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好奇心爆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家有如此怪癖,竟然采购口粮,一次性竟然能采购一个季度的。
当然,天气晴朗则好,一旦遇见梅雨季节,米粮难道不会出现发霉,膨胀或者其他情况?这简直堪比国仓,京都储备粮食条件如此好,也会用新粮食代替陈粮食,以便更好的赈灾,或者当做军粮。
“官爷,小的还真的没有听过什么流言蜚语,不过倒是很好奇,这李家出门的马车总是遮挡的很严实,不知道是不是府上有什么人有病?”老板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莫林的心差点都跳出来了。
怪病吗?
“老板,但凡想起什么事情及时通报衙门,一律有奖赏的,记得,告知其他的商户,一律如此;还有什么让你的伙计跑一趟药铺,让他们掌柜的速速去李府。”莫林赶忙吩咐米店老板,招呼手下的回到李家。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莫林一刻不停的四下寻找赵令仪,不得不说,主子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了?”赵令仪皱了皱眉,慢调斯文的从一个屋子里走出来。
“大人,快点离开这里。这家人有怪病?”莫林压低声音在赵令仪的耳边窃语道。
谨慎的把刚才米店老板所说的都复述了一遍,这一家太诡异了。
能不多呆就不要待在这里,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恶疾,这种刁难的病症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没有威胁。
相反,一旦确定他们得有恶疾,他们的惨案到无法造成恐慌,那么,恶疾,瘟疫的才是潜在的危险,别看莫林年纪不大,可司马衍这位师傅可不是一个只单单教导武功的老师,他可是一位博览群书的老师,势必把任何事情牵连起什么事情,都会帮助他分析一遍。这就造成了莫林做事如此谨慎的原因。
之所以他不敢让手下的人去药铺,就是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秘密,生怕他们一个不留心给苏州的百姓造成慌乱。
“哦?”赵令仪脑海中出现的各种迹象又排查一遍,并没有说什么。
“丞相大人,手下已经派人把药铺的老板请来,去外面盘查可否?”莫林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的安危可关乎他的一切。
临行前,皇帝单独召见自己不说,就连师父司马衍还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宝剑都送给了自己,让自己无形的感觉主子的命,那可是关乎整个魏国的命运 ,比任何人的性命都重要。
“你那边勘察完了吗?”赵令仪冲疾步走来的宋依斐问道。
对于莫林的紧张,她不是选择漠视,而是,作为一个医者,她最先观察的就是他们一家是否中毒,是否有什么怪异的病症,要不然,一家人怎么毫无反抗的,伸着脖子要被杀,并且那些孩子连挣扎都没有。
这一现象过于偏执,不由得让她第一时间就检查了他们的症状。
可查来查去却没有任何痕迹。
赵令仪自我感觉总觉得有什么遗漏,却也说不出。
“都问过了,对了,那个药铺的店家,我也盘问过了。”宋依斐沉重的说道。
情况的确棘手,莫林的担忧,宋依斐不是没有想到,可如今太多的疑问也令他慢慢梳理一下自己得到的各种信息。
“怎么这么快?不应该啊?我刚到。”莫林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难以接受。
莫林没有用轻功,可他赶到这里一刻钟不到,怎么店家就这么快?
