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军机大臣求见。”这个档口,军机大臣的求见,怕是跟近期的江南水患有关,这会子掌事的太监,也大了胆子,可不敢耽误了国家大事。
“着他们偏殿等候,我更衣便去。”白且随打发了太监,便望了望眼前的白诗时,眼神暗示她快些离开了这里,不然怕是会出了别的枝节。
“皇兄,你且去忙碌,我和嫂嫂相谈甚欢,我还要和嫂嫂大话家常。”白诗时哪能不知道白且随的意思,但是作为女人的天性,让她越发的想要欺辱白且随在意的明药。
“皇上自去忙了国事,莫让大臣们久等。公主这,有我招呼着,我也想知道公主与皇上的童年趣事。”明药莞尔一笑,回敬着白诗时不失时机的挑衅。
既然无法回避,倒不如面对,也好好的灭了她的锐气。
“你且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太过劳累。”白且随含情脉脉的望着明药,若不是国事操劳,他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了明药的身边。
“你快去吧。”明药冲白且随回以柔情的笑,这份情意,是对白且随的感谢,更是对他的信任。
“皇妹,切莫要碰了皇后,疏影好好照顾着皇后。”临行,白且随再三叮嘱白诗时他们,好生照料着明药,并私下里安排了太监,小心得注视着花园里的情况,莫要生了事端,伤了明药。
“皇兄倒是体贴呀。”白诗时面对白且随的体贴,顿时心生罅隙,这明药到底是比自己多了些什么?凭什么拥有白且随的垂爱,虽然已经与白且随乃是兄妹,但是幼时的情愫,让他们之间的爱早已超越了兄妹感情。
若不是那些该死的大臣反对,怕是他们早早的就伉俪情深了,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想到这,白诗时斜眼睥睨,瞪了眼明药,却见她一双明目轻垂落,口若含珠丹,葱白玉手,十指纤纤,每一寸都彰显着她秀外慧中的美。
也难怪,白且随魂被勾了去,这明药美貌,智谋与自己不相上下,顿时嫉妒非常。
“公主面有难色,是否没有休息好,不若在这休息片刻,也省的过于疲惫。”明药说着就安排疏影给白诗时准备,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会。
故作好心,不过是一个虚伪的女人。白诗时瞪了一眼明药,而后佯装困倦,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她要思考该怎么对付眼前的这个女人。
“滚……”一记绝情脚,明扶温把她从白妃贬为了庶民,他不念往日丝毫,不顾夫妻情分,他确实不可原谅。
“那个女人不是白诗时吗?”
白诗时的脑海里闪现过往太多的痛苦,而这个明药却冠冕堂皇的享受着皇兄的爱慕,她凭什么?
想到这,白诗时腾的起身,不经意间却滑落了明药给她披上的衣服。
“哼……”白诗时嗤笑着,这是多大的笑话。她白诗时是明扶温的爱妃,明药是自己皇兄的爱妃,在某些情况下,她还是明药的嫂子,可是如今,她遭遇了明扶温的薄情寡义,而明扶温的妹妹却享受着白且随的关爱,这是何等的悲哀。
“怕你着凉,所以差了疏影取了衣物,公主放心,这也是干净之物,不是公主想的那班腌臜。”曾听闵想绾私下说过,这个白诗时是个睚眦必报,心胸狭小的女人,所以明药还是该小心应对才是,万一因逞口舌之快,殃及了明国可就不好了,毕竟现在的关系有些微妙,白且随保不齐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不迁怒白诗时的。
“皇嫂倒是贴心,只是我低贱,怕是不敢享用。”白诗时话里有话的提醒着明药,自己被她薄情寡义的哥哥休离了,而她还堂而皇之的享受着白且随的呵护,实在是太无耻的行径。
“公主,自是说笑了,公主乃是千金之体,怎么会出身低贱。”明药冲白诗时笑了笑。
看来这白诗时尚未想到她的过分之处,如今还如此的苛责她的皇兄明扶温,怕是少不了在白且随面前谗言。
“说笑?难道不是吗?”白诗时一口咬定,他明扶温确实轻贱了她,不然他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公主,身份地位自是因人而异,若是……”面对白诗时的过分苛责,一旁的疏影早就看不下去了,这个蛮横刁钻的公主,在自己的哥哥面前,一番的模样,刚一走,却如此的对待明药,实数大逆不道。
“好了疏影,你且下去。”明药大声呵斥为自己说话的人。
“娘娘……”疏影极其不情愿的收了声,默默的站在一旁,警觉的望着白诗时。
这神情,着实让白诗时暴躁不安,一个粗使宫女,也敢对自己叫嚣,怕是不想活了。
“下人不懂事,公主莫要置气。”明药安抚着愠怒的白诗时,这丫头,怕就怕她会死咬着不放。
“我怎么敢跟她置气,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好赖她是皇嫂身边的红人,我一个下堂妇,有何颜面攻击了她。”白诗时话里有话,逼迫着明药,若是今日她不责罚了疏影,怕是他日,在白且随的面前,也留下诟病。
“公主,自是如何才解了心中的郁闷,我自会满足了公主。”明药苦笑着,为自己的皇兄叫苦不迭,没有想到,这白诗时竟是这样的女子。
