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艺站在一株让她觉得惊奇的桃花树底下,忍不住要伸手折一枝桃花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少年一把从后面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小妹妹,你从哪里来呀,做我媳妇好不好?”
什么鬼?!
苏艺一脸懵逼,古代的人都这么豪放的吗?恩?
“秦幼林!你在干什么!住手!”一个粗狂的中年音从苏艺背后响起。
苏艺条件反射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男子,他看见苏艺回头看他,对着苏艺点点头:“对不住了,小姑娘。秦幼林是我徒弟,被他师娘惯得总是爱与师妹们开玩笑,还请姑娘别当真。”
苏艺拍了拍胸口平复自己被吓一跳的小心脏,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无事,其实我已经嫁人了,夫家姓上官。”
“上官夫人。”那中年男子从善如流的改口,虽然苏艺看上去只有十六七,不过这个年纪确实是能够嫁人的年纪了,而且看苏艺的穿着气度,就知道她出身名门,并不是什么江湖儿女。
秦幼林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师父,瞪着苏艺有点不可置信,伸手比划了一下苏艺和他自己的身高,恩,苏艺还没到他肩膀:“你这么小就嫁人了啊。”
苏艺严肃的点了点头,不仅嫁人了,还是嫁给皇帝……做妾……
嗯咳,皇帝的妾能说是妾吗,那是妃子!苏艺脑内的小剧场走了一圈,然后就看到秦幼林晃了晃脑袋,叹了一口气:“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恨不相逢未嫁时。”
苏艺看着一个小帅哥这么说,情不自禁的就跟着点头:“对啊,恨不相逢未嫁时,少年,约吗?”
“约什么?”思想相当纯洁的少年,秦幼林问。
“嗯咳……”急需去污粉漂白一下的苏艺暗自咳了一下,微笑着回答:“当然是约来世呀。今生我们有缘无分,只好相约来世啦。”
调戏别人反被调戏的少年秦幼林,默默的默默的转头,对着他师父说:“师父,我回去练剑啦。”他一点也不想跟人约来世。
他师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还不快回去!丢人现眼的!”
苏艺看着秦幼林挨了他师父一下,那巴掌,她看着都眼疼。眼珠一转,对着还没走远的秦幼林喊:“下一世的相公公,好好练剑,以后保护我呀~”
秦幼林脚下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他回身指着苏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嘴,他那些师妹们虽然说是江湖儿女,但是哪一个敢这么跟他说,他调戏人的乐趣,完全就是看那些小师妹脸红害羞,打又打不过他,追又追不上他的样子。
哪里知道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栽在了一个看起来特别文静淑女的姑娘手上。
苏艺嘻嘻一笑,突然想起秦幼林的师父还在她面前,不好意思的看了他师父一眼,然后低下头,她有时候也讨厌自己这种嘴贱不分场合的性格:“那个,我也只是开一下玩笑,我嫁人了,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完全不觉得是真的了。
秦幼林的师父满头黑线的这么想,他完全没想到宫主带回来的是这么一个小姑娘。
“苏艺,宫主找你呢。”穆修及时的出现打破了苏艺的尴尬情绪。
苏艺对着穆修就小跑了过去:“他找我做什么?不是说随便我去玩的吗?”
“你家里人来找你啦?”穆修跟苏艺肩并肩的往最大的那所房子里走去:“喂,你不够意思啊,君子意是你师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呀,还说你自己不会武功。”
“君子意?谁呀,我本来就不会武功啊。”苏艺肯定的为自己辩解,甚至还努力回想了一下,不仅自己不会,原身也不会武功,肯定的。
“君子意就是逍遥剑君子意啊,江湖人都那么称呼他,我哪里知道他真名到底叫什么!”穆修恨铁不成钢的说。
然后苏艺突然想起来:“那么说箜篌子的名字其实也不是就叫做箜篌子了?”
“废话!那里有箜这个姓啊!”穆修理所当然的说:“箜篌子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听说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死了,然后有人说他生来就是克父克母克尽身边人的命,然后不信邪教他药理的师父也因为救他死了,后来他就一个人住在嘉陵谷不出来了。”
“所以,他也不让人住在他那里?”苏艺问:“因为他怕旁人因他而死,受他连累?”
