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赵令仪又被许颜秋招到宫里,先是随意说了些现在首饰流行的花样,又说了说最近宫中什么花开了。
赵令仪也没想到今生会跟许颜秋这样坐在一起说话,前世的许颜秋跟自己结交是为了利用自己,而这一世自己没有入宫,两人之间也没有相争的东西。
如今平和的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倒有点像未出阁的小姐妹了,许是先前跟许颜秋说的话对她确实有用,她还送了不少东西给赵令仪。
赵令仪也欣然收下,又聊了一会,赵令仪想回去了,许颜秋这才将宫女遣下去。
“你帮我看看我用的东西里有没有什么问题?”想来这才是许颜秋招她来的目的,赵令仪环顾了房间一周,却不知从和查起。
许颜秋拉着她到自己床边,她这床是皇上特意吩咐人重新打的,要宽上一些,“这床是新的,被褥也都是皇后送过来的。”
虽说皇后不至于对自己下手,但后宫之中任何人都要有防范之心,“还有这几个帘子也是新送过来的。”又指了指旁边挂着的帘子。
赵令仪的医术水平有限,还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被褥和帘子都很精致,而且透着雅致的香味来。
想到香味,“你还在用熏香吗?”
许颜秋摇摇头,“上次你提醒过我就不再用了,”而自从不再用熏香之后她晚上就不再做恶梦了,百日也精神许多,不用想也知道,熏香里被人做了手脚。
那之后她身体渐渐恢复了些,面色也红润起来,然而最近她又忽然觉得胸闷,总是喘不过气来,有的时候还会头晕,她问了太医,太医只说是有了身孕所致。
“你这被褥和帘子闻起来馨香倒是雅致,不过有身孕最好不要用香料了,被子平日里多拿出去晒晒太阳。”
许颜秋看赵令仪也没发现什么只得作罢,许是她疑心太重了,又送了赵令仪一些东西,赵令仪也就回府。
这一世许颜秋倒是对于别人的恩情学会报答了,虽然只是些小礼物,以赵令仪家里的产业就算是宫制的物件想要淘换也总归是能弄到的。
不说她跟许颜秋关系本来就没那么好,就算是至交好友也不能一味索取而不回报。
而许颜秋只当自己疑心太重,这宫里的被褥帘子都是用香料熏过的,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再换一床也是一样,她只吩咐宫女把被褥拿出去晒晒,晚上盖着倒也觉得确实好了些。
而常贵妃这边得了她的消息,又在心头把赵令仪暗暗的骂了一顿,那被褥她用了特制的香料熏过,这么一晒气味倒是去了不少,也不知还有没有效果。
许颜秋的孩子她是一定不会让她生下来,现在这许颜秋没事就找赵令仪,不知要坏自己多少好事,于是跟自己儿子打了声招呼,让他想办法给赵令仪找点麻烦。
贤亲王一听母亲的吩咐当即应是,他本来也不打算放过赵令仪,之前刺杀失败他很是懊恼,接着一连串的事情,他就算一开始不明白后来也知道肯定有赵令仪在里面作怪,现在终于让他腾出手脚来,当即打算对付赵令仪。
若是能直接毁了赵令仪宋依斐不过是个断案的,就算有长公主在身后对自己也没什么威胁,长公主毕竟是女流,没办法参与到朝政中来。
隔天,他打听了赵令仪正在茶庄,于是赶过去。
赵令仪从隔间里一出来就看到贤亲王正在大厅喝茶,自从上次贤亲王派人刺杀她的事过去,贤亲王很久没给她找麻烦了。
算起来贤亲王从出京赈灾到现在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赵令仪上前行礼,“许久不见,王爷风采依旧。”
贤亲王冷哼一声,这赵令仪惯会装模作样,“赵小姐,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你这茶庄的茶叶本王觉得不错,想多买点回去孝敬贵妃。”
赵令仪才不信他是为了光顾自己的店铺,买茶叶不定是为了什么,她皱起眉,“真是不巧,现在店里没货了,您若是来店里喝还能有一点,若是想带走是真的不够了。”
贤亲王也知道赵令仪对自己现在戒心很重,“赵小姐,我奉劝你一句,一个女人家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抛头露面的可不像话,长公主那样的人家,也不是你高攀的起的。”
赵令仪知道他不过是为了戳自己的痛处,自己若是白白受着岂不是太傻了些,于是回道,“不知王爷府里周先生最近身体可好?”
