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平息了一下心情,到底没有去找太子妃质问,只是让夜莺将柳瑟舞身边的人尽量都换成自己人,这边柳瑟舞也用完早饭,出门跟太子一起上了马车,两人去皇宫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却说赵令仪和宋依斐夜里看到柳瑟舞无碍两人也就离开了,路上,宋依斐将赵令仪紧紧拥在怀中,赵令仪被抱住,勒得骨头都疼。
“令仪,你感觉怎么样?还冷吗?”不用问赵令仪,他大概也能知道,贤亲王打的什么算盘,还好赵令仪没有出事,只恨自己当时没有一直看着赵令仪。
赵令仪动了下,“没事了,也不冷,”被这样紧紧抱着怎么会冷?她只觉得身上热乎乎的,好像那药又要发作了似的。
过了一会,到了赵府,宋依斐一把将赵令仪抱起,所幸现在府里都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赵令仪的心腹等她回来。
“铁甲,你去请周先生来凤来阁,”赵令仪吩咐完,铁甲点头就去找周嫮生,而周嫮生一听跟着就来到凤来阁。
赵令仪刚刚躺下,她腿上还有自己刺破的伤,夏至连忙拿了干净衣服给她换上,又找了金疮药为赵令仪的腿上药,以前夏至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做丫鬟的竟然连怎么包扎伤口都学的这么熟练,而且看到赵令仪身上的血一点都不慌张。
等包扎好,宋依斐进来房间,看到夏至有条不紊的做事也很是欣慰,“你这丫鬟做事倒是干脆利落。”
夏至倒是对宋依斐没什么好脸色,安国公进出小姐的闺阁跟自家后院一般,还总是晚上偷偷潜进来,若不是赵令仪打了招呼,她肯定要找来侍卫绑了他的,就算跟自家小姐关系不错也不能这样啊?小姐可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传出什么风声去怎么办?
夏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小姐总是受伤!我已经练熟了。”
宋依斐摸摸自己鼻子不知怎么说好,确实是自己没保护好赵令仪,赵令仪对这个丫鬟也是有些害怕,倒不是丫鬟有多凶、或是竟然敢骑到主子头上,而是实在怕了她的唠叨,上次去祈福回来弄的一身都是伤。
赵令仪修养的那一段时间被唠叨怕了,这丫头每天盯着她,不让她乱动,不让她下地,不然她抓自己的伤口。
现在有宋依斐转移了夏至的注意力,赵令仪总算安心一点,然而她还是高兴早了,夏至再看自家主子毫不在乎的样子,气的不行,“小姐,你可还未出阁呢,安国公他把你送回来也差不多该走了!”
宋依斐哪里愿意走,正要还嘴,外面传来一声,“夏至,你这样唠叨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些丫鬟婆子一样了!”
来人正是周嫮生,周嫮生走到床边为赵令仪把脉,把完脉周围的人都看向他,就等着他说需要什么药这些人好去弄。
周嫮生将铁甲和夏至赶出去,这两人只好去外面呆着,赵令仪看向周嫮生,难不成自己中的药不好解?
“唉,”周嫮生叹了一口气,“不好办啊!”
宋依斐一听这话,心马上提到嗓子眼,“怎么会不好办呢?先生你可是神医啊!”
“我这有两种解药,令仪你要选哪一种呢?”周嫮生含笑问赵令仪。
赵令仪靠在床上,一点不见紧张,“哦?还请先生细细说来!”
“第一种解药,用了明天一早就能好,而且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不过今天可能会有点疼,”周嫮生看了赵令仪一眼接着说,“第二种解药,要连着吃半个月的药才能把身体养好,不然很容易留下病根。”然后就盯着赵令仪,那眼神分明再说,快选吧!
赵令仪笑了一声,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我选第二种。”
周嫮生满是遗憾,“啧,你确定?”
宋依斐在旁边连忙跟着说,“令仪,还是选第一种吧,疼点忍着就是了,别怕,我一直陪着你,第二种若是留下病根就不好了!”他心里只是担心赵令仪的身体,虽然明知道周嫮生这么说有问题。
“对啊,第一种多好,有安国公陪着你,不用担心的,”周嫮生还在劝说赵令仪,赵令仪被周嫮生弄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人,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就第二种,你快去配药,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赵令仪这话一说,周嫮生只能遗憾的去配药,而宋依斐却不肯走。
赵令仪抬头看他一眼,躺在床上,不想动弹,身上一会发冷一会发热让她很不舒服,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你也回去吧。”
宋依斐也不说话,拿了旁边的帕子,沾了水,轻轻为她擦头上的汗,赵令仪一抬头就看到这个男人认真专注的眼神,只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她张嘴想让宋依斐早点回去,却说不出话来,宋依斐为她盖好被子,“要喝点水吗?”