“不用质疑,药铺的店家一直都在后门候着,那个送菜的不是一直被下蒙圈了吗?衙门就去药铺把当家的给请过来了。”宋依斐摇着头,还是帮助莫林解开了疑惑。
这个傻小子,有的时候精明的不行,可有的时候却傻的可爱。
不过,对赵令仪的相当的忠心,功夫了得,为此,深受赵令仪的喜爱,当然,这跟司马衍也脱不了干系。
自从那次‘桃花’劫后,宋依斐算是大开眼界,他从来没有想到,赵令仪的态度表明拒绝,却依然没有办法拒绝‘桃花’的示好。
赵令仪为了清静,索性听从了司马衍的主意,把莫林留在身边,除去不能跟上朝堂,私底下,几乎成了一个影子守卫。
宋依斐对莫林也器重不少。
“那先回衙门再做计较。”赵令仪冷静的说道。
这么盘综复杂的线索,的确需要一个个落实。
还有,昨晚没有休息好,赵令仪总觉得自己心神有些恍惚。
“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
各位官员在府衙等候着丞相大人的到来,谁敢轻视丞相大人,虽然他们的才能不是最为出众的,可最基本的为官之道还心知肚明。
“本相疲乏了,你们把所有的线索,都跟宋大人做一个详细的通报。”赵令仪疏离的说道。
对于这些官员们,赵令仪不想多加猜忌,可为何他们就是不能针对事情,把事情办得妥妥的,虽然不能邀功,至少能让人知道为官的职责。
“恭送丞相大人——”
一众官员恭敬的目送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离去,宋依斐看了看这些官员,情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他招呼大家坐下,让大家发表各自的看法,毕竟苏州,他们更熟悉,谈不上什么线索,可总能给一些好的建议吧?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每一个官员都牵扯着各自的利益,不敢保证每一个人都跟皇帝舅舅一条心,可如果能齐心协力把这桩命案及早告破,也算大功一件。
“宋大人,下官得知一条最新线索,一位打更者叙述,昨晚有一老一少途径此地,剑法异常高超,有一种上天入地的本事。”一名官员还未来及坐下,就慌忙把自己的线索先公布出来。
办理案件,他们不在行,可是审讯却不在话下。
“大人,这样,我们每一个人都负责十名打更者,这个线索已经达到共识,有线报得知,这两个人武艺高超,用毒了得,一般人都不是对手,唉,这桩案件不知道是不是要牵扯江湖,自古以来,江湖跟朝堂永不牵扯,如今发生这样的命案,难道真的打破常规。”那位自称侯富贵的人起身把各位官员的线索搜集说了一遍。
其他官员都缄默不语,心中却对于这个侯富贵如此表现,诸多不满。
明显的,宋大人让大家各抒已见,发表言论,而他,却偏偏把他们要说的变成自己的话,就算讨好,也不至于如此显而易见吧?
“候大人,是吗?这个线索本官早就得到,这两位师徒途径此处,巧合的事情,往往让人转移了更为重要的线索,这件事就不要再提及,还有,对于打更者有不同线索的,请大家发表议论,如果没有,那么,不要轻易把江湖上的朝堂的事混为一谈,对百姓造成恐慌,如果没有,那么辛苦同僚还要严守防范。详细查找更为重要的线索,不要试图放过一点点有价值的线索。”宋依斐不客气的针对侯富贵的措辞给以反击。
不用说,有如此境界的武术,正好途径这里,他当然明白这两位是谁了?
这些掌管人命的父母官,怎么轻易的就把目标锁在一对无辜的人身上,皂囊饭袋,一点点都不值得宋依斐器重。
其他官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到底宋大人,虽然没有那么明显的打击,可让侯富贵至少不要这样妄下结论。
“宋大人,下官从打更哪里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不知道有用没有?”
良久,一个官员还是没忍住站起来。
“但说无妨!”宋依斐比较欣赏这样的人,至少不是推卸责任的官员,身为一方父母官,虽然不能给百姓造多大的福祉,可尽量不要给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造成一种恐惧,原本这件案件就惨绝人寰,如今,再跟江湖牵扯上关系,那么,这里的百姓岂不生活在惶恐当中。
“宋大人,有一位打更听到水流的声音,起初,他也没有觉得什么?可他仔细想了想,说,这一片并没有水域,怎么会产生那种声音。”这位官员在宋依斐的鼓励下,把其中一个打更的话复述了一遍。
侯富贵心中烦恼,这算什么线索?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大家的线索收集了一起,本想得到宋大人的奖赏,哪知道,什么好都没有捞到?哼,这个出头的,一定也被宋大人否定。
“哦?你还能找到这个打更的吗?把他留下,好生款待,其余同僚还有什么不同的线索吗?如果没有,就请大家继续打探了。”宋依斐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十年了,宋依斐没有以前那种咄咄逼人的强势的办案手法,毕竟,这样一桩大案,不可能一朝就能查个水落石出,这些人更能把有限的资源利用起来,至少能让自己剩下不少时间。
其实,如果不是急于见到儿子,他完全没有必要跟他们如此周折,浪费自己的时间,可每一个大案,要案的突破点,都常常让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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