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痴情种子
“好啊!”猛地坐起身来,娄奚伸手拉了拉被子,兴奋的说道:“我早就在皇宫里呆够了,什么国家大事,整天批阅那些奏折,我的头都要疼死了。原本我还想着要离开皇宫呢,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处去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耽搁了,趁宣城诞那小子还不知道,我们赶紧下一道传位诏书,带上宣宣和萱萱离开京城吧!这样,到时候,即使那小子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们早就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快速的从床上爬了下来,娄奚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响起什么似的,猛地顿住了动作。转过头,看着公冶天利道:“不行,我们若是还留在东国的话,宣城诞那小子一定会派人找我们的,这样的话,即使他抓不住我们,我们也要东躲西藏的,那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去海国吧,正好我爹在那里,我都一年多没有看到他了。前些天他还来信说想宣宣和萱萱了呢,既然如此,我们就去看看他吧!还有姨母和表哥。”
见公冶天利半天都没有表示,也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娄奚不由得着起急来,“你倒是说话啊,我们到底还走不走啊!”
天知道,这三年来,娄奚简直要在皇宫里憋疯了。此时终于有一个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娄奚心里的期盼立即扩大了无数倍,她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走!马上走!只要能离开皇宫,去哪里都行啊!
“你先听我说。”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冶天利赶紧伸手将娄奚拉了回来,神秘兮兮的凑近她的耳边道:“……”
男人一愣,目光下移,沿着女子绝美的脸颊,然后是纤细的脖颈,性感的锁骨,再向下……
“色狼,看哪呢?”娄奚立马将被子拉到了脖子上,一脸警惕的看着男人。
天知道,她这半个月来是怎么过来的,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她就纳了闷了,这男人的体力怎么就可以好成这样呢。
原本,她还不服气的想要反攻来着,可是到头来,苦逼的还是她自己。最后,她索性任由男人折腾了。
可是,最后呢?
她即使不动,第二天还是累的爬不起来。相反的,这男人永远是一副不知疲倦,越战越勇的样子。
恨得娄奚牙痒痒!
“好了,赶紧起来吃饭吧!你若是再不起来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会不会再要了你了!”看着那张郁闷的小脸,男人硬生生的将下腹再次升起的欲火压了下去。
自那日开始,二人在这竹楼内一呆就是半个月,没了旁人的打扰,二人过的十分的宁静,但是却乐在其中。
不过,二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娄奚微微皱了一下眉,脑海中闪过两张粉嫩的小脸,眼中浮起浓浓的自责,“公冶天利……”
“叫我焰。”男人固执的纠正她的话。
“好,焰。”翻了个白眼,娄奚继续说道:“焰,你说我们是不是天底下最最不负责任的父母啊,竟然将孩子扔下,自己跑出来过二人世界。宣宣和萱萱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我真怕他们会想我……”
叹了一口气,娄奚此时是真的后悔听了公冶天利的话。其实呢,她当时原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在被某人吃光啃净的过程中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皱起眉头,娄奚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念,“焰,我想孩子们了……”
这句话,娄奚前几天就想说了。可是,她也看的出来她与公冶天利四年没见,他想和自己单独相处一阵也无可厚非。而且,其实这其中也有她的私心,她也想自私的和这个男人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可是,眼看着时间都过去半个月了,娄奚实在是忍不住了。此时,她恨不得自己长出翅膀来,直接飞回皇宫去,立即看到宣宣和萱萱,将他们抱在怀里狠狠的亲上两口。
嘴角勾起,男人看着娄奚祈求的目光,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们吃完饭就回去。”
闻言,娄奚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洗漱了一番,二人又吃了一顿极其温馨的早饭。
许是心情的关系,娄奚今日吃的格外的多,几乎将公冶天利做的东西扫荡一空。看着面前面含宠溺的男人,娄奚慢慢的勾起了嘴角,半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的厨艺简直是有了一个质的飞越。
不愧是她娄奚的男人,做什么都是最棒的!
二人来的时候本来就没带东西,所以走的时候也是两手空空。不同的是,他们是飞来的,牵着手走回去的。
娄奚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此时才发现,二人竟然已经出了京城。二人走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才终于回到了京城。但,这都是因为二人是一路走一路欣赏风景的,所以才将时间拖长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之前的心情,当娄奚看到城门口多出来十倍的官兵之后,脸色登时一变,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了起来。
恰在这时,二人的身边找走过两个百姓,娄奚一时心急,直接伸出手拉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开口问道:“老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官兵啊?”
