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琏四处打听,听到有人说看到淑婉往那边走了。便顺着人家指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却也没看到淑婉本人的身影。
就在赵琏甚至放弃不想再找下去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淑婉掉落的发簪。赵琏心下明了,淑婉是被人带走了。
罗刹的意思是让赵琏先行回了武阳,再派人前去找淑婉。但是赵琏却不知道怎么,非要先找到淑婉才肯回去。罗刹实在是拗不过赵琏,便先去找了家客栈将行李东西收拾着。
就在赵琏一直寻找无果回到客栈的时候,赵琏在房间里静静坐着把玩着捡到的发簪。这是突然窗口传来一丝动静,没等赵琏反应过来,一枚暗器便从窗外射了进来,牢牢的钉在了房间了柱子上。淑婉安,勿扰。赵琏将上面的纸条取了下来,却见着上面就这样五个大字。笔走龙蛇间却看得出写字之人的书法造诣可谓是极高。于是赵琏觉着,应该是淑婉的旧识。便吩咐罗刹不必再去寻找,早日回到武阳亲自接手大本营。
淑婉被人带走的第七日清晨,山间。
树枝藤蔓蒙络摇缀,形成弄弄绿荫,阳光洒下,树荫下光斑浮动跳跃。一个白衣男子叼着一根狗尾草,提着酒大摇大摆地走在一片光斑之中。路旁,一个姑娘正蹲在那里摆弄着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而那个姑娘正是失踪的淑婉。
却见淑婉不同往日穿着粉嫩的桃花衫,散花水雾粉白百褶裙,身披一件青色的披风,背着一个竹编的筐子,筐子中已经装了半筐的花草,长发拢在前面,只有一个银簪挽起一个髻鬟,银簪上的蝴蝶宛如有了生命似要翩翩起舞。白衣男子拍了拍淑婉的肩:“嗨,姑娘,你在做什么啊?”
淑婉转过头,扬起白皙的小脸,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她礼貌地微笑着:“公子好,我在给朋友采草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没有没有。”白衣男子连连摆手,“我看姑娘挺辛苦的,你还有工具吗,我可以帮帮你。”
淑婉脸上的微笑丝毫不减,她起身摆手:“不用,公子提着酒是要去找友人喝酒吧,快去赶路吧,免得友人等急。”话罢,淑婉便转身离去。
白衣男子连忙上前堵住姑娘的去路:“不急不急,姑娘你背着大筐子累不累啊,要不我帮你背吧。”还没等到淑婉回答,白衣男子嗅到一股清香,他俯身靠近淑婉,在她的身上嗅了嗅,满足地起身道:“姑娘身上好香啊。”可是事实上,白衣男子是在她身上闻到了另外一个熟人的味道。
淑婉瞬间敛了笑,仓促的走开:“流氓。”
“姑娘别走啊。”白衣男子一下抓住淑婉的手臂,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淑婉性情骄纵随性,后腿向后一踢,直中要害,白衣男子疼得一下子撒了手,酒坛掉落在地上,坛子破摔,酒洒落一地。
白衣男子忍痛打趣着:“啧,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姑娘你要赔啊。”
淑婉一掌打在白衣男子的脸上,怒骂:“无耻之徒!”
“谢谢姑娘夸奖。”白衣男子伸手去抓淑婉的手,却见淑婉碎步转了一圈,立刻向后退后了几丈,白衣男子抓了个空。
“会武功的烈马。”白衣男子伸出食指点了点,“我喜欢。”淑婉轻哼一声,顺手飞出手腕上的一串珠子,那珠子在空中高速旋转,快速且具有力量,白衣男子来不及躲闪,只好用手接下,这一下硬生生把他逼退几尺,淑婉又毫不留情地将筐子卸下运气送了出去,同样快速,无法躲闪,白衣男子便成了抱着筐子的姿势再次被推了出去,在空中直线飞行,撞到一棵树后这才掉落在地面上,草药洒落一地,风弄影嘴角流出一丝血,再次抬头时,那姑娘只留给她一个青色披风的背影,早已远去。
白衣男子还未出手,实力只差便见分晓。
他将草药捡起放入筐中,紧握手中的珠子,计算着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便连忙前往武阳城内。
“风间,我要的酒呢?”只见白衣男子回到宅子后便一直按着胸口满脸苍白,他一到院子里原本等着他的友人便直接问他。
这个名字叫风间的白衣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表示抗议:“喂!看到我这样子,你竟然还关心酒,不问问我怎么样了吗?”风间体力不支,连忙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端起茶杯。
“坏人命大,死不了。”友人的一句话硬把正在喝茶的风间呛到,他夸张地咳嗽了几声,附赠一个白眼,别过头不理友人。
友人吩咐另外一个公子从拿地窖里的好酒过来,那位公子点头离去。风间这才注意到原来还有旁人,于是立刻搭话,指着那位公子的的背影问:“这位是……”
友人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纤细的手端起茶杯:“这是舍弟。怎么,看舍弟眉清目秀,心动了?”风间第二次被呛到。他顺了顺胸口:“我真想一口茶喷你脸上。”
友人淡淡开口:“那我保证你会作为烤乳猪出现在晚饭的餐桌上为我们那主子接风洗尘。”风弄影再一次被呛到,他瞪了一眼友人:“我觉得我不能再和你一起玩了。”随即风间反应过来友人话中的重点:“你说什么?主子回来了?你别是在骗我......”
原来这二人皆是赵琏养在武阳的谋士。其中风间实际上从未见过赵琏,只是因为自己的好友宋垣因受了赵琏救母之恩而追随于他,他便也陪着友人便是了。而赵琏之前一直人在京城,并未花太多心思关心武阳这边事,所以便也是有很多人他不清楚的。
而宋垣之所以将自己的弟弟接了过来,是因为宋垣的弟弟不日要去京城那边赶考。宋垣想着将自己的弟弟带到赵琏面前,一来若是自己的弟弟能够高中在朝中谋上一官半职可以替赵琏当个眼线,二来也是希望赵琏能够看在他弟弟有些用途的份上,想办法帮他铺路。
由于他这个弟弟一直是在外游学,所以家世就算查起来也是相当的清白。加之他本人是有真正的才学,并且不曾涉世。一般官员在笼络新晋官员的时候,对于他这种总是会优先的考虑。
喜欢女相国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女相国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