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那边满心想着,柳瑟舞做的东西不知是什么样的,而柳瑟舞也类得满头大汗,丫鬟在一旁帮忙,时不时的帮她擦擦汗。
一个丫鬟实在看不下去了,想上前替柳瑟舞做了算了,却被晴雯拉住,晴雯小声的跟那丫鬟说,“这可是要给太子送去的,还是让夫人自己做的好。”
等柳瑟舞快要做好,那丫鬟又要去帮忙擦汗,却又被晴雯拦住,等柳瑟舞走了才跟那丫鬟说,“你傻吗?夫人若是整整齐齐的过去,哪能显出她亲手熬汤有多辛苦呢?”
那丫鬟连连点头,心里对晴雯崇拜的简直无以复加,“晴雯姐,你真聪明,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
晴雯笑了下,其实是柳家大嫂教的,柳家大嫂知道自己小姑子就算说过估计也记不住,于是没事就在晴雯耳边念叨这些,晴雯耳濡目染自然就知道了,但是她可不能说是柳家人教柳瑟舞争宠,传出去多难听啊!
她眼珠一转,“我这可是宫里的嬷嬷教的,你想,后宫是什么地方?”说完笑而不语的看着丫鬟。
丫鬟点头,心里想着,这后宫的嬷嬷都这么厉害,那些妃子还不都跟妖魔似的?
柳瑟舞端着煮了很久的汤送去给太子,她很是庆幸,太子院子里还是没什么人,她悄悄过去也没被人发现,到了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太子正在睡着,他等了很久都不见柳瑟舞过来,有点饿,就先吃了点东西,然后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他本来睡的就不熟,柳瑟舞一进来他就醒了,不过闭着眼睛还依然装作睡着,想看看柳瑟舞会做什么。
柳瑟舞把汤放在一边桌子上,走上前来,坐在床边,想了想,魏归昨天跪了一整天,也不知道会不会腿疼,于是轻轻掀开被子。
太子觉得自己脸都要红了,柳瑟舞掀开被子又掀自己的衣裳,最后竟然要去解自己的裤子,他实在装不下去,于是伸手抓住她去解自己裤子的手。
柳瑟舞的手被按住,“殿下你醒了?我特意煮了汤给你。”说完就去盛了一碗汤过来。
太子看柳瑟舞面色如常,也不好意思再提别的事,不过,“舞儿,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叫我魏归,不要叫我太子。”
柳瑟舞其实在心里一直喊他魏归的,听见他这样说也就答应,“魏归,你喝汤,”柳瑟舞把碗递过去,太子一阵尴尬,他以为柳瑟舞会来喂自己,谁知只是把碗递过来。
他只能接过去自己慢慢喝,所幸味道还不错,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当初看到柳瑟舞嫁衣的时候他就对她的女工不抱有希望了,这汤可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要换柳瑟舞说,那么多丫鬟在旁边帮忙,什么时间放什么,放多少都会告诉自己,火大火小也会提醒自己,这样下来谁做不出来啊!
太子喝完一晚,柳瑟舞又去盛,这时太子才注意到她脸上蹭了些灰,鬓角还有汗珠,手指也有些发红。
他心中感动,别人都说太子妃才是自己的妻子,父皇也说,太子妃才是自己共度一生的人,然而严淑慎每次给自己送什么东西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大约在她眼中,只要是她吩咐下去就算是她亲手做的了。
两相对比,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愿意跟柳瑟舞这样的女人共度一生的,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丈夫,而不是太子,不是别的什么身份。
太子妃从昨天开始心情就很好,接着就让人备车去皇宫了,先去皇后宫中请罪,都怪自己没有管好太子的后院,又去了嬛贵妃宫中。
自从严夫人说了这事,她心中就恨上了嬛贵妃,虽然柳侧妃被责罚了,但是跟太子比起来禁足抄书根本不痛不痒。
到了嬛贵妃宫中,嬛贵妃依然和善的让她坐,太子妃今日来本来就是质问嬛贵妃的,坐下就面色不善的盯着嬛贵妃。
“怎么,这结果你不满意?”嬛贵妃边喝茶边问。
“我有什么可不满意的?柳侧妃被训斥,太子也被责罚,现在大约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宠爱侧妃。”太子自然是不满意,她根本没想闹这么大。
嬛贵妃看她这副样子反而笑了,“唉,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常贵妃偷偷打探到了,她自顾自的跟皇上提了,不只被皇上痛斥一番以后都要去给皇后请安,现在还被皇上冷着呢!”这事可怪不到自己头上,自己不过是没找到机会,谁知道被常贵妃发现了呢!
