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扶温没有让太监通传,就进了长春宫,所以闵想绾并没有什么准备,也正好让他听去了自己对雀儿的问话,这下正好了,省得自己再找个什么由头问他了。
“我听雀儿说,是药儿帮我治好的病症,还想说醒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她,却得知她家的小太子被歹人掳走了,这是怎么回事呀?”闵想绾将擦好脸的毛巾交给雀儿,款款走向明扶温,说到。
“你身子刚刚见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下床做什么?”明扶温并没有回答闵想绾的问话,反嗔怪道。
“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我也该下床走动一下。老是躺在床上也对养病不利呀。再说了,我只是下床洗漱走动这么一小会儿而已,没什么大碍的,你放心好了。”闵想绾靠在明扶温的怀里,撒娇笑道。遂又不依不饶道,“你还没有说药儿的事呢?”
“嗯,你先陪朕吃完早膳,我再告诉你。”明扶温见闵想绾还没有吃早膳,就想让她用了早膳再说这件事。他知道如果现在告诉了闵想绾之后,她又该操心的吃不进饭了。
“好吧。谨遵皇上圣谕。”闵想绾见明扶温一副自己不吃早膳就不告诉自己的神态,只好就范,倒也不忘言语里调侃他一番。
明扶温见闵想绾如此,哑然失笑,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但是见她对自己一副小女人的神态,知道她是听进了自己说的话,也是释怀了。对于闵想绾这副调皮可爱的样子,明扶温也乐于见到,笑吟吟的搂着闵想绾走向餐桌。
走到餐桌前坐定,闵想绾见全是些适合自己吃的清淡食物,不禁问雀儿:“怎么没准备皇上爱吃的东西?”
“回禀娘娘,皇上早上走的时候说不用等他用早膳了,奴婢们以为皇上会用了早膳再过来,就只是多准备了几样娘娘爱吃也适合吃的清淡食物。刚才奴婢们见皇上进来,就知道皇上没有用早膳,就去现准备了,只是还需要等一会儿才好。请皇上娘娘恕罪。”雀儿不卑不亢的回道。虽然知道明扶温现在不会因为这种事惩罚他们,但是到底是做奴婢的没有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还是有些心虚的。
“哎,无妨。朕现在就想陪着绾儿吃这些东西。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事了,还是安心用早膳吧。用完早膳才好吃药,身体才会快点好起来。”明扶温安慰道,想到了什么,又贴近闵想绾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到,“况且,朕只要看着绾儿就感觉正在享用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馐了,哪里还需要再吃什么别的食物呢?”
闵想绾对明扶温突如其来的情话羞红了脸,心里甜蜜蜜的,但是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嗔了句“没正形”,便匆忙的低头喝粥来掩饰自己的心动,但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早就出卖了她,心中的喜悦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明扶温见闵想绾这样娇羞的模样,心底一阵悸动。他的绾儿在他的面前越来越真实了,这让他很感动。都说帝王无情,但是这后宫中的女子,有几个是可以抛弃自己利益,权势而真心待自己的呢?
