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判若两人
“主子,海国回信了。”银月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殿中的情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闻言,二人立即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娄奚快步走到宣椅前,看着公冶天利将信展开……
收起信,公冶天利快速的写了一封信给北国的皇上,说明了联盟的意思。同一时间,洛子言也给北国去了一封信,在两个的共同施压下,即使北国皇帝想不联盟都不行啊。
一个月后,三国终于达成了联盟的事宜。因为东国占据着西边的位置,所以,北国和海国各派出十万大军进入东国,再加上东国的十万兵马一同驻扎在了西方。
却不想,敌人来的这般快,三国的士兵刚刚到达边境,敌国的大军就压境了。幸好三国早有防备,两军进行了一次短暂的交锋后,都平静了下来。
三军主帐内。
公冶天利坐在上头的位置,左手边坐着洛子言和娄奚,右手边坐着一脸郁闷的北国皇上。
这是娄奚第一次见到被过皇上,虽没有接触过,但是看着那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眼中不断闪烁的精光,娄奚就在心里为这个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主子,暗卫送回来的信。”银月将一封信递到公冶天利的面前,目光扫过在座的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公冶天利并没答话,在几人好奇的目光中,将信接了过来,在面前展开,快速的浏览了一下信上的内容,脸色陡然一沉。
北国皇上一见,立即心急的将信夺了过去……
对于他的举动,公冶天利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转过头看向洛子言和娄奚,“敌军一共有四个国家,分别是火国、娄国、雪国和冰国,其中以火国和雪国为大。此次他们一共来了二十万兵马,后面还会有人来,而且……人数会达到百万之多,即使这样,也只是对方一小半的兵力而已。”
闻言,二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好。
娄奚抬头看了公冶天利一眼,二人的目光都十分的沉重。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多兵马,此时,他们三国的全部兵力也不足一百五十万啊,单是这人数上,对方就已经以压倒式的优势赢了他们。
突然,一声响动从右边传来。北国皇上跌坐在椅子上,脸色的血色霎时间消散无踪。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看向娄奚,急急的说道:“贵妃娘娘,三年前你不是以两万兵马就打败了南国的三十万大军吗,现在你一定也可以的,只要你能够打退敌军,我愿意将北国的兵马全部交给你调度。”
对上那双又圆又肥的大脸,娄奚的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厌恶。冷哼道:“北国皇帝,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当年我不过是借了神医鬼火的毒药,才牵制了南国的大军,当年只是区区三十万,如今可是百万之众,怎可同日而语?”
娄奚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想着一沉大师临走前的话。看来,要想取胜,他们必须要找到天地女蜗石才行!
离开主帐后,娄奚和公冶天利来到城墙上。放眼望去,漫天遍野的绿色看上去充满了生机。这里原是一些游牧民族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草原,可是此时却因为战争全部搬迁了。
收回目光,娄奚转头看向公冶天利,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坚定和决心。
“焰,我已经决定了。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趁着敌军还没有打进来,你去寻找天地女蜗石,我去寻找那些能人异士,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这里有她的一切。孩子、爱人、亲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割舍不下的东西,所以,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她必须要背负起她的责任,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而倾尽自己的一切!
这一刻,娄奚终于无条件的相信了一沉的话。因为,此时已经由不得她不相信了,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要与敌人战斗到底。
感受到娄奚的心境变化,男人伸出手将她抱紧了怀中,手臂慢慢的收紧,力道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从战争开始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该来的总会来的,他们从来都不是逃避现实的人。
所以,既然不能逃避,那就战斗吧!
嘴角勾起,男人低低的在女人的耳边喃呢道:“我会陪着你,无论到天涯海角,我和孩子永远陪着你。”
“恩。”娄奚轻嗯了一声,慢慢的收紧了手臂,紧紧的与男人拥抱到了一起。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跑了过来,看到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二人时,顿时停在了原地,满眼的犹豫和焦急。
“发生了什么事?”娄奚睁开眼睛,从男人的怀抱里退了出来。
小兵犹豫的看了公冶天利一眼,这才走上前来,“娘娘,您快去看看吧!御王爷他突然昏迷了。”
心下一惊,娄奚转头看了公冶天利一眼,二人快速的跑下了城墙。
帐篷内,宣城诞双目紧闭,面色乌黑,明显是一副中了毒的摸样。一旁,几名随行的太医正聚在一旁,摇头叹气的。
公冶天利和娄奚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屋内的景象,面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太医们看到二人,立即跪下行礼,“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到底怎么一回事?御王爷为何会突然中毒?”娄奚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太医问道。
闻言,一名年长一点的太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禀告道:“娘娘,老臣们刚刚一一为御王爷诊治过了,可是,我们却根本不知道御王爷中的是什么毒。他的脉象一切正常,只不过较寻常弱了很多,而且,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让老臣们根本无从查起啊!”