太子妃听了这话有些犹豫,这常贵妃跟太子一向不合,若是她打探到了却是有可能会跟皇上告状。
嬛贵妃看她有些松动,于是接着说,“我可是给你留了个后手的,那天柳侧妃来宫里请安,我赏赐的东西有一件可以让她以后很难怀孕。”
太子妃一听当即高兴起来,上前拉住嬛贵妃的胳膊,“姑姑,你对淑慎真好,不过,若是被人发现,姑姑岂不是危险了。”
嬛贵妃笑了,“无妨,那东西本来就是早年常贵妃送给我的,到时候就算出了事也怪不到我头上。”
太子妃终于放心,跟嬛贵妃又聊了好一会才回府里。
柳瑟舞的事自然也传到了赵令仪的耳朵,赵令仪自然不愿意让柳瑟舞背上这样不好的名声,于是让戏楼唱了几出正室欺压侧室的戏,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能做的总要先做了才好。
柳瑟舞这边虽然被禁足,然而书自然有晴雯找人帮她抄,禁足有太子的吩咐下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子修养了几天就继续回朝中了,前一段时间积压的事情很多,他这几天都很忙。
柳瑟舞只好偷偷溜出来找赵令仪玩,然而每次和令仪在一起那个宋依斐都会跟过来,她也不愿意一直被宋依斐当做灯泡。
这天赵令仪又被找去宫中,许颜秋肚子越来越大,现在走路都要人搀扶着,她一到就开始跟她诉苦,“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白天还好些,晚上总是闹的我睡不踏实。”
许颜秋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满是笑意,她虽然之前身子不太舒服,但是总归安稳到现在了,太医也说现在比较稳妥了,让她没事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不然生孩子的时候没力气。
赵令仪也知道,她找自己来不是有什么事,而是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后宫的妃子之间只有尔虞我诈,怎么可能平平静静的一起说话呢?更何况她有了身孕众人更是不敢靠近她,就怕出了什么事怪到自己身上。
也只有赵令仪,可以让许颜秋放心的说上许多,不用担心泄露出去,不用担心她会对自己不利。
赵令仪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总不能让许颜秋一个人自说自话,只好随口问上一句,“孩子的衣物可都做了?”
“做了,男孩的几套,女孩的几套,早就做好了,”有些是她亲自做的,有些是让丫鬟帮忙,最后她在细细查探一番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太医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许颜秋摇摇头,“太子怎么会跟我说这个?不过我倒是希望是个女儿。”皇上年纪也大了,身体越来越差,谁知道还能活几年?若是自己有个女儿,到时候总有个去处,至于男孩,她是不敢想的,她的位份有些低,生了儿子很有可能抱去给别人养,到时候自己还不是一个人?何苦为别人去生儿子呢?
赵令仪也希望她生个女儿,后宫中,生了儿子总归不安稳,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常贵妃也不是能容人的,而且她生了女儿,日后皇帝去了,她也不用跟着陪葬,不过前世她却根本没活到皇上去世,当初也是怀孕,然后生子的时候难产去了,想到这,赵令仪也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再走之前的路。
“你如今月份大了,平日里一定小心再小心,还有生产的时候,一定要用自己的心腹,哪怕是皇上派来的也不能信。”
赵令仪这话下了她一跳,“皇上总不会,这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赵令仪接着说,“皇上派来的人也不是万无一失的,妇人产子本就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若是生产的时候有人下了什么手脚,让你们娘俩一起去了别人都说不出来什么,只一句难产就过去了,谁都不会怀疑。”
她这么一说,许颜秋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若是自己她当然不会担心,可是她的孩子,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只觉得这孩子是老天赐给自己的,让自己这一辈子有个依托,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出事。
她谢过赵令仪,等赵令仪回去了,就让人回家去问问自己母亲,可有信得过的产婆,现在就开始准备着,到时候自己还需有一位心腹的太医在旁,宫女太监也要筛选一遍。
既然下定决心,自然什么也不能阻挡,平日里没事就会观察下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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