贤亲王一愣,周先生说的是周白胜?这赵令仪跟周白胜还有什么牵扯?他心里犯了嘀咕。
赵令仪却笑笑,“我最近特意收了些好的药材,为周先生备了一份,还劳烦王爷帮忙给递给话,让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
贤亲王心中慌乱,他不信周白胜跟赵令仪有什么牵扯,周白胜常年在府里几乎足不出户,怎么也不可能跟赵令仪搭上,可周白胜也确实身体一直不好,赵令仪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呢?
莫不是通过赵昌仪搭上的?想到这他也不再理会赵令仪,回到贤亲王府,然而他也不能直接去问周白胜到底跟赵令仪有什么关系,他现在还离不开周白胜,而周白胜为他出谋划策也不像是有私心的样子。
他只能当作是赵令仪故意离间自己跟周白胜,然而之前周白胜和赵昌仪的事确实让他心中很是不快,如今赵昌仪虽然死了,可那是到底是真的是假的谁又知道呢?
他想到赵琏,于是唤来赵琏,两人嬉闹一番,赵琏自从上次被自己姐姐撞到和贤亲王在一块就再也没见过赵昌仪,他只当是姐姐气了自己,也不敢去找自己姐姐。
“王爷怎么才想起我来?您最近是被谁把魂勾走了?”
贤亲王摸了他一把脸,“本王最近事务繁忙,怎么你耐不住寂寞了?”他脸上笑着心里却发恨,赵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赵令仪死活不愿跟着自己还跟自己作对,赵昌仪耐不住寂寞勾引自己幕僚,这赵琏若是敢对不起自己,自己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赵琏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当即冷了一张脸,“王爷若是这样说,还不如赐琏一杯毒酒,让琏以死证自己清白。”
听他这么一说,贤亲王反而放下心来,“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小年纪不要把死啊活啊的挂在嘴边。”
“王爷也知道我小小年纪?当初若不是王爷,我现在好好做着赵家的少爷呢!何苦现在这样见不得人、有家不能回。”说到这,他眼眶都红了,却忍着没掉一丝眼泪。
贤亲王心疼坏了,他说的也对,若不是跟了自己怎么也是赵家的少爷,现在说不定已经娶妻了呢!“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竟惹了你这么大脾气,你莫生气,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等你年纪大些,我举荐你入朝为官,必不会让你比在赵家过的差。”
听贤亲王这样说,赵琏心中很是高兴,于是露出笑脸来,靠在贤亲王身上。
“说起来,你很久没回赵家了,不如回去看看,怎么说你才是赵家嫡出的少爷,那赵令仪鸠占鹊巢这么久不知有多快活呢!”
赵琏想到这也很是心动,赵家的铺子本来都是自己的,现在却被赵令仪抓在手里,自己却一个子都拿不到,反而被赶出府来。
然而那些管事的如今都听赵令仪的,他就算回去又有什么用呢?何况那赵令仪不知从哪招来了很多高手,自己回去,若是她对自己下手怎么办?
他仰着头看向贤亲王,“王爷,我自然是想回去的,可是我怕,我大姐她不知从哪招来很多高手,我若是回去了,就怕王爷以后都见不到琏了。”
贤亲王既然要给赵令仪招麻烦又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回府,“我给你派些人,你带了回府保护你的安全,再派了人在赵府外面时刻候着,若是她敢对你下手,本王马上绑了她送官。”
赵琏于是安心,他这次回去要给赵令仪好看,让她交出管家的权来未必,但是总要掏出些银子来,赵家的银子可都是自己的,自己不拿岂不是都给了赵令仪?
“那王爷你可要看好了赵府!”
贤亲王一边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边答应着,“你回了赵府可不能轻易饶了那赵令仪,毕竟你才是赵家的少爷,她不过一介女流,怎么配掌管着赵家的家业呢?”
赵琏点头,不用贤亲王说他也不会让赵令仪好过,自己和姐姐如今在贤亲王府勉强度日都是因为赵令仪。
若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他一边承受这贤亲王的揉捏,一边心头不住的谩骂着赵令仪。
第二天一早,贤亲王给他派了人,他收整一番就回了赵府。
而管家赵四一听说他回了府连忙跑去告诉赵令仪。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前身边的下人也都被分去了别处,自己房间都已落满了灰尘,显见是一直没人打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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