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轻声安慰柳瑟舞,看的旁边太子妃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为柳瑟舞把脉查看一番,跟之前相同的说辞。
太子妃只能酸酸的说一句,“妹妹还真是胆小啊!”
柳瑟舞这时已经平静下来,“多谢姐姐来探望我,都是我自己太没用了,殿下,你还是去姐姐那休息吧,我不碍事的,”说到这,柳瑟舞眼圈有些发红,“我躺一会就能睡着了。”
太子哪能答应,将她拥在怀中,“别怕,我就在这陪着你,我哪也不去。”虽然知道柳瑟舞只是在太子妃面前演戏,才让自己去陪太子妃,然而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柳瑟舞在他心里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太子妃刚刚还有些窃喜,谁知马上就被太子泼了一盆冷水,她心中发寒,只能安慰柳瑟舞,“妹妹这是哪里话,你如今有了身孕,自然以你为重,”她又看向太子,“殿下,你还是在这陪妹妹吧,有你在这她才能睡得好。”
说完跟太子福了福身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冷下一张脸,丫鬟根本不敢上前,她气的心口发疼,这柳氏,分明就是装的,偏偏自己还不能怎么样,也没办法揭穿她,毕竟大夫都说了是吓到了。
太子妃心头不断的转动着各种思绪,太子现在已经不愿意来她的院子了,只怕就算她能想办法让他不去柳瑟舞的院子,他也不会来这,他只会接着去书房睡。
那这样看来柳瑟舞就不得不除了,毕竟自己什么时候能有孩子都说不准,而皇上这两年身体也越来越差,万一太子登基后,自己还没孩子,而柳瑟舞要是生了儿子,凭借柳家的势力,说不定会威胁到自己皇后的位子。
太子没想到,正是自己的做法让太子妃下定决心要自己对柳瑟舞出手,然而就算想到了他也还是会这么做。
太子此时伸手捏了下柳瑟舞的鼻子,“你现在怎么这么聪明了?”
柳瑟舞一直板着脸,然而翘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我一直都很聪明,这下你能安心的在这住了。”
太子跟她一起躺在床上,却还是忍不住逗她,“看来以后我也不用担心你了,你这么厉害我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哈哈,那当然,别忘了,我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以后你也要听我的,”柳瑟舞这话当然只是开开玩笑,太子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那么多,两人能够在一块的时间都不多。
“是,娘子大人!”太子也分外配合,他之前无数次担心柳瑟舞在自己的后院不能好好生活,没想到现在竟让她混得如鱼得水,跟太子妃对上一点都不露怯。
两人的事情虽然解决了,然而此时宋依斐却很焦急,他查了许久都没查出李致这个人,附近的书院也去问过了,都说没这个人,他现在已经确认了,这李致对赵令仪一定是心怀不轨,然而抓不到他的把柄也不好跟赵令仪说,当然,凭他和赵令仪的关系,令仪肯定会相信他。
但是他是一个男人,面对李致的挑衅当然不愿意示弱,他要靠自己的本事查出李致背后的意图,到时候在令仪面前揭穿他,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李致此时在书房中,他握着令仪之前用过的那个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于是他手腕一转把杯子收到袖口。
来人是贤亲王的幕僚,他也不敲门,开门就进来了,到了书房自己拉了把椅子就坐下,李致起身对他拱拱手,“先生。”
“嗯,最近看你一直在家,都没去找那赵大小姐,我来问问,怎么回事?”幕僚这次被派出来自然也是贿赂的贤亲王身边的小斯的,要不然这么轻松的差事早就被抢破头了,怎么轮得到他?
