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雪自从知道自己的师父赵令仪被赵琏挟持走之后,心情骤然变的低落。
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似乎对什么都漫不经心。
她所有的精力都让这件事搅得心神不宁。
“雪儿,父皇知道你的心情,如今,所有的人都在通州布控,你师父一定会没事。还有,我也知道你师父对你的感情,可你要知道,如今你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你已经是一个皇太女,立储事情也正在筹备中,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每一步骤都在为下一步做铺垫,你师父的事情,父皇会想办法,你就安心把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好。”皇帝魏归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
可没有办法,他们一路走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一年,昭雪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他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他是一国之君,身上肩负的责任太重,百姓的生计,边关的重重考验,还有整个局势,掌控着各方势力,不得有半分的马虎,不得不说,这一切都不能随意的就解除掉,这是他的责任,更是他的使命。
“父皇,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这一年来,我一直都遵循着师父的指导,因为我知道师父的很多想法都还没有实现,她要做到的都没有来得及做,作为我能把她的想法实现,就是对他的一种的尊敬,她在苗族,云南那边,鞭长莫及,我无法给予支援,可如今在通州,我如果还不能给予帮助,我无法原谅我自己,父皇,你说得对,可心却不受控制。”魏昭雪苦笑道。
其实,道理谁都明白,可做起来却那么难。
“雪儿,作为王者,就是要承担这种孤寂,要忍受这种痛苦。对于亲情,友情,我们无法真正的做到面面俱到,你师父会理解你的。”皇帝魏归苦涩的说道。
这种滋味,他饱受折磨。
不得不说,身在高位,他就连皇后,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顾及到,这么多年,她之所以彷徨,质疑自己的感情,还不是自己的错。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感觉。
一直把她推到一个悬崖的边缘,而自己却又生生的把她拉回来。
“父皇,我想出去走走!”
十一月的御花园。
虽然还有些姹紫嫣红,却到底萧条了一些,单一了一些。
魏昭雪漫步走在御花园中,这一次,他没有让任何跟着,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心思就连宋若兮都不能告知。
这段时候,宋煊的所有心思都在赵令仪身上,让她感到无比的心慌。
她没有要求让宋煊必须把所有的一切行程告知自己,可她却希望知道他的一切。
行踪,心情,还有一切一切。
“唉,你们听说没有?”
“怎么了?什么事?”
“小王爷,小王爷魏安下个月都要议亲了,可皇宫如今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你说这皇室,不是应该打办特办吗?”
“这事啊?你的消息滞后了,皇后给他选的妃子,他没有看中,自己挑选的,当然,自己承担一切了。”
“你们啊,估计不知道,听说小王爷得到了一张藏宝图,还是云南王那个公子提供的,皇帝知道了,逼着他拿出来,一定是故意为难小王爷呢?”
魏昭雪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啊,公,公主赎罪!”
一个丫鬟哆哆嗦嗦的就跪了下去。
魏昭雪心中警惕起来。
这个丫鬟太眼生了。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魏昭雪看似没有带任何的侍卫,可是她的暗卫一直都在。
哪知道,魏昭雪公主的话音刚落,那个丫鬟就冲了过来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匕首。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魏昭雪一个抄手,闪身躲到一旁,自己随着丫鬟的扑过来的身体就是一脚。
随之的暗卫就点中了她的穴位。
有了在外的那次历练,让她知道自己的身边随时都会发生一些让自己躲避不及的事情,更何况她故意为之的声调,早就引起了魏昭雪的怀疑。
“你们几个?可有谁认识她?”魏昭雪冷冷的说道。
“没,没有的,公主,奴婢不敢撒谎。”几个丫鬟结结巴巴的说道。
“既然不敢撒谎,那就说说,刚才为何议论魏安王爷,他的婚事,只是定亲,什么时候传得结婚,还让你们传得如此神乎其神的,好像这件事就板子上钉钉了一般?”魏昭雪可没想放过他们。
这可不是她第一次发现这个问题,以前想着母后一直打点后宫,如果自己插手,务必会让母后的颜面受损,可自从母后一心扑在那个女子学堂上之后,宫中的规矩越发的涣散了。
“公主,奴婢们也是道听途说的,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是哪个宫中的嬷嬷?”魏昭雪指责道。
众人闻言更是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一直都没有任何差错的容嬷嬷,被点了名。
这个容嬷嬷一直都在乾清宫当值,今日调休。
本来来看自己的侄女,哪知道就撞到了枪口上。
“老奴是乾清宫的。”容嬷嬷胆战心惊的说道。
容嬷嬷一边说,一边‘扑通’一声,生生的跪在地上,哭诉道:“公主,都是老奴失职呀!刚才,几个奴婢不懂事,我应该阻止的,不仅没有制止,还跟着他们瞎咧咧,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真的知错了。奴婢有罪呀!”
