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亲王没想到太子竟然又赶来了,自己最近一直打压他,他竟然还有闲心来喝茶,“我却是来抓犯人的,只是皇兄不在家里陪着皇嫂,好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怎么跑到这茶楼来了?”
“我的家事就不劳皇弟费心了,只是皇弟说要抓犯人,不知这犯人在哪啊?”太子就算没见到刚刚的场景也知道魏贤这么有恃无恐怕是已经陷害令仪了。
贤亲王好不容易有机会怎能因为太子过来就放弃,“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这赵家的大小姐在这茶楼明目张胆的想要杀人,而且要杀的还是本王的侍妾她的妹妹。”
这时赵昌仪哭着跪在太子面前,“求太子殿下为妾身做主,我一直很尊敬姐姐,可是没想到......”哽咽着,“没想到姐姐竟然要杀我。”
“皇弟你现在管着邢部,怎么不知道凡事都要证据了,仅凭一个侍妾的话就能证明令仪要杀人了?”太子笑起来,“要是这么说,我说着侍妾要杀我,皇弟信吗?”
“我知道皇兄你跟赵家大小姐关系匪浅,只是这么多人都看到了,这赵令仪将匕首架在本王侍妾的脖子上,”说着对旁边侍卫道,“你去将那匕首取来。”
太子还欲为赵令仪说话,赵令仪却伸手拦住他,“贤亲王和你的侍妾、侍卫,拿来一把匕首,就说我要杀你的侍妾,未免太过儿戏了,”赵令仪走到赵昌仪身边,“妹妹,你口口声声说我要杀你,你可记得那匕首什么样子?”
赵昌仪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只得答到,“我当然记得,那匕首很是锋利,有一道凹槽,匕首还嵌了一颗绿色宝石。”
听她这么说,太子笑起来,而贤亲王脸上黑成锅底,赵昌仪不明白看向旁边的人。
赵令仪抬起她的下巴,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她,“妹妹呀,我却是不记得那匕首是什么样子。”
赵昌仪忽然想到,“不不,我也不记得了。”若是她真的被匕首胁住脖子,又怎么看的见匕首什么样子呢,更何况赵令仪要是握着匕首,她怎么能看到匕首上镶嵌的宝石呢?
贤亲王更是气这赵昌仪没长脑子,好好的局面却被她毁了,赵昌仪跪着抱住他的腿求他原谅,也被他一脚踢开。
只得恨恨的带人离开,走前却又威胁赵令仪,“赵令仪,你这样不识好歹不会有好下场的。”
贤亲王带着一干人等走后,太子送赵令仪回去。
太子府里的太子妃听说太子又去找赵令仪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忍耐了,而且最近太子根本不来自己的院子了,只怕在这样下去太子很快就要纳赵令仪进门了,于是急急找来自己的母亲,希望利用娘家的势力除去赵令仪。
“又有何事?”严母一到府里问她,“你还是要将心思都放在太子身上。”
“母亲,太子殿下最近都不来我的院子了,我放再多心思又有什么用?”太子妃就要哭出来。
“太子可是有别的女人了?”严母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几个女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了,那些女人就算进了门又能怎样?你是太子妃,还拿捏不住她们?”
“母亲,她若是进了门还不一定谁是太子妃呢?”太子妃跟自己母亲哭诉,“现在她还没进门太子就日日跑出去找她,把太子的魂都勾没了,跟她那个母亲一样,不要脸。”
严母怎能看着自己女儿失宠,自己的女儿以后是要做皇后的,“到底是谁?”