“不敢,怕是皇嫂不能轻动,不然得罪了,真不知道皇兄该怎么做。”明药从白诗时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白诗时得理不饶人的望了眼明药身后的疏影,即是你维护这卑贱的丫头,那么你就彻底开罪了白且随了。白诗时诡异的笑了笑,明药我就不信,你舍不得打了疏影。
“这……”面对白诗时的咄咄逼人,明药陷入了沉思,这个女人,把自己推进了两难的境地,若是责罚了疏影,怕是这白诗时会变本加厉,若是不责罚疏影,白诗时肯定会借此为难自己,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波及到自己的国人,如此得不偿失,怕是疏影真的少不了责难了。
“公主息怒,奴婢想来想去,怕是说错了话。”看着进退两难的明药,疏影扑通的跪在了地上,“娘娘。”
疏影示意眼色,愿意牺牲自己,让白诗时没了理由。
疏影啊,疏影,没枉我白疼了你,你且放心,你今日所受的委屈,我一定会加倍的奉还,明药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回敬了白诗时今天的苛责。
“来人呐,拉出去,杖责。”明药无奈的叹息着,她最衷心的仆人,她一定会好好的回敬的。
伴随着疏影的呻吟声,疼痛在明药的心上,得意却在白诗时的脸上。
自此之后,她明药便会低她一头,这杀鸡儆猴,却也是有用。
“公主可是满意?”明药回头望了一瘸一拐的疏影,安排太监找了御医,踢疏影解决的身上的疼痛。
“皇嫂可是折煞我了,也是我的错,不过倒可以看出皇嫂的公正。”白诗时得意忘形的望了一眼明药身后,面色惨白的疏影,明药该懂得,切莫要得罪她白诗时。
“公主说笑了。”话间,掌事的太监把白且随给她准备的话梅端了过来,“近来嘴巴无味,也多亏了皇上挂心。”明药冲白诗时笑了笑。
“皇兄自是体贴,不过还真不若我。”白诗时狡黠的望了眼明药,看着她惊奇的面孔,继续说道,“皇兄喜欢我,当初我嫁给你皇兄的时候,他跟我说的。”说着白诗时脸上漾起甜蜜的微笑。
“是吗?看不出皇上也是多情。”明药小口吃着白且随送来的话梅,“好酸。”
明药啧啧的咂巴着嘴,口里的酸水,让她有些难受,丫鬟有眼色的拿出了痰盂,伺候着明药。
“皇妹见笑了,我是有孕在身,身子乏累。”明药摸了摸微隆的腹部,充满怜爱的望着肚子里的孩子,“皇妹不知,这婴孩也是老实,偶尔吃了不合胃口的,才会有了反应。”
明药笑吟吟的望着白诗时,这个女人怕母凭子贵,所以暗中下了狠手,没事找事,想来也是怕被人冷落。
如今,白且随已经告诉她,他的心意,她也没有必要跟她起了冲突,倒显得自己小气,不如说着无关痛痒的话,哂笑这个女人。
“原来皇嫂是怀孕了。”白诗时故作吃惊,在刚才她已经猜出来,明药笨拙的身子,是有喜,但是她选择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样结果了她,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嗯,也不过三月光景。”明药完美的脸上,涌现一丝完美的弧度,这模样满满的是幸福,是甜蜜,是回击白诗时最好的方法。
“哦,也难怪,若是不好好保胎,怕是……”白诗时剥开手中的橘子,放在自己的嘴里,五官的扭曲,让明药蹙了蹙眉头,“呸……真是酸爽,这长春宫,也有这般的水果?”
白诗时把玩了手里的水果,不经意间,把它扔了出去,“这橘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登了大雅之堂。”
白诗时斜眼睥睨了一眼明药,又看了一下地上的橘子。
明药看得出,这是白诗时对她的警告,不过她明药又何曾怕过,对自己来也便罢了,如果敢对她腹中的孩子,自己就是拼了命也会将她碎尸万段。
“不知皇嫂是何时进了太子府?该不会是我出嫁之后吧?”白诗时提醒着明药,若不是她离开了白国,白且随的身边,不可能有明药的一席之地。
“皇妹操心了。”明药懒得理会白诗时的咄咄逼人,但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丝毫没有对她的过错有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是真的不知道,皇妹原来这么的清闲。”明药示意已经回来伺候的疏影给她披上斗篷,收拾好一切之后,旋即对疏影说道,“你也是乖巧,切莫要出了狂言,你可改了吗?”
“回娘娘,奴婢知错了。”疏影明白明药的意思,于是怯弱的冲着白诗时施了施礼。
“我这丫头也是懂得分寸,知道口舌之快,必然会遭了处罚。”明药话里有话的说着,“若是不小心犯了错,不知悔改,怕是我也不会要她了。”
明药笑吟吟的望着面前一会白,一会红的白诗时,看来她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意思了。
“你……”白诗时咬了咬嘴唇,“皇嫂,有些疲惫,我也就不好打扰了。”说完,白诗时便离开长春宫。
“公主……”束儿惶恐的跟在白诗时的身后。
“住嘴,你是死人吗?”白诗时恶狠狠的瞪了瞪束儿,明药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糟蹋自己,而自己竟然不能多有微词,看来,这明药果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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