赵令仪点头,宋依斐就马上去倒了杯温水给她,扶起她端着茶杯就要喂她,赵令仪很是不自在,“我自己来就好。”
宋依斐不让,硬是端着茶杯喂完一杯水,胳膊环过赵令仪的肩膀,赵令仪觉得这水喝完更渴了。她还想再喝点,但是实在不想宋依斐在来喂自己,这么喂下去,只会越来越渴,于是再次询问的时候她摇摇头躺下。
宋依斐就这样坐在床边,赵令仪闭着眼睛却根本睡不着,宋依斐这样在旁边看着她只觉得越来越热,就算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得到他热切的目光。
“令仪,你为什么不选第一种解药呢?”宋依斐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赵令仪也不能在装睡下去,她睁开眼瞪了宋依斐一眼,心中一把火像是要烧起来,于是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抬起宋依斐的下巴,“怎么,你要舍身献药吗?”
宋依斐脸唰的一下通红,他刚刚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忽然被说通,只觉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献药?我,我,”说了好几个我,然而看着赵令仪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赵令仪逗弄了他一番心中总算舒坦些,难怪贤亲王自己不快就让找别人的麻烦,她刚刚被那样注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现在也让宋依斐尝尝!
夏至一进来就看到安国公满脸通红的站在自家小姐床前,她上前将宋依斐挤到一边,“主子,喝了药再睡。”
赵令仪起来喝了药,总算好受些了,躺下去迷迷糊糊的也就真的睡过去,夏至未她盖好被子,看到宋依斐还站在一旁,“安国公还不回去?难不成打算在这住下了?”
宋依斐满脑子都是刚刚赵令仪跟他说的话,心头又是激动又是说不出的滋味,被夏至这么一说,“我?我住下来吗?令仪毕竟还没嫁给我,这不好......”心里却想着,若是令仪强烈要求自己,他好像也没办法拒绝,他心中满是纠结。
夏至白了他一眼,“您也知道不好,那还在这站着做什么?天色都这么晚了,我家小姐也睡了。”说着上前一把将宋依斐推出房间,回头关好房间的门。
宋依斐被夏至推出去,只得恋恋不舍的离开赵府,这一晚上他做了一夜的春梦,赵令仪抬着他下巴问他是不是要舍身献药的动作在梦里出现了许多遍,而他每次都是连连点头,生怕答应的晚了赵令仪就收回去这话了。
第二天一早就又跑来赵府,赵令仪一见到他想起昨天的事来也有些尴尬,自己昨天真是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来呢?她倒是不怕宋依斐看轻她或是怎样,而是调戏完人家再见总是会不好意思的。
这边赵令仪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那边宋依斐一会瞄她一眼,一会瞄她一眼,好像再想,她今天会不会继续调戏自己呢?若是调戏自己,自己是装作娇羞的样子还是上前反调戏回去呢?真是让人难以抉择啊!
两人各想着各自的事情,用了一顿早饭。
而太子和柳瑟舞上了马车,马车往皇宫行去,车上,柳瑟舞一直不开口,太子还在想着以后柳瑟舞在府里生活怎样才能保护好她的事,也没说话,过了一会,柳瑟舞见他一直不说话,实在忍不住,“你早上用过早膳了吗?”
太子这才想起,自己一大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只是不愿柳瑟舞担心,于是回答吃过了,柳瑟舞这下心中一凉,刚刚她还想着,也许太子是太忙了还没吃。
她抿着嘴,正要再问,却听咕噜一声,这自然不是她肚子里传来的,她早上吃的饱饱的,太子刚刚说自己吃完了,就被这样揭穿,饶是他一向安稳自若也红了一张脸。
柳瑟舞却笑了,她伸出手,悄悄握住魏归的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太子想了下,“以后我跟太子妃那边说一声,你每日不必给她去请安。”
要是以前他还会担心这样做柳瑟舞会得罪太子妃,然而昨天的事让他明白,太子妃怕是早就把柳瑟舞当做眼中刺肉中钉,既然这样,请安这事也不必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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