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吸毒,艾桔还是艾梨上?
兄弟俩都摇头,说是不懂。
桔子还是梨子,都是水果都能吃。
但这会儿,兄弟俩谁都不是白痴。
老爹被蛇咬中毒不浅,一口就让大腿乌黑变象腿。
谁一口下去,变不成猪嘴才是怪事,弄不好,命都得丢弃。
所以,谁都没有动。
“白养你们两个王八蛋了。”黄淑珍见状又气又急,狠了狠心,挽起男人的裤腿就伏下了身。
“吸出来的毒可不能咽下去,得全部吐掉才行。”白艾这会儿感慨了。
什么儿子孙子,都没妻子情深。
话说,妻子为了男人什么苦都吃,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没有变样子。
倒是男人,有几个这么能待妻子的。
黄淑珍倒是骂得对,白养了两个王八蛋。
艾桔和艾梨这会儿松了口气,没让他们上就行。
“艾香,你站着干什么呢,赶紧给我爹开药啊。”艾桔见一道眼光看过自己皱眉道:“爷爷可教过你不少的方子呢。他要是教给了我,也不至于求你……”
这混蛋,简直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艾香懒得理他,看来温春兰说得对,他们与大房怎么也过不去。
哪怕你做得再多,人家也当你是放屁。
“艾香,你在白大夫这儿也学了医,你快帮我爹开点解毒的药吧。”艾梨见这个堂妹皱眉就知道不会说话的大哥又惹人厌了:“我爹是你亲大伯,你一定要救救他。”
这话稍微有一点人性。
但是,都不是求人该有的样子。
“我早说过了,我师妹没出师她不能开药。”白芨虽然老实,但是识人很清楚的,是忠是奸,一眼就看得出来。
白艾来百草堂这么久,从未提起过这些人,可见他们就是隐形。
倒是余有庆,天天听她喊哥哥,有时候他都没分清白艾喊的是他还是自己。
他们让开就开,怎么可能。
“你们自己去找大夫去。”白芨道:“爷爷不在,我们谁也没本事救人。”
“不是,那个……”艾梨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白芨:“大夫全去了县城,咱们去也来不及,好歹艾香开一些药应应急,回头等爹稳定了再去县城,或者县城的大夫也该回来了……”
“我不会开药的。”白艾缓缓开口:“万一有什么事我担不起责任。”
人道主义可以救治,但是让她开药方是不可能的。
“不用你负责任。”艾梨连忙道:“这样,我写一个保证,你只需要大胆的开药,有什么事绝对不会找你的。”
这也不行!
不过,保证要写,还得按个手印。
然后,白艾说了两个方子,一个是外敷,一个是内服。
两个方子都写出来,也不让白芨动笔。
而是让艾梨自己记。
“半枝莲、木芙蓉、蒲公英……”艾梨记了半天也才记下三味,抬头看向白艾。
“还有蛇不过,白药蛇舌草。”真是笨死了,这样的记性一看就是草包。
抬头看了一眼艾桔,这人不是一直抱怨当年爷爷没有交给他艾灸的本事吗。
“你们一人记几样,去外面买这个药。”白艾不开药方,白芨自然不会捡药,不见药方不捡药,这是白大夫的家教。
“记好了,内服的是清热解毒的金银花,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利尿排毒辣的是海金沙、车前草,消钏去腐的是蒲公英、重楼……”说了老半天,艾梨的记下了,艾桔却只记得一个蝎子一个蜈蚣,真正是蠢得不要不要的。
那边黄淑珍已经吸了半晌的毒了。
“香儿呀,我嘴有点麻了,还要不要吸呀?”在她的脚下,是一大滩的水渍。
呵呵,现在叫她香儿了,还真是黄淑珍啊。
不过看她救男人有心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了。
端了一碗水过来。
“你漱漱口赶紧吐掉吧。”嘴麻可能也是中毒的症状,白艾有点担心怕她也不好。
看了看艾长东的伤口,乌黑的地方没有再扩散。
不过,还得再将毒血排出来。
她找来刀火烤消毒后沿着毒蛇咬的牙痕纵行切口,用手由近心端向远心端挤压。
“就这样,用力的挤。”白艾让黄淑珍挤蛇毒,又交待那俩头笨猪赶紧去买药。
叹口气,行医就是救死扶伤,哪怕对方是敌人送到了医者面前也得救他。
更何况,这艾长东只是嘴有点碎了,到底也是书生爹的大哥。
做好人做到底,白艾又倒了冷开水冲洗伤口。
也是这个时代没有肥皂,若不然用肥皂水冲洗效果更佳。
等前期的消毒排毒措施完成后,艾桔艾梨就将药买回来了。
可是,看着一小包一小包的药材,白艾直接给傻了眼。
“我们也记不得什么是外敷什么是内敷的了,就让药房的人每一样都捡了一点。”艾桔恨恨的说:“还不是怪你,你们直接在百草堂捡了药不就省事了吗,非要我们去外面买。”
看吧,东郭先生和狼就是这样的。
人还没醒来呢,就怪上你了。
“对不住,我们店上没这些药材。”白芨可不允许谁欺负白艾,爷爷说过,她是白家的孩子,白家人护短:“你的责怪真是毫无道理。”
“别管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黄淑珍这会儿知道眼前的两尊小神也不能得罪:“来,你们给看看,什么是外敷什么是内服的,要怎么个搭配法。”
真是人才啊,就这样的天份还大言不惭的想要跟着爷爷说艾灸,真是想多了!
白艾看向白芨。
“也是看在师妹的份上我才帮你。”白芨瞪了一眼黄淑珍:“若不然,早将你们撵出去了。”
没收一文钱,没准还要惹得一身的骚。
“是是是,我们都知道的,我们也不是外人,我是香儿的大娘,那是她亲亲的大伯呢,你给帮帮忙,多谢你了。”黄淑珍见不得白芨的态度,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说硬气话的时候。
求人就该有一 个求人的态度。
“师妹,你再将外敷的药和内服的说一遍。”白芨喊道。
白艾只得重新说药方,白芨准备无误的将药分了出来。
“拿走!”白芨道:“我们只帮忙,并没有看诊更没有卖药,有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
有保证书在手,先说断后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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