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和太子妃俱都不信,这怎么会只有柳瑟舞一个人呢?然而太子已经赶人了,众人也见了新妇无论如何没有道理拦着不让人家洞房的!贤亲王沉着一张脸走出去,真没想到,到底是谁坏了自己好事?
贤亲王看向太子妃,太子妃却一脸笑意的看向太子,“殿下和妹妹早些休息,我们都回去了。”说着贤惠的出了房间,还帮太子关上了门。
贤亲王跟太子本来就是对头做下这样的事情有可原,若是自己跟贤亲王合作的事让太子知道,怕是问题就大了,到时候太子就算不对自己出手,只要跟严家说上一声,家里肯定不会饶了自己。
贤亲王看向太子妃,难不成是这个女人反悔了,所以没对柳瑟舞下手?可是不对啊,她阻拦太子和赵令仪还情有可原,没道理救柳瑟舞啊!
他想不通,然而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不愿在去宴席上了,只能匆匆回到自己府里。
太子妃回了房间靠在床边却怎么都睡不着,她一边想着,太子和柳瑟舞怎么琴瑟和鸣,一边又想着,太子会不会怀疑自己。
然而这事毕竟有贤亲王在前面扛着,自己就算赶过去也可以说是丫鬟无意间看到跟自己禀报的,太子当不会知道。
这边太子妃虽然放下心来却依然整夜未眠,柳瑟舞进了府,有太子的宠爱,有那样的家世,自己想跟她斗只怕也要费不少心思。
而太子现在正满心欢喜的把柳瑟舞抱在怀里,因为茶水里的药,柳瑟舞靠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沉,过了一会,夜莺在门外轻轻敲门,若是柳瑟舞没有中迷药,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打扰太子。
太子将柳瑟舞放回床上,柳瑟舞依然呼呼睡着毫无知觉,打开门,夜莺将一包东西递给太子,“主子,这是柳姑娘中的迷药的解药。”
太子倒觉得就让柳瑟舞这么睡上一觉也没关系,然而夜莺看出了他的想法,“主子,柳姑娘中的迷药若是不解,怕是要睡上一整天,”这也是为何夜莺为主子找来解药的原因。
太子当即接过,睡上一晚倒是没关系,可柳瑟舞明日要给太子妃请安,还要带她去宫中拜见父皇,他一回来,丫鬟就都回到院子,这些人之前因为前院忙不过来被拉去前院,现在回到院子早就给房间里送了水,吃的,又送来合仓酒。
太子将药融入水中,喂柳瑟舞喝下去,不一会,柳瑟舞转醒,一睁眼看到自己靠在太子怀中,一下子就红了脸,明明打算等到太子回来的,结果自己竟让睡着了。
她坐直身子,太子却一阵遗憾,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得身上、手上、心里,都是柳瑟舞的馨香。
柳瑟舞做好后,又把盖头重新为自己盖好,好似刚刚躺在那呼呼大睡的不是她,只是太子的错觉一般。
太子站起来,也配合她,掀起她的盖头,柳瑟舞跟平时很不一样,化了精致的妆容,脸上含羞带怯,眸光如水,却不敢看自己。
他将她拥入怀中,只希望这一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过了一会,柳瑟舞一直不动,身体有些僵硬,于是动了一下,太子于是放开她,在桌子上拿了酒杯倒了酒。
这合仓酒柳瑟舞倒是早就知道,于是跟太子交杯喝下,柳瑟舞平日里有些酒量,一杯下去脸色都不见红的,太子看着她脖子被衣服硌得印出一道花边来,想是刚刚睡着硌得,仰着脖子看着自己,这样的柳瑟舞让他不自觉的又笑起来。
柳瑟舞被笑的一愣,反而红了脸。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咱俩休息吧!”太子这话一出口,柳瑟舞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有些结巴,“这,这就休息吗?不然,要不先吃点东西吧,”说到吃东西,她也不结巴了,“对了,我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饿死了,先让我吃饱再说。”
太子很是遗憾的说,“既然这样,你先吃东西吧,吃饱了一会才有力气。”
柳瑟舞这回连脖子都红了,根本不敢看魏归一眼,匆匆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就吃东西,只管夹了放进嘴里,却根本尝不出滋味。
魏归本来也是想让她先吃点东西的,不过是看她脸红的样子实在可爱,于是忍不住逗弄她。
看她食不知味,一边吃还一边警惕的偷偷看自己,魏归更是开怀,于是走到她身边坐下,两人离得不远,魏归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
魏归掏出帕子,轻轻帮她擦了擦嘴角,这样一个动作却让柳瑟舞放松下来,以前两个人一起吃饭,魏归有时就会这样帮她擦嘴角。
于是一人吃,一人在旁边看着,魏归在宴席上已经吃过了,柳瑟舞吃的差不多,却还是不放下筷子。
魏归盛了一碗汤给柳瑟舞,柳瑟舞只能放下筷子喝汤,喝完汤,太子就唤人将东西撤了下去,柳瑟舞还想再拿筷子吃一会,却也只得作罢。
丫鬟都下去了,柳瑟舞不知所措,太子也不再逗弄她,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这一晚过后,柳瑟舞以后就是太子的侧妃了,早上太子早早的醒来,看着柳瑟舞还在沉沉睡着,不忍叫醒她,于是吩咐丫鬟去太子妃的院子里传个话,就起来先洗漱一番。
太子妃一夜未眠,眼眶有些发黑,她等着柳瑟舞给自己请安,她要让柳瑟舞知道,自己才是太子的妻子,她不过是一个侧妃。
然而却只等到了太子的口信,说一会直接带和柳瑟舞去宫里,就不让柳瑟舞来给自己请安了。
她只觉得心口烧了一把火,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自己是正妻,哪有侧室一进府就不来请安的?这以后府里还有谁把自己当回事?
