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等了几天后,还是不见赵令仪来府里,知道赵令仪不会因此妥协了。
不过因为这样,贤亲王心里反而高看赵令仪了一点,毕竟一个为了个婢女就将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又能多高贵!
而赵令仪和铁甲商量了一下后决定认春分为义妹,毕竟春分父母都不在了,她又是因为自己而死,若是在以奴婢之身下葬,赵令仪怎么忍心?
安葬过赵令仪后,铁甲一个大男人要照顾春分不方便,赵令仪找了两个忠心的婆子帮忙照顾研儿。
这天周嫮生早早的就来找赵令仪,跟她说要离开一趟。
“你要去哪?”赵令仪好奇的问。
“这个,当时你母亲给我的定情信物被我遗落在了一个地方,我这次就是去取的”周嫮生依然不着调的说。
“哦”
“咦,你这次竟然没把我打出去,难道其实你心里已经将我当做父亲了?”周嫮生很是惊奇。
“你若真是我父亲,还跟我母亲定情了,我母亲现在一定很想念你,”赵令仪语调不紧不慢,如水的眸子分外传情的注视着周嫮生,“要不要我送你去跟我母亲团聚?”
“不用了,”周嫮生险些被看出一身冷汗,头也不回,“我还有事,先走了,可能要十几天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小心”。
在赵令仪看账目的时候,宋依斐来了,赵令仪看他脸上不是很好,知道他怕是有事要说,就遣下婢女。
“西边出了动乱,有几个镇子都被血洗了,目前还不清楚是谁搞的鬼,倒是有可能是吐蕃作怪”,想了一下接着说,“我过段时间可能会跟着大军去平乱,历来平乱这种事都是要有皇族跟着。”
赵令仪想了想就明白了,这是怕对方归降,总不能让他们跟带兵的将军归降,这样的荣誉自然属于皇家,“我明白,只是,不是还有贤亲王和太子吗?”
“如今京城局势紧张,太子和贤亲王只怕不能轻易出京。”如今圣上年迈,身体又不康健,贸然离京,搞不好就要把皇位拱手让人了。
赵令仪也想到了这一点,就不在开口。
“你别担心,我就算跟着去也只是个身份象征,不会有我什么事的”宋依斐安慰到。
“我可没担心你,我是在想,西边为什么会发生动乱,吐蕃好多年不跟我们来往了,他们没有理由生事啊!”赵令仪还是觉得事情蹊跷。
“这,确实,而且几个镇子被血洗,我总觉得像是要掩盖什么痕迹。”宋依斐毕竟是顺天府府尹,早就想到这一层。
“不过我们在京城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等皇上派人查看了。”到时候自己怕是一走就要几个月,而令仪一个人在京城,自己不放心,但是那么远,宋依斐又不愿让赵令仪辛苦的跟着,此时心中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噗......”赵令仪笑起来。
“你笑什么?”自己怎么就惹令仪发笑了呢?
“我笑你明明心里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却偏偏说不出口,自己在那纠结。”赵令仪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但是比起京城,自己更担心他,这次的事情透着蹊跷,自己在京好歹有太子和一些朋友帮衬,而他一个人......
“这次太远了,你还是留在京里”宋依斐纠结再三还是决定让赵令仪留在京里,毕竟京里还有太子舅舅。
“好,”既然他决定了,赵令仪也不再多说,“只是你出门在外小心些,我担心这事背后另有隐情。”周嫮生有事要走,宋依斐也要走,自己要一个人了。
然而第二天朝堂之上,贤亲王却力荐由太子去随军查探,忠于太子的人虽然不明白贤亲王为何将这样的功绩让给太子,但是也知道他这样说一定还有后手,纷纷反对。
范太傅率先开口,“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正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是派其他皇亲随军为好。”
“那范太傅认为应该派谁去呢?”贤亲王反问到。
“或可派安国公去”范太傅不愿把这功劳让给贤亲王,安国公毕竟是太子的亲外甥,肥水不流外人田。
“安国公可是顺天府府尹,这京城每天发生那么多事都离不了他,更何况历来随军的都是皇子,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去,儿臣愿往,只为替父皇分忧!”贤亲王一脸大义凛然看向皇上。
太子听他这样一说就知道自己这趟非走不可了,这事,皇上看向太子。
皇上虽然一直觉得他这个儿子不错,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泛起诛心之念,他是不是怕自己在他走了后驾崩,所以不敢离京。
太子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毫不犹豫的跪地,“父皇,孩儿愿随军探查此事,儿臣即为太子,怎能将此事推给皇弟?”
