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看着钱薇月一脸的慌张的模样,一点都不值得同情,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么去了?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想的,竟然自己的姐姐她都动了这种心思。
“夫人,夫人,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家——”钱薇月刚要在是说话。
“哦,就你家有孩子,大家都有孩子,就你惦记你家孩子,那个做母亲的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不珍贵,你,好啊,惦记孩子,我很理解,让孩子们一起来给凝香行孝,我想凝香更高兴。”赵令仪岂会给她任何借口。
既然他都说到前面了,这件事就如此办,甚好。
“不,不,不要啊,他们都是孩子啊——”钱薇月倒想扑过去,想求赵令仪,奈何两个婆子哪里给她这个机会。
还有,他们岂容她在这里伤害到夫人。
看着她这般的多变的面孔,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
“怎么不要,凝香膝下没有男孩,你也知道的,你们姐妹关系如此好,她临终可再三叮咛,说你的儿子一直行孝,很喜欢,你不是一直想让他入住将军府吗?这么好的机会哪里找?就是三个儿子,让那一个来做这份孝心,还真的拿不定注意,来人,去把他们家三个孩子都带过来。让凝香自己挑选。”赵令仪越生气,表面就也从容。
一个人生气到极限,竟然都超然了。
她能使用一切手段,自己为何就不能让她也好好为钱凝香想一想,她之所以如此,还不是她整日在钱凝香面前示威她的儿子。
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一起来好好的送送他们的姨母。
就这样,就承受不了了,可她想过没有,她刺激他人,教唆人家孩子的时候,她更该死。
“夫人,夫人,我求你了,他们还都是孩子——”钱薇月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怎么会这样?不,不要,她才不要让自己的儿子来为他人行孝。
一眨眼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感觉整个人脑子都不好用了。
自己想法都被颠覆了。
不对,哪里不对,自己要好好理一理。
怎么就不对了呢?
“孩子,就更应该要从小学习啊?”赵令仪拉了一把椅子,索性就坐在桌子边,总能喝口茶了吧!
跟这个该死的钱薇月斗,还真的让自己动脑,原想上去抽她一顿的心顿时全无。
她为何要为这种伤了自己的手。
如此卑鄙,无耻的人,自己还真的少见之极。
“不,不,不是这样的。”钱薇月不停的倒退,一直后退到墙角,对她这番模样,赵令仪不由讽刺极了,她不是很猖狂的,不是很毒辣的,不是很趾高气扬的告诉自己,她姐姐只是嫉妒她吗?
好啊,既然你口中的话让自己听了进去,那就好好的演练一番。
今晚注定让她以及她的三个儿子,就好好的守着。
“夫人,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残忍,你会不得好报的,他们还是孩子,你不能这样做。”突然,钱薇月冲到门口,就好像蓄势待发。
可赵令仪怎么会让她逞心如意。
如果他这样,都能轻易的饶恕。
那么,钱凝香的死算什么?
“残忍吗?你看看床上的人,什么叫残忍?竟然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说她的母亲是什么?你自己好好的醒一醒,到底你对得起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吗?她到底对你如何。她的唯一的女儿都被你教唆的不敢亲近她,你很善良啊?值得人给你修庙宇了?”赵令仪一脸的鄙夷,这种人竟然还有脸,说残忍。
她配吗?
连残忍都不配。
她算什么?
一个畜生都不如。
“夫人,你放过孩子们,让我做牛做马都行,你就放过他们吧?”钱薇月赶忙冲着赵令仪就要跪下。
“对不起,我承受不起,你这一跪,就应该给你姐姐跪下,让她看看你的真容。”赵令仪一边说着,一边脚步很快移动到床榻边。
床上的那个人才是她跪下祈祷的对象。
如果他能让去钱凝香醒过来,原谅她,自己无话可说。
如今知道他的孩子都小了,可她交给喜儿的话的时候,想过没有她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怎么能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呢?
怎么能?狠心下来,什么都不管不问。
她怎么能这样?