被她拉住的百姓回过头来,那是两个中年的男人,看到娄奚的容貌之时纷纷一愣,隐约间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到娄奚的问题,男人抬头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皱眉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整个东国都传遍了,我们的小太子和小公主在三天前失踪了,御王爷急坏了,又因为贵妃娘娘不在宫中,现在已经在全国发布了通告,势必要找到抓了……”
中年人面说的是什么娄奚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失踪了……
眼前一黑,娄奚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
公冶天利赶紧伸手扶住了她,见她的脸色霎时间苍白,剑眉慢慢的皱了起来,“晨儿,别担心……”
可是,娄奚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臂,快速的跑到了城门前。无视排队的百姓,直接跑到了最前面……
“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现在京城戒严吗?所有进城的百姓都要逐一排查,还不……”守城门的官兵一看到有人不排队,竟然就贸然跑到了前面,立即拿起了手中的长枪。却在抬起头看到娄奚的容貌时,嘴巴慢慢的张大了……
“参见贵妃娘娘!”
认出娄奚的官兵立即跪了下来。而后,就像是塔罗牌一般,所有的人都快速的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激动。
纵使已经过去了三年,可是东国所有的百姓想起与南国的那一战,无一不情绪激动。而带来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此时,不管是见过娄奚,或是没见过的,所有人都心怀虔诚的看向她,目光中只有感激、崇拜……没有任何猥琐的目光。
可是,娄奚现在却没有心思注意其他的事情,直接绕过众人走进了城中,“起来吧!”
目光在城内搜寻了一圈,看到门前不远处有骏马出售,娄奚快步走过去,在卖马人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拉过一匹骏马,翻身而上……
“驾!”夹杂着内力的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嘶鸣一声,瞬间就奔了出去,直奔皇宫。
“哎,我的马……”卖马人追出来两步,朝着周围嘶喊了起来,“偷马啦!光天化日有人偷马啦!”
守城门的官兵听到声音,立即有两个官兵跑了过来,还不待他们说明情况,一直跟着娄奚的公冶天利,同样拉过一匹骏马,翻身而上,同样直奔宫门。
“官爷啊,你们怎么看着这两个小贼偷我的马却不管啊!这不是……”
一锭银子送到了卖马人的面前,卖马人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伸手接了过来,笑嘻嘻的将银子放进了袖子里。而后,又皱眉抬起头来,“官爷,你们给的是之前那匹马的银子,可是这之后的……”
那意思显而易见了,还需要十两银子。
可是,官兵却皱起了眉。想着刚刚那人的身型,他们可不认识这个人,可是看他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和贵妃娘娘一起的,难道……
心下一惊,两官兵对视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快步炮到了城门口,跟头头禀告去了。
皇宫。
娄奚到了宫门前并没有下马,而是一路骑到了宫内。宫中的禁卫军本是要阻拦的,可是见骑马的是娄奚纷纷当做没有看到,继续干着原本的工作。
到了内宫门前,娄奚翻身下马,不理会守门禁卫军的请安,快步的朝着御书房跑去。在她的身后,公冶天利皱眉看着前面的女子,眼色一凝,扔掉手里的马缰,双脚在马背上一踏,快速的朝前飞去,运足了轻功,这才终于追上了前面的女子。
“晨儿,你别急。”剑眉轻皱,公冶天利看着依旧不停的向前跑的娄奚,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心急则乱,此时的娄奚只是一味的依靠自己的两条双腿,快速的朝前跑去,已然忘了轻功这回事。心里只想着快速的回去,见到宣城诞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想到宣宣和萱萱还那么小,娄奚的整颗心就七上八下的,心慌的不得了。
原本,之前回京城的时候就走了两个时辰,此时又跑了这么久,娄奚的两条腿早就已经跟灌了铅似的了,可是她却始终死死的咬着牙,拼命的向前跑。
突然,她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左脚绊到了右脚,身子失重的向前跑去……
心中一惊,公冶天利赶紧伸出手将她拉在了怀里。娄奚一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立即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我要去看我的孩子!”
快速的抓住娄奚的两只胳膊,公冶天利看着女子明显慌乱的神情,剑眉一皱,“晨儿,你清醒一点!你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啊,孩子已经失踪了,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闻言,娄奚猛地停下了挣扎,看着面前那张凝重的俊脸,冷冷的哼了一声,“公冶天利,你说的容易,我如何能冷静下来?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你要我如何从长计议?我不会!”