她咬着牙,想去找太子理论,却也知道,现在过去无非是自取其辱,柳瑟舞,你给我等着,自己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妻子,现在你不过是一时得意,太子难道还能护你一辈子吗?
太子不知太子妃已经恨柳瑟舞入骨,昨天那事他仔细想了一下,怎么都觉得贤亲王能在自己府里做下这样的事怕是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过太子妃?若是没有她帮忙遮掩,一个男人怎么就能轻易到了柳瑟舞的院子?
夜莺刚一跟自己说,自己吓得一身冷汗,所幸这事被夜莺发现了,若是他没发现,自己怕是要悔恨终生了,然而若是真的发生了这事,自己也不会告诉舞儿,这都是自己的过错,怎么能让她承担后果?
这边柳瑟舞听到周围的动静也醒过来,虽然很累根本不想起来,却也在丫鬟的服侍下收拾好了,她的陪嫁丫鬟晴雯过来帮她上妆。
“主子,太子刚刚吩咐过了,您一会吃点东西先去皇宫拜见皇上和皇后。”晴雯一脸喜色,进府之前,柳老将军、柳家大哥、柳家大嫂都耳提面命过多次,让她一定小心谨慎,提点着柳瑟舞不要让别人拿住错处。
然而看到太子这么重视自家主子,她心里也就放下心来,毕竟女子在后院中过的怎样,才智是一方面,男人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
柳瑟舞一愣,“不是应该先去给太子妃请安的吗?”这次礼数之前早就学过了,柳瑟舞记得很清楚,进了府,若是没有太子妃吩咐,每日都要给太子妃请安的,更何况今天是自己进门的第一天,还要给太子妃敬茶的!
“主子,太子殿下说了,您今天先去皇宫,得了空再去给太子妃请安就成,刚刚已经让人给太子妃传话了,”看柳瑟舞还不明白,就加了一句,“太子妃不会怪罪的!”比较这可是太子吩咐的。
柳瑟舞于是点点头,既然太子说不用去,那自己只管听他的就行了,收拾好,却不见太子一起用早膳,只当这是府里的规矩,太子没准跟太子妃一起吃呢!
想到这她心里就有些发酸,这些事宫里的嬷嬷早就跟她说过,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还是觉得难过,人家两人才是夫妻,自己算是什么呢?
这却是冤枉了太子,太子正在跟夜莺查昨天的事情,这府里这么轻易就被贤亲王渗透进来,还能如此轻松给赵令仪的酒杯里下药,若是想给自己东西里下毒岂不是也容易的很?
其实要想给太子下毒倒是没那么容易,毕竟这次有太子妃帮忙,若是要还太子,太子妃又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查探一番果然跟太子妃有关系,太子恨不得马上就将严淑慎拉到自己面前质问一番,怎么能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同样都是女人,她怎么会不明白若是柳瑟舞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以后可怎么办?
他站起身就要去找太子妃,却被夜莺拉住,“主子,我们没证据,只凭猜测怕是太子妃可以轻而易举的否认,她只需将全部事情都推到贤亲王身上,自己就能摘个一干二净。”
太子气愤难当,“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夜莺不知该怎么答复自己主子,只能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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