老太医说完,摇了摇头,一副甚为不解的摸样。
这时,一直伺候御王爷的小厮也从旁边走了出来,回道:“娘娘,御王爷之前说口渴,奴才就去给王爷打水了,回来的时候就见王爷趴在桌子上,像中了毒一般。太医们已经检查过了,御王爷的帐篷内没有任何毒药,也没有找到使用过迷香的痕迹。”
宣城诞听着二人的话,视线在屋内看了一圈,仔仔细细的围着帐篷走了一圈,也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是,宣城诞又的的确确是一副中了毒的摸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床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王爷要不行了!”
心下一惊,娄奚赶紧和公冶天利跑到了床边,见宣城诞面色十分痛苦,浑身也在抽搐着,可是二人却毫无办法。
之前说话的老太医连忙走上前来,为宣城诞把了把脉,面色一惊。抬头禀告道:“皇上,御王爷的脉搏更加的微弱了,恐怕……”
“救活他!不惜一切的代价一定要救活他!”男人的声音浑厚凛冽,慑人的目光吓得众太医均是一颤。
攥紧了身侧的拳头,公冶天利看着一脸痛苦的宣城诞,此时他真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耳边仿佛响起那个爽朗的男声,不停的叫着自己。
“皇兄,你怎么了?”
“皇兄,皇后娘娘又欺负你了吗?”
“皇兄,你陪我玩吧?”
“皇兄……”
这些话仿佛就在昨天一般,可是此时说话的人却变得毫无生气。
娄奚皱眉往床上看了一眼,慢慢的伸出手将公冶天利紧攥的拳头握在了手中。转过头,她看着太医们道:“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如果解不了他的毒,就算是有那种可以延长寿命的神药也好啊!”
话音刚落,公冶天利立即想起了当初温太医给娄奚服下的延命的丹药。抬起头在众太医中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一名长相颇为年轻的太医身上。
感受到公冶天利的目光,张明远身形一震,他正是温太医的徒弟。温太医一生只收了他这个唯一的徒弟,此次,也是想让他出来锻炼一下,所以才让他跟着来了,却不想遇到了这码事。
顶着公冶天利的目光,张明远慢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躬身开口道:“皇上,临出行前师傅曾经给过我一颗丹药,据说是一种假死药。人吃了之后,身体机能会陷入沉睡状态,但是这个沉睡的时间……”
说到此,张明远快速的抬头看了公冶天利一眼,硬着头皮道:“因为这个药还没有人吃过,所以这个沉睡时间……”
也就是说,这个药还没有临床试验过,所以效果不明。娄奚皱眉看了公冶天利一眼,见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上前走到张太医的面前,伸出手去,“药拿来。”
“这……”张太医此时完全是病急乱投医才说出这颗药来的,此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颗药若是给宣城诞吃下去了,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张太医看向公冶天利,娄奚也转过身来,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沉声道:“焰,我和你一样担心城诞的安危,可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或许这句话你不爱听,但是我们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尽力一试了。”
娄奚的话音刚落,床上陡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啊……”
身子一颤,公冶天利皱眉看了一眼床上表情越加痛苦的宣城诞,终于点了点头。
张太医一见,快速的走到自己的药箱旁,从最底层将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犹豫的递给娄奚,又说出了一个条件。
“贵妃娘娘,这药吃下去之后,御王爷的身体就会陷入到一个假死的状态,为了保持他的身体不会腐烂,必须将他放在冰窖之中降温。而此时已经是夏季了,我看,还是准备大量的冰块放在御王爷的身旁,然后连夜赶路将御王爷送回京城,放在皇宫的冰窖之中就可以了。”
“好。”将盒子接了过来,娄奚刚刚转过身,就见公冶天利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我来吧。”
这边,宣城诞早已被抬上了马车,将冰块在他的周围放好后,马车离开军营,一路向着东国的皇宫走去。
城门下。
一群人看着马车渐渐远去,陆续回到了城中。最后唯独剩下娄奚、公冶天利,还有洛子言。
收回目光,娄奚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凤眸中划过一抹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启程寻找影寐的下落。”
影寐……一个神秘且强大的人。
这个名字还是娄奚从书中知道的,传说影寐可谓是天下间最厉害的人,他不仅会强大的幻术,还喜欢制毒和发明,最厉害的还是他能够操纵傀儡。
几十年前,武林间曾经爆发过一场浩劫。引起那场风波的罪魁祸首就是一柄由影寐锻造而成的宝剑。
据说,得宝剑者得天下。
娄奚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禁想起了电视剧倚天屠宣记里面的屠宣刀,什么武林至尊,屠宣宝刀,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人家屠宣刀和倚天剑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刀里面的武功秘籍,难道这影寐做出来的刀也有?