“他怎么想的,这我就不知道了。”穆修说:“但是我听说他有一个生死之交,救过他几次,他在他那里一直留着一间客房呢。”
苏艺想了想,觉得那间客房很有可能就是她在那里养伤的那间。
“我觉得传言不可尽信。”苏艺说:“你看我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可是让我在他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呢。”
苏艺说着,抬了抬自己那只虽然已经结痂,但是仍旧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疤痕的手臂:“养伤。”
穆修皱着眉头,也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箜篌子会答应这种事,只模糊的猜测道:“或许因为你不是江湖人吧。”
苏艺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陆瑶也在那里住了十多天的事,虽然她并不聪明,但是他依然知道,箜篌子这样的身份有太多例外并不是什么好事。她一开始是不知道,但知道以后总不能恩将仇报。而且,未婚妻的身份也完美的掩饰了箜篌子为她破例的事实。
耳力极好的谢安听到了苏艺和穆修的谈论,微微笑了一下,深藏功与名并不多说话,就算是箜篌子也还是很惜命的啊。
所以他完全不会因为苏艺而跑来这荒山野岭,天寒地冻的鬼地方他完全能够理解。
苏艺一进屋就看到了谢安,立马惊喜的扑了过去:“谢安!居然是你来了?华蓉呢?”
“我让华蓉去找少爷了。”谢安回答:“华蓉跟着我的话,走不快。”
苏艺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呀,我都是刚刚才到这里,你到了多久啦。”
“我也是昨天才到的。”谢安摸了摸苏艺因为没有华蓉伺候,只梳了个马尾的头发。
说起来,苏艺梳头发的手艺完全不能跟华蓉比。华蓉能够给她梳头连着一个月不重花样,个个精妙绝伦,而她自己梳个马尾还嫌弃发带捆不稳,连穆修和凤明昕三个男人也比不过。
当然,谢安没有说的是他先去了栖梧宫原来的地盘,然后发现错了,那里都被烧了,只留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灰烬。之后他才又一路问着过来的。
“对了,刚刚穆修说的君子意,不会就是指你吧!”苏艺突然说:“没想到你在江湖上还挺出名的,师弟呀,记得罩姐姐呀。”
谢安看了一眼跟苏艺一起进来的穆修一眼,只揉了揉苏艺的头,说:“因为我练的剑法是君子意,所以他们这么称呼我罢了。”
“那你别的什么师叔师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父师侄徒弟们怎么办?他们都是跟你一个剑法的呀?”苏艺非常好奇的问,纯洁的眨了几下眼睛,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挑事,只是非常单纯的好奇。
谢安默默的收回手:“师门……只有我一个在江湖上走动。”
而且,他师门用剑的也只要他一个,后来,他们都说他虽然用的是君子意的剑法,行事却与君子毫不相同,所以,其实君子意这个名字,讽刺的意义大过于赞扬。
苏艺并不理解谢安突然的沉默,她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就在这个档口,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提着裙子跨进了门,到了这里连一向畏寒的苏艺都解了披风外衣,进门的那个小姑娘却拥着厚厚的红色梅花披风,手里提着暖炉,她一进门就对着坐在主位看苏艺和谢安叙旧的凤明昕喊:“哥哥。”
凤明昕看见她连忙迎了出来:“明雪,你身子不好,都说了不要出来吹风了,要是着凉了怎么办?你也不想让娘担心对吧。”
明雪对着凤明昕扬了扬手里的暖炉:“我带着小火炉呢,哥哥你放心吧,一点都不冷的。”
苏艺看着明雪的穿着,再看了看自己,完全不觉得明雪是有一点不冷的迹象。
然而凤明昕却什么都没有继续说,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牵着明雪往内室里面走了。
苏艺看了看谢安,再看了看穆修,最后还是将目光定在了谢安身上,毕竟还是跟谢安比较熟悉一些。
谢安接收到了苏艺的目光,非常理直气壮的问穆修:“敢问我家少夫人的房间是哪一间?”
穆修抓了抓头发,将他们两人带到了一个说偏僻不偏僻,但是却确实是一个角落里的房子里:“宫主没有说,委屈二位将就一下了。”
“客气了啦。”苏艺拍拍穆修的肩膀:“这里挺好的呀。”
穆修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栋房子:“我的住处是那里,既然你们都是一家的,那么我就不多安排房间了。”
他带过来的这栋房子虽然不大,却也是有主卧次卧和客房,厨房厕所一应俱全的。
“我觉得还不错啊。”苏艺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比住在箜篌子那里好多了。当然,她并没有嫌弃箜篌子那里的意思,只是觉得比箜篌子那里宽敞一点。
而箜篌子那里因为晾晒草药,常年准备着救治伤患,所以杂七杂八的东西一大堆,所以院子看起来虽然大,但是其实还是挺乱的,这个院子很明显没有什么生活气息,所以倒是看起来整洁多了。
最最重要的是没有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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