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仪见贤亲王这副样子,就知道宋依斐中的毒恐怕拖不过三天,而周嫮生又不在,自己的半吊子水平只怕救不了宋依斐。
“王爷如何证明他中了毒呢?若是没中毒,岂不是诓骗我!”
贤亲王笑到,“我何必诓骗你?不信你就去看看他的左手,掌心是不是有一个红点。”
终于看到赵令仪眼中的紧张,“这解药只有我有,你不如回去考虑考虑吧,若是想好了随时可以来贤亲王府”,说着将一块玉佩扔给赵令仪。
赵令仪没有拒绝,她心里知道,若是实在没办法救宋依斐,自己一定会来找贤亲王的。
赵令仪回到府里,招来司徒衍,想问问他。
“周先生或许可以解小国公的毒。”
司徒衍听赵令仪解释完周嫮生不在,也开始着急了,“这可怎么办?”
“你下去吧,我再想想办法。”司徒衍见赵令仪这么说,想来她是要去找太子或者皇上,也就离开了。
而赵令仪知道,太子不在,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见皇上请皇上帮忙呢?
赵令仪一夜未眠,她想了很多,从最开始认识宋依斐,到如今两人也算是定情了,就算知道长公主不是好相与的,自己也不担心,长公主毕竟是宋依斐的母亲,自己努努力取得她的同意还是有希望的。
而如今宋依斐入狱,能帮自己的人都不在,其实说到底,这还是自己惹来的祸事,若是宋依斐不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会遭这样的罪,自己曾经跟他说过,此生必不负他,又怎么可能眼看着他死?
第二天一早,赵令仪就来到了贤亲王府。
而贤亲王听到赵令仪来了,心头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自己设计用宋依斐要挟赵令仪,而赵令仪真的为了那个男人来到自己身边,想到他们感情如此深厚,自己却并不开心。
赵令仪来到贤亲王面前,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救宋依斐?”
“令仪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嫡女不为妾,不如,你嫁给我做良妾吧!”这一刻,贤亲王终于体验到了报复的快感,当初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落自己的面子,如今入府做妾,哈哈!
赵令仪重生一来,从来没收到过这样的侮辱,她很想一巴掌删魏贤的脸上,然而为了宋依斐,她还是忍下了,“承蒙贤亲王厚爱,只要你肯救宋依斐,我就答应做妾。”
贤亲王听她亲口说出答应做妾,心头火气却上来,这个女人,曾经高高在上的说嫡女不为妾,如今为了宋依斐却愿意嫁给自己,难道那个男人就那么好?以至于她能为了他什么都不顾,甚至舍身相救?
“只是本王怕救了他出来,他知道你要嫁给我会来吵闹,我毕竟和长公主是姐弟,总不好闹的太僵,不如,你去跟他说明,让他以后不要纠缠你吧!”贤亲王担心赵令仪日后在亲王府还跟宋依斐纠缠不休。
“好,只要殿下您说话算数。”赵令仪想,自己若是真入了亲王府,跟宋依斐今生便是无缘了,说着转身就离开亲王府。
贤亲王看着赵令仪转身离去的背影,却狠狠握起拳头,这个女人,等她入了王府,定要她对自己地下头来。
宋依斐在牢房里过的还算不错,除了心口有点疼,每顿有吃有喝,一直等着赵令仪来看自己,他甚至想好了要怎么跟赵令仪诉苦,告诉她自己吃不好睡不好,都怪贤亲王。
令仪本来就对贤亲王没好印象,知道是贤亲王害自己,一定再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自己虽然受几天牢狱之灾,但是可以永久的除去一个情敌,心里还挺开心呢!
“令仪,你来了,你别担心我,我没事,过几天我就能出去了。”
宋依斐眼见赵令仪眼下乌黑,怕是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她不知道多担心自己。
“嗯,那就好,朋友一场,我也希望你好好的。”赵令仪见他脸色还不错,“你把左手伸出来一下”。
虽然知道,贤亲王肯定是已经下毒了,可赵令仪还存有一丝侥幸。
宋依斐心想,难不成要给我什么东西?是吃的?用的?还是什么?于是伸出左手,等着赵令仪给他礼物。
赵令仪看见他手心的一点红色,终于绝望了,于是取下他曾经给自己的玉镯,放到他手上。
宋依斐脸上一下子没了笑意,“这是什么意思?”隔着牢门,宋依斐想将玉镯重新给赵令仪带上也不能。
“我想了一下,国公您身份太高了,有长公主在,我怕是难以入您家的门,所以......”,赵令仪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我说过了,你不用担心我母亲不同意咱俩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宋依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己跟她说过那么多次,不用担心自己的母亲,她却没放在心上。
赵令仪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接着说,“所以令仪谢过您的错爱,我就要嫁人了,日后国公您出了狱还请不要纠缠。”
“你说什么?”宋依斐一听赵令仪要嫁人了,心头慌乱起来,“你要嫁给谁?你只能嫁给我!”