娄奚用很怀疑的眼神,向公冶天利问了关于影寐的事情。没想到的是,公冶天利竟然真的知道这个人,而且还曾经寻找过他。
只是,影寐行踪诡秘,又因着他那一身神乎其神的幻术,旁人想要找到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可是,娄奚却同样相信另一句话:有志者事竟成!
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胆怯了,不管如何,她都要一试。
次日。
众人再次集结在城门下,不过这次送的却不是别人,正是公冶天利和娄奚。通过这两日的思考,公冶天利最后决定深入敌人的国家去寻找天地女蜗石的下落。而娄奚则去往影寐最后一个出现过的地方凉城,寻找线索。
二人虽然目的地不同,但是目标却是相同的。
“东国皇上,保重!”洛子言看着公冶天利,伸手抱拳。
公冶天利点了点头,转过头看了娄奚一眼。突然,他猛地伸手托住女人的后脑,狠狠的吻上了那娇嫩的唇瓣。
娄奚一愣,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放开了她。伸手拉过侍卫递过来的骏马,身子一翻就跨坐在了马上。
漆黑的凤眸不舍的望着马下的女子,公冶天利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一定要活着回来!”
语毕,男人猛地一挥马鞭,骏马吃痛,抬起前蹄猛地窜了出去。
一旁,银月立即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娄奚看着公冶天利的身影渐渐的远去,强压下心头的不舍。转过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牵强的笑意,“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说完,娄奚抬头看向身前的洛子言,伸出手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等我回来!”
待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定然可以带回影寐,打退敌军。
眼中坚定的神色一闪,娄奚拉过身旁的骏马,飞奔而去。远远的却见前方听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眉头一皱,娄奚快速的跑过去,在男人的旁边停了下来,看着一脸郁色的银月,娄奚顿时明白了。
看来那个男人还是不放心她,所以才会让银月陪着她。
心底溢出丝丝的甜蜜,娄奚抬头看了一眼西方。心里默默的念了一句:一定要活着回来!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句话比这句话更能表达她心中的愿望了。纵使失了这天下,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但若是人没了,那才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深吸了一口气,娄奚转头看向银月,挑眉道:“有没有兴趣和我赛马,若是我赢了,这一路上的我们的食物就由你来准备。若是你赢了的话,这一路上,我们俩的食物还有衣服全归我管,如何?”
闻言,银月顿时愣住了,见娄奚目光坦然,不似说假的,他心里顿时也升起了一股斗志。
原本,他是想跟在公冶天利的身边的,毕竟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全。不想,公冶天利刚刚跑出城中就将他扔下,带着范禹一起走了。
银月的心里本是郁闷的不行的,此时被娄奚一激,立即答应了下来。
下一刻,两匹骏马飞奔而去。二人身下的本就是千里良驹,拼命跑起来自然是速度更快……
娄奚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见银月目光灼灼的看着前方,一身的斗志,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她自然能够看出银月的不情愿,换做是她的话多少也是有些不情愿的。不过,如果她不激银月的话,这家伙一路都给她臭脸看,那她岂不是要郁闷死?
所以,从一开始,娄奚就没想过要赢。不过就是食物和衣服而已,她自然有的是办法……
天刚刚擦黑,二人终于到了一处小镇,至少不用在露宿街头了。
二人草草的吃了一些东西后,就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躺在床上,娄奚看着窗外的星星,明明赶了一天的路,她的身体累得要死,可是偏偏一趟下来,却是毫无睡意。
虽然知道影寐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是凉城,可是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说不定他早离开了。可是,因为没有其他的线索,娄奚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看看了。
从现在的脚程来看,她想要达到凉城至少还要半个月。对于现在的娄奚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她片刻也不敢耽误。
想着此时或许已经进入敌军境内的公冶天利,娄奚的心头闪过浓浓的担忧。她至少还知道自己去哪,可是公冶天利却连天地女蜗石的位置都不知道。
广阔天下,他究竟要到哪里去找一块连摸样都不知道的石头呢?
