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容莲有些坐不住了,但同时她的心里也有那么一丝的侥幸,这个毒她容莲肯定是配不出来的,那么久只有明药一个人了。
众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你们觉得,这毒应该是谁下的?丞相小姐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仇人,怎么就让人害死了呢?要说这下毒的人也够狠心,也够有计谋的,能想到这么毒的招数,也亏得咱们仵作大人心细,要不然,还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呢。”一个小姐蹙着眉头,满脸晦气的说道。
“我觉得可能是太子妃娘娘……因为她擅长医术大家也是都知道的,而且,不是都是擅长医术的人一定擅长毒术嘛?而且这丞相小姐又是在太子妃娘娘的殿里死去的……所以,我觉的她很有嫌疑的。”一位千金小声说道,时不时还看一眼明药,似乎是怕她听到一样。
另外一位千金蹙了蹙眉头,“你有什么证据?我倒是觉得不可能是娘娘,娘娘平日里温和,而且这丞相小姐和娘娘又无冤无仇的,她怎么可能害她?其实我觉得不是太子妃娘娘,侧妃娘娘也不大可能,侧妃娘娘又不懂毒,也配不出来毒药吧?”
“恩,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太子妃娘娘和丞相小姐就没有结仇呢?说不准啊……”
众人的嘴都是一张一合,大概都在议论这件事情,容莲大致听了一些人的议论,多是怀疑明药的,也有些怀疑其他人的,反正就是没有人怀疑自己,那就再好不过了。
紧张的心虽然没有完全放下,但是也放下了一半了,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应该不是怀疑对象了。
“夫人,真相就快要调查出来了,丞相小姐也很快就要有个交代了,您要注意身子,不要哭坏了身子啊。”容莲走到丞相夫人身边,掏出手帕给她擦干眼睛上的泪水,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咱们可不能让杀了人的人漏网。”
说话间,容莲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在看向明药,似乎已经确定的明药就是杀人凶手,明药的眉眼间流露出些许的不耐烦与无奈,不过她坚信,自己没有做的事情,就不会加罪在自己的头上。
“是啊,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年纪轻轻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害死你的人可真是歹毒,你没有心机可是别人有啊,女儿你说你也没有什么仇人,怎么会就这么让人给盯上了。”丞相夫人被容莲的一番话给说的悲痛欲绝,一双眼睛哭的通红发肿。
“你害怕么?”白且随趁着仵作检查毒药成分的空档,问了明药一句,毕竟刚才的那些流言蜚语他也都听见了,现在似乎所有的人都一边倒一般的认为下毒的人就是明药。
“你信我么?”明药反问了一句,看向白且随,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透过她的眼睛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于白且随的回答。
“我当然信。”白且随坚定地说道,伸手抚了抚明药的背。
明药眼中的紧张随着白且随的那一句“我当然信”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是白且随的手依旧让她身子有些僵直,她现在还没有习惯白且随对她这么好。
“既然你信我,那我何必要害怕?”明药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白且随一个人可以听得清。
“我不仅会给丞相夫人一个公道,也会还你一个公道。”白且随定定的说道,他永远都不会相信明药会害人,况且还是一个无冤无仇的人。
众人议论过后,仵作也检查出了毒药粉末中的成分。
“臣方才查看毒药,发现毒药内主要有断肠草和天山雪莲,白青花三种成分。”仵作说道。
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仵作的身上,白且随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仵作说下去。
“断肠草是剧毒,不仅可以从口入,而且还可以从皮肤渗透下去,但是断肠草侵入身体是会奇疼无比,而且在侵蚀心肺时候的速度也是奇快无比,所以天山雪莲就是在抑制断肠草侵入心肺时候的速度,这才让丞相小姐一个上午才死去,并且刚好是在太子妃娘娘的屋内死去,白青花呢,就是抑制断肠草的气味散发出去,并且同时有止痛的作用,这样才使这毒药变得无味无色。”仵作分析了一番:“但是光这三种成分并不能使丞相小姐死的这么悄无声息,所以臣推断,这毒药里面还有五石散,也就是麻药,所以臣斗胆问太子妃娘娘一句,不知娘娘可愿回答?”