提气灌于双臂,娄奚猛地用力,将公冶天利的双手甩开。快步跑向了御书房。
宣城诞听到外面的声音,急急的从御书房走了出来。一看见迎面跑来的娄奚,眼中一急,随后,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皇兄,微微皱了一下眉。
这二人吵架了?
不待他多想,娄奚上前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的公冶天利怀疑自己的胳膊都快要断了。
“皇嫂……啊……疼……疼死了……”
听着男人痛苦的吼声,娄奚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加的用力,“宣宣和萱萱怎么会失踪的?到底是谁做的?快说!”
“皇嫂……痛啊……你再不松手我的胳膊就废了……啊啊啊……”宣城诞现在真的是很想回答,可是胳膊真的要断了啊!
公冶天利从后面走了上面,瞧着面前的二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娄奚的身上,劝道:“晨儿,我知道你心急,你先把手松开,让城诞慢慢说。”
眉头皱紧,女人的目光闪动了一下,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
刚一得到自由,宣城诞立即捂着胳膊揉了起来,余光憋到娄奚不耐烦的目光,赶紧解释……
闻言,娄奚和公冶天利同时转头看向银月的方向。
“主子,我当时的确不远处。可是我也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只是刮了一阵风,我连眼睛都没眨,两位小主子就不见了。”银月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面前的两位,但是也算是中上成的,就算是公冶天利和娄奚想要在他的面前带走什么人,他也不可能连身影都看不到。
这三天,银月不光搜查了整个皇宫,也将公冶天利或是娄奚这些年可能得罪的人全部想了一遍,可是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符合条件。
突然,银月猛地跪在了地上,“主子,是银月无能,求主子责罚。”
剑眉皱紧,公冶天利瞄了一眼地上的身影,没有说话。看着女人沉重的脸色,他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将娄奚轻轻的搂在了怀里,“晨儿,宣宣和萱萱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样担心。可是……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
心中一痛,男人的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
他知道,他欠他们母子的实在是太多了,过去,在他们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他们的身边。可是今后,他会用余下的时间,乃至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来偿还。
“对不起……”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娄奚慢慢的转过身来,对上男人溢满自责的眸子,猛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是我一时情急了,这根本就不怪你,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眼眶一热,娄奚的眼前立即模糊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听到宣宣和萱萱出事,她的心顿时就慌了,甚至连基本都冷静都忘记了。
慌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娄奚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心情终于平复了一点。转过身,娄奚看向银月,“你起来吧!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你现在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将你那日所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要听一字不落的知道。”
“是。”银月应声,却没有立即起身,直接禀告道:“那日,小公主要去花园玩,然后小皇子和乳娘就陪着她一起过去,我在路上看到了他们,小公主叫我一同过去,我就一同去了。却不想,在小皇子和小公主采花的时候,御花园内突然刮起一阵大风,我心下生疑,连眨眼都没眨,可是小公主和小皇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场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闻言,娄奚和公冶天利的脸色越加的凝重了起来。银月的功夫二人是心知肚明的,那人能够在他的眼皮下将两个孩子带走,而且竟然连身型都没有显现出来,那人的武功得有多高……
饶是宣城诞,已经听银月说过好几次当时的情况了,可是再次听到,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皇兄皇嫂。”叹了口气,宣城诞走上前来,“我得知宣宣和萱萱失踪后,立即封锁了京城,可是那人的武功若是真的那么高超的话,恐怕早已经逃之夭夭了,只是让我奇怪的是那贼人这三天来竟然毫无消息,所以,我还没有确定他的目的。”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朝着这边快速的跑了过来,银月从地上起身,站到了一边。
第五十章林雅潇逃跑
只见那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看到娄奚的时候一愣,刚要跪地行礼,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公冶天利。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了三人的面前,“参见皇上,贵妃娘娘,御……”
“好了好了,别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是不是小皇子们有消息了?”宣城诞不耐烦的走上前来,焦急的问道。
小太监身子一颤,摇了摇头,“不……不是的,是天牢的侍卫传来的消息,林……林雅潇跑了。”
“林雅潇?”许是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宣城诞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转过头,询问的看向娄奚。
娄奚此时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原本今日回来的时候她还想着处理了这个女人呢,没想到她跑的倒是时候。冷哼一声,娄奚看向地上的小太监,“梅玲浮呢?”