哎!
真不知道二人能不能在敌军攻城之前找到各自要找的东西。
漆黑清澈的眸中浮起一抹忧虑,娄奚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次日,天还没亮,娄奚就从床上起来,见银月房间的门还没有打开,她快速的走出客栈,去外面买今日的干粮了。
就在她离开之后,旁边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银月看了一眼门口的地方,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原本,他以为娄奚早已忘了昨天的比赛了,所以早早的起床想要去买一些干粮,却不想,娄奚竟然比他还要快一步。
收拾目光,银月回房间将包袱拿了出来,坐在店中的椅子上等着娄奚的归来。
一刻钟后。
娄奚手拿两个包裹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桌前的银月,直接将手上的一个包袱扔在了他的面前,“那,这里面就是你的食物、水还有衣服了,我买的很充足,足够我们三天吃的了。”
将另一个包袱挎在肩上,娄奚转身去了后院牵马。昨夜,她曾经看过地图,离开了这个小镇之后,她们两天之内指定到不了下一个城镇了。
看来,今晚只有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轻叹了一口气,娄奚动作快速的将二人的马牵到门口,和银月翻身上马,再次上路。
而此时的另一边,公冶天利的情况却比娄奚的情况要糟的多。他和范禹刚刚进入敌军的境地就被当成侵略者抓了起来。
原本,公冶天利已经逃跑了,可是那些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竟然将范禹控制了,公冶天利为了救他,最后也被一起抓了起来。
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公冶天利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了阶下囚的滋味。
不过,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呢?
他曾经与敌军交战过,也见识过敌军的容貌,和他们没有任何的不同,可是他却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衣着打扮。
第一眼看到敌军的百姓,公冶天利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妙,看着他们身上洁白的长袍和白色的帽子,公冶天利本欲去买衣服的,着急之下误将一个百姓撞到了,吸引来了官兵,两方打了起来。
想着抓他们进来的士兵口中的话,公冶天利微微皱眉。
从他们的口中公冶天利知道,这些人是雪国的百姓,他们所信仰的是一个叫做雪神的神明。而此时的公冶天利和范禹,则被他们当成了异族人,也就是不被他们所接收的人。
明日,他们会将他俩送到一个雪神庙中去,接受雪神的惩罚。
可是,才仅仅到了晚上,牢门外就来了一个一脸凶相的衙役,一边开锁,一边对着二人吼道:“你们这两个异族人,圣女大人要见见你们,命你们现在就前往雪神庙接受雪神的惩罚。哼!原本还想着让你们多活一天的,看来雪神的怒火已经等不及了,你们注定是活不过今晚的!”
牢门打开,四个侍卫走了进来,将公冶天利和范禹绑着前往雪国人口中的雪神庙。
范禹早已经摆脱了雪国人的控制,听着这群人的冷嘲热讽,心头陡然升起一股火气,正欲发作,却见公冶天利朝着他摇了摇头。
范禹郁闷的收回目光,只好垂着头,任由这些人架着自己向外走去。
二人被带出牢房后,又被扔进了囚车。听着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范禹愤怒的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转过头,他看着公冶天利,脸上满是懊恼,“主子,你还跑回来做什么啊,现在受这个侮辱,都是我害得你啊!”
范禹想着之前自己被控制的时候,那种有意识,但是身体却完全听从别人的摆布的感觉,心头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了,突然就像被下了摄魂术一样,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不过,范禹却要比银月的脑子灵活一些,所以公冶天利才会将一些管理上的事情交给范禹管理,这也是物尽其用了。
收回目光,公冶天利又将目光放到了周围的雪国人的身上,企图从他们的身上发现一些共同点。
范禹仔细的想了想公冶天利的话,突然,他猛地惊呼了一声,“主子,你不会是看上那个什么劳什子圣女了吧?”
“嗯?”
