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曹星湖的妻主急声问道,没想到居然真的探出来了!
一道指风射出,解了曹星湖的哑穴,楚晗摇摇头:“我只是猜测,还不能确定。”
真气受到阻力时,她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动,显然是活物。
小孩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里会生虫,但脑子里却不可能。
她话题忽然一转:“你们所得罪的,都是些什么人?”
“这……”妻夫俩顾不得对她的隔空解穴惊异太久,互视一眼,“大部分都是帮派之间的打杀争斗,但她们全部归入我青禾帮旗下后,几乎没什么仇人了。难道是当初不愿屈尊入帮、离开寻芳城的那几位?”
“她们是风纯国人?”
“不是。地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怀疑你们的女儿是中了蛊,而最为擅长蛊术的,是风纯国的人,所以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过……”
说到这里,楚晗认为已经不必再问了,因为那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曹星湖还喃喃道:“难道是他?难道是他?是他来害咱们的女儿了?”
在这种情形下变得很乖很安静的无忧问道:“他?他是谁?”
曹星湖看了妻主一眼,“一个风纯国的男子。”
他的目光从无忧转到楚晗:“当年他自称爱慕我家妻主,想嫁进来,并甘愿为侧为侍。但妻主拒绝了他,我更是不容一个外人进我曹家的门……他走时说了些怨毒的话,我们只当他是一时泄愤,没想到他竟是真的下手要让我们绝后!”
楚晗点点头,然后摆摆手:“我并不精通蛊术,所以这只是排除法和直觉下的初步怀疑,若想确定或解蛊,”她想到了琉火,稍稍停顿了下,“还得去找一个人。”
“是谁?”曹星湖急切道,“请地尊告知,我们马上去请!”
阳夹山里有秘密,自然不能让别人去。
事实上,楚晗心里并不认为琉火只是一名普通的蛊神竞争者,否则他为什么能搜集到那么多一代蛊神的隐秘资料?
又凭什么让顾掌门支持他、连世代守护的棺墓都允许他进入?
一代蛊神的遗物岂能随意给人搜索利用?
何况顾掌门的言行间好似都在以他为尊,这岂是一个普通竞争者能得到的高级待遇?
楚晗摇摇头:“他的所在之处你们找不到,还是我去请吧。”
她看向床上吃了化肥般却气若游丝的小姑娘,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一粒黑色小丸:“这药丸能保她多活一日,化水喂她喝下,若不张嘴,就直接捏开强灌,天一亮我就去请人。”
妻夫俩“噗嗵”一声齐齐跪下,楚晗懒得再扶,将药丸塞进曹星湖的手中,揽起无忧的腰:“走。”
两人待要起身相送,楚晗已经几步跨到门外,一闪身就不见了。
惊愣了一下,两人连忙回身将药丸化水,丝毫没有怀疑。
蓝眸地尊与她们无怨无仇,而她一路行侠仗义的事已经传遍寻芳城,何况孩子已经成了这副样子,谁还会去多余加害?
楚晗并没有真的亲自去请琉火,而是修书一封,由青秋连夜送去,有丹药吊住曹宝珠那口气,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也要少拖一时是一时。
打开琉火送的纸包,传出一股微臭的气味,然而,楚晗的眼神却明摆着表示,面前这坨干泥巴,它不是普通的干泥巴,而是珍宝。
千羽和千若二人看着她一点点加水,将那有臭味儿的干泥缓缓化开,虽然那形状有点像稀屎,但原来的臭味却没了,随着彻底地化为黄色稀泥,反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千若好似很努力地想了一通,然后惊声道:“少主,这莫非是书上所记载的金……金……”
两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美男好奇围看,楚晗抬头间,心中微动,笑道:“金巴泥。”
“天啊,竟然真的是!少主,这就是琉火给的东西吗?”
楚晗点头,她也没想到他会送如此金贵之物。
风纯国紧挨着十万大山,相当于十万大山的半个门户,而金巴泥是灵土,进十万大山里面去取是不可能的,想必也是从十万大山的门口~~ 与风纯国的交界之地,历经风险取得的。
这让她对琉火更加刮目相看,但如此珍贵的东西却轻易送给了她,却让她有些看不明白。
不过,再怎么猜不透他的心思,东西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自己手中,既然他用得上顾掌门,那就卖个面子。
阳夹门已被杀得只剩没用的小喽啰,她们与此事无关,若真的再杀下去,就是滥杀无辜、杀孽太重。
死去护卫们家属的抚恤金早已发下,五百万银两彻底解决恩怨算了,至此,阳夹门便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
千若仔细回想了下道:“少主,我记得书上说,如果灵土太少而单独使用,并不能培育出灵花灵草,好像还要混合几样东西吧?”
