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演戏
谢惜芙也装傻,一脸的烦心道:“怎么没有,可查了好些天也没查出什么,连皇上都派了人手也没查出结果。说起来本宫还想问问刘太妃,小福子平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说不定这是有人在报复呢。”
刘太妃思索了片刻说:“以我的了解,小福子的人缘其实是不错的,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谢惜芙叹了口气,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本宫也尽了力。不过就是让人瘆得慌,不知谁这么大胆子,竟然跑去凤栖宫杀人,凤栖宫怎么说也是有些戒备的,不像太妃这宫苑,易进易出,可那人却偏偏跑去危险的地方杀人,你说奇怪不奇怪?”
刘太妃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绢子,平静地道:“可不是吗,这人胆子也太大了,连皇后的凤栖宫都敢进去杀人。”
谢惜芙心里冷冷一笑,又说:“太妃宫里听说也出了一件不妙的事,你身边的一位宫女投井自杀了?”
“是的,这不是给长青收拾箱笼吗,她私藏了东西被发现,觉得没脸见人就自尽了。我向来最恨下面的人偷东西,我平时对她们不薄,她们还偷的话说明太贪婪,这样的人不能留在身边。”
谢惜芙点头附和道:“太妃说得没错,太贪的人不可信,也不可交。”
说完,她话题一转,又道,“小福子死了,那宫女也死了,碰巧的是,这两个人都跟本宫说过话,因那日本宫走在路上觉得九皇子病情严重成那般,越想越觉得不对,以为又是御医从中搞什么小动作,就随便找了两个宫人去问话,可没想到这两个人最后都死了。那天他们也并没有说什么,可就这样死了,本宫还一直觉得内疚,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害了他们。”
刘太妃道:“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但我敢说一定是巧合,芷秋不是他杀,是自杀,这事我宫里的人都知道。”
谢惜芙此时并不想把事情戳穿,她害怕打草惊蛇,便适可而止道:“既然得到太妃的确定,本宫就放心了。”
刘太妃点头,“皇后放宽心吧,两个奴才而已,你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嗯,也是。”谢惜芙附和着,然后说,“九皇子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肯定不耽误十八那日的搬迁。”
“那就好,听江福海回去说,九皇子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本宫心里挂念着他的病情,想现在去看看他。”
刘太妃道:“多谢皇后牵挂,他身子确实好多了,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在阁楼上修养,娘娘要看他,就要劳你上楼去了。”
“那走吧。”谢惜芙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站起了身。
到了阁楼上,九皇子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他正在桌前习字。
谢惜芙进去,他过来恭恭敬敬地敬了礼。
谢惜芙观察他,发现他还是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不过精神好多了。她扫了一眼他刚才坐的书桌,发现桌子一角放着一张随手折成两折的画作,打眼一看,能隐约看见披散的头发和耳环头饰,上面应该画的是一个女子。
谢惜芙自然就联想到了苏娉婷,也能想象到刚才九皇子听说她过来了,是如何慌张地把正在画的这幅画折成了那样,然后往桌角一放,赶紧拿过一本书假装看起来。
“那幅画是九皇子自己画的吧,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能。”谢惜芙看着那幅画笑着对九皇子道。
九皇子也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些紧张,还有些得意,“多谢皇后娘娘夸奖,我平时喜欢信手涂画一些人物画,自娱自乐罢了,算不上什么才能。”
谢惜芙再笑了笑,没再接着说这件事,只说道:“还有几天你就要搬走了,本宫来看看你,见你身子好了许多,本宫也放心了。外面的宅子可比这里宽敞得多,而且也自由,你要是喜欢作画,京城里多的是名士,你可以跟他们多探讨,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唐伯虎一样的奇才呢。”
九皇子连忙道:“不敢不敢,我怎能跟唐伯虎比。”
谢惜芙见他谈论到作画心情就愉悦了很多,对还有几天的就要搬走也没什么抵触情绪,她又再接再厉对刘太妃假意怨道:“太妃怎么不早说九皇子喜欢作画呢,若是本宫早点知道,就给九皇子荐人过来了。”
刘太妃笑着道:“娘娘说的是,我这个当娘亲的确实疏忽了,不过娘娘不是说了吗,出宫去之后就自由了,他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拦他。”
“本宫期望着下次再见九皇子的时候,你的画作可以在京城打出名气来。”谢惜芙显出很期待很开心的样子。
九皇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娘娘对我的期待太高了些。”
谢惜芙笑着道:“好好,不说了,本宫也看过你了,见你一切都好就放心了。”
回凤栖宫的路上,谢惜芙心里边琢磨着,刘太妃说得太好了,九皇子出宫去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再也没什么能阻拦他,他若是真有异心,在宫外见什么人,施行什么计划会更容易,到时候不怕抓不到他们的把柄。
她又想到,若是让九皇子见到苏娉婷会是发生些什么呢,九皇子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苏娉婷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过,她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已经知道九皇子对苏娉婷的感情,就不必着急让他们暴露,而要选择时机,将这个圈套设置在一个能将他们一击即溃的时候。
而此次跟刘太妃见面,让她更加肯定刘太妃这个人真不是善茬,以前所有人都低估了她。
又过了两日,邵良泽就给谢惜芙传来了消息,说他大哥回来了,还带回了神医开的药方,不过要配齐药方上的药材有些困难,大概还需要一些时候。
谢惜芙把这个消息跟云儿和明诚镜都说了,云儿还是显得很平静,明诚镜却替云儿感到十分高兴。
他们偶然在明诚镜巡逻的时候遇到,两人因为上次的事显得熟络了些。
云儿正好给明诚镜送东西过去,明诚镜便和她一起回了住处,又说起治疗的事,“你这回可以放心了吧,我二哥配齐了药送进宫里来,你就可以开始治疗了。”
明诚镜知道她会写字,便给她找来纸笔,云儿淡笑着在纸上写道:“多谢明将军关心,我现在已然这个样子了,也在慢慢习惯,治不治得好都看造化,我也并不强求,只是苦累了你们。”
明诚镜疑惑了,“你年纪轻轻,还有大半辈子的时光,难道不希望自己好好的吗?怎会这样想呢?”
云儿哪敢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想法,她最近越来越习惯不能说话的日子,仿佛可以对明诚镜的残缺感同身受一样,虽然是完全没关系的两码事。
她看着明诚镜不解的神情,只能窘迫地写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们为这事太过费心,我怕欠你们太多,实在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们。”
明诚镜坦率道:“朋友遇到困境,大家同心协力相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哪需要你的感谢,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们,早早把嗓子治好了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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