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心中清楚,这一趟的目的,听了大巫师的话,也让他知道蛊虫的厉害,竟然能抑制住毒发,能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到底如何才能让他们帮助赵令仪,他原本想做一些事情,让这水更深一点,奈何周老像看出了他的意图。
倒是直抒己见,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这个苗族王竟然跟赵琏勾结在一起,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而赵琏又如何让这个苗族王听从他的安排。
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就算司马衍有韬略,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他做了什么到时候让周老都无法善后的时候,那么,结局一定会让他们异常的被动,他们来到这里,可是来寻求解药的,不是来给自己徒增麻烦的。
“煊儿,快点过来!”宋依斐突然大叫。
“父亲,母亲怎么了?”宋煊慌忙奔入内室,夏至则吓的都不敢直愣愣的,不知作何动作。
只见床榻上的赵令仪眼睛瞪的圆圆的,没有一丝神情,就像被吓着一般,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要说夏至,就连宋依斐都感到不可思议。
“令仪,令仪,你怎么了?”宋依斐吓的声音都发颤,整个人都傻掉了,令仪的情况太吓人了,让他有些惶恐不安。
“母亲,母亲,你感觉怎么样?”宋煊一边帮赵令仪把脉,一边问道。
就在宋煊还没有完全掌握脉跳的时候,赵令仪的眼突然又合拢了。
一切有归于平静。
惊愫的一幕令夏至不敢想象,她惊恐的眼神还没有来得及消除,夫人就又沉睡了,她的心跟着夫人,好像都忘记了跳动,夫人,夫人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突兀的出现这种症状。
“母亲被人中了蛊虫。”宋煊懊悔的说道。
他也是准备来到 苗族这里,才接触蛊虫这种东西,一直听闻蛊虫的神秘,也才知道这种东西竟然依靠人的血液供养,一旦人中了蛊虫,做出的一切都能让人无法想象,比如刚才母亲的异常,作为母亲只有他人发动体内的母蛊虫,母亲才能做出相应的反应。
一切都在自己不能控制的范畴中,宋煊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对于用毒,制毒,看病,他自问只要自己想做的,都能做到,可对于这种未知的蛊虫,以前从没有接触的一种东西,如何操控,他还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这种蛊虫,不是自己研究一下就能学会的。
这种子母蛊虫,一旦母蛊虫受到侵蚀,母亲不用说,也会受到相应的痛苦。
跟普通的蛊虫不同,普通的蛊虫,只要用要特殊的药把蛊虫引出来,就好。
他们这里除了苗族王,除了那个随从,再也无人来过,而这种子母蛊虫,一般都养的相当的荫蔽,要种下这个蛊虫更是万分小心。
要想达到这种效果,势必要从小就寄养母蛊虫在自己的体内,除了王族,还没有人能做到,这需要大量名贵的药材做辅助,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想养就能养承担 。
苗族王,竟然如此毒辣,看来自己也要采取相应的动作了,要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好捏拿的。
“谁?谁跟夫人下了这种害人的东西?”夏至痛哭起来。
夫人够可怜了,还没有好好的享受儿子在身边的幸福,还没有来得及跟儿子团聚,还没有一家人聚在一起,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老天爷啊,你到底要夫人如何啊?
夏至的眼泪是刷刷的往下流,太多的委屈,说不出的难受,集结在一起。
“嬷嬷,别难过,一定能有办法的?你不要着急。”宋煊只能冷静的劝慰,还能说什么?
原想这里的情况不管怎样,先让母亲清醒最好,哪知道刚到了这里,就成了傀儡,母亲就被人家下蛊操持了。
“我去找苗族王,我就不信了,他今天不把这个蛊虫给我引出来,我就灭了他。”宋依斐眼睛湿润,想起自己夫人无端受的罪,就再也忍不住。
“父亲,你到底要如何?你还不明白吗?一旦你动手了,不要说你把苗族给灭了,就算把全天下人都给杀了,也无法救下母亲,人家故意让你动怒,故意强迫你,让你成为人家的刽子手,你就不能冷静一点。”宋煊知道对于自己的父亲,劝慰不解决问题。
如今的他,只要告诉他结果就好。
“煊儿,你最有办法 ,这些天,你一直在研究这些东西,你告诉父亲,我该怎么办?”宋依斐一把抓住儿子宋煊,他实在受不了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人如此受罪吧!