但是明扶温现在再也不会怀疑了,他已经有了闵想绾,他知道他的绾儿不会像其他女子一般,她是真的爱他,无关利益。这点,从闵想绾知道自己受伤后突然清醒过来照顾自己这一点就已经知道了。
用过早膳,吃过药,闵想绾还是记挂着明药的事情,拉着明扶温想要问个明白。
明扶温扶着闵想绾依靠在床上,帮她掖好被角,这才把白且随和白若磬之间的恩怨纠葛一五一十的和闵想绾说清楚。
闵想绾听完以后,一阵唏嘘。没想到权力对男人的诱惑力如此之大,竟然可以让兄弟反目。但是就是如此,也才更让她担心,白若磬既然这么恨白且随和明药,那么,小太子就更加危险了。而用小太子诱惑白且随和明药前去,恐怕二人凶多吉少。这样想来,就更加着急了。
先不说明药是明扶温的皇妹,就看在她这次不顾自己孩儿的性命先来救治自己的这份情谊,就足够闵想绾敬佩且感恩一辈子了。如果换成自己,恐怕没有他的大气和胸襟。
想到这里,便着急的对明扶温说道:“皇上,明阳公主是您自小疼爱的皇妹,而且,他这次还救了臣妾的性命,若是没有她,臣妾怕是已经与皇上天人永隔了。就是看在她的这份情谊上,也请求皇上帮助他们度过这次难关呀。”
“朕知道。之前是因为你昏迷不醒我没有别的心思管其他的事情,现在你也在慢慢地康复中,我也正打算将这件事提上日程。”明扶温见闵想绾着急,想起来太医说她现在不可思虑过重,需要静养的话来,遂直接讲自己的打算说给他听,让她放宽心,又说,“你先不要着急,他们都武艺不俗,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太医说过你不可激动,思虑过度,你是不是将太医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闵想绾知道自己理亏,无话可说,心虚的只得低下头把玩自己的手指。
明扶温见她如此,知道她是认识到了自己错误,决定放过她,谁知道逼她极了,她会是番怎样的形容。
明扶温怕闵想绾不听话,就索性将奏折都搬到长春宫来,在偏殿给自己收拾出一个小的书房出来,便于自己办公,累了的时候,还可以去闵想绾房中耳鬓厮磨一番,实在是妙哉。
明药四人从云逸山庄逃出来,知道圣哲和芙蕖不在山庄里,就立刻前去五台山的另一端查看。
五台山的盛名一是由于武林盟主的府邸在此而兴盛,二来便是因着这另一端的灵隐寺了。
只是这佛门清净地,建寺数百年来一直香火鼎盛,来往之人也多是善男信女,明药几人觉得他们不会将孩子们关在那里,所以将目光放在了另一端的云逸山庄。
但是没想到不光没有找到自己的孩子们,白且随还平白无故成了人家腹中孩儿的父亲,这让他心情极度糟糕。
来到灵隐寺之后,几个人扮作前来求子的善男信女,想要会见主持。当然,这也不算是瞎说,他们就是来找自己的孩子的,只不过是换了种说法而已。
“几位施主,请随小僧前来,住持已在后院禅房等待着各位。”之前请求传话的小沙弥不一会儿便回来了,带领他们去后院。
明药几人对视一眼,跟着小沙弥前去。
“各位施主,可是前来求子的?”庭前以为白须的老者见明药几人过来,便立刻开口道。
白且随见他虽然是穿着僧人的衣服,但是眉目之间却有着一股狠厉之色,不同于出家人的无欲无求,慈悲为怀,怕是白若磬假扮的,所以暗自小心谨慎了起来。
“住持,我们四人确实是来求子的,不知住持看我们几人什么时候才可以有子嗣呢?”白且试弓手,作书生状向住持问道。
“你等几人的子嗣缘,看似远,其实近。这要看你们的诚意了。”住持手托佛珠,放在唇边,道。
“哦?不知住持所说的诚意是为何呀?”白且试眯了眯眼睛微笑着继续问道。
“比如说对你们最重要的东西,又比若说你们放不下的东西i。”住持笑眯眯的说道,但是白且随却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闪即逝的狠毒。
“我们现在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孩子,放不下的也是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啊,住持师傅?”明药见这住持话里有话,忍不住讥讽道。一看就没有出家人的清心寡欲的样子,这让明药很是反感,
白且随见明药如此,哑然失笑。这个傻丫头,还是这般,遇见自己看不过的人或者事就要出手,或者出嘴教训一番。
“哈哈,既然你们这么说,那各位施主请回吧。我想,你们并不是诚信前来的。戒嗔,送客。”住持听到明药的讥讽很是愤怒,却还要强守着佛家的清规,不能动怒。
“住持师傅,有话可以好好说,做什么动怒呢,这可不是出家人该有的风度呀!”凤千倪见住持要干他们走,十分气愤,心里一直害怕两个有什么差池,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
几人心急如焚,也不愿再和他纠缠,沉稳谈判的心情早就被磨光了,见他迟迟不肯说出孩子们的下落,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既然住持师傅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们亲自来探取了。”
话毕,几人率先出手,一起向住持攻去。
“来人,布十八罗汉阵。”
只见住持施展轻功向后退去,在两边的竹林里,突然涌出十八个罗汉,各个如同铜人一般,手执棍棒,将白且随几人团团围住。
白且随几人被围住之后,不敢轻举妄动,四人肩并肩站立,各充一方,随时准备战斗。
只是没想到才出虎口,又入虎穴,只怕这次不好全身而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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