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玉眼光一冷,翻身起身:“你到底是什么人?”
相较于暖玉的震怒,红绸却从容自度:“在下只是个普通的杂役,只是想跟姑娘借那把流光宝剑!”
暖玉听闻,虽然心中骇然,但是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冷声说道:“我并没有什么宝剑,你找错人了。”
“既然姑娘质疑如此,在下今日便先行告退,改日再来拜访。”说完,转身离去,刚走出几步,忽然又转了过来,笑吟吟的说道:“我听说姑娘认识一个姓蓝的男子,他好像是受伤了。。。。”
“你说什么?你说子郁受伤了?怎么可能,喂,你别走,你说完再走~”
不待暖玉说完,红绸满脸笑容的躬身说道:“姑娘若是想开了,再来找我,我叫红绸,就住在杂役馆里,在下恭候姑娘!”说完,转身便走,丝毫不给暖玉一丝的余地。
暖玉焦急的穿好鞋子,刚跑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又回到了床边坐下。
莫名其妙的男子突然出现跟她要拿把流光宝剑,无论怎么想让人想不透,这把流光宝剑除了几个人之外,根本没有人看过,而在云国,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拥有这把宝剑,都只道她只是被魔剑附体而已。
难道昨夜流光宝剑的出现被人看到了?
转念一想,暖玉又排除了这个想法,虽然说她功夫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几尺之内若是有人,她还是能够发现的,那又是哪里来的势力呢?
忽然暖玉又想起了她刚到洛离宫便被暗算的事情,心中凛然,看样子现在不止是云国内部的事情,恐怕还有他国势力在插手云国的事情,如果此时青羽割肉喂弟,而二人又是冰火难容的关系,这股不知道底细的势力势必会趁虚而入,这必然是暖玉不想见的。
不行,得跟青羽好好的谈一谈。
如此想着,暖玉想梳洗一番,但是喊了几声,皆是没有人答应,暖玉疾走几步,来到门前,却见侍卫皆是呆呆的立在门口,没有一丝的回应。
暖玉也不回头去梳洗,当下匆匆离开德裕宫,向紫薇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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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
文忠端座在书房之内,与文忠同座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尚书刘维,一个是兵部侍郎月庭,三人面对面坐着,过了好半响,刘维才低声说道:“文丞相,咱们同时罢朝是不是有些不妥,万一太子他只是故意试探我们的忠诚度,那我们岂不是作茧自缚?”
月庭闻之,连忙附和:“对啊,对啊,文相,如果太子拿我们开刀可怎么办?”
文忠心中虽然不耻这二人墙头草的模样,但是此刻他要极力的拉拢人,如果此刻还不扩大他的阵地,若是青羽真的故意摆他一道,他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心中虽然如此想,脸上却堆出他招牌的笑容,文忠从容的缕着胡须:“二位大人便可放心,若有什么事情,老朽我一人承担,何况,太子他现在如此荒诞,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如果不做出点事情来,如何能让太子从新理政。”
文忠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掷地有声,听得刘维和月庭两人不住的点头称是,想来太子已经有一段日子不上朝了,听宫里流出的消息,太子每日都呆在寝宫之中与那个侍宠寻欢作乐,不思朝政,不理政事,如若他们跟着丞相真的能将太子劝诱回正轨,那他们岂不是大功一件,以后高官厚禄那是享用不尽的啊!即使真的无法劝服太子,只要跟着文忠,以后也是一片光明,谁不知道文忠文丞相相早便有心取而代之,只是这几年这个太子实在是太优秀了,做事情的手法有事雷厉风行,难得有如此糊涂的时候。
当下朝中已经分成了几派,有极力维护太子的,有消极的认为太子是一块朽木,不可雕也,想将小公子推上皇位,还有一派便是要从新选立皇上,认为当下两位皇子都不能胜任与皇位,此二人如此无德,不如在皇族之中选出几个德才兼备的人来,然后大家一起推选出一个皇帝来。
而文忠就是维护太子一派,刘维和月庭两人推敲了半天,都觉得此刻投奔文忠才是上上之策,如果太子可以被善诱,从新插手朝政,那么那些反皇派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而如果太子真的无法劝服,那么凭文忠此刻的手腕与力量,完全可以取而代之,不管怎么想,投奔文忠都是利大于弊,这也便是为什么他二人坐在这里的原因。
他二人的投诚文忠自然也看在眼中,心里当然也明白二人如何想法,文忠笑吟吟的拿起茶杯,闻了闻,嚼了一口,才放下茶杯说道:“二位大人尝尝看,今年新采的春茶,香的很。”
二人闻言,连忙多起茶杯,像模像样的闻了闻,也嚼了一口点头说道:“好茶,好茶,文相府内的东西,就是不一般啊。”
文忠呵呵笑道:“真是让二位大人笑话了,不过这茶宫中恐怕还真是没有,既然二位大人如此的喜欢,我便让下人备上一些,送与二位大人闲来无事的时候解渴来用。”
二人听闻,连忙躬身谢道:“多谢右相,多谢文相。”
文忠伸手虚托:“二位大人多礼了,只是些轻薄之物,老朽害怕二位大人看不上眼呢!”
