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拖着腮看着他，“想你是不可能想你的，忙是一定的。”

　　“额……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句想我会死啊！”冷月心真的是感觉古风活的就是那种偷懒式的洒脱，说是放荡不羁吧，却是专情有一，说是钟情吧，又是成天浪的要命，说是大爱无疆吧，有的时候却是对自己残忍至极，有的时候说是残暴无情吧，你看看她对敖若羽，还不是一样的拯救回头是岸？说她是和寒葬同道中人吧，她们走的道路又不完全一样，说不是吧，她和寒葬还是同为一体……

　　古风你简直就是个迷了，真的，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古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从开始做的事情，到现在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古风不知道冷月心为什么会这么问，也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的立场是什么，“大概，就是为了遵从自己内心吧，我想这样就是这样，我开心就行了。只要是不害死人，那就可劲儿折腾呗，反正生命在于折腾，不折腾人家肯定就以为，你死了。”

　　冷月心不知道古风回答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知道的是，古风做的一些事情，大概就是因为她自己想做，并没有正义善恶之分。

　　这样的人，到底能存在多久？要是说灭，是不是伸手就灭了？

　　冷月心的一身绿衣直接消失在了妖界，青檀正眼看向古风，“你刚刚和他是不是讨论了关于我的事情？”

　　古风一边喝着茶，一边冲着青檀笑，喝完一口，很满足的靠在一边，点点头，“是哇，刚才冷月心和我说来着，说你是世外高人，三生石上是有你的名字不假，但是不论是现在以前还是之后，在那各个典籍以及历史记录之中从来就没见到过你，连雪香都有，就是没有你。”

　　青檀到也是佩服她的坦诚，“我以为，这种事情你会隐瞒的。”

　　古风一摊手，“我为什么要隐瞒，又没有说别人坏话，干嘛要隐瞒，只是感觉你高深莫测而已，以前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没有什么不一样，从头到尾就没变过，有什么不能说的。”

　　青檀坐在她的对面，看了她足足两炷香的时间，古风都把那盏茶给喝完了，“我脸上是不是长螨虫了？你怎么看这么长时间？”

　　青檀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只是对你比较好奇。”

　　“难得，居然有让你感觉到好奇的，我还算是比较荣幸的吧？好奇什么？我的一切你不都是知道的吗？为什么好奇？”

　　青檀摇摇头，“你和寒葬虽说是一体的，同一个人，能分化出两种极端，也是少见。”

　　“比如？”

　　“比如，寒葬恩怨分明，你呢，含糊则过，同样的事情，你能退则退，寒葬则是直接打击报复，以牙还牙，这是其中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寒葬是处于无奈，只能是于妖魔一道，你不一样，众生平等……不管是人是妖是魔是怪，在你心里都是一样的。”

　　古风一边听着他分析，一边笑，“哇呜，我是这样的吗？我都不知道我是这样的呢！”古风往后面一靠，整个人瘫在一边，“我也不知道，大概我从一开始就这样吧，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大家都是一样的，都会喘气，都有自己的想法，世间万物，不同的人应该不同就是这样吧，都一样那就惊悚了，不是吗？”

　　青檀没说话，“古风，你若是这样的一直下去的话，会深陷其中的，你已经有心魔了知道吗？你的气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古风虽然是歪在一边，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而且冥煌说，不止我一个人的心魔，我的，寒葬的，千弥的，也就是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哪怕是双胞胎……我都是在阴暗中的那个，如果这样的话，我倒是挺乐意接受的，我希望寒葬能好好的，面向阳光，有勇气去面对那迟来的一切，身后的黑暗，我撑起来也无妨。”

　　“你有这么伟大？”

　　“不，我一点都不伟大，相对的，我很自私，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不管是或者不是，我的阳光面，我的阴暗面，都是我自己的，就算再不喜欢我的阴暗面，她也是存在的，她的存在，是有原因的，她是我的一部分。因为青檀你知道不是吗？你知道在进入魔塔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我会出现心魔，这一切不还都在你的控制之内不是吗？”

　　青檀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青色琉璃眸微微的闪动了一下，第一次卡住了，“我……”

　　古风伸了个懒腰，“没关系的，如果哪天，你感觉控制不住了，或者是一切都不往你想象的地方发展了，提前告诉我，看看我还能不能帮你扭转回来。需要我的时候就直接和我讲。别的我也不会问的。”

　　古风的“慷慨”让青檀有点难以理解，他会算到古风会配合，但是没想到，说会和自己说上这么一番话，“你就不想知道……”

　　“不想。”古风微微一笑，“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走一步算一步，我也想过了，你这么做的理由，无非就只有一个，青檀你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一样，你知道结果，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你看透了一切，看透了起因和结果，这就是一个圈，因果轮回就是这样，你若是想让这个圈又大又圆，我支持你的。”

　　青檀站起身，走到古风的面前，伸出手，轻轻一拉，古风一下就被从椅子上拉起来，落进了青檀的怀抱里面，青檀身上和她身上一样，有一股檀香味道，她是因为渡愿的味道，而青檀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味道。

　　古风就这么被青檀抱着，半天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只能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冥煌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场面，他的妻子，被一个妖族美男抱在怀里，而且还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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