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夫人把自己的儿子拖到一个贫瘠的小山村中,只希望,他能活下去。
因为,儿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震撼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心,自己不能太过自私。
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就这让他还没有自己经营自己的人生,就命丧黄泉了。
其实,他还是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
他还有大把的时间需要好好的思考,是否能支撑下来,如何活着。
“夫人,到了!”马车稳稳的停在寺庙旁。
这里的香火明显也没有以前旺盛了,时间真的太快了。
快的一眨眼,他们都老了。
“你回去吧!让他学会如何生活。才能自立起来,一切拜托你了。”知县夫人再一次给里长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我还是陪你进去吧?”里长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不用了。你回去吧!”知县夫人拒绝道。
她身上还有一些碎银子,这些天化佛,她还能支撑。
还有,她临走的时候,给丫鬟,还有知县老爷留了纸条。
自己来这里礼佛一段时间。
也许,不用很久吧?她也就会回去的。
“那,你保重。”里长说完,一个箭步飞上了马车。
最终,马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不由的笑了。
自己不知不觉都有快十五年没有见他了。
可他们却真的有缘无分。
当年,自己怀着儿子,来这里礼佛,知县还没有发家,她的心也没有那么多想法。
那一晚,突然,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吓傻了。
可也知道,一定有人追杀他。
慌忙就用一个东西,把他包裹起来,塞在床下面。
还能镇定的把所有的血迹擦拭点,点燃了寺庙的禅香。
就在这个房间里,她偷偷的照顾了他十多天吧!
房间依然是这个房间,虽然破损,却摆设未变。
相处就会有摩擦,不知道谁触摸到了那个点。
虽然她不停的告诉自己,自己都有身孕了,六个月的宝宝。
怎么会有其他的想法。
可他的坚强,忍耐,细心,不知道为何竟然让自己莫名的就心有所动。
事后,她不停的哭。
他检查到她走。
她不,她要跟着孩子的爹。
不懂什么是爱情,可心动的感觉,让她一直都无法释怀。
他,最终走了。
她的心也跟着一起走了。
如果不是儿子,她还真的没有脸见他。
可因为儿子的一句话,她必须让自己的儿子活着。
捎过去的信,没想到,他的人就出现了。
知县夫人那一刻一切都释怀了。
他,也许也一样。
一辈子,太长了。
这里,有自己曾经的一个少女梦吧,她跟知县,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都顺利成章。
坐在床榻上,她轻轻的摸了摸那个枕头,仔细的摸了摸被褥。
心中一片苍凉。
“佛祖,罪女来忏悔了。”
知县夫人还真的平平静静的度过了一个让她很满意的十天。
府衙就来人了。
州府老爷手握证据,直接把老爷下入大堂。
而知县夫人只能也跟着一起了。
回到知县府。
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她就口吐鲜血,倒在知县府的大堂上。
这里有她太多的罪孽,她能在这里了结自己,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那个少爷呢?”州府老爷愤怒的问道。
“不知道啊?前前后后的寺庙都搜查过来,老和尚说了,他就没有跟着去,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把他藏到哪里了。”衙役轻轻的回答道。
“发布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州府老爷大吼道。
不管如何,接下来的该充公的充公,该买掉的卖掉
好在粮仓都是满的,虽然银子找不回来了。
可没有祸害到百姓,也算一件幸事。
可知县老爷知法犯法,立刻斩立决,不管怎么样,也算给全县的百姓一个说法。
而赵琏虽然很痛恨,可到底自己也得到了一部分粮食,虽然新粮,可支撑一段时候,还是可以了。
他很清楚,自己还不能暴露自己很多。
只能再找下一个买家了。
折合下来的损失,还是让他很窝火的。
可他竟然查不出那批粮草到底是谁劫走的。
就算是官府,也该有一个痕迹,这边的官府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就连守卫的部队也没有。
难道真的遇到鬼了吗?
他不相信,这个时候如果有鬼,就是自己了,自己就是一个躲在黑暗中的厉鬼,又怎么会嗅不到一点点味道,丝毫都没有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绝不会放过这一个线索的。
绝不能让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给撬了墙角。
“主子,我们还差三万粮草呢?要不去抢了知县府,不能这样做赔本的买卖。”
“主子,对啊,原本那就是咋们的,咱可是付了钱的。”
“这个知县早不被查,晚不查,说好了,今天给最后的粮食的,他却死翘翘了,我们怎么办?”
“稍安勿躁!这件事不能太过计较。”赵琏之所以能平复下来,而是他已经摸查了很久都没有摸到这个隐藏在后面的厉害人物,这次是最为危险的。
她不会让自己得逞的。
而这些粮草,还是自己花了高额的价钱买来的。
他不能在过于心急。
对方明显就是故意让他着急,乱了阵脚,让他自投罗网。
自己怎么会那么傻。
“可,主子,这是新粮,刚刚收回来的,大多都存放不住,还要缩点水,这一趟买卖做的,太郁闷了,还没有这样过?”