“文相严重了,若不是下官二人托了右相的福气,如何能品得如此上好的茶叶,以后文相若有什么好事情,还要多多想着下官。”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一只上等的玉如意放在其中。
月庭见刘维如此,也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以后还要多仰仗文相了!”说着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翡翠龙。
文忠哈哈大笑起来:“二人大人真是客气,不过既然是二位大人的心意,老朽便收下了,不过这春茶老朽本便不多,二位大人可不要到处宣扬啊,不然来的人多了,老朽可是没东西可以送啊!”
二人相视一笑,顿时领会其中含义,如此珍贵之物却只送他二人,看样他们二人的未来真是一片光明。
二人一同拱手:“多谢文相赏识。”
话音刚落,月庭拱手道:“下官还有事情,便不多打扰文相了,来日再登门拜访。”刘维也连忙附和:“下官也有事,便告辞了!”
文忠自是不多留,与二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命人拿了已经包好的春茶送与二人,又将二人送出书房门。
二人的身影刚刚消失,文忠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什么上好的春茶,那茶只不过是普通的新茶,只要有钱,京城里想买多少都可以,只是那茶里他已经放了一些慢性的毒药,他刚又故意说此茶恐怕宫里都没有,此二人必然当做宝贝,留与自己品尝,只要长时间饮用,不怕他们不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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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地下室中
昏暗的地下室中撑着几盏昏黄的油灯,灯光如豆,将地下室里的几个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脸庞看着被锁链钉在墙中的两个人,一个自然是真正的廉大将军廉鹏,而另一个人便是一直昏睡不醒的珈蓝旧主蓝子郁。
廉鹏仔细的看了看二人,向身边站着的两个下人问道:“这两个药人炼制的如何了?”
一个白衣服的年轻人一指那个真正的廉鹏:“这个人已经做成了八成,在过几天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但是这个人....”
廉鹏见他指着蓝子郁摇头,心中猜想恐怕是不能炼制成为药人了,不过也难怪,那天他讲蓝子郁背回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蓝子郁的呼吸,只剩下微弱的脉细,之后便是一直如此,没有任何转好的迹象,也没有脉息消失的迹象,只是每天拿一些药材和水吊着,恐怕离了药材,立刻便会死亡,而炼制药人至少要是健康的人,像蓝子郁这种恐怕只能作为失败品扔掉了。
廉鹏正想着,忽然听那个白衣服的年轻人接着说道:“将军,这个人很是奇怪,明明已经不能活了,但是他体内却留有一股真气久久不散,回护着他的心脉,每天给他喂得药也都被他完美的吸收,但是这些药却好像失去了药性一般,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小人想。。。。。”
“想如何?”
“小人研究药人已经有几十年了,如此特别的却第一次看到,小人想将这个人带回谷中研究,若是成功了,便带回给将军,若是失败了,小人自然会处理得干净利索!”
廉鹏抬眼看了看蓝子郁,没有血色的脸此时苍白的吓人,即使做了药人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用处,不妨卖个人情,毕竟这个邪医仙以后的用处还大得很。
如此想着,廉鹏点头道:“那先生便拿去好了,只是此时断然不可被主上知道!”
邪医仙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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