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点点头,然后伸手推搡着暗夜,“跟你才要这般,总该顾及形象,你在,我便吐不出来了,难受!”
暗夜叹了口气,默默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见羽落摆了摆手,“这里风大,进去吧,让我吹吹风,待会便好了!”
羽落细听着脚步声,知道暗夜真的进到船舱里才再度无法控制的干呕起来,她吃东西极少,常常是没过多久便消化完了,硬挺着不吃,此刻也仅能吐出几口酸水来。
突然身体失重,白宇烈竟然直接将蹲在地上的她端了起来,羽落像个球一样窝在他的怀里,这个姿势让她更有想吐的冲动,她本可以一侧身吐在地上的,可她偏偏使坏的一扭头全吐在了白宇烈的身上。
白宇烈顿下脚步,好看的眉毛拧成了麻花,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故意的?怕他见你狼狈的摸样,怎就不在我面前斯文一点!”
羽落一抹嘴,终于舒服了很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见人说人话,见鬼自然要说鬼话了,你这种人只配这样对待!”
“好一张煮不烂的嘴,早晚有一天得给它封死!”
“先将我放下去吧,不然一会银子就翻番了!”
“真是赚钱眼里了!”白宇烈俯身将她放在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伸手在鼻息间扇了扇风,也忍不住干呕两声。
羽落爆笑,心情大好!
“还笑,就这一身衣衫,让我如何见人!”
“不知这船上有无多余的房间?”
“你想干嘛?”白宇烈挑了挑眉头。
“自然是将你身上的衣服脱了?”
白宇烈伸手便点在她的眉心,“这也是女孩子家能说的话?”
羽落厌恶的一把拍下她的手,“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洗!”
一行人下了船来到林盛国的边境小城,城池虽小却五脏俱全,只见街巷行人穿着盛装,女子们的衣衫色彩极为艳丽,红的亮、绿的翠。男子多为黑白搭配,更显粗犷奔放。
无论男女都喜顶带绣花帽,衣服上也都绣着明艳的花朵,脚上穿的鞋子上也绣着各异花朵,更有女子扎着绣花的头巾,就连身上的斜挎包上也绣着粉的、绿的,姹紫嫣红的花朵。
羽落蹙着眉头,这个国度还真是喜欢花,这条街上人们的穿着让她眼前一亮,仿佛置身于花海当中,脑子里开始搜索信息,总觉得这里人的穿着有些像现代的维吾尔族,难道钰珑雪山就是天山?
慕容琪当起了向导,“最初白雪节是我国男子的节日,极富诗意和情趣,一般在每年瑞雪初降后举行。届时几个朋友经过商量会联名写一封‘雪礼信’派人送走,按照习俗收信人必须举办一场晚会,几个朋友每年轮流做东。后来逐渐演变成现在这样,成了全国民众的节日,无论男女老少都可以加入。”
热闹的长街之上,羽落的眼睛早就被各异穿着的人们吸引,之前自己离开钰珑雪山,没有赶上任何节日,萧玉又带她走的近路,没有路过什么城池,一路上大多是荒山野岭,她竟不知林盛国是这样一个奇特的国度,人们不仅热情好客,而且善歌善舞,男女之间也不似霄暄国那般的封闭。
一旁的白羿飞问道,“雪礼信上都写什么内容,还真是让人好奇?”
“多半是写上一些祝福的话,然后再写上‘如果你富裕,可以用丰盛的宴席请我们;如果你不富裕,也可用一头洋葱表表你的心意。’写好之后请一个人去帮忙送信,送信的人将信放在主人家中,不能让主人发现,等送信人走了主人才发现雪礼信,那么就要按照信上的要求举办初雪晚会。如果被主人当场发现了信笺,那么就由写信人举办晚会。”
这大大的挑起了白羿飞的兴趣,“这倒真是有趣,不知道我们几个异国的人可以参加吗?”
“自然是可以,带你们前来就是想着调节一下心情,今日将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我们来比试一场怎样?”
这话虽然是对白羿飞说的,但是慕容琪的眼光却一直掉在周婉莹的身上。
“好,我们几个人分成三组如何?看看哪一组最先参加上晚宴。”
“我也正有此意!”
