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曳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凝歌的目光反而颇有深意的笑笑:“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直呼皇兄名字的人呢。”还是以一个混蛋的名头出现的。
他看着凝歌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掺杂了些许自己都不明白的思绪。只是觉得分外的有趣!有趣!
凝歌狐疑的打量着凤于曳,若是没有记错这该是皇帝的后宫才是,只听说后宫里住的是皇帝的女人,可是没有听过还住着皇帝的弟弟,这不是秽乱宫闱么?
凤于曳好似看透了凝歌心中所想抬手捋了一捋垂在胸前的长发笑道:“娘娘难道不知道沾着本王边的妃嫔可都是死了十之八九,若说秽乱宫闱本王可是祸害之一。”
他说这话还真不是吓唬凝歌的,在这后宫里一说起凤于曳该是这宫里的妃嫔都是谈之色变的“登徒子”。凤于曳是凤于飞豢养在深宫里的亲弟弟,封号隆裕,惯常人都叫他裕王爷。但凡是和他有交集的妃子都染上了秽乱宫闱的罪名死了个十之八九,可不就是祸害么?
可惜了凝歌却是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只是冷笑了一声:“哼!都打发到这地方来了就算是下堂妻。还秽乱宫闱!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噗……”凤于曳噗嗤一笑,又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伸手就捂住了嘴,饶是这样却不能抑制身子的抖动。
凝歌愣在了原地,看着凤于曳笑得身子都不能抑制的颤抖。原本身上那股子讥讽不屑的气息一扫而光,变成了软软而又温和的光芒。
心里想着或许他本来就该是这样一个温和的人,不过是因为刚刚遇见的时候隔的太远才会觉得他本该是天上仙而不该是人间那污泥铸成的男人。
“你真好看!”凝歌由衷叹息道。
“咳咳!”凤于曳被这一句话噎住猛然咳嗽了两声,复又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了凝歌一眼。
忽地就收敛了脸上那些温和,勾唇冷笑:“这世间说我好看的人太多了,娘娘未免是落了俗套。”
以为她特立独行,也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叫自己欢心的地方?
这女人可是玉珑国的公主,皇后既然是能送来沉香苑就必然是另有图谋。还是好生生的接收就是了。
凤于曳不禁在心里嘲讽自己刚刚幼稚的举动,竟然恍若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凝歌听凤于曳这么一句话才恍然觉得自己是走了神连忙摇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就是比寻常男子好看就是了。”
凤于曳眼神一闪冷哼一声:“是啊,一个废人自然算不得男人。”
废……废人……
凝歌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眼神就在他身后的那拐杖和凤于曳身上来回的回转。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转瞬之间就见凤于曳猛然一下摸了身边的虎头杖站在了她身边,吓得她猛地一个大退就站在了三步开外的地方。
凤于曳挑眉就向前微微一跛凑近了凝歌:“娘娘,既然都到了曳香院,您还怕什么?”
凝歌飞快的瞄了一眼凤于曳脚下,左脚是扭曲在一边的靠着拐杖支撑着,半隐在那素白翠竹的袍子里。
凝歌眼神一黯心想果真是个瘸子,她这不是拿了刀子往人家身上捅么?
这样的缺憾就好像是一块美玉上面的一块瑕疵,只是这样的瑕疵摆在凤于曳身上却是分毫都不能印象那人站在那里挡着日光玉树临风的姿态。
海棠无香,美在有憾,何况是人?
只是这莫名其妙的自卑凑在这么一个美好的人身上叫她心里就莫名的难受起来。
凝歌朱唇轻启:“这世上的事皆有命运注定。我的家乡有一句老话叫上帝给你关闭了一扇门,就必然会给你开启一扇窗。废人和伤者可是不同的概念。”
凤于曳第一次听见这样稀奇的理论,但是却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眉头一皱冷声道:“娘娘难道不知道,皇弟这伤已经三年了,算不得伤者。说是废人也不过是抬举了自己。”
说罢,凤于曳低头看了一眼耷拉在袍子下面的脚,眼神却更加的清冷了。
凝歌一愣,眨了眨眼睛却是无话可说。她哪里会知道凤于曳手伤三年了……
“那……那个……没事……我觉得,这拐杖挺好看的……”凝歌实在没有话,只好指着凤于曳的左脚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猛然抬头却撞进凤于曳冷冽的目光一闪,几乎是要把她冻结在原地,转瞬却又换上了那副微微讥讽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凝歌。
若非是那一瞬间的僵硬,凝歌几乎会以为自己是看错了。那样冰冷的目光好似数九寒天里裹挟着冰雪的风,叫凝歌动都不能动弹。
“是么?”凤于曳淡笑。
凝歌下意识掠了捋头发就低下了头。在凤于曳面前,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解剖完了赤裸裸的摊在他面前一样没有半点隐藏。
“刚刚你说那曲子叫唤冥?可以窥透人心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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