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望着周嫮生头上出现的白发,不由的真的这样想着,等赵琏的事情尘埃落定,他就陪着义父养老,偶尔还能跟宋依斐出来做一回大侠,依然过着心中装着百姓的事情,这种生活也很肆意的。
她真的不再插手朝堂之事了,孩子们都大了,这个朝堂不能永远都一种风气,只有他们年轻的人,才能换一个新天地,让更多的新思路出现,才能推动魏国的真正发展。
“你这个想法,很可行啊,不过,可惜了这长公主府了,建设的如此豪华,奢侈,却冷冷清清的,无人住在里面,你就不怕天上那个心里气吐血。”周嫮生故意笑着说道。
“怕,怎么不怕,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偶尔行侠仗义,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就跟一样,心怀天下即可,花海这一次去内蒙了,又不能回来过年了,这个团圆饭吃的真够长的。我还没有见过这个跟你一样妖孽美一般的男子,期待啊!”赵令仪忍不住感叹。
义父异族,到底女都要美成什么样啊?
这男性一个个都如此妖娆。
那女的岂不美如仙子。
“你想多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的。”周嫮生意识到她手底下的定顿,就知道她的想法了。
这个赵令仪的脑海中一闪,就是更多的七仙女下凡了,哪有那么多的美人美事。
家族的关系实属复杂,很多事情,还是不已透露,每一个隐族都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
这一点赵令仪会体会的。
“义父,你这心思,厉害!”赵令仪不由笑着说道。
她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赖上周嫮生的,只不过想起以前义父的妖娆,不由的想到岁月的残忍。
虽然现在周嫮生依然容颜不减当年,可头发都花白了。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那个司马夫人,病危!”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进来禀告着。
“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好了吗?”赵令仪自知自己说话有些矛盾。
人的行动就更快,她从丫鬟手中拿过大㲠,宋依斐朝周嫮生摆摆手,紧随其后。
“你不要太着急了,也许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她只是郁结于心而已。”宋依斐安慰道。
“话虽如此,她,算了,先不说了,看看就知道怎么 回事了?对了,不是让司马衍回来吗?他人呢?走到哪里的?”赵令仪瞪着眼睛问道。
“你看你又着急,我们才刚到家,好不好,他那么多人需要安置,一定不会那么轻松脱身的。”宋依斐只好临时充当解释人。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弄清楚的。
毕竟如今没有在朝廷,很多事,很多人,他无法探清楚。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的。”赵令仪不由紧张的握着宋依斐的手。
曾经那个天真可爱,萌萌的姑娘,为何变成这样,就算不能给司马衍生下儿子,她还有喜儿啊?怎么这么傻,如果她走了,喜儿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想过,喜儿会多可怜。
宋依斐,赵令仪冲到司马衍府的时候,钱薇月以及自己的夫君侯在大门口。
“喜儿呢?”赵令仪不由问道。
“夫人,你别着急,喜儿跟我家的孩子在前院呢?我,我只想给你说几句话。”钱薇月看了看他的夫君,他慌忙把宋依斐招呼道院落里。
“什么事情?不能去屋里说吗?”赵令仪狐疑道。
“其实,姐姐有心结,一切都归于我,当年,我,我的也相中了司马将军,可他心中没有我,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让姐姐得知 ,她,她一直因为不能给司马衍将军生一个儿子而心生惭愧,这一次司马将军临走把喜儿托付给我们,原想让姐姐能安心养病,哪知道,哪知道,病情却越来严重,我就带着喜儿守着她,可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仇人一般,我,我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我找到心爱的人,已经嫁给瑾瑜,我已经给她解释了好多遍,可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一直的就神神道道的,反反复复的冷笑……”钱薇月还要继续说下去。
赵令仪就快速打断了她的话:“你姐姐知道这件事,是无意的,还是你告诉她的。”
“无意中,说起孩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扯到当年选夫婿的事情,我都不记得当时我说的什么?好像是司马将军那么优秀的人……”钱薇月越说越不无法描述当年的情况。
时间太久了,久的谁还能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可这就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好了,这件事,在司马衍出发之后,就发生了,你为何一直不写信告诉司马衍,让他回来。”赵令仪抻着脸问道,这才是关键。
即使司马衍再忙碌,可他的妻子他依然牵挂。
因为宋煊的药,至少让她消除了很多心理障碍,如今最让人担心的不是这一情况,她钱薇月到底 要做什么?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看着她低着头的架势,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她没有继续在追问,大踏步的往后院,钱凝香的房间去。
还未靠近,就听到里面的咒骂声:“想盼着我死,给你腾地方,想都不要想。我死也不会让你再入这个门。”
声音嘶哑,消沉,这个声音虽然自己很熟悉,却依然变得冷漠。
她推门进去,阵阵扑鼻的药味就迎面而来,她快速的推开窗户,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谁,谁——”钱凝香警惕的声音,令赵令仪不由心酸。
自己的家,自己却成了一个被舍弃的人。
人都说自作孽不可活。
这到底是她自己作践自己还是她的心真的很小,爱上司马衍,爱惨了吗?