白羿飞和慕容琪两个人一拍即合,完全没有征求别人的一件便做了决定。
最后的分配结果简直让羽落头痛,羽落此刻正被两个大男人夹在中间,她余光左右看去,一边是暗夜看来得深情眼光,一边是白宇烈望来恨不得将她烤焦的眼神。
羽落连忙举手反驳,“我不要……”
“闭嘴!”一旁的白宇烈连忙制止,心知羽落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他可不想当众被一个丫鬟拒绝,更不想堂堂小王爷输给一个侍卫。
羽落叹了口气,今日就不能遂了她的愿,她只想跟暗夜单独在一起,不想带着这个灯泡。
兵分三路,慕容琪和慕容秋僮朝西面走去,白羿飞带着周婉莹朝南边走去,临走时还不时的看向白宇烈,只见白宇烈朝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仿佛是在安慰她。
羽落则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白宇烈念咒一般的嘟囔道,“40W60W200W,简直就是个200W的大电灯泡!”
身边的暗夜被她的话语绕的迷茫了,“你在说什么?”
白宇烈轻咳一声,淡然的说道,“她在说她的家乡话,难道你不知道?”
暗夜蹙起眉头,“家乡话?”明明他们就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为何她的家乡话,他闻所未闻?
羽落尴尬,白宇烈一副对自己了解至深的模样,明显就是在气暗夜,真是幼稚。
“懒得理你,我们各走各的!”说罢羽落一转身朝白宇烈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宇烈看着依旧愣在原地思考着‘家乡话’事件的暗夜,悠悠的说道,“你可知道WC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扒手也是一门技术?你可知道琴棋书画她最善哪样?你可知道她睡着磨牙的样子……”
“白宇烈……”纵使已经走远,怎奈她耳力异于常人,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白宇烈,休要信口胡言,我几时磨过牙让你听到了!信不信姑奶奶我撕烂你的嘴!”说罢一跺脚气恼的走了,连头都不曾回一下,让她哪里有脸面对暗夜。
暗夜的一双手印在袖笼中已经握成了拳头,若他是自由身,此刻他早就两拳挥过去了,才不会估计他的小王爷身份,怎奈身在江湖早就不由己,他有他的使命和任务,或许说他的生命在刚一诞生便被安排好了,而自己的一颗心却没有按照所安排的进行,早就脱离了该有的轨道,他不知道究竟是谁在利用谁?
白宇烈竟然洋洋得意的哼起了小曲,一副很欠扁的模样,负手悠闲的四下逛了起来。
暗夜连忙向羽落的方向追去,心知她一定是生闷气去了。
白宇烈见几个人都已经离开,便停下脚步,四下张望,确保再没有熟知的人在附近,才一转身进了旁边的一条巷子,从身上拿出一张字条,这还是那日与慕容琪比试的时候,擦肩瞬间收到的,身边一直有间者,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能这样暗中操作。
照着字条的提示,白宇烈来到巷子深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落,屏息凝神听了听四下动静,确定无人跟随才轻轻敲响门板,大门迅速被打开,白宇烈闪身进门,前来开门的人将头探出去四下张望,才谨慎的将门关紧。
引至内室开门人才跪身一拜,“雷组死士见过小王爷!”
“起来吧,他们到了吗?”
“已经候在密室!”说着那名死士带着白宇烈绕过前院行至后院一处看起来荒废的柴房,推门进去,将一堆枯柴抱起,将地面上的一处暗道门打开,“主公请,他们就在下面,小的就守在这里!”
白宇烈拾级而下,起初眼前一片漆黑,越到下面越为光亮,最后眼前一片开阔,欣慰着自己养得这些精兵没有白养,竟将此处的地下建成了一个府邸,屋子里应有尽有,毫不逊色与王爷府里自己的寝居。
白宇烈看着眼前人赶紧恭敬一礼,“连日来的怠慢还请公主赎罪!”
慕容秋僮微微欠身,“哪里话,都是为大局着想。秋僮几次三番为难了周姑娘和羽落姑娘,还请小王爷见谅!”
说道此处白宇烈哈哈大笑起来,“公主演戏还真是逼真,竟让本王恍惚了,想必那贼子不能起疑。”
“小王爷这话倒像是在埋怨秋僮下手狠了,只是不知道心痛的是哪一位?”
“这……”
“本公主不顾名节帮此大忙,难道还换不回小王爷一句真心话?”
慕容秋僮鲜少抬出自己的身份压人,她这般说,白宇烈当真是不愿欺哄。
“我与周婉莹从小一起长大,是众人公认的青梅竹马,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若不是为了江山社稷,怕是早已完婚了。”白宇烈极为认真的将自己与周婉莹之间的感情分析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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