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残忍治疗
对于这场不亚于是噩梦一般的闹剧,宫中那是传得沸沸扬扬啊,就连前朝都已经听见了,底下的大臣那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这皇后娘娘已经是必死无疑了,那么他们也该考虑着重新站队了。
“赵将军,你可有跟皇上求情?毕竟那也是你的女儿啊。”这王大人虽然是文官,但也是与赵将军交好的,也是向来站在赵将军这儿的。这赵琪瑛不管怎么说,也是赵将军唯一的女儿啊,按照赵将军这爱女如命的样子,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处死啊。
“正要去呢,不管怎么样,都要把命保住啊。”赵将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先不说这郑贵人了,就是西宫娘娘,皇上那是放在了心尖上的啊。
赵将军特地避开了那些大臣,然后去了皇上的书房中。云朗也知道赵将军这个时候肯定回来找自己的,所以也让门口的人不必来通报,见到是赵将军直接进来就好。
只是赵将军到了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小太监还是出言提醒了一下。“将军,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啊,奴才劝您还是稍微顾及着点皇上。”
赵将军虽然常年在军中,但也知道宫中规矩。可是这次,他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来求皇上的。“多谢公公提醒,老夫知道了。”
云朗端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的赵将军。赵将军为了出云国那是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先帝在的时候对赵将军也是敬重有加的,只是这次云朗已经是打定主意了,不管他怎么说,都已经没用了。
“老将军,朕知道你这次所为何事,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将军还是不要僭越了。”云朗藏于袖中的五指握成了拳头,光是想起简瑶那一身伤,云朗便恨不得立刻杀了赵琪瑛。
“皇上,末将这次也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求皇上的。”说罢,赵将军便跪了下来,其实赵将军已经很少这般行大礼了,先帝在的时候,也就是行拜礼就好,不必行跪礼,更别说是到了云朗这儿了。
“你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那么郑贵人呢?她可是惨死皇后之手啊,郑侍郎一家又当如何?在这,皇后又蓄意杀害西宫娘娘,其心可诛。”云朗真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赵将军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心里也是一惊。只恨自己女儿为何这般糊涂啊,就算是要动手,为何要自己亲自动手呢?谁都知道这动了谁都不该动这西宫娘娘的。
“皇上,若您能饶了皇后娘娘一命,末将愿意交出手中的全部兵权,自此这出云兵马尽归皇上所有。”赵老将军猛地磕头,久久都没有起来。
这般一个两鬓斑白了的老人,为了出云国久经沙场,却最终落得如此结局。
云朗没想到赵将军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这种程度,心里也是在挣扎。军中的势力就差这赵将军手中的兵权了,若是将他手中的收回,那么军中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云朗自己了。到底该如何,云朗看着跪在地上,额头触地的赵老将军,心念一动。
“好,如此,朕便饶了赵琪瑛一命。”这次,云朗没有用“皇后”的头衔,而是直呼其名。赵老将军知道,这件事情一过,这后宫之主就要换人了吧。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自己的女儿保住性命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末将多谢皇上。”赵老将军不觉湿了眼眶,看来自己这军中将领的位置也该到头了。这江山代有才人出,自己也该让位,告老还乡了。
赵老将军知道自己这次将兵权都交出去了,之后相信云朗也会将军中的一些将领都换成是自己的人,那么自己在军中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随了皇上的意,回去吧。
云朗想了想,还是命人将赵琪瑛从牢中带出来。赵琪瑛此刻双袖都是血,那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却是血肉模糊一片,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让人有些受不了。
而赵琪瑛人已经昏迷了,又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已经开始发炎了。
“先将她送到冷宫中,传太医过去。”云朗是恨不得杀了赵琪瑛,可是想了想,死了便是一了百了,他要让赵琪瑛活下来,这也是他答应了赵将军的。只不过怎么活着,便是由云朗说了算,只要不死就行了。
云朗的手段多着呢,日后赵琪瑛在那冷宫中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太医看到这位昔日的皇后娘娘的时候,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般利落的伤口,不难想象当时砍下去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恨意啊。
“不必用麻分散了,便是这样治吧。”云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在了身后,让太医一惊,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跪下行礼。
“一定要给朕治好了,不能让她死就成了。”云朗也是跟着鹤山散人学过医的,知道这要是不用麻沸散,就算如今赵琪瑛昏迷着,也能让她疼地醒过来。
“是,微臣遵旨。”太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然后拿起了一把小刀,先将这已经腐烂了的肉给细细刮下来。腐肉被一点点的刮下来,原本结了痂的伤口也流出了鲜红的血。
赵琪瑛昏迷了这么久,终于是被这剧痛给弄醒过来了。赵琪瑛痛呼出声,倏忽睁开双眼,却看到了自己没有双手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是你砍了我的手!”赵琪瑛连忙避开太医的刀子,可是手臂上的痛感让她不住地颤抖。没了,什么都没了,原本那双修长的,能够拿刀拿剑的手没了,什么都没了。
“这……皇上……”太医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是医者,自然是知道此刻赵琪瑛的精神不好,受了极大的刺激,已经是疯了一般。
“来人,将她给朕架着。”既然云朗都已经发话了,这一旁的几个宫人也都是颤颤巍巍地将赵琪瑛的手臂抓着,只是这么一抓,伤口的血流地更欢了。
“太医,还不快治。”云朗目光一横,太医便加紧速度治疗。没有麻沸散,赵琪瑛又是十分清醒的样子,那小刀一下一下,细细刮着,伴随着赵琪瑛的嚎叫,好不凄惨。
之后便是上药,这药这样洒到伤口上,无疑是雪上加霜啊,倒不是这伤口不好,而是这药涂在伤口的感觉是钻心之痛啊,更别说是像赵琪瑛这样子的了。
只是在太医要将伤口包上的时候,云朗忽然叫住了他。“等一等,将这个也给她上了。”
太医接过药,虽然是皇上的命令,但也悄悄地放在鼻下闻了闻,心中一惊。这药虽然对伤口没什么坏处,可是涂上之后会让伤口奇痒无比啊。对于云朗的手段,太医更是背后冒出了冷汗,真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云朗,不光因为他是皇上,还因为他手段多着呢,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医身为医者,但也没有办法,只要将这药洒在了伤口上。这药现在不会起作用,但是每当晚上的时候,伤口便会奇痒无比,让人根本就无法安然入睡。
等到这伤口处理好,赵琪瑛整个人仿佛是刚从水桶中拎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嘴唇已经咬出血来了,可是那双眼睛却是亮的出奇。
“皇上,微臣已经给娘娘都处理好了,这是药,日后只要每日换一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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