宋依斐感到自己身上的血液的都被抽干了,他好难受,宋依斐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的办法。
举手无措,如今就是他的写照。
“父亲,不要着急,你相信我,照顾好母亲,我来想办法。”宋煊强按着自己的肩头。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怒火冲天,无法控制自己,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
人家就是让他如此,让他失去理智。
“煊儿,为父坐不下去啊,我——”宋依斐痛心疾首。
他一旦坐下来,就感到赵令仪朝自己在哭诉,刚才的镜头就在他的眼前,他实在无法安心。
“父亲,我给母亲熬制的药,你帮忙去照看,嬷嬷,这里交给你了。”宋煊只能转移父亲的视线,总不能让父亲坐以待毙。
“父亲,我知道你很难受,心疼母亲,可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镇静,刚才在母亲那边,我没有跟你说,苗族王已经跟赵琏结盟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怕你激动,人家现在巴不得你动手,父亲,你要知道,赵琏已经够狡猾了,而苗族王更奸诈,我们不能让他们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如果能想个周全的办法,让他们狗咬狗最好,我们就安心了,可母亲体内的蛊虫,还真的让我们不能动手。”宋煊搀扶着宋依斐,悄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之所以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刚开始,只有外祖父跟他知道,这也是他们能接受苗族王任何的刁难,没有让司马衍跟宋依斐知道,就害怕他们过于担心赵令仪,反而对苗族王产生敌意,哪知道就算没有告诉他们,一样需要提心吊胆。
因为父亲的冲动,司马衍的睿智,就怕他们火上浇油。
如今看来,人家也把他们算计的死死的,就不管怎么样?他们如今都不能冲动,冲动的结果就是让他们无限制的被人控制。
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让他们知道对方的破绽在哪啦。
“啊——这个该死的畜生。”宋依斐恨的咬牙切齿。
却又不能真的就不管自己的儿子,不管自己的夫人的死活。
“父亲,我们只能以静制动,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出门一趟,去给母亲在配置一点药材,顺便,看看有关这子母蛊虫,有没有可解开的办法?”宋煊听了父亲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都听在心里了,好在父亲真正的在意母亲,敬爱着母亲,要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为了母亲,父亲一定会从长计议。
而不是蛮力而为。
其实,父亲也不是那种轻易就动怒的人,相反,赵琏就是知道,父亲的短板就是母亲,只要母亲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他就会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愤怒之火。
“嘘,你去吧,我会照顾你母亲的。”宋依斐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更知道自己不能冲动,那才是真正的把令仪推到悬崖边。
宋煊的眼中也蕴着泪水,却不能让宋依斐看见,母子连心,母亲的痛苦就像在自己的身上演绎了一遍,他如何能不切身体会。
公主宫殿。
“公主,你说的那个小公子出门了?”丫鬟过来悄声说道。
其实他们都知道,王爷的意思就是不让公主靠近那些贵宾,虽然人家救了公主的命,可王爷不喜欢人家,他们作为下人,怎么能不知道。
表面上的客客气气,私底下,他们知道,那个院落虽然僻静,却什么都没有?
如果被王爷看成贵宾,记在心中,他们可不会住在那个小院内,才派过去二个人随时遣送,足以证明,他们在王爷的心中,毫无地位可言。
“嗯,我父王在哪里?”月银随意的问道。
虽然她很受父王的宠爱,可她却知道,父王不喜欢的事,她从来不回去做,父王才是这个王府中最高的掌权着。
自己的母妃在受宠,还能受宠一辈子。
既然知道不可能,那么就不要去抱着那种微小的机遇,她之所以强袭够霸道,也跟会讨好自己的父王有关,她深知自己的父王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如今对自己从外带回来的贵宾,就满脸的不喜。
自己都告诉他,人家想来让大巫师帮助看看病的,哪知道父王就好像没有听见。
她再傻,也不会往枪口上撞,让自己的父王给自己小鞋穿。
如果一个月不让自己出门,或者不让自己去采购药材,那么,自己活得就浑身不自在。
为此,她也不敢去往后院里。
“王爷,王爷在元妃的宫殿里。”丫鬟小声的说道。
其实,王爷大多数都在元妃哪里,也不知道为何,其实蒋妃比元妃长的好,也很妖媚的,蒋妃还能弹奏出很多好听的乐曲,以前的时候,即使元妃在,王爷也会时不时的去蒋妃那边,蒋妃院子那悠长的好听的曲子总能让他们感到一种享受。
优美的乐曲还真的让人思念,可人家王爷就不喜欢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越来越依赖元妃了,元妃除去那惑魅的声音,还有那袅袅的身姿,好像就跟柳条一般的,真的找不出太多让人喜欢的优点了。
虽然下面的人也心中非议过,可没办法,人家才是王爷,他们作为下人,无权也没有资格讨论主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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