然而到底是差事,还是要办妥才行,昨天那小斯已经催了,说是贤亲王问起,还是他帮忙说了两句话,幕僚也有些着急,这出来也有一段日子了,自己在外面逍遥的差不多了,所以来问问李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致沉吟了一会,有些无奈,“先生,你也知道那安国公是什么人,上次我请赵大小姐过来已经惹的他不快了,现在说不准正在调查我呢,要是被他查出来,这次差事就完了。”
听他这么一说,幕僚也有些紧张,他可不希望把事情办砸,虽然说主要都是李致的问题,但是他到底有个监管的名,他想了想,于是安慰道,“你先继续想办法接近赵家小姐,我回去跟贤亲王说说,看看能不能让王爷想办法帮你掩盖一二。”
等幕僚出去,李致摸着袖子里的杯子,抬脚出了门,到了院子里,找到管家,管家也是贤亲王的人,不过他平时的任务就是看着院子里的人做事,比较李家不过只有这一座宅子,并没有其他产业,也只有他和幕僚两个人算是主子。
“管家,我需要支些银子,打算买个礼物送给赵家小姐,你也知道,这女子总是喜欢首饰的,所以我一会去首饰店逛逛。”
管家点头,别说是赵家小姐这样没出阁的女子,就算是他婆娘也常常央球他给买些东西回去,尤其是镯子,簪子这类的,说实话他活了几十年,真是不明白,明明一个镯子带上几十年也不会坏,怎么这女人隔一段日子就想买呢?
而且就两只手,买那么多,又不能都带上,他心里边嘀咕,边开了一个箱子,拿出一张银票来,想了想,又拿出一些散碎的银子,毕竟李致出门总不能一点银子都不带!
李致收了银子,也没急着出门,而是回到房间稍微打扮了一下才出去。
他身披银灰色的披风,带着一支玉簪,也不用马车,自己走着就出门了,到了一家首饰店,选了一对簪子,这对龙凤簪是男女各一支,付了钱,取出男子的那一支,也没自己换上,而是揣着怀里。
只留另一只女子的放在盒子里。
这边幕僚去找了贤亲王,把宋依斐可能去查李致的背景说了一番,然而并没有说是李致想到的,而是说自己想到的。
贤亲王听了脸色不太好,“你们做事也太磨蹭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得手?”
幕僚更是无奈,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连赵府的门都摸不到呢,何况贤亲王当时追求了那么久不也一直被拒之门外吗?这李致起码已经能跟赵令仪一起喝酒了。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贤亲王想了一会,也只能安慰自己,毕竟那赵令仪可不是一般人,要是真那么容易就被骗到手,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会给安国公找一点麻烦,你们尽快,我恐怕拖不了他多久。”
幕僚得了贤亲王的说法,于是又回到李宅,管家自然跟他报备李致去首饰店的事,李致平时的花费都是从管家这里取,事后会把用了多少钱跟他报备一声,而李致也很懂事,剩下的银子都会还回来。
正是这一点让管家和幕僚都对他很满意,因为这些银子他们可以从中扣下一点,也算是这趟差事的油水。
幕僚听了就回去了,毕竟在谁看来,李致想得到赵家小姐的心,给她送些礼物都是常事。
而李致则回到书房,将手里的一张银票银票放到一页书里面,这里的书都是撑门面的,幕僚出来一趟当然不愿意每日耗在这里,这书房除了平日有小斯会打扫一下,只要他一直在这。
他把书放回去,这书里只放了这一张银票,下一次再有银票他会放到另外一本书里,至于银子,他从来都是剩下多少都还给管家,所以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为他洗衣服的小斯有时候会偷偷翻他的衣服,发现没有藏东西也会报给管事的。
他虽然名叫李致,住在这府里,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戏子,贤亲王请他来唱戏,唱完脱了那身戏服,他还是一个戏子。
而且说不好连命都留不住,毕竟他知道了贤亲王的秘密,谁能保证贤亲王不会杀了他灭口呢?
除非他能得到赵令仪的欢心,若是能娶了她那就还有机会。
然而那天看到安国公出现,他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赵令仪虽然没有说什么,只看两人的动作也知道,关系很好。
而赵令仪对安国公非常的信任,这是自己比不了的,他有些说不出的遗憾,如果自己先遇到赵令仪,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
然而老天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他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让你成为一个农户,你就做不成财主,老天让他成为一个戏子,他也只能接受。
至于藏起来的银子,他从小苦日子过惯了,有了银子也舍不得花,除了必须的东西他也从来不乱买别的,剩下的银子都是藏起来,他常常出去唱戏,衣服有时候一天要换好几套,怎么可能把银子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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