这容嬷嬷一边哭诉,一边大声嚷嚷。
“容嬷嬷,本宫是打你了,还是罚你了,你这倚老卖老的资本,到底从何惯下的,该不该受罚,只当有刘公公来做的,如今,你倒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给本公主来一个下马威吗?”魏昭雪冷冷的声音中充满煞气。
她还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既然被几个小人就想算计本公主的名誉。
他们的算盘打的也太响了。
“老奴不敢啊!老奴就说了几句闲话,就怎么这么大罪责了?”容嬷嬷一边声泪俱下,一边却不停的嚎叫。
这等刁奴,看来不惩治就不知道这皇宫中谁是主子,母后到底心慈手软,竟然让这些恶人一次一次给她这么多的麻烦。
一个下人不能尽职尽责的为主子办事,还千方百计的给自己的主子泼脏水,这种小人,自是留不得。
“既然容嬷嬷也承认说了几句闲话,那可知道,这闲话也分能不能说?不知道,刚才那个奴才说的‘这事啊?你的消息滞后了,皇后给他选的妃子,他没有看中,自己挑选的,当然,自己承担一切了’,本公主既然来了,就能把你前前后后说的什么话,一字不差的给讲出来,这可是朝堂上的事情,就算是母后也容不得议论朝堂之事,那么,这句话是谁说的?你,还是你,或者是你?”魏昭雪狠厉的目光扫过去,吓得剩下的几个丫鬟,都把头压得低低的。
“说,到底是谁说的?”魏昭雪冰冷的声音一阵寒流,让人一阵冷战。
“容,容嬷嬷。”
“容嬷嬷。”
魏昭雪身子一转,沉声说道:“容嬷嬷,那么到底是不是你说的?”
只见容嬷嬷 双眼紧闭,沉默不语,不在多说。 魏昭雪其实并没有想如此做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可这个容嬷嬷竟然不想好好说话,那么,自己又何必给她好脸色,拿豆饼不当干粮,自己没有那么好心。
“老奴说的,公公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容嬷嬷竟然换了一份贼脸。
不得不说,这个容嬷嬷果真好日子不想过了。
竟然想着拿主子的什么把柄交换自己的性命。
可这种好事以前可以,如今既然让自己撞上了,那么,就没有随随便便结束的想法。
“容嬷嬷倒是痛快。既然如此,把她交给魏安,魏王爷,她这么关注魏王爷的事情,那么,就让魏王爷好好的告诉她,他想知道的一切。”魏昭雪冷笑道。
她才不会做一个假好人。
她容嬷嬷竟然想威胁,那么就看如今的魏王爷的手段到底历练出来了吗?
小叔叔可是在刑部呆了三个月。
也该练练手了。
这种事情,自己点到为止,绝不会让他们脏了自己的手。
“你们几个过去,容嬷嬷说的什么话?都好好的给魏王爷学学。”魏昭雪手一挥,几个人都被带走了。
“把她脸上的东西揭开。你已经是潜伏在皇宫中,第三个云南府的人,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魏昭雪示意手下的人点开她的哑穴。
哪知道,刚一点开,她就是试图想要咬舌自尽。
魏昭雪怎么会给她这种机会,她手腕一用力,就把对方的下巴给拉了下来,脱缰的野马一般,除了能说出点东西,还想吃毒药,她的吞吐已经根本无法完成了。
短短的一年,让她看到了太多。
尤其从京都‘暗格’抓到的那些人,都一副好像自己不怕的样子,结果都被制服。
不怕他倔强,就怕他并不知道京都的大理寺卿,那可是宋依斐的天下,他的刑法一般人还这点承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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