她记得,她之前是将梅玲浮和林雅潇一同关在天牢的。本来,梅玲浮那个女人是没有什么作用了的,可是娄奚是个记仇的女人,她一直记得梅玲浮屡次挑衅自己的摸样,所以,她故意让梅玲浮多活些日子。
她相信,与其让梅玲浮痛痛快快的死去,倒不如让她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中孤独死去,一瞬间从天堂到地狱,这样的惩罚才是最狠的。
“回贵妃娘娘,梅玲浮还在牢里呢。”小太监恭敬的回道。
“哦,这样倒是有趣。”眉心跳动了一下,女子冷冷的勾起唇角。没想到林雅潇竟然将梅玲浮扔下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绝情呢。
此时,娄奚倒有些同情起梅玲浮来。从她出生起,母亲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就将她抛弃了,现在又第二次抛弃了她……
这样的遭遇不禁让她想起她上一世的生活来……
见娄奚脸色不好,公冶天利连忙扶住了她,关切的问道:“晨儿,你怎么了?”
抬起头,对上男人关切的目光,娄奚轻轻的摇了摇头。垂头看向小太监,吩咐道:“好了,你下去吧!暂时还是小皇子比较重要,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是。”
宣城诞站在一旁,看着小太监远去,不解的问道:“皇兄,这林雅潇会不会跟宣宣姐弟失踪的事情有关啊?”
“应该不会。”公冶天利摇头。他刚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却被他否定了。第一是因为时间不对。第二,她连梅玲浮都没有来得及带走,更不可能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不过,想到林雅潇会难过的隐术,公冶天利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凝重了起来。留着这个女人迟早是一个定时炸弹,而且,她不会绑走宣宣和萱萱,不代表她没有同伙。
想到此,公冶天利转身看着银月吩咐道:“召集暗卫,暗中寻找林雅潇的下落,找到的话千万不要惊动他们,立即通知我。”
“是。”银月的脸色顿时肃然,领命离开了。
十日后。
钟翠宫内,娄奚坐在宣宣和萱萱的房间内,垂眸看着他们曾经最喜欢的玩具,一个是宣宣的木制手枪,这个是宣城诞给他做的,还有一个是一个彩色的风筝,是银月出宫给萱萱带回来的。
此时,她的眼前仿佛闪过两个孩子开心的玩游戏的摸样,可惜,物在人却不在……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娄奚轻轻的抚摸着床上的玩具,一脸的哀痛。又过了十天,整整是三天了,孩子们却依然没有消息……
公冶天利从门外走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这几天,娄奚几乎整日都呆在这里,就连晚上睡觉也不曾离开。看着女人越加消瘦的小脸,公冶天利的心中仿佛被刀割一般的难受。
黑眸一黯,公冶天利走到床边,伸手慢慢的附上女人消瘦了的肩膀,轻声道:“会找到的,老天爷一定不忍心我们的孩子离开我们的。”
似是在劝说着娄奚,也似在劝说着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冶天利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去,七天前,他已经将手下的暗卫全部派了出去,可是到了今日,依旧是消息全无。
想到那日他自私的将娄奚带出宫去,公冶天利的眼里涌起浓浓的自责,“对不……”
一声破空之声传来,一支箭被牢牢的定在了窗框上。而公冶天利早已在发现异常之时,瞬移到了殿外,可是外面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屋内的一支箭,仿佛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转过身,公冶天利快速的回到宫内,娄奚却擦着他的肩快速的跑了出去……
“晨儿,你干什么去?”心下一惊,公冶天利刚要去追,却瞄到了地上的纸条。他快速的跑过去将纸条拿了起来,身子一闪,追着娄奚跑了出去。边跑边将手里的纸条打了开来。
宝华殿一见。
纸条上除了这短短的五个字,什么都没有。剑眉轻皱,公冶天利攥紧了纸条,抬头见前面已经没有了娄奚的影子,加快速度向前跑去。
宝华殿。
娄奚脚步不停的跑到这里,直接推门而入。
大殿内依旧如同往常一样供奉着香火,只是少了念经和打扫的僧人。娄奚抬头看着面前五米多高的颜色大佛,脚步微微顿了一下。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慢慢的走进屋内。
宝华殿是宫中的佛堂,主要供奉的就是面前的这尊释迦摩尼佛。
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娄奚并没有回头,抬起脚正欲走到后殿去看,两声清脆的喊声突然从后殿传了出来,“母后……母后……”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两个小小的身影从后殿跑了过来,直接冲着娄奚跑了过来。
“宣宣!萱萱!”嘴唇颤抖了两下,娄奚快速的蹲了下来,将两个小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一刻,失而复得的喜悦慢慢的充斥在她的心中,终于让她忍了多日的泪水快速的涌了出来……
“宝贝,我好想你们啊!”
