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碰杯,柳瑟舞不甘寂寞,也倒了碗汤跟他们碰了下,“还有我,我虽然不如令仪的才华,但是我也有我能做的事,”她想了想,自己家里都是武将,“说不定我能带兵打仗守卫国土呢!”
太子心中发笑,她以后是自己的妻子,是皇后,哪国敢让当朝皇后带兵打仗?而且武将那么多,怎么可能有女人的位子?
若说文臣女人还能做一点事,可武将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都是练武多年,等上了战场也真是豁出命去拼,有多少人战死沙场再也回不来?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女子面对那样的场景不知要被吓成什么样。
当然这是太子的想法,而柳瑟舞越来越觉得遗憾,自己当初为何是个女子呢?要是男子现在说不定跟大哥一样了。
她心中嘀咕,要是自己生了儿子,一定要督促他好好练武,到时候保家卫国,她也算是圆了心愿了。
可怜太子还不知道柳瑟舞的这番想法,他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上战场的。
直喝到入夜,柳瑟舞喝汤已经喝的饱饱的了,她还去了两次茅房,回来这三人还在吃吃喝喝,而宋依斐话都说不清了,眼睛晃来晃去的,时不时就看着赵令仪傻乐。
赵令仪也跟平时大不一样,她盘腿坐在了椅子上,老老实实的坐着,“马儿,别动,我们现在不回家,我还没喝够呢!”
原来把椅子当做了马,可是有人这样骑马的吗?柳瑟舞不住的观察着三人,太子喝多了自己不知道在那嘀咕什么。
“银子不够,邢部的江侍郎不是好人,他肯定是贤亲王的人,李家说是要投靠我,也不肯为我做事,哼,还有严家,岳父,岳父是好人,不过他也帮不上忙,柳家人都太单纯了,傻乎乎的......”
柳瑟舞一下子火了,设么叫柳家人傻乎乎的,她坐在太子身边,问道,“柳瑟舞怎么样?”
太子迷迷糊糊,“她,”太子忽然笑起来,“她最傻!”
柳瑟舞上去一把抓住太子的耳朵,大声的问,“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她最傻!”太子毫不在意,好像抓的不是自己的耳朵,倒是旁边宋依斐摸着自己的耳朵念叨,“令仪,你别抓我耳朵,疼!”
柳瑟舞气的发晕,这三个人,喝成这样!今天看来也差不多了,她唤来小斯,晴雯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酒味,整个雅间都是酒的味道,也不知道这几个人都喝了多少。
她上前扶着柳瑟舞,“主子,你怎么样?”
柳瑟舞摇头,她身体一向不错,“先把他们三个扶起来吧!”
小北扶着自家主子,夏至也一样,而夜莺干脆一把将太子抗在肩上,小北羡慕的看了看夜莺的身板,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大力气呢?
各回各家,柳瑟舞带着太子回到自己院子,太子还不住的嘀咕,他说的都是朝中的事,吓得柳瑟舞连忙把丫鬟都赶走,只留晴雯伺候。
太子被夜莺扔到床上,然后夜莺就出去了,显然在夜莺看来,自己把主子安全带回来就可以了。
柳瑟舞让丫鬟送了热水来,自己给魏归擦脸,还要给魏归洗脚,这时,魏归忽然坐起来,“你怀孕了,不要乱动,”他一把把柳瑟舞拉到床上,“坐好,我自己洗。”
然后弯腰下去要给自己洗脚,他险些栽倒在地上,这么压着肚子又有些恶心,差点吐出来,柳瑟舞在旁边看的着急。
魏归用手摸了几下脚,觉得已经洗过了,然后把脚拿出来,往床上一躺,还拍拍旁边的位置,让柳瑟舞一起躺下睡觉。
柳瑟舞只能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再去脱魏归的,横竖已经成亲很久了,也没什么可害羞的了。
躺下去太子也不再嘀咕了,柳瑟舞忍不住问,“为什么说我傻啊?”
太子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你如果不傻怎么会嫁给我?”
柳瑟舞心中一片柔软,太子府里的日子并不像她以前想象的那么容易,但是也没多难,她有太子护着,不管什么事都不用怕,“能嫁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而赵令仪和宋依斐回到府里就没那么自在了,两人喝了醒酒汤就沉沉睡去,然后第二天又都头疼的厉害。
隔天上朝,又有人提起了为皇上办寿辰。
“皇上如今龙体欠安正是应该大办一场热闹热闹,也驱驱病痛!”