“就是那个赵令仪,凤仪公主的女儿,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太子妃想不通,为什么那样一个女人却能让太子上心,自己日日在太子眼前,他却不愿意看自己一眼。
严母想到最近听说的事,“这赵令仪确实有些手段,先是勾搭上安国公,又搭上贤亲王,现在连太子也被她引诱过去,还真是跟她母亲一样,不知廉耻。”
“母亲,你要帮我,这赵令仪真进了府,女儿就没活路了。”
严母点头,“这事还得好好合计合计,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商量,总得找个好机会,”太子妃见母亲答应帮自己终于开心露出笑脸,严母用手指点了一下她脑门,“你呀,还是将心思多放在太子身上,只要太子宠爱你,别的女人算什么。”
“母亲,我不知用了多少手段,可是太子就是不乐意来我院子,若是有对赵令仪下手的好时机我会给您传信的,”太子妃抱着母亲的隔壁,“母亲您到时候一定要帮我。”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坐稳这太子妃的位置,等太子登基,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却说司徒衍和铁甲离开京城,先是去了最近的一个城镇,宁州沙城,这宁州沙城在京城北边,两人到了一家戏楼。
铁甲不知道司徒衍为何要先去听戏,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在武力方面尚可,若是比起动脑子,十个自己也未必比的了司徒衍,也就不问缘故,只管跟在后边,等着司徒衍吩咐。
司徒衍见铁甲不问缘由跟着自己,而且一脸唯自己命是从的样子,也对他刮目相看,要说为主子办事他最怕的就是铁甲与自己意见不合,若是那样以铁甲的武力自己也只能听他的了,两人一边听戏,司徒衍就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要来听戏呢?”
铁甲笑笑,“你和主子都是聪明人,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我弄不明白,”说到这铁甲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子让我保护你,那我就只管保护你,你需要我做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
司徒衍被他的话逗乐了,却也感受到他的坦诚和真实,“主子能得了你真是幸运。”
铁甲却反驳到,“你说错了,能遇到主子是我们的幸运。”
司徒衍想起赵令仪也坚定了眼神,正色道,“你说的对,是我们幸运。”
两人一连几天去了几家戏楼听戏,这天听完戏,司徒衍问铁甲,“你觉得这戏楼和京城的有什么不一样的?”
铁甲想了想,“听戏的人要少些,布置的不若京城繁华,而且要便宜一些。”
司徒衍笑了笑,“还有吗?”
铁甲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对了,这里耍把戏的要多些,唱戏文的要少些,那些孩子那么小就出来卖艺,真是辛苦,我看到有不少孩子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你说的对,这里戏楼孩子更多些,而且这些孩子这么卖力气还不怎么能吃饱饭。”司徒衍想不明白,一个不算小的城镇,戏楼也不多,怎么这些孩子就吃不饱呢?若是班主苛刻也不至于这么多家戏院都这样。
“铁甲,你晚上趁人都睡了的时候去戏楼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司徒衍决定先不去找班主谈,还是先探探底的好。
当晚铁甲一个人小心潜入了一家戏院,说是小心,其实并没有花费多少心神,因为戏院根本没有守夜的,一间房间里睡着很多孩子,这些孩子挤在一个大通铺上,都是瘦瘦的,还能听见有的孩子肚子咕噜咕噜响。
铁甲连续走了几家戏院,都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有一家戏院没多少孩子。
回到客栈后发现司徒衍也还没有睡,正等着自己,他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对方,也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几个戏院里都有很多孩子,而且都瘦瘦小小的,挤在一个大铺上面,你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孩子?”他不由想到不好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人贩子拐来的孩子?”
司徒衍听完也皱起眉头,“你说去戏院根本没人守夜?不会是人贩子拐来的,若是人贩子拐来肯定有人看着这些孩子,而且一个戏院也不会买这么多孩子,”戏院确实会买一些孩子,只是也只会买穷苦人家的,他们要练功,表演,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看管孩子。
铁甲想起自己去的最后一家戏院,“倒是有一家只有几个孩子,只是那戏院很破败,一共也没多少人。”
司徒衍心中好似有一层纱蒙在上面,只需要一戳就能戳破,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点,只得对铁甲说,“我们明天去那家人少的戏院看看。”
铁甲将事情跟司徒衍说清楚,接下来动脑子决定方向的就是司徒衍了,也不再多话,回去就睡了。
司徒衍却一晚上都没睡好,他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些事情,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第二天到了那家戏院,果然如铁甲所说很是破败,院子里放了几条长凳,几张桌子,只有三两个人,唱的戏文也让人提不起兴致来。
见到这样两个衣着很是华贵的公子过来,班主亲自给倒了茶水,然后对着司徒衍问道,“公子请用茶,公子想听些什么?”这位书生样的公子看起来是主事的,而旁边那位应该是侍卫了。
司徒衍也不客气,“他都会唱什么?”
“我们这青云公子什么都会唱,您只管点。”
司徒衍笑起来,“班主你别框我,您别嫌我话难听,他若是真的什么都会唱,还会窝在你这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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