“母后,我们也想你!”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两个小家伙感觉到肩头被打湿了,伸出小手,轻轻的抚上娄奚的后背。
萱萱眨眼看了一眼门前的公冶天利,小嘴一勾,“母后乖!不哭不哭哦!”
正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后殿传来,娄奚疑惑的抬头看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殿走了出来……
这样的一幕,不由得让娄奚想起了上次相见的一幕。想到这老头不靠谱的样子,娄奚转身将宣宣和萱萱交到公冶天利的手中后。身子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一沉的面前,伸手一抓就将他的领子拎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老头,是你将我的孩子带走的?”
“哎呀呀……有话好好说嘛,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不懂得尊老爱幼呢,你快点将老人家放下来啊!快一点!”
“闭嘴!”眉头一皱,娄奚的眼中快速的划过一抹杀意,使得一沉的身子颤了一下,立即不敢再挣扎了,不过被人提着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低头看着领子上的那只小手,一沉面露求饶的表情。
“小丫头,你快将老人家放下来,你容我慢慢跟你说。”
冷冷的憋了他一眼,娄奚抬了抬眉毛,这才松开了手。“好吧,那你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如果你的话让我不满意的话,我照样揍你!”
说着,娄奚还举起拳头在一沉的眼前晃了两下。吓得一沉立即向后退了好几步,一脸的委屈。
“哎呀呀,老人家做好事怎么到头来还要被你打呢,早知道老人家就乖乖的呆在家里修行了,干嘛要出来趟这趟浑水呢。可怜我好心没好报啊!赶了这么久的路,连口水都没有喝上,还要受人家的威胁。哎呦,可怜啊……”
偷偷的拿眼睛瞄了娄奚一眼,见她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摸样,一沉故意乱七八糟的说着,就是不往正题上说。
宣宣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突然,他猛地挣开公冶天利的手,跑到一旁,站在椅子上面,倒了一杯茶,然后又从椅子上下来,蹬蹬蹬的跑到一沉的面前,将茶水举过了头顶,“爷爷,宣宣给你倒茶。”
“哎呀呀,还是宣宣最乖了!不像某些人啊……”笑眯眯的摸了摸宣宣的头发,一沉笑着将茶接了过来,喝茶的时候还不忘看向某人,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臭老头,你找揍呢吧?”眉梢一挑,娄奚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却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袖子。转过头,憋见萱萱笑盈盈的小脸,娄奚心中的怒火顿时熄灭了大半。
“母后,爷爷对偶和哥哥很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闻言,娄奚皱眉看了一眼一沉,蹲下身来,伸手捏了捏萱萱明显又胖了的小脸,笑着问道:“萱萱,告诉母后,爷爷都带着你和哥哥做什么了?”
“爷爷每天给我和哥哥好吃的糖豆,还带着我们见了好多人。母后,外面真的好好玩哦,还有很多哥哥姐姐可以陪我和哥哥玩,还有叔叔阿姨,他们会给萱萱做好吃的,还有还有啊,还有很多小动物……”
“萱萱真厉害!竟然去了这么多的地方,不如晚上母后陪你睡觉,好不好?你在将你这段日子看到的好玩的,吃过的好东西全部告诉母后,好不好?”看着萱萱兴奋的小脸,娄奚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伸手揉了揉她头顶的软发,慢慢的站起身来。
再次转头看向一沉,少了很多敌意,却又多了一抹疑惑。
犹记得,一年前有宫女出宫探亲,回来后说着外面的所见所闻,被宣宣和萱萱听到,二人就曾让她带他们出去过。可是那段时间,正好传来镇南王有异动的消息,密探来报,镇南王暗中与北国通信,虽然密探没有截获他们的往来信件,但是镇南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三年前,镇南王为保性命,亲口提出以东国为首,每年向东国进贡。可是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百般推诿,以各种理由推卸,娄奚冷笑之下,直接带着十万大军将新建的镇南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以强硬的手段从镇南王府将本该进贡的物品一样不差的抢了过来。
之后,这镇南王才算安静了下来。为了掐断镇南王那些小心思,娄奚去年更是直接将镇南王府的兵接收了过来。此时,镇南王府也不过区区五千兵马而已。因为娄奚对士兵的待遇做了改善,不仅增加了他们的赋税,而且还每月有探亲假,她的做法得到了所有士兵的感激,同时也收买了那些原南国的士兵,让他们逐渐接受了南国已灭的事实。
可是纵使大多数人都接受了,还是免不了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总是出来捣乱。所以,为了宣宣和萱萱的安全,娄奚从未带他们离开过宫中。
想到这些,娄奚的心里难免有些自责。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的。想着之前公冶天利对她说的那些话,女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娄奚看着一沉问道:“你给宣宣和萱萱吃了什么糖豆?”