皇上见太子毫不犹豫,心中一宽,“如此,就命太子随军探查此事,若是有任何异动,朕准你先斩后奏。”
“谢父皇,儿臣必不负父皇厚望。”
太子谢恩后,皇上就宣布了退朝,然后带着太子来到御书房。
“归儿,此次路上小心,我再派几个功夫好的内卫给你。”这毕竟是日后要继承自己皇位的儿子,皇上也不希望他出事。
“谢父皇,只是......儿臣担心......”太子吞吐到。
“担心什么?”皇上脸色忽然冷了下来,“担心朕在你不在的时候死了?”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觉得事情出的蹊跷,而且皇弟又力荐我去,我担心父皇这里......”说到这就停住,那毕竟也是父皇的儿子,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来。
皇上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你不用担心朕,他没那个胆子。”
皇上对于魏贤这个儿子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虽然有心争皇位,但是用的都是不入流的手段,若是自己不在他有可能对魏归动手,但是自己现在还在,他没胆子对自己动手。
“如此孩儿就放心了,”皇上又嘱咐了太子两句就让他告退了。
接着皇上招来侍卫总管,要他派些人观察贤亲王的动静,虽然不信魏贤敢对自己动手,但是毕竟在位那么多年,总要防患于未然。
而这边事情紧急,太子第二天就匆匆上路了。
接下来贤亲王在朝上奏本,安国公上次赈灾不力,致使全州刺史路上被杀,甚至怀疑是贼喊捉贼,全州刺史很有可能跟安国公有来往,安国公杀人灭口。
举朝震惊,虽然觉得安国公应该不会跟着全州刺史有关,但是贤亲王拿出了证据,全州的富商证明安国公到了全州之后,一直住在金肃穆的宫殿里,直到将金肃穆抓起来之前还在一起宴饮。
皇上也没办法,只好先下令将宋依斐关押,接着震怒,斥责邢部,上次带回的嫌犯为何还没审出结果!
接下来邢部抓紧审问嫌犯后话不提。
而赵令仪听到宋依斐入狱的消息顿时惊住了,当时全州是自己和他一起去的,很多想法也是自己提的,之前听说贤亲王力荐太子随军,就觉得事态不对,如今贤亲王果然出手了。
只是皇帝又不是傻的,对多也就关押宋依斐几天,怎么也不会真的治他的罪,贤亲王来这么一出也只是平白得罪长公主,除非他还有后手......
这时,管家来到凤来阁,送来一份请帖,正是贤亲王请赵令仪去亲王府赏花。
赵令仪冷笑一声,赵四看赵令仪脸上不虞,“主子,要推掉吗?”
“不,备马车,我去会会贤亲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令仪到了亲王府,小厮将她引进后花园。贤亲王正在赏花品茶,一派悠然自得。
赵令仪福了福身,“不知贤亲王邀我过来所为何事?”
“你看这牡丹花,国色天香,引人入胜”贤亲王自信满满,这一次,赵令仪插翅难飞。
“牡丹确实雍容华贵。只是这盆牡丹没有被照料好,生了虫。”赵令仪故意不顺着贤亲王话头,想看贤亲王会怎么说。
“确实啊,这盆牡丹怕是要死了,就像有些人一样。”贤亲王不在意赵令仪跟他对着干,反正早晚也是自己的人。
“王爷这是何意?”赵令仪心中一紧。
“有些人就像牡丹一样,虽然是皇亲国戚,但是生了虫、或者中了什么毒只怕也难逃一死啊!”贤亲王看着赵令仪,那眼神分明在说,就是你想的那样,宋依斐中了毒,怕是要死了!
赵令仪没想到,贤亲王竟然会对宋依斐下毒,“殿下毕竟是亲王,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宋依斐怎么说也是安国公,是皇帝的外孙,殿下就不怕被皇上知道?”
贤亲王笑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呢?大牢那种地方,一不小心死个人也不算什么”。
赵令仪虽然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贤亲王既然敢跟自己说,那肯定是自信没人能找出他的把柄。
贤亲王见赵令仪无动于衷,接着说,“朝华易逝,不知道安国公中了毒在大牢里能撑几天呢?你说,他能撑过三天吗?”说完笑着看向赵令仪,只等她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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