“确是如此,太子殿下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也应该为皇上办一场寿宴。”
太子不出声,他当然记得昨天赵令仪给的主意。
贤亲王有些坐不住了,“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今就要到年底了,办是不办总要有个说法。”
贤亲王心中冷笑,要是办,太子花费不少银子不说,还要落一个奢侈浪费的名声,而不办名声就更难听了,那就是不顾虑父皇龙体,父皇知道了心里也要不痛快。
他看着太子,一定要太子给个说法。
“既然连贤弟都提了,我们不如就讨论一番,到底办不办这个寿辰,众位朝廷的肱股之臣各抒己见吧!”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下面的人迟疑了一下,贤亲王对着手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有人站出来。
“回殿下的话,臣以为,当办这寿宴,宫中如今多年没有大办了,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正该办置一场,而且皇上还收了个义女封了公主,怎么也要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到时候臣等也舔着脸问皇上要口水喝。”
这人说完,周围一片附和声,这时,另一位大臣站出来,这人正是邢部的李耀辉,他之前就向太子示好,要跟着太子,然而一直没什么机会表现,现在正是他的好时机,于是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这位大人此言差矣,今年春天南方出了瘟疫,夏天北方又大旱致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拨下赈灾粮食他们才能活下去,如今国库紧张,要是再大半寿宴明年可怎么办?”
他一说完,户部的人也马上站出来,他们倒不是为了太子说话,而是单纯的不愿意拿钱出来,“李大人说的极是,国库的银子不能动用。”
这时另一位大臣反驳道,“皇上如今病重,当然要以皇上为重,办个寿宴都这样推三阻四,皇上知道了不知要多心寒!”
这人抬出了皇上,这下子大臣都不说话了,谁能说皇上不重要呢?那不是找死吗?
“皇上一心为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不会愿意我们大办寿宴,”范太傅开口,他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许多大臣也纷纷点头。
贤亲王有些遗憾的说,“也只能如此了,父皇一向爱民如子,太子殿下也当如此,只是......”他语气难过,“宫里好多年没热闹过了,如今父皇又收了义女,我们一家人不能一起为父皇贺寿也是遗憾!”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不住思索,很多人赞扬贤亲王孝顺,又说起前一段时间皇上重病他在一旁侍奉汤药。
太子不说话,这些人分明是想拿孝字压他。
朝上议论纷纷,连范太傅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太子看了下面一眼,“众位大臣听本宫说两句!”
众人于是安静下来,想看看太子如何决断。
“父皇病重,我作为儿子当然愿意为父皇办寿宴。”
他说到这,贤亲王一阵冷笑,看来太子是不打算办了,旁边的刘公公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皇上到底还能活多久,谁也说不清,也许这就是皇上最后一个寿辰了,他心里也是希望办一个寿宴让皇上乐呵乐呵,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太监,朝中的事有太子决断。
“然则今日国库空虚,本宫无论如何不能为让宫中热闹而不顾天下的黎民百姓。”
他说到这,很多人开始叹气,确实如此,国库的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万一什么地方出点事,这钱就是救命的。
“不过,父皇收了义女,我们一家人也总需要摆个宴席,而诸位大臣这么多年劳苦功高理应一起同乐。”
这下子让人摸不清头绪了,很多大臣心里嘀咕,太子您说的都对,这些我们也知道,但是到底办不办寿宴呢?
户部的人也很是紧张,本来以为太子已经不打算办寿宴了,现在话音一转像是又要办的样子!
众人心中紧张,太子接着说,“所以,本宫打算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五千两银子为父皇筹备寿宴。”
这下子众人明白了,原来太子打的这么一出,国库出不来钱就打算让大家一起凑钱给皇上办寿宴,这倒也是个办法。
范太傅心中赞叹,太子真是才思敏捷,这样既能保国库的银子,又能为皇上办一场寿宴,“好,”他赞叹一声,“老陈也愿出银子为皇上办寿宴。”
他一带头,众人纷纷表示愿意出银子帮皇上办寿宴,而贤亲王也连忙表示,“臣弟也愿和太子哥哥一起出银子为父皇办寿宴!”
刘公公再旁边乐起来,想不到太子这么聪明,这样一来就两全其美了!
而贤亲王心中愤恨,太子这么一来既尽了孝心,又全了大义,银子这么分摊下去一人也出不了多少,没见太子才出了五千两吗?
在场的朝臣谁又能高过太子去?肯定都根据自己的官位身份看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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