唰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囚车。范禹的声音说大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一定能够听清楚。
眉头一拧,公冶天利恨恨的瞪了范禹一眼,瞪得范禹一缩脖,将身子完全缩在了囚车的一角之中,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他八尺身躯实在是太过庞大了,纵使他将脑袋全部埋在膝盖间,雪国人愤怒的目光就好像一千瓦的大灯泡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似要在他的身上盯出来一个洞一般。
公冶天利看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在马车左前方一个中年男人的身上。他刚刚观察了好久,这个男人的腰间挂着一块蓝色的吊坠,和周围的人吊着的紫色的不同,所以,公冶天利猜想,这个男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
剑眉一拧,公冶天利紧紧的盯着那个男人,冷声道:“还不走么,难道就不怕你们的圣女等急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毫不掩饰的王者之气从身上散发而出,竟让人的心底生出想要臣服的意识。
中年男人皱眉看了公冶天利两眼,眼底掠过探究的神色。少顷,他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囚车旁的众人,囚车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后,众人在一所白色的宫殿前停了下来。
公冶天利皱眉看着面前的宫殿,因为他本身是出自皇宫的,所以对于这个地方倒是没有什么震惊的感觉。
只见面前的宫殿采用的是哥特式建筑风格,房顶是尖的,拱门是尖的,四面的大窗户上镶着花纹玻璃。
公冶天利从未见过窗户上玻璃,而且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建筑物,也不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但此时若是娄奚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发现,面前的建筑分明就是跟西方教堂一模一样。
白色宫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公冶天利的眼睛扫过他的腰间,他腰上挂着的是绿色的。
男子走出来后,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显然这男子在其他人的面前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腰间挂蓝坠子的男子一见到他,立即走上前去,二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对着对方鞠了一躬,这才开口道:“安科祭祀,异族人已经压来了,正等候圣女大人的召见。”
被唤作安科祭祀的白衣男子点了点头,转头扫了一眼囚车的方向。公冶天利原本就在观察这个男人,所以并没有刻意的收回目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谁也没有移开。
感受到公冶天利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安科微微挑了一下眉。垂眸扫了一眼身后,这才看向面前男子,“带他们进去吧!圣女大人已经在等着了。”
“是。”那人点头,转过身对着囚车的人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将囚车的门打开,把公冶天利和范禹压了下来。
二人被压到宫殿前,宫殿内再次走出来两个腰间坠蓝色坠子的白衣男人,二人过来将公冶天利和范禹接了过去,在安科祭祀的带领下进入了宫殿。
公冶天利看着面前的背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完全能够感觉得到对方没有内力,可是这人的脚步却异常的轻盈,走路的时候甚至不会发出一丝的声响。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公冶天利对这里不禁更加的好奇了。
转过头,看向殿堂的内部。一进门整个大殿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很多的椅子,四周还竖着很多白色的雕像。公冶天利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见前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副极大的画作,中间呈现的是一个长着白色翅膀的男人,他微垂着头,似在悲伤一般……
难道这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雪神?
公冶天利眨了眨眼,刚要再看,正在这时,他身后的男子突然伸手推了他一下,低声喝道:“异族人,谁准你盯着我们尊崇的雪神大人看的,难道你就不怕你的目光惊扰到雪神大人的灵魂吗?”
剑眉一皱,公冶天利慢慢的攥紧身侧的拳头,没有做声。
范禹早在听到那男人的话的时候就忍不住了,抬起头,怒视着那个男人,刚要上前,却突然被公冶天利一个眼神制住了动作。
“皇……哎……”眼中闪过一抹懊恼,范禹恨恨的瞪了那人一眼,垂下了头。
可是他这样的表现落在男人的眼里,只听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哼,你们这两个异族人,能得到我们尊贵的圣女大人的召见,是你们的荣幸。要知道,我们至高无上的圣女大人的心地可是最善良的了,若是你们还想要活命的话,一会儿最好在圣女大人的面前乖乖的忏悔你们的罪责,这样才能得到救赎的机会。”
“劳伦斯,你的话太多了!”眉心一皱,安科回过头看了说话的男人一眼。那一眼看似云淡风轻,却带着慑人的光芒。