犹记得,萱萱一岁多的时候生过一场病,鬼火为了不让她和那些苦的不行的汤药,特意为她做了一些药丸,而且还在其中添加了一些甜甜的味道,当时,萱萱就管那个药叫做糖豆。
“丫头,这可就是你错怪老人家了,老人家这么喜欢这两个孩子,又怎么会害他们呢。我给他们吃的可是一些好东西,那可是我太太太太太太太师傅留下来的好东西,老人家这一辈子也不过吃了三颗而已。”说起来都是眼泪啊,一沉忍着心里的肉疼,硬生生的曲解了事实。
他不过是给两个孩子一人吃了一颗而已,哪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趁着他不在偷偷的将他的宝贝拿了出去,任他使劲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再要回来。后来么,自然是全进了宣宣和萱萱的肚子啊!
想他老人家攒了大半辈子的宝贝啊,竟然眨眼间全没了,一沉的心啊!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呵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一沉伸手摸了摸宣宣的小脸,这才谈起正事来。
娄奚见一沉的面色严肃了起来,眼底的疑惑之色更甚,安静的等着一沉说出他的目的。
“丫头啊,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的。这个世界上其实并不是只有东国、海国、北国而已,在这个世界的最西面还有好几个泱泱大国。东国现在虽然将南国的国土收了过来,可是想要和西边的几个国家相比,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前些日子,老人家夜观天象,看出西方将会有异动,而他们的目的就是打仗,将东国、海国、北国吞并,以扩大他们的疆土。”
说到此,一沉长叹了一口气,“丫头,你们如果想控制这场战争,三国必须要联起手来,这样说不定还能有一线希望,而且这场战役中还有一样关键的东西,那就是传说中女娲补天时掉入人间的天地女蜗石,找到了它你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国家。”
天地女娲石?
眉头微皱,娄奚隐约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可能是她以前看的书中有提到过,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难道这场战争避免不了了么?”
三年前的战争,虽然对东国没有造成太大的创伤,但是也修养了一两年才恢复过来。原以为天下间终于太平了,东国与海国已成联盟,剩下一个北国根本就不足为惧,而且,娄奚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留下一个兴不起大风浪的北国也无所谓。
却不想,她不想打战,不代表别人不想。
此时,娄奚不由得再次想起一沉上次说过的话来。难道她真的必须参与其中吗?
看出娄奚的心思,一沉轻轻的笑了起来,“丫头,不要怀疑。你会来到这里,原本就是早已注定好的,所以,就算你想要逃开,这件事情迟早也会找上你的。你躲也躲不开!”
眉心一跳,娄奚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时,一双手却突然附上了她的额头,轻轻的揉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目含关切的公冶天利,娄奚勉强的笑了一下,再次看向一沉,问道:“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找寻天地女蜗石,然后去找天下的能人异士。记住一句话:心诚则灵。只要你们凡事都想着百姓,胜利之神自然会心向你们这边的。”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一沉的心也终于落定了。
垂眸看了一眼宣宣和萱萱,一沉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都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目光怜爱的在宣宣和萱萱的身上转了两圈,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娄奚道:“丫头,我很喜欢你的这两个孩子,不如,让这两个孩子跟我走吧,待到日后我一定将两个顶天立地的好孩子送还给你。”
闻言,娄奚皱眉看了一沉一眼。虽然一沉说是喜欢孩子,但是她知道,一沉不过是为了她能够更好的对付即将面对的敌人罢了。心中划过一抹感动,娄奚垂眸看向宣宣和萱萱。
“我不需要我的孩子有大出息,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足矣。”
这或许是每个当母亲的愿望吧。
一月后。
御书房内,公冶天利坐在宣椅上看奏折,而娄奚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偶尔,二人同时抬起头来,目光在空中交接,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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