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小斯离了席找到一位侍女,这侍女正是之前在旁边为众人斟酒的,两人低语了几句,侍女将一小包东西放到酒壶里就去为赵令仪斟酒。
而柳瑟舞那里静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却发现院子里没什么声音了,她只当做是前院人手不够就将她们喊去做事了。
过了一会有一个丫鬟送来一壶茶水,“娘娘,若是饿了不妨先吃点东西,渴了这里有茶水,有事尽管喊我。”丫鬟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柳瑟舞确实有点渴了,她倒了杯茶给自己喝,喝了一会就觉得十分困倦,她强撑着走到床边,倒在床上,睡着前还想着,反正太子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自己先睡一会应该没事吧。
而这边赵令仪端起酒杯只喝了一口就觉得不对,她虽然医术不怎么高明,但是这酒的味道却明显不对,她放下杯子向周围环顾一周。
贤亲王一直盯着她,看到她喝下了酒不自觉地笑了出来,赵令仪看到贤亲王对着自己笑,也知道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了。
过了一会她就觉得身上一片燥热,她拿袖子擦擦脸却发现根本没有汗,这次出来她只带了铁甲,因为周嫮生一向不耐烦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没跟来,自己也没想到贤亲王竟然会在这里下手,这可是太子府里。
然而贤亲王有恃无恐的看着赵令仪,赵令仪却也没办法,总不能站起来跟这么多人说贤亲王给自己下药吧?到时候贤亲王只一句,他下了什么药?自己就再也没话说了。
然而赵令仪越来越热,脸也通红,众人只当她是喝醉了,她站起身假装自己是要去方便,离开宴席。
“铁甲,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没人的房间。”
铁甲虽然不放心自家主子,可是也只得四处寻找,别说还真让他找到一个地方,那院子周围没什么人,房间也满是灰尘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赵令仪进了房间,解开自己外面的长衫,总算舒服一点,然而这也只是扬汤止沸,她让想让铁甲回府去找周嫮生,然而贤亲王敢对自己下手说不定还有后招,若是铁甲不在自己身边,出了事就遭了,只好让铁甲去找些冷水来。
这边宋依斐发现赵令仪不见了,心中很是紧张,但是想想也许是去方便了,打算等一会再说,这时小斯回来在贤亲王身边耳语了一句。
贤亲王跟旁边的人告了罪,说自己要去方便一下,宋依斐一看贤亲王要走,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过去拉住贤亲王。
贤亲王心里骂了一句宋依斐,却不得不陪着笑脸,“安国公有事吗?”
宋依斐只当自己喝醉了,“贤亲王你可不能走,咱们还没喝好呢!来,再喝。”说着就为贤亲王倒了一杯酒递过去。
贤亲王心中很是恼火,现在赵令仪一个人在房间,自己正打算去成了好事,却被这宋依斐拦住,然而无论如何宋依斐都不放他走,过了一会他一狠心。
他想出一条毒计来,悄悄跟小斯说了几句,小斯点头去做事。
“贤亲王,你家小斯去做什么了?怎么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宋依斐胡搅蛮缠,想套贤亲王的话。
贤亲王却一副无奈的对着旁边的人说,“安国公怕是喝醉了,我让人去拿些醒酒汤来。”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贤亲王心中虽然遗憾没能得了赵令仪,却也很是得意,等一会太子和赵令仪被人从一张床上找到,看你宋依斐是什么脸色。
他让人一会找机会把太子引去赵令仪那,到时候捉奸在床可是有好戏看了!就算两个人没有成了好事,只要被撞见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众人自然会编排出他想听的话来,而柳家姑娘在洞房花烛夜里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这太子府就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了。
哼,宋依斐,若是你的好舅舅睡了你想娶的女人,你还会像之前一样帮着他吗?只怕两人马上就要反目成仇了。
过了一会,太子也不知喝了多少,他肚子有点涨,站起身就要去方便一下,旁边小斯扶着,而夜莺也一直跟在太子身边,过了一会,太子从茅房出来,却发现夜莺不在,他愣了一下,夜莺没有自己的命令是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夜莺不在,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事一出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柳瑟舞,他迈步就向着柳瑟舞的院子走去,然而这时一道人影从他面前晃过,去到很久没人住的那个院子。
太子不由得就跟了过去,那院子很久没人住了,是之前一直照顾他的嬷嬷住的地方,他还用来关了刺客十三一段时间,后来十三伤势好了,就被他转移到了别处。
到了院子里却发现房间门正开着,也不知谁来过,一推开门,竟然看到赵令仪在这里,铁甲去为赵令仪找谁,然而赵令仪只觉得自己头越来越混,身上越来越热。
所幸她还有着自制力,没有将衣服脱光,后来实在是不清醒就将茶杯摔烂,用一块碎瓷片在自己腿上词了一下。
太子一进来就看到她腿上满是血迹,旁边还有碎的茶碗,当即吓了一跳,今天本是大喜的日子,若是赵令仪在自己府里出了什么事,怕是他和柳瑟舞以后都难以安心。
他上前扶住赵令仪,赵令仪看到太子,心中多少安心一点,她一个人等着铁甲,最怕有男人进来,她甚至把一块碎瓷片牢牢握在手里,只等着贤亲王过来的时候趁他不备刺伤他。
所幸来的是太子,“贤亲王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
太子点头,“你身边的侍卫呢?”