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的本性,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凝香,我,我来看看你。”赵令仪温和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我刚回来,听丫鬟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自爱,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的确,床榻上的人,简直就是瘦如干柴。
赵令仪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整个人有气无力的,还真的奄奄一息,她不紧不慢的握着她的手腕,脉搏竟然如此虚弱。
宋煊在,也许能维系;她的医术,她知道,她的大限真的到了。
眼中忍不住的眼泪落下。
为何,为何老天总要把她们一个个带走,让自己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我,我终于等,等,等到你了,我,我,一直都让丫鬟守,守着,不许她,回来,见不到你,你,一定要保护好喜儿,不要嫁给……”钱凝香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把拉着赵令仪。
断断续续的话中,赵令仪还能听出点什么?
这个钱薇月,太放肆了。
想这种把戏,在她眼中,简直就是小儿科,当年的赵昌义比她手段高多了。
这个钱凝香还是被人宠坏了,毫无心机,当知道这些,她能挺过去,那才是奇迹呢?
这些年,瑾瑜的收入不薄啊,赵家的家产她心中还不清楚。
为何,会让她的心思动到喜儿身上。
“凝香,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的,当年的事情都过去了,司马不是严厉杜绝了吗?如今,也一样,司马不傻,他怎么会同意呢?你个傻丫头,看问题一直钻牛角尖,人家就是利用你这个弱点才让你如此呢?你倒好,直接就钻进来了,如今你听话,不要说话,我来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好好的休养,你一定能好起来的,好不好?”赵令仪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这样,才能让她也恢复。
只要不激动,情绪波动不大,就一切都能慢慢的好起来。
至少能跟司马衍见上最后一面。
她能做到也许只有这么多。
“来人——”赵令仪坐在床榻上。
不由怒气冲天,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伺候。
“夫人,丫鬟都被姐姐,骂走了。”钱薇月怯怯的进来,低着头说道。
“好啊,你去通知长公主府的管家,让他派过来十名丫鬟,你把喜儿留下,你跟你夫君带着孩子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来负责。”赵令仪威严的语气,可不是她能承受的,她可是做了十年的宰相。
“喜儿,我——”钱薇月吓得腿都发软,话都成句。
“喜儿跟我还是有点缘分的,你把她带过来。”赵令仪再一次提高了自己语气,却透着一丝的寒气。
令钱薇月惊的脊背都是汗。
“我,我,我这就去办。”钱薇月慌忙转身离开。
原本,钱凝香什么又进气,没出气的,自己挡一下,她,就一命呜呼了。
怎么,就发生这样的奇迹了。
她甚至都觉得还不如让她直接死掉好了。
竟然还能撑到现在。
她不由的长长的手指尖都嵌入手心的肉中,她恨,她怎么能不恨,这个该死的钱凝香,竟然如此能折腾,这不是故意的吗?
如果,怎么办,不行,不能把喜儿留下,喜儿可是他们的唯一希望了,可,不留下,赵令仪不会放过她的。
不管她,司马衍才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带着喜儿去堵截司马衍,司马衍把喜儿交给自己的。
她不能把喜儿交给赵令仪。
想到这里,她慌慌张张的就去前院,带着喜儿,她要截到司马衍,让他评评理啦!
自己帮他带孩子,照顾姐姐,如今被姐姐反咬一口,让赵令仪做主,做什么主?
姐姐的病又不是自己让她得上的,还有,自己也没有想过让姐姐有任何的闪失。
对,她让自己的三个儿子去找夫君。
“大人,我带喜儿去接司马将军,让他快回来,姐姐,唉,不说了。”钱薇月眼泪婆婆的冲宋依斐施礼,一旁的喜儿也一样,跟着她学习。
喜儿怯怯的眼神,令宋依斐说不出的心酸,才几岁的孩子,如今整个人都变得怯懦。
“喜儿,你不记得伯伯了吗?伯伯给你带的哨子,你要不要?”宋依斐的直觉告诉自己,她有什么事情隐瞒。
宋依斐可是破案高手,一步步走到大理寺卿,不是浪得虚名的,而是实至名归的。
就她这几句话,就破绽百出。
更何况,喜儿可是司马衍唯一的子嗣。
既然自己人在这里,他怎么会容许她把喜儿带走。
这个女人的眼神有些闪烁,还有,她语气飘忽不定的,就在她思量如何继续回复宋依斐的时候,宋依斐已经从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哨子,把喜儿吸引过去了。
其他三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却不敢上前。
钱薇月恨铁不成钢。
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
索性就让夫君带着三个孩子先离开,自己去找司马衍。
她不相信,赵令仪能只手遮天,不管以前的丫鬟回来如何说,的确他们一个个都是司马夫人把他们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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