冷墨采取消极应战,守城半月却不迎战。而皇上那边与西绝是败几场胜几场这么僵持着,形势不甚乐观。不知内情的官员百姓整天提心吊胆,议论纷纷。
泽天二十二年仲冬。
北曜国南方边境,月城。
南靖攻城第十六日。
城下,号角声声,战鼓隆隆,南靖大军四十万兵力分成十个大方阵横列于城门前四百米处,中间隔着一条护城河。仔细观之,士兵均有一脸的疲态,士气不高,与第一天攻进北曜国边境的高昂士气完全不同。三十几架投石器被推到一边荒废着,十几个将领不停地策马来回在城下叫嚣北曜国出来应战,甚至辱骂北曜国将士是孙子,不是男人等恶毒的话。可那道城门,依然紧闭,城墙上的士兵也在冷眼看着城下辱骂着的南靖娘子军,不做任何回应,仿佛骂的不是他们。显然,南靖的激将法没有收到效果。
两辆大型檑木冲车,八辆投石车和十辆梯车掩护着南靖两营手持巨型盾牌的突击兵在五十米宽的城道上往城门方向推进,两排重装弓箭手则以半拱形的阵势跟在突击兵后面做射杀掩护,人人弯弓搭箭,依仗南靖人与生俱来的弓射之术,远距离压制着城头的北曜弓箭手,为主力攻城部队的迅速逼近制造机会。
三百米距离,投石车停下,檑木冲车和梯车加速向前推进,重装弓箭手马上以散点状零星分散开来,大大减低被密集型射杀的机率,继续掩护。
这时,城墙上北曜国的弓箭手完全无视掉正在前进的檑木冲车和梯车,将目标对准投石车和重装弓箭手,这时有威胁的是投石车,前面暂时没有威胁。指挥员一声令下,强弓劲箭噼啪之声不绝于耳,黑压压的箭矢遮蔽天空,不停地射向投石器周围。箭矢似飞蝗般于城内城外彼此交投,不住为这无情战事添加亡魂。
待投石器的操控士兵死伤殆近后北曜弓箭手才将目标转移到前面已经接近城门城墙的檑木冲车和梯车,他们越接近,城头的箭雨越发绵密。北曜守军拼命的向城下南靖突击兵还以颜色,城墙上时不时泼下一锅锅滚烫的开水,滚油,还投以滚木、擂石、灰瓶等扑杀敌军,不断有攀援到一半的南靖士兵受不了开水和滚油的淋漓坠下城头,城墙上顿时掉下一个个哀凄尖叫着的南靖士兵,摔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正在冲撞城门的重装突击兵被活活烫死,砸死,双手掩面倒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凄厉声声声不绝,北曜弓箭手再补箭射杀,不留一个活口。残破的云梯、燃烧的攻城战车散落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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