被叫做劳伦斯的人,身子明显的一颤,怯怯的看了安科一眼,不再说话了。
几人穿过大堂向着后院走去,公冶天利一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没有开口。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很多白衣的男人,他们有的腰间是蓝坠子,有的是橙色的坠子。公冶天利见他们见到安科都要行礼,多少也看出来一些门道。
看来这里是有很清楚的等级划分的。之前看守他的那些人带着紫色的坠子,他们是最下等的,然后是蓝色的坠子,比蓝色高的是橙色的坠子,而面前的安科无疑是更高的一个级别,因为他戴的是绿色坠子。
此时,公冶天利不由得好奇他们口中那个特别尊敬的圣女是什么样的存在。
公冶天利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安科带着他们走到后院的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转身看了公冶天利和范禹一眼,抬手推开了白色的殿门,带着他二人走了进去。
见身后的两个人没有跟上来,公冶天利回头看了一眼,可是房门却很快就被从外面关上了。
装过头,公冶天利这才看向房内。这是一个圆形的房间,和前面的宫殿一样的构造,不过里面却要简单的多,周围除了一些白色的雕塑外,前面挂着一幅较前殿小一些的画。这幅画中是那个长着翅膀的男人的背影,在他的身后,有一串的脚印,值得注意的是那脚印是血色的,和他的一身白衣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不知为何,公冶天利看着这幅画的时候,竟然觉得心神都被这幅画吸引去了一般,脑海里更是产生了一种想要追随那个男人而去的念头。
心头一震,公冶天利猛地收回了目光,却见身旁的范禹呆愣的看着墙上的画,一副失了心智的摸样。公冶天利的双手被绑,只好伸出脚用力的踹向范禹的腿,将他踹倒在了地上。
“哎呦……谁他娘的踢……”疼痛使得范禹回神,张开嘴刚要骂,触到公冶天利黑沉的目光,立即闭上了嘴,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刚刚二人的举动一直坐在安科的眼中。见公冶天利这么快就醒了过来,安科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而后转过身对着画下的女子,恭敬的躬身道:“圣女大人,他们已经到了。”
“恩。”
传入耳中的是一个清灵的声音,女子原是背对着三人的,听闻安科的话慢慢的转过身来……
公冶天利静静的看着女子的动作,微微皱起眉,当看到女子的容貌时,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亮光,不过那目光只是惊艳而已,再无其他。
不可否认,面前的女子是极美的。一身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衣穿在她的身上,却多了一分别人没有体现出来的圣洁和美丽,女子一头齐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没有任何的点缀,却不显得单调。再看女子的面容,柳叶弯眉,一双漆黑的剪眸似一汪深潭一般,充满了悲天悯人的光芒。
公冶天利微微皱眉,总觉得面前的女子不如外表看起来这般,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异常。正在这时,他突然看到圣女的腰间挂着的是一个红色的坠子。血红色的光芒流动在水晶之中,显得有些妖异。
眼神闪烁了一下,公冶天利平静的收回了目光。他收的太快,所以没有看到圣女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公冶天利没看到,可是范禹却看到了。他这个人虽然口直心快,洞察力却是一顶一的好。皱眉看了一眼被称为圣女的人,范禹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不喜。
对比娄奚,范禹明显要更喜欢她做自己的女主子。所以,范禹抬起脚挡在了公冶天利的身前,也将圣女打量的目光阻隔了开来。
感受到范禹的敌意,圣女的眉头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安科,温和的笑道:“安科祭祀,本圣女看这两位看着并不像是坏人,是不是有人搞错了?”
“这个……”安科皱眉看了公冶天利和范禹一眼,低头道:“回圣女大人,这两个人是雪神的教徒在街上发现的,据我所知是他们冲撞了我们的教徒,然后才会当做异族人抓起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还没有调查清楚喽?”圣女皱眉,一副十分苦恼的摸样。
可是,安科经常跟在圣女的身边,对她的脾气自然是有一定了解的。身形一颤,安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
安科看着圣女的举动,微微一愣,抬脚,快速的挡在了圣女的面前,“尊贵的圣女大人,这二人的身份我们还没有调查清楚,如果他们真的是异族人的话,我们现在贸然给他们松绑,万一他们做出有损雪神威严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这……”目光微闪,圣女皱眉看了一眼公冶天利,眼神一定,“虽然没有调查清楚这二人的身份,但是本圣女以雪神的名义担保,这二人绝不是坏人。若是安科祭祀还有所怀疑的话,尽管去调查好了,本圣女要先为这二人松绑,但是鉴于他们的身份成疑,他们会先留在雪神庙中,待到安科祭祀调查清楚再说。”
“可是,圣女大人……”
“不必了吧。”银月最后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晨妃与历妃,想必历妃大概是拿银月得宠的事情来打击晨妃了,“呵呵。”银月冷笑了一声,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是,主子。”影月福了个身,便继续搀扶着银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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