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骥一回头这才看到她,皱着眉头骂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陛下面前都敢毛手毛脚的?还不敢快滚出去?”
杨雨清如蒙大赦,说了一声:“万岁爷恕罪。”扭头就往头外跑。
急忙忙地转过了几道门,这个气儿才算是喘匀了。
想起刚才的事情还是感觉到心里直突突。
元和帝的眼神和龙子骥可不一样。
那是急火火的就想把人往床上一按就扒裤子的的表情啊。
适才若不是龙子骥极时赶到,怕是……
唉,头痛,难不成简简单单地为个官就是这般地难吗?
杨雨清欲哭无泪,原想着在家里呆上几日,躲着装个病,再也不去上班了。
不想傍晚时分,宫里的宦官又来了,还顺便带来了陛下的亲切问侯还有几剂汤药。
杨雨清窝着脑袋又躲了两天,兵部捎话过来,这几日压得事情多得很,叫她赶快去上班。
刚想推脱说不去,那边又发话了,兵部主事本来就不多,年初有一位还被调去专职洗厕所了,你要是再一请病假。难不成我们还得再到国子监去挑人来给你替补?
眼看这个铁饭碗要被砸掉,杨雨清不敢再装病,头上裹了一个带子连咳带喘地就去了兵部。
一个上午把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午时又有宦者进来,说是陛下来传。
杨雨清干咳几声:“请这位公公回禀陛下,臣有疾,此时不宜入宫。”
那宦者回去了。
不过一个时辰又回来了,还带了宫里的一位太医。
“陛下适才说了,叫这位太医给您仔细诊了脉,再将病情回报给陛下。杨大人,您有哪里不舒服,可给这位太医仔细讲上一讲?”
这一下杨雨清是傻眼了,只说自己头痛脑热的,然后假装咳了两嗓子。
那太医诊好了脉,又给开了几服药:“杨大人所染的病本是不重的,只依着这个方子吃上两天必然会好的。”
好吧,你说必然会好,那我不好也不行啊!
实在没有想到,作为一个男人也会受到上司的性骚扰。
而且在这个年代,又根本没有法律可以为自己维权。
之前曾经看见过龙子骥的那根巨物,想来作为堂兄弟陛下的那根也是不俗的,万一一不留神被他给怎么着了,菊花立时变成向日葵,自己这后半生可是要坐着轮椅来回走吗?
啊哟!我呸!这是又想到哪儿去了?
杨雨清抚着额头愁得直打跌,暗道自己被这两个姓龙的给折磨的眼看就要精神失常!
过了两日,宦官又来请,这一回杨雨清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将裤腰带多系了两条,个个系上几个死扣,提心吊胆地进了宫。
若是说上一次元和帝还含蓄地将相会的地点约在了御花园的雅阁里,顺便演了一套文艺青年的小戏码,这一回却直接把这约的地点放到后宫里了。
杨雨清想要跑,看着那九转十八弯的回廊先就晕了头。
深宫大内为了防止刺客进来,故意建得亭阁楼宇杂相错,条条小径十八弯,没人引路,自己是万万找不着北,他娘的,全是男!男!男男!我的个苍天!
随着宦官进了寝殿,只见元和帝懒洋洋地倚榻躺着,身边两个宫女打扇,枕边一本闲书半掩。
若不是他那一身明黄的服饰,当真是个富贵人家膏梁子弟的模样。
杨雨清心下郁闷,上前硬着头皮施了一礼:“见过陛下。”
元和帝抬头看她:“爱卿这几日又清减了?”
“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微恙。”
元和帝把手一挥:“来人,将那参茶给杨大人奉上。”
杨雨清想说句不敢,那茶已经奉到面前来了,看来是不喝不行,硬着头皮把那茶水喝了,谢了恩,呆坐在一旁。
元和帝还在低头看书:“听说你之前与子骥相熟?”
这个……
“小王爷皇亲贵胄,金枝玉叶,臣哪里敢与他想熟,只是平日里见了面,说得上一两句闲话而已。”
“果真?”元和帝放下手里的书卷把眼一眯。
“难道你们两个人除了闲话就没有别的更加相熟的方式了?”
心头一热,继而狂跳不止。
元和帝此时突然提到龙子骥作什么?难不成是听了什么人的闲言,说自己与他是个断袖了?
我即已经与他的堂弟断袖,他会不会就此放过我?
还是说他会以为我既然与别人断了,怎么可以不给他断?
那么这个时侯,我是说我断好,还是说我不断好?
头顶一阵热血冲撞,心内更加杂乱,怎么会感觉这气息也有些乱了。
“爱卿说话啊。”
猛一抬头,却见元和帝不知道何时已经凑到了自己面前。
团团白脸上的清朗眉目已经直逼咫尺之间。
“陛下,臣……恕臣愚钝,不明白陛下话里的意思。”
“哼。”
元和帝冷笑:“之前便有人在朕面前说你与他断袖,因着他是朕的堂弟,朕也不便责怪于他,这才叫你来给朕说。怎么,难不成你还敢瞒着朕?”
“臣……臣真的没有……没有与小王爷,臣……”
心头热气乱蹿,气息也越来越乱,身上有几处敏感的地方象是有虫蚁乱咬。
杨雨清突然心神一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喝的那一杯参茶不对。
怕是里面加了有别的东西。
面前这个白面团绝对没有安好心,之前自己与他周旋了几日,他定然是已经没有耐心了。
这才做下手段,引自己入套的。
堂堂天子,竟然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坑害自己的大臣,真是禽兽不如!
豆大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元和帝看她面色有异,知道药性已经发作。
此时心中暗喜,慢慢地搓了搓掌心,凑过来一笑:“爱卿不必害怕,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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