“我要嫁给贤亲王。”赵令仪不敢看宋依斐,怕从他眼中看到鄙夷。
“贤亲王......你要给他做妾?”宋依斐又气又怒的心口一阵抽痛,难道是自己入狱了,有人为难她?“可是有人为难你?你别怕,我用不了几天就出来了,皇上外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知道你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只是,来不及了“民女祝国公日后一切顺遂、一生富贵、平安康泰”,说着也不看宋依斐的样子,转身就离开大牢。
宋依斐在后边大喊,“你回来,赵令仪你回来给我说清楚!你回来啊!”直到彻底看不见赵令仪的影子,为什么?只是两天时间,她就要跟自己分开。
她明明已经答应和自己在一起了,而且上次去全州,还说必不负我,现在就是这样不负我的吗?
他一个人蹲在大牢的角落,心口疼的晕了过去。
贤亲王在邢部的人将大牢里发生的事禀报给了他,于是贤亲王将解药递给那人,那人接了回到牢里,看到宋依斐晕过去,将解药塞进宋依斐嘴里。
过了几天,之前从驿站带回来的几个疑犯都审问过了,最后有一个管马的小官实在扛不住招了出来,说是邢部的一位侍郎下的命令。
而后这侍郎在官兵还没到的时候就在自己家里自尽了,仵作检查过确实是自尽无疑,而在他家里也查抄出了很多和金肃穆往来的罪证,人已经死了,虽然朝上没几个人信只有他自己跟金肃穆勾结,但是也没办法让死人开口,于是只得判了他一人。
有意思的是,邢部尚书当朝请罪,称自己御下不严,有失职之最,皇上也免了他几个月俸禄,这案就算结了。
而安国公自然是无端被牵连,贤亲王也在朝上请罪,说自己错怪了外甥,下朝后又给长公主府里送了一车的厚礼。
贤亲王府里,魏贤终于要得到赵令仪,心情甚是好。
而赵昌仪知道了心中恨意绵绵,赵令仪,你不是自称嫡女不为妾吗?就算王爷喜欢你又能怎样?等他真的得到你,新鲜劲一过,没有宋依斐、太子给你撑腰,赵家也归于琏弟,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于是穿上一身白色纱裙就去魏贤书房了。
魏贤虽然不虞她没通报就来到自己书房,但是看着美人巧笑倩焉也就算了。
更何况要不是昌仪给自己出主意,自己也不能这么快达成所愿。
当即捏着赵昌仪小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怕王爷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赵昌仪靠在贤亲王怀里,娇嗔的说,“日后姐姐进门,王爷怕是要想不起来昌仪了。”
“哈哈,怎么会,这次多亏了你帮本王出主意,本王答应你的事一定算话,就等赵令仪入府的那天。”贤亲王笑道。
“王爷,妾身才不是为了别的,妾身不在意名分,金钱”,说着眼里竟沁出水色。
“妾身知道王爷是把姐姐放在心尖上了,妾身只愿王爷能在心里也给妾身留一个小小的角落。”眼泪如珠子一般一串串掉下来下来,“能陪在王爷身边已经是妾身的福气了。”
贤亲王虽然不是很喜欢赵昌仪,但是作为一个男人,看到有女人这样全心全意爱慕自己,心头依然感怀,若是赵令仪也能如此对自己就好了。
等赵令仪入府,这两姐妹一同侍奉自己,想到这色上心头,搂住赵昌仪的腰就将她压在桌上。
如今,为了让她没办法反悔一定要把她要嫁给自己的事宣扬出去,最好整个京城都知道,到时候就算太子回来了,她也要乖乖嫁给自己。
宋依斐回到王府着实病了几天,一方面因为中毒,一方面因为赵令仪跟他分开,他急火攻心,好些天才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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