“不错。千若,你明日和青秋出去寻些黑沙和腐草烂叶来,越腐烂越好。再把炼丹石烧化后的灰一起拿来,收集有多少就拿多少。还有鸡蛋、鸭蛋、鹅蛋等,只要能弄到的飞禽蛋,每样都最少弄一只。最后,再弄点儿碎肉、鱼肠和晒干的鸡粪、猪粪。”
千若立即应了,楚晗又道:“等这金巴泥浸够十二个时辰,就可以混合了。”
她看向千羽:“我出门不在的时间里,这里就交给你,守护好它,但不要让人察觉出这房里有你专门守护的宝贝。”
千羽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是,少主。”
还叫少主么?楚晗笑看着他,欲纠正,但想到千若,又作罢。
见了这么多人、发生这么多事,已经很晚了。千若退下后,楚晗拥着千羽躺在床上:“睡吧。”
其实千羽也感到了疲累困倦,见楚晗只是单纯抱着他睡,并不是因为身体需求而留他,心下欢喜得紧。
如今的楚晗,已经越来越习惯在夜里有美男入怀。
但对于千若,她还是没有碰的意思。
一是他的情况和千羽不同,太熟了,她反而不知道如何下嘴;
二是通过夜探阳夹山的事,她觉得身边还是留一个处子比较好,万一哪天再遇到这类阵法,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这想法有点自私,但却实在而必要。下了山,经了事,她才发现一身强大的内力并不能包打天下,这个异世,还有许多她未知的东西。
千若默默地立在门外许久,房间里没有任何旖旎的声音传来。
直到屋里的两人都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静静睡去,他才抬起有些沉重的脚步,落寞转身。
少主主动收要佩戴了他的鹓雏玉佩,已经表示给了他身份,许诺了他的未来。可是……
他羡慕着千羽,却一直无法像玄月师哥所教的那样主动扑上去献身……
他经常梦见少主对自己温柔细语,梦见她给他一个感觉有些模糊的吻,这使他越来越渴望得到她的拥抱、得到她真实的爱,但经历了阳夹山的旱池石莲阵后,他更加犹豫,如果他不再是处子,下次再遇这种情况,谁来助少主?
他纠结而矛盾,挣扎在感情与理智的边缘,而这一切,都缘于深种在心中的爱……
收到楚晗亲笔信的琉火,果然随同取钱送银两的顾掌门一起到了寻芳城。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一边走一边说,待到了曹府门口,早已得了令的值守之人,一个忙不迭地把人往里引,另一个则跑得像兔子般去禀报帮主。
曹星湖妻夫俩急忙从女儿房间里迎出来,楚晗还没引见,妻夫二人就向两人弯腰施以大礼,对琉火身上的异国奇装视若无睹。
待楚晗给双方做个简单介绍后,妻夫俩又是一个鞠躬相拜的大礼,心里虽急,口中却仍然喊着“奉茶”。
楚晗摆摆手:“别瞎忙活,先看孩子要紧。”
妻夫俩感激地引领两人进了曹宝珠的房间,琉火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又在曹宝珠脑后轻轻摸了摸、腹上轻按了下,便得出了结论:“确实是被人下了毒蛊,而且还是两只。下这么重的手,你们这是跟人结了多大的仇怨?”
曹星湖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微动,楚晗道:“这些等完事后再说,琉火公子可能解蛊?”
琉火嗤笑:“这上不了台面的破玩意儿,在我们风纯国不过是最普通的蛊术,你们别急,我这就把两只毒虫子弄出来。”
说着,他取出一把锋利的骨刀:“后脑里的蛊虫,是致她不断产生饥饿感、总也吃不饱,从而不停地吃,使人体快速增胖;肚子里那个,是潜伏者,直到宿主肥胖到一定程度后,它才能被刺激苏醒,释放毒素,致人昏迷到死亡,所以我要先把她肚子里那个讨厌的家伙诱出来。在这期间,你们要保持安静,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不待三人应声,他手中的骨刀快速一闪,曹宝珠的手腕上便多了个十字刀口。
因为肉多,琉火划得比较深,待血液流出,他从一个褐色小瓷瓶中倒出一些粉末洒在出血的刀口上,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在刀口边缘,左手在下颌前竖起中、食二指,口中念念有词,但谁也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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