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听到皇上过来的消息心头本能一喜,下一刻脸色就变的惨白。这几日做过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皇上过来的时间太过敏感,该不会是被……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如果真被发现了,那要如何应对才好!
惴惴不安地梳洗好,在等皇帝过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坐立难安。来来回回的走动声惹得门口的小宫女头小心探头进来看了一次。温芸深吸一口气坐下,安慰自己,也可能是皇上想起她来了,才过来看看她呢,不能自乱阵脚。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昭示着皇上的到来,温芸一颗心提了起来。
秦玦伸手扶起正欲行礼的温芸,“朕多日不来,芸儿怎么变得如此生疏客气,是在怨朕吗?”
原本温芸只会亲热地先凑上来再象征性地说一句恭迎,今日她心慌意乱,一时间也是不敢靠近。她挤出一个笑容:“芸儿懂规矩了皇上还不高兴嘛。”手缩在袖中,手心湿哒哒的都是冷汗。
秦玦不动声色地看她僵硬地做着各种动作,忽而轻笑:“芸儿。”
温芸正在给他倒茶的手一抖,茶水溅出茶杯。她赶紧挪开茶杯,慌乱间竟是直接用袖子去擦拭桌面,被秦玦抓住手臂,“芸儿慌什么呢,朕又不怪你。”
他的声音听在温芸耳里就像是催命符,心里强压下的恐惧被彻底勾起,她的声音有些哆嗦:“妾……妾身手有些不稳……”她不敢抬头看秦玦,生怕看到一双洞悉一切的眼。
其实秦玦心情也不大好。世上没有那个男人听到自己被带了绿帽子会不生气的,即使对这个女人无爱,至少面子是损了不少。后来肖则盼又不可理喻地朝他发了脾气,他能心平气和地起来吗?
“芸儿似乎有些不安,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朕,朕来帮你解忧。”秦玦的手紧紧箍住温芸的手腕,将她往里拽去。
幸好刚才打发了奴才们出去,这下方便多了。
温芸的手腕被捏的麻木了,原本还能感觉到刺痛,现在已经只剩下钝钝的不适感。她咬着唇本就心虚,又被皇上突然的改变惊倒,什么借口都想不出来,等秦玦一松开她就自己跪下了,声泪俱下:“皇上饶命,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芸儿,朕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秦玦冷冷盯着跪在地上拼命哀求的女子,眼底没有一丝怜惜。
温芸连连摇头,哀求道:“皇上,妾身真的不敢了,皇上就饶过妾身这次吧……”
“芸儿,你不说朕怎么饶你?”秦玦最不耐烦像这样的对白了,纠纠缠缠最后还不是要说的,迟早都是一样的,何必呢。
这让她怎么开口……这种羞耻的事情,当时头脑发热做起来时不觉得如何,可要当着第三人当面说出来,她怎么也说不出来的。不小心咬破了舌尖,她突然打了个激灵,像是明白了什么。对呀,只要自己不说,皇上又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毕竟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完全可以否认啊。
皇上只是在试探她……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自己这几天做过的事情,终于想出了一个理由:“妾身以后再也不欺负含薇小主了,还请皇上饶过妾身这次。”
温芸的容貌是这些人中最为出色的,但是留下的人里有一个人也就是含薇,她的容貌与温芸达到了七分相似。虽然两人整体气质相差甚远,但是温芸不能容忍一个和自己长的那么像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从秀女开始两人就不对盘。现在她自己有了分位,确实没少嘲讽她,有时让手底下的人动手都有。
她神色的变化没有逃过秦玦的眼睛,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拿出来自然没什么好讲的,倒是温芸居然反应过来这让他有些意外。温芸是这么多人里最没心机的一个,在秦玦心里就是长了一张美人皮的花架子。既然她自己不说,那就只能挑明了,秦玦不想跟她继续扯下去:“你不说实话,那朕就只有自己动手了解了。福安。”
守在门口的福安显然是早就得了命令,带了两个小太监进了她的寝殿开始翻找起来。
温芸有些紧张,回想一阵之后又放下心,捏着帕子等着。
搜出来的锦帕言辞淫靡,令找出它来的福安也不敢多看。秦玦扫了一眼,便将其扔在温芸身前,“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帕子是不是你的。”
温芸泪眼朦胧间看过去,这帕子熟悉的很,露出的一角有她独特的云纹标记,便点了点头。轻轻将帕子翻开,看到藕色帕子上的字迹,她满目惊骇:“这不是妾身的!”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字迹!有人要陷害她!“皇上,妾身冤枉!”
“刚才芸儿还说是你的帕子,怎么又不是了?”秦玦眼神幽暗,温芸的诧异似乎并不作假……
温芸知道若是坐实了这个罪名,那她绝对不可能活下来。她只不过与那人交换了眼神,只是对视时有些暧昧罢了,她还没有做出过这种出格的事情!这种贴身之物,她怎么可能给另一个只是有些好感的男人写上这些东西呢!不知道谁要害她不妨碍她为自己求情:“皇上,妾身绝不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望皇上明察!”
秦玦兀自深思,良久道:“你在这里安分待着,朕自会查明。”
说完便带人出去了,临走前留了两个太监下来,温芸知道,自己被禁足了。她心急如焚,到底是谁要害她!难道是含薇那个贱人?
承乾宫。
地上跪着的侍卫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刚受过鞭刑昏迷过去又被泼上来的盐水痛醒,实在受不了这痛苦他终于招认了:“是属下写给温答应的……属下该死,求皇上给属下一个痛快……”
“锦帕上的字是你写的?”
那侍卫连连点头,一并承认下来,比对了字迹也是一模一样的。
“押下去。”秦玦开口,这侍卫只是普普通通的巡宫侍卫,在函梓宫当差,他与温芸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他含糊不清,却一口咬定自己与温芸确有私情。
“带采菱上来。”
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小宫女小心翼翼抬起头,却只敢看上方的皇帝的脚,上移半寸都不敢了。
“就是你看到温答应与刚才的侍卫在一起?”
采菱点点头,不敢有丝毫的迟疑。
“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秦玦紧接着问道。
她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两天前,在函梓宫左边的石林里。奴婢与林常在路过那儿,正好撞见。”
“当时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详细说一说。”
“当时温答应一个人,没有带奴才们,与李侍卫很近,大概只隔了两个人的距离,两人在说话,温答应还笑了。说些什么没听清楚,后来两人就分开了。”采菱看到这些,当时就傻了,她这么一个身份却看见这样的事情,下场如何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玦收起自己记录各种有效信息的纸,接下来就交给肖则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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