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那一位心里肯定不好过,不过马氏心情大好了。
她收到了伍明辉的信。
“夫君说他中了毒,以前的很多事都忘记了。”晚饭后马氏陪着艾香一起散步:“不过,也是在接到娘的信之后才知道儿媳曾给他写过信,让人去翻了家书出来看,以前的事才又回到脑子里。还让儿媳不要生气,娘,我哪敢生气啊,只要夫君平安健康,忘记了过去也不要紧,回来的时候忠楚都可以开口叫他爹了,以后一样会幸福美满的。”
“好孩子。”艾香拍了拍她的手臂:“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以后明辉会加倍补偿你。”
婆媳俩没事,艾香就说起了伍志帆当年昏迷的事。
“那时候,你祖母可心疼我了。”艾香笑道:“也是天上的月亮摘不下来,若不然我要都能给我摘下来。
“娘,您那时候才是真正的苦。”一边是怀着双生子,一边还要伺候昏迷不醒的伍志帆的汤药。
“苦是苦,但是你祖母将我保护得很好,甚至临盆了护国公府的人才知道我怀孕了。”艾香想起那一次次的乌龙硬是没忍住,也当成笑料讲给马氏听。
“娘……”马氏瞪大了眼睛,连别样洞房都说给自己听,这婆母简直可以当闺密了。
“你是不知道,当时府中流言全都是冲着我来的。”艾香道:“亏得你曾祖父亲口下令封了消息,若不然,我就是变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女人了。”
“爹那时候也是有皇命在身?”比起艾香受的这些苦,马氏已经觉得很幸福的。
“是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你爹受了伤,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艾香道:“你曾祖父只让紫苏她们护送我离京去沧南。你想想看,成亲第二天就将我撵出京城,随后京城就大乱,我也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儿,最后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感知到了你爹出事了。”
“娘,您说夫君出事儿您也做了一个不好的梦?”这个婆母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了,什么事都能做梦梦见吗?
“是啊,就是梦见明辉与我擦肩而过,对我却是不理不睬的,我怎么喊他也不应。”艾香道:“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请示了太上皇和太后要去安宁。”
“娘的梦真是太神奇了。”马氏对艾香佩服得五体投地。
伍明辉中毒的事从未传出消息,但是她却能做梦感知。
“我也觉得很神奇。”这是艾香一直没闹明白的事:“你有所不知,当年你外祖父下场考秀才,放榜前我做了一个梦,就梦见你外祖父的名字在第一的位置,结果我喊你外祖父,榜前的人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你猜怎么着?”
这还真是有一个悬念的故事。
马氏听得目瞪口呆的。
“想到不外祖父还经历了这么多波折。”连秀才的功名都能被人冒领,这是多么的倒霉?
“不止呢,当年,我们家穷得要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艾香就将艾家的过往当故事一样摆给马氏听。
马氏听得唏嘘不已。
艾家是农户出身,这在西楚不是什么秘密。
只不过,谁也没料到他们曾经那么的穷困。
“人穷的时候就会被人看不起。”艾香感慨不已:“西楚的人都知道你外祖母是老易王的外孙女,可是,你外祖母受的罪也是没少呢。”
青春年少有温先生宠着护着估计只是清贫。
“在艾家,我大伯母和三姑最不是省油的灯。”艾香不介意将人性最为丑陋的一面拔出来给马氏看:“那时候还没有你舅舅,就只有我和你小姨,各种招都使出来了,总是骂你外祖母是不下蛋的鸡……”
“她们后来一定很后悔吧。”谁会想到那样的人家会飞出一只金凤凰:“娘,那时候的外祖父外祖母真是不容易!”
“是啊,有一点让我很欣慰,就是从头到尾,你外祖父都是宠着护着你外祖母的。”艾香道:“一个家庭,父母身正,孩子们自然也就跟着学习。你看看,咱们家的人谁不是被男人护着宠着的?”
扳着手指从温春兰往下数,一个个都是如此。
“哪怕是你小姨,以前在宫里是形势所逼,不得已。但是现在出了宫门,他们也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了。”艾香道:“所以,儿媳妇啊,苦尽甘会来,咱明辉以后一定会学着家里的老人们一般宠妻,这一点你放心。”
“娘,我知道。”若不然马家也不会上赶着来结亲。
“娘就是觉得,能娶了你是我伍家的福气。”艾香道:“若不然,你也不用受人气遭那些个委屈了。”
“娘,儿媳这样就挺好的。”马氏道:“娘,儿媳一点儿也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后悔。”
“嗯,好孩子。”艾香拍了拍她的手臂:“放心,以后她再不会有精力找你麻烦事。”
这个她,自然是指的宫里的那一位。
马氏听到这话有点诧异,宫里的事艾香怎么会知道呢,而且也绝不能左右的。
“我得了消息,皇上要选秀了。”风宁是不是痴情种艾香不知道,但是所有人都说风宁比他老子还要聪明,而且会是一个建立霸业明君。
要建立霸业,拢络人心是必然的。
后宫之中添上几个女人那简直就是小儿科了。
“这样啊……”马氏很不厚道的窃喜了一下:“看来儿媳以后就有安宁日子过了。”
先斗你宫中的那些人再来对付自己吧。
“是啊她还要养胎呢,我相信她没那么多精力了。”否则就是蠢。
艾香对这个皇后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艾香不知道的是,冯氏在宫中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了眼里,然后禀报到了风言那里。
“唉,真是一个不省心的。”风言看完信息将纸投进了火笼里:“宁儿有得罪受了。”
艾叶不知所以然,连忙问什么情况 。
当年得到的消息不是说冯家的嫡长女性子温和,贤淑达理吗,怎么与事实不相同呢?
“女人大约都是擅变的吧。”艾叶想起了自己在深宫中的往事:“只不过,宁儿这样选妃合适吗?”
男人的事她管不了,儿子的事她又没必要管,到底还是要感慨一番。
“没有合适不合适,只有他愿不愿意。”风言淡淡说道:“一代帝王,行事不拘泥于小节才能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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