“你但说无妨。”明药面色镇定的看向仵作,眼神中透出的坚定似乎预示出了这件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恩……是这样,臣想知道,丞相小姐为何会暴毙在太子妃娘娘的床榻之上?”仵作问道。
明药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看戏时正巧丫鬟在倒茶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到了丞相小姐的身上,丞相小姐擦了身上的水,正巧我想回内阁,便叫了丞相小姐一起回去了,后来我有些事情就走了,小姐说她累了,想在我床榻上睡一觉,我也没有多想就让她去睡了。”
“却没想到,不大一会儿,就有人匆匆跑来,说是丞相小姐不在了。”明药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的悲伤,她悲伤于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却成为了别人陷害自己的利器。
“姐姐,原来事情是这样,丞相府小姐是您叫回去的啊……”容莲的声音带着哭腔,同时在心中暗喜,看来仵作也是开始怀疑明药了:“我就不该设宴的,本想着几家小姐乐呵乐呵,却让……”
容莲话中有话,把明药推到了风头浪尖,众位小姐再次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原来这丞相府小姐是被太子妃叫回去的啊,怪不得呢。”
“原来太子妃是这样的一个人。”
听着众人的议论,容莲心满意足,胜利在握,明药的名声马上就要完蛋了,皇后之位也快要是自己的了。
“那仵爱卿有什么办法可以调查处真正的凶手么?”白且随没有理会容莲的话语和众人的议论,看向仵作,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
“既然查出了耳环,就一定能查出凶手。”仵作双手环抱,脸上的表情似乎胜利在望。
“通过耳环?”
“臣家里养了一条大狗,这条大狗是臣从小喂到大,经过专门的训练,对于毒药这方面的判别甚是灵敏,而且这毒药中有白青花的成分,白青花是会在人的身上留下一定的气味,凡事接触过毒药的人,身上都会遗留些气息,无论用什么东西遮掩,气味三天之内都是消失不去的。”
白且随点了点头,说道:“那爱卿快把狗牵来。”
“不过,请太子殿下将丞相小姐的尸首移到别的阁去,以免小姐身上白青花的气味大过其他人。”
“好。”白且随挥了挥手,几个小厮便把丞相小姐的尸体盖好白布,抬了出去。
“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给小女一个交代啊。”丞相夫人看着丞相小姐的尸体被抬出去,眼中噙着泪水,悲痛欲绝。
这件事情,白且随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丞相在朝中的地位举目可观,轻重程度可想而知,现在丞相的女儿在自己府中出了事情,而且自己即将登基,万不可落下给人说闲话的把柄,这件事情如果搞不清楚,怕是会影响到日后的朝政处理。
容莲虽然一直在给丞相夫人擦眼泪,安慰丞相夫人,但是耳朵却一直在关注着白且随他们在说什么,仵作说他家有一只大狗可以闻出气味,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脏,心跳不由的加快。
胡乱安慰了丞相夫人几句,就朝白且随的方向走去。
“可是畜生这种东西,怎么能带来内阁?况且太子还在这里,万一要是伤到了太子,那可怎么办?”容莲表面上一脸担忧,生怕伤到了白且随一样,实际上她是在心虚。
她怕一旦仵作牵了狗来,她就危险了,她不愿意就这么看着扳倒明药的机会在自己手中流逝。
她更不愿意被查出来是阴谋的策划者,这样不仅丞相夫人饶不了他,白且随也一定会将她扒了层皮的!
“无碍,臣家的大狗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它只会辨别毒药与否,从不伤人。”仵作给容莲解释说道。
容莲依旧是一脸担心,自知无法在阻拦仵作,只得说:“妾身只是觉得带畜生进内阁,有些不合情意罢了,妾身也只是在担心太子的安危。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仵作冲白且随行了一礼就出了太子府。
明药叹息一口,坐在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茶,站了这么就,她才发觉自己的腿早就酸了。
“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调查清楚了,本宫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委屈的。”白且随语气温柔的说道。
明药点了点头,将杯盏内的茶水饮尽。
容莲的神色有些慌张,但还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很快,犬吠的声音便出现在了内阁的门口,容莲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发展成了这样。
她本该赢的!
大狗吠叫的冲了进来,直愣愣的冲向了容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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