“慌什么?慌能解决问题吗?”
赵琏怒吼道,这件事当然不能这样算了。
君子报仇还十年不晚呢?
他不能一着急,就把自己的老巢给暴露了。
一旦发兵去抢粮,人家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
当然也只是一个大概,可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大部分的粮草其实还储存在那些关系户身上,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也是害怕自己拿他们的性命对抗。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对方的一个弱点了。
一个院落里。
“夫人,你这是敲诈赵琏呢?他不气死才怪!”宋依斐看着自己的夫人,心中真为赵琏担忧,你说你活了回来,就不能干点正事。
一定要弄的鸡飞狗跳的。
你是那个位置上的人嘛?
一想到他坐在龙椅上的情况,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这算什么?等这批粮食到了这些士兵的肚子里,真正的好事才出现呢?”赵令仪笑着朝自己的夫君抛个媚眼。
果然,经过宋煊的说辞,她是不是给宋依斐一点精神食粮,他还真的平稳多了。
至少,他功夫比自己的好,身体有不错,偶尔干点体力活,挺好的。
“啊,还有后招,夫人厉害。就这次截下粮草,你怎么就能那一个村子的老少爷们出动的,太可怕了。”宋依斐一想起,那一晚,他派一百多暗卫只负责收拾那些压粮食的,这批粮草,赵令仪说,她会负责,当时,他还纳闷,她什么时候学会了乾坤大转移。
这可是粮草,将近九万斤两。
整整一百多批马车呢?
哪知道,当他把人制服之后。
一大批人马下来的时候,他都惊讶了。
“这还不是跟赵琏学的,当然,也不算全学,至少,我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他则不同,他是为了他自己。五千多人,那点粮食也不算什么么?”赵令仪不由的说道。
“什么?乌压压的一片,我还真的不知道有五千人马?”宋依斐惊得眼珠子都掉了。
当然了,这都是夫人最行之有素的办法了。
“夫人,这五千人,你就不担心,他们会才出什么幺蛾子吗?”宋依斐想想都后怕。
“你呀,他们都是交过钱的。你这个脑子,真够秀逗的。我只要一万斤做诱饵,那些粮食,可都贱价卖给他们,这不知县一收粮,他们不就出手赚了吗?你傻啊,守着那么多粮草,谁看不出来你干嘛呢?”赵令仪无语道。
不过,这一次,好真要感谢一个故人。
唉,想不到自己办事,都是依靠以前的交情。
不过,还好,他也赚了一大笔。
心中不知道如何感激自己。
可这个人就不能告诉宋依斐,他这个醋缸子,不知道怎么歪想呢?
“哦,原来如此!这就解释通了,对了,我们这一万如何办?”宋依斐不由愁眉苦脸的。
原本想,等着赵琏上钩的,那知道,人家还就不来抢。
“怎么办?你出过钱了吗?”赵令仪没好气的问道。
“没有。”
“你能背走吗?”赵令仪再一次问道。
“当然也不能。”
“那不就结了,直接送给官兵,多好的福利,至于,粮仓吗?够用就好。”赵令仪笑着说道。
“唉,也是,还是送给军营吗?都是粗野汉子,吃得多,消化的快,也算给他们一点点奖励了。可怎么给?”宋依斐不由的问道。
他还真的没有做过强盗,连送粮食的事情,也不会做了。
“找你儿子想办法去。”赵令仪不想跟他沟通了。
她发现自从上一次他喝醉酒之后,明显的智力不行了。
有空真的让宋煊好好的给他看看。
哪里是人家智力不行,而是她好多事情没有告诉人家,人家怎么知道,如何办?
解答一道题,如果只给结果,不给任何的条件,或者条件缺失,就算知道答案,也无解啊!
宋依斐本着相信赵令仪,完全信任,十分信任的态度,只做了一部分,也知道一部分,不过,结果很不错,他也就不想纠结这些繁琐的事情。
自从不再做这个大理寺卿之后,他对推理就越来越不想动脑筋了。
陪着赵令仪,每一天好好的,守着她,也是一个最为幸福的事情。
“对了,母亲怎么样了?”赵令仪担心的问道宋依斐。
“义父写信说,还是很依赖若兮,不过,若兮照顾的很好,让我们不要操心。对了,王成儒去了公主府?”宋依斐不想隐瞒赵令仪。
王成儒的事情,不管是赵令仪,还是宋依斐,当然包括周嫮生,还有宋煊都没有试图在宋若兮的面前提起过,他们更希望宋若兮简单,幸福的生活。
经历了这么多,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天真只会给家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为此,她很惜福的。
尤其,给祖母生活了这些年,看着祖母如此依赖自己,她才知道,什么都比不过亲情。
其他的都可以忘记,老的时候,只有亲情还留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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