“夫人,一定有误会,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教唆喜儿呢?她跟我那么亲?”钱薇月怎么感承认,怎么敢说出自己要认下她做干女儿事情,什么都不能说,赵令仪面前,自己不能说。
她心中还残留着对司马衍的期望,姐夫一定会相信自己的。
对,不要跟赵令仪硬碰硬。
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是赵令仪的对手。
赵令仪怎么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
“三个孩子带来了!让他们好好的守着你,陪着你!”赵令仪冷笑道。
果然,自己的三个孩子正怯怯的看着她。
“跑,快跑,谁让你们来的。”钱薇月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可任凭她如何喊,如何摆手。
三个孩子都呆呆的看着她,站在门口。
他们不敢跑,那个叔叔很厉害的。
“母亲,母亲——”稍微大的一点的孩子看着钱薇月这样,不由的心中更害怕。
“进去把,好好的陪陪你们的母亲。”赵令仪走出去说道。
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不干净,赵令仪不觉得他们到底有多好的教养。
“不,不要。”不管里面的人如何推,可架不住两个婆子的劲道。
最终,三个孩子都扑在钱薇月的身上。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就像一个老母亲一般,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
这个钱薇月心够可以的。
赵伶俐冷冷的目光射过去,惊的钱薇月把自己的孩子抱到更紧了。
“夫人,情况还真的有点复杂。那帮兄弟正好查一个高利放贷的事情,她放贷的金额,都超过一万两了,这短短的五年时间,她手中经受不下十万银子;赵家的银子,正是她越贪越多的根源。”宋依斐急匆匆的过来,见赵令仪,把手中的资料递过去。
“好啊,本事挺大的,她这狼子野心原来竟然是我给供起来的,前后竟然挪用赵府五六千银两,她果真是手段越来越强。”赵令仪越看越心惊。
她贪婪的够嚣张的,如果不是宋煊接过赵家的资金,她都期望把赵家变成她自己的囊中物了。
到底是人走茶凉,自己还没有走呢?
只是昏迷了一段时间,她竟然都知道的,隐瞒着做下这样的买卖。
够气派,有胆识。
第一个发现,把主子家的钱当成自己家的钱,她首推啊!
“夫人,你也别生气,你就没想一下,她到底哪里来的消息,还有,她起初只是五十两,一百两的放贷,如今都敢用动用这么多,她身后没有一个推手,怎么可能?”宋依斐摇头道。
宋煊对以往的账目核查,近期才开始,她感到了恐慌,正赶上司马衍出门,原本,她不敢的,这个念头闪过就错过了。
可架不住有人劝,给她注意。
她下定决心,只要让司马衍将军成为她的,她有何必战战兢兢,不要说挪用的那些钱,就是以后,她还会为了几千两银子而焦虑吗?
自古以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所有的一切都顺利的让她不敢置信。
最后,怎么就成这样了。
钱薇月想不通,怎么会这样了?
“这个依然跟赵琏有关,他还真的无所不用其用,竟然还是朝司马衍动了手。”赵令仪朝两个婆子使了一个眼色。
跟着宋依斐出了门,去了前院。
看着皇帝赐的东西,赵令仪心里哀叹,如果皇帝魏归能警惕起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莫林,把莫林带来。”司马衍整个人都愤怒了。
“司马,我知道,你很伤心,也很想为凝香伸冤,莫林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他,他已经不在京都了,具体的事情,也只有当时的人知晓。”宋依斐当然不会觉得司马衍会轻松的把整个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放在敌人面前。
他们可都是再说叮咛的。
司马衍对莫林对他的忠心从来不会有所怀疑。
不要说司马衍,就是赵令仪,她也觉得莫林不会,可这在以前,自从他从苏州陪同自己回京都的路上,赵令仪总觉得他的不对,奈何司马衍根本不信。
说莫林经历过这些事情,只会成熟,不会越来越蠢。
明知道那个家伙不是好人,怎么会袒护那个下毒的人。
司马衍总觉得自己一心对莫林,莫林怎么会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好,好,太好了。我司马衍竟然养了这样一个白眼狼。”愤怒的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有些狰狞。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赵琏的事情,也算给我们大家一个警惕,但凡有一点空隙,他都不会错过,好在喜儿安然无恙,以后,但凡有事,还是把她放到我们府邸,有义父在,到底能庇护她的安全。”宋依斐不由叹气道。
人都死掉了,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只能慢慢的让大家从悲痛中恢复过来。
仇恨不要蒙蔽了眼睛,要不然谁都无法阻止,下一次被赵琏有给使用了黑手。
“如今还有一个帮凶,她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而凝香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咛,让她陪葬的,你看呢?”赵令仪对这个钱薇月越来越愤怒。
不管莫林如何,这个作为妹妹只能维护,怎么能落井下石。
这种人,尤为痛恨。
“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莫林就交给你了,至于这个人,凝香既然交给我,那就让我来办。”赵令仪再一次强调道。
“对了,司马,你的那个银子暂时还真的拿不回来了,故意让她给你投资的七零八碎的,好在不动产依然在,我让小北快速给你物色一个管家,先把家给撑起来。”宋依斐不免感叹道。
“司马叔叔,对不起,这件事太突然了,早知道如此,我就晚一点查账了,我本想回来之后核查一下过去的账目,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宋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心情异常的沉闷,他就随口交代了。
如果,可没有如何?
这件事就这样发生了。
让人始料不及,更加突然的让他都有点懵。
原来,赵家的管家跟司马叔叔还有着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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