“我让他去帮我找些冷水,”她一这么说太子当即明白了,那魏贤也未免太下作了,竟然对一位未婚女子下这样的药,这可是自己的府邸,他能这样轻易的下了药,说不得这府里又不少他安排的人。
太子倒是没想到太子妃会跟贤亲王合作,毕竟太子妃和严家肯定是支持自己的,而自己和魏贤是死对头。
这边贤亲王觉得事情差不多了,看太子很久没回来,装模作样的问道,“太子殿下怎么还没回来?别是路上睡着了,还不派人去找找看?”
太子府里的侍卫相互看看,不知该怎么办好,贤亲王发话他们不乐意听,可是太子确实很久没回来了,众人也有些担心。
宋依斐想到赵令仪这么就也没回来,在看贤亲王的样子,说不定就是他做的手脚,他心中紧张,却也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贤亲王想做的事一定要拦着他,于是大笑一声,“太子殿下才不会在路上睡着,我看怕是去洞房了去了。”
他一笑众人一想,太子在自己府里能出什么事呢,想来是想去看新娘子才装作去方便偷跑了,众人也跟着大笑,有几个有了家世的还在调侃。
“太子殿下也太心急了些,横竖人已经在他府里了,还差这么一会了?”
一位武官也跟着闹,“你懂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众人笑闹一会这事也就过去,贤亲王也没办法再提,他带着人就去找赵令仪,而宋依斐也没拦着他,过了一会也离开宴席。
宋依斐跟在后边,小斯在贤亲王耳边说了一声,贤亲王冷笑一声,要的就是他跟着,他若跟着这出戏给谁看?
话说赵令仪这边,太子实在不能留她一个弱女子在这,只能在旁边等着,过了一会铁甲过来了,手里提着一桶水,太子于是站起身出去,留赵令仪一个人在房间里。
却说夜莺之前本来等在外面,却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从身边跑过去,这丫鬟是之前太子调过去给柳家小姐的,而夜莺自然知道柳家小姐对于太子有多重要,也来不及跟太子说一声,只得跟着过去。
却见那丫鬟到了后门,放了一个面相猥琐的男人进来,男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丫鬟身后,这丫鬟竟然把这男人领到了柳家小姐的院子。
夜莺当即被吓坏了,赶紧跟过去,柳瑟舞的院子没人,他一点不怕的走到房间门口,正要开门,被夜莺一拳打倒在地,夜莺还想去找到那丫鬟,现在他只有一个人于是打晕了那人放在门口,这柳家小姐可是太子的侧妃,然而此时也顾不上拿许多。
夜莺开门进去看了一眼,见柳家小姐躺在床上睡着了,试探了下脉搏没什么事也就放下一颗心来,总算没让她出事。
夜莺只觉得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关好门,扛着那男人就打算先去找太子,然而回到茅房外面却不见了太子,夜莺只得先把人交给属下,让人看管好。
到宴席上也不见太子,却找到了安国公,安国公正跟在贤亲王身后。
夜莺到宋依斐身边,这安国公一直帮着太子殿下,现在太子不在,也只好问问他有什么办法了,宋依斐自然认得这是太子的贴身护卫,“安国公,太子殿下本来去如厕,结果我因为一点事情走开了一会,再回来太子就不见了。”
宋依斐当即心中一紧,赵令仪不见了,太子也不见了,这贤亲王还攒连着众人一起去找太子,他只觉得自己都要迈不动步子了。
令仪,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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