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欢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去会一会这位魏公子。
“去魏阁看看。”
“一直听你们说起这位魏公子,我还没有真的见过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齐盛是知道景秀才就是魏公子的,正是知道他才觉得谢明欢这话说的奇怪。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谢明欢为什么这么说了。三个人拐出了三条巷子后,谢明欢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齐盛甚至不知道谢明欢到底看的是什么,但却听谢明欢冷笑一声。
“独孤勍的手伸的果然是长呢。”
“王妃,你是说——”齐盛心中一动,听明白了谢明欢的意思,“有人跟踪?”
谢明欢继续往前走。
“人已经走了。”
“应该是确定咱们要去魏阁,所以放心了。”
齐盛不明白:“为什么是确定咱们去魏阁所以就放心了?”
谢明欢轻笑原本她还不确定这位魏公子到底是不是无辜的,但现在她已经十之八九肯定,这个魏公子绝对是倒霉的成了替罪羊:“因为一会魏阁会有一堆惊喜等着咱们,说不定顺利的话都能直接结案了。”
“结案?真的吗?”
谢明欢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齐盛。
“齐大人,你说呢?”
齐盛被问的有些懵。
他跟在谢明欢身后一直到魏阁门口,才有些想明白了。
“王妃,你的意思是,这魏阁里已经被人动了手脚,布置好了线索,就等咱们过来然后把魏公子拿下?”
谢明欢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错,反应还不算太慢。”
齐盛被谢明欢笑的有些泪奔。
跟着王妃的挑战果然比跟着王爷更大。
三个人没有被挡在外面,管事的亲自将他们迎进魏阁。
“不知王妃到咱们这小地方是?”
谢明欢瞥了管事一眼,心里揣度这是不是也是独孤勍的人。
“久闻魏公子的大名,今日刚好有空,想要见一见魏公子。”
管事脸上有诧异:“王妃要见我们公子?实在是不巧,公子前两日说有事出城,还没回来呢。”
谢明欢审视地看着他:“是吗?”
齐盛在旁边配合地问:“那魏公子去哪了?可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管事摇头:“公子的行踪我一个下人如何好打听,公子不喜欢闷在阁里,出城去散心是常有的事,有时候一两天就回来了,也有半个月不见人影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本妃下次再来。”
谢明欢起身想走。
只是已经准备好的好戏怎么可能就这样落幕。
谢明欢刚转身,楼上就传来了古怪的动静。管事脸色微变,但在谢明欢面前却表现的什么都没发生。齐盛和胡书对看了一眼,都没有动作。
“等魏公子回来了,记得派人来告诉本妃一声。”
谢明欢一脸平静,好像完全没听到二楼传来的动静。眼看着她要抬脚迈出魏阁了,二楼的人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扯着嗓子嚷了起来:“抓小偷了。”
管事的脸色难看起来,心里凄凉的想着,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给公子一条活路呢。行动上却还想再为公子做点事,他朝谢明欢强颜欢笑:“王妃,您慢走。”
谢明欢这时候却不能再走了。
管家是谁的人已经一目了然。
若是这时候她真的走了,怕是不仅这位魏公子依旧跑不了,就连衷心耿耿的管家都会出事。谢明欢又转身进来:“本妃好像听到有人喊抓小偷,就在二楼吧,管事,你不上去看看吗?”
齐盛在身后配合的特别好:“王妃,下官去看看。”
谢明欢:“也好,咱们代表着官府,遇到这种事不能坐视不理。”
管事想要阻拦,但根本开不了口。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盛和胡书一前一后上了二楼。
很快,齐盛就反倒了谢明欢说的,那些已经准备好的好戏——和小厮口中如出一辙的衣袍,还有一份和陈家签订的制扇的契约。
“王妃,这些都是在二楼房间里发现的,里面被翻的很乱,博古架上空空的,若是有东西的话,应该都被偷走了。”
谢明欢看着这主动送上门的‘证据’,心里冷然,这独孤勍怕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吧,他不会以为自己查的那些案子都是晋王帮忙办的吧,以为主动给自己送上线索,自己就能傻乎乎的入坑结案不成?
呵,这前秦的重臣,真是让人高估了呢。
也难怪前秦会覆灭,这样的手段,放在南边,随便一个知府县令,怕是都不放在眼里吧。
“管事,这些你怎么看?”
“我、我不知道啊。”
管事满头冷汗。
“这、这些不是我家公子的。”
“肯定是那小偷留下的。”
“这是栽赃,是故意嫁祸给公子的。”
管事的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他心里想的全是大人派来的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公子对自己的好,他心里一团乱。
谢明欢佯装听不明白,故意问他:“管事这话什么意思,栽赃什么?嫁祸什么?这些东西我们可是没说是魏公子的。”
管事:“……”
见管事已经在开始浑身发抖,真的撑不住了。
谢明欢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这些东西本妃就先带回去了。魏公子若是回来了,管事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管事的有些懵。
齐盛在旁边提醒:“让魏公子到客栈来拜见王妃,王妃等着见他呢。”
管事的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明白。
三个人在魏阁并没有待太长时间,等离开后,谢明欢看了眼齐盛手里拿着的东西,不免唏嘘。
“看来这魏公子也不过是外人眼里光鲜罢了。”
这话齐盛和胡书都接不上来。
不过齐盛想了想:“王妃,虽然这魏公子现在很可怜,但有您在,他这黑锅应该也背不了多长时间吧,所以说他还是幸运的。”
谢明欢诧异地看他:“齐大人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齐盛:“……”
回到客栈,拓跋尔已经回来了,就是脸色有点苍白。
“怎么回事?”
“师姐,你是不知道,琪儿她太凶残了。”
“怎么了?”
“琪儿竟然从尸体的胃里找到了一块布料。”
“布料?”
拓跋尔想起当时的情形,就忍不住想要再去吐一吐。
布料他已经带回来让人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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