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未回答,只是笑的开怀,许久,那爽朗的笑声方才止住,“今日有一件大事要做,便是中了毒,也要做的!瞧昶华夫人如此担忧本王,本王便是真中毒,瞧着夫人担忧,也全都好了。”
他语气轻佻,刻意将昶华二字去掉,活像是夫妻间亲昵的呼唤,听着他如此,宋晴晴冷冷的转身瞧着他,冷声道:“殿下既然还有大事要做,妾身便不打扰了!”
“你可喜欢那北平王?”突兀的,赵谦凌说了这么一句,宋晴晴脚步一顿,心头一颤,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对陌尘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番心中暗暗思量,她方才释然道:“喜欢!”
“既然你喜欢北平王,为何不能对本王好一些?”赵谦凌上前两步,伸手想要去抓宋晴晴的手,宋晴晴戒备的往后一退,蹙眉瞧着他,他伸出的手迟疑着终是收了回去,一双眸子紧盯着宋晴晴,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与北平王,无关情爱,乃是心心相知之情,我视他为知己,他待我亦如此。”宋晴晴说的平淡,若说曾经她确实为陌尘心动过,可经过种种,那些情爱也早已被莫宸萧所取代。
如今,她的心中仍有陌尘的一席之地,却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知己,她可以放心的将心中的一切都与他说,哪怕一些不敢与莫宸萧说的话,她也可以大胆的说与陌尘所知。
便如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便是夏莲夏荷两个贴身伺候着的丫鬟,至此,她也不曾告诉她们,可是久别再见,她却是毫无防备的将这件事告诉了陌尘。
赵谦凌嘲讽的笑了笑,笑声满是轻蔑,“你觉得你对北平王是知己,那么北平王呢!他待你,也是知己吗?”
赵谦凌的语气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眼角的泪痣越发的红了些,好似一滴血一样,宋晴晴垂眸,“我与陌尘问心无愧,更不需要与你解释,公主成亲,殿下乃是公主的亲王兄,不去观礼反倒在此与我探讨这些,当真是冷情。”
宋晴晴这句话激怒了赵谦凌,他一步步逼近,宋晴晴一步步后退,“本王冷情?宋晴晴,我若是冷情,今日晌午,便不该在凤舞的宫里将你救出来,若不救你,本王如何会受伤?
本王冷情?皇室之中何曾有过真情真心?你觉得凤舞口口声声在乎本王,本王却冷言冷语,便是本王冷情了?可从前呢?从前发生的事情,你又知道几分?”
宋晴晴的身子撞上一棵大树,大树粗糙的树皮坚硬的树干撞上后背,疼的宋晴晴眼中满是泪意,她强忍着疼痛,蹙眉瞧着眼前的赵谦凌。
眼前的女子,目光冷的像是万年凝结的寒冰一般,她就这般静静地将你瞧着,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情感,赵谦凌妄图在这双清冷的眸子寻到一点自己的踪迹,最终,他还是自嘲的笑了笑。
连连后退了几步,赵谦凌的笑声越发的癫狂了些,他将宋晴晴上上下下的瞧了个仔细,方才道:“宋晴晴,昶华夫人,有朝一日,我会让你来地狱陪我的!这般寒凉深邃,见不到光明的地方,一个人待着,着实无趣。
若有你陪伴,倒是好的很。”
赵谦凌说罢,倒是与以往苦苦纠缠不同,今日原本宋晴晴都做好了被赵谦凌纠缠的准备,哪里想到今日这赵谦凌似是变了性子一般,居然这般果断的转身离开了。
瞧着赵谦凌远去的背影,徒留宋晴晴愣在原地,伸手拂过耳畔被风吹乱的发丝,宋晴晴微微垂眸,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久,方才自嘲的一笑,转头看着被风吹的波光粼粼的池塘,池塘里,柳树树枝划过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池子里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她临水而坐,瞧着微微叹息,“今日到底是个好日子,与我来说却难熬的紧!
若是能狂风暴雨的下着,或许心里还能好受些!”她这般说着,任凭风拂过面颊,将补子上的流苏吹的晃动的厉害。
本是想着就如此待在此处,待到那婚礼一行礼节都结束了,她再回去也不迟,免得瞧见了那朱晁珩与朱家一众人心中难受,谁知这屁股还未坐热,便听到远处那宴席所在的地方传来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呼喊救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让宋晴晴不由得蹙眉,起身提起身上繁重的裙子跑至假山上,垫着脚往宴席处眺望,这般一看不要紧,只见宴席处几个黑衣人在人群里穿梭,几下便跃上了墙头。
她心里一颤,忙转身往宴席处跑去,莫宸萧还在宴席上,朱晁珩与凤舞公主的婚事混进来一群黑衣刺客,这些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莫宸萧?朱晁珩?还是赵谦昊?
还是席间的那位大臣?
宋晴晴心中纷乱,耳畔是远处传来的一声声叫喊声,府中的侍卫从身旁跑过,她一顾不得,只想着赶紧赶去宴席,脚下不停,她提着裙摆丝毫不顾及形象。
一路跑至宴席所在的院落,她伸手扶在拱门处,深吸了一口气,踏过拱门,里面便是宴席所在之地,拱门处此刻已然被守卫团团围住,身边,时不时有太医在宫女嬷嬷的带领下匆匆进入。
“昶华夫人,您怎么在这里啊?害得奴婢好找!”一个大太监匆匆自宴席走出,瞧见站在拱门前一个劲儿的喘息的宋晴晴,忙出声道。
宋晴晴定睛瞧了瞧那太监,宫里的人她认识的不多,可眼前这人,她却是认识的,这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福禄,也不知这福禄如何会匆匆来寻自己,她收回扶着拱门的手,点头和声道:“原是福禄公公,不知公公寻我,所谓何事?”
宋晴晴蹙眉,一时之间想不出福禄为何突然来寻自己,刚刚里面经历了刺客,现下福禄身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自然是要守在皇上身边才是,这个节骨眼上,他不顾皇上却来寻自己,定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福禄想来也跑的急,听得宋晴晴这般问,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缓了几口气,方才道:“奴才……奴才是俸了皇上的命令,前来寻找昶华夫人的,世子受伤,还请夫人赶紧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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