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煎药,等到药汁已经煮沸,我这才将药汁给斟在了旁边的碧玉碗中,我因为疼痛,这才去包扎自己的伤口,等到一切都料理完毕,我这才开心起来,等到要做逐渐冷却。
我这才举着药碗朝着后面的庭院去了,花木扶疏,他不要常午休,所以我早过去,他在,晚一点过去,他必然也是在,我敲门,门已经洞开。
“殿下,今日到了用药的时候。”我说,一边说,一边看着他,他呢,已经点头,从我手中将药汁接过去。洒脱的喝过了,这才笑着,将空空如也的药碗给我,我装模作样的握住了温非钰的手腕。
一边听脉息,一边问最近他的饮食起居,看得出来,他已经逐渐的复原了,这一剂药吃七次就是一个周期,按理说,一个周期,他的病就会好起来,等到他的病好起来,就是温非钰要离开的时候了。
一想到温非钰要离开,我的心情糟糕透顶,他不走就罢了,这么一走,我必然是空落落的,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多了,对吗?”他问我。
“是,”立即仓促的将手收回来,我说道:“这药是给您心炮制出来的,还有五贴,吃过了以后,自然是会好起来的,届时您就可以离开了。”我如是说,他呢,已经点头。
“好了,去吧。”他挥挥手,我立即去了,如是再三,今日又是演戏,到了晚间,我还是做那小可怜一样的海蜇,他并没有看出来我有什么与众不同,我们的关系若即若离。
到了夜间回来,我忽然觉得身体不是很舒服,我立即去休息了,这边厢,有人已经过来了,是田螺姑娘,她进来看到我这样,知道是动了胎气,立即又是去找医官,医官过来,号脉完毕给我吃药。
并且嘱托我,必须要好生调养自己,早出晚归是不正确的作息时间,并且,晚睡早起也是错误的,我一看,自己这样错误重重,心知,这对于孩子的好处并不大,出于杜渐防萌的想法,我立即准备明日里让其余人过去送早餐。
最近,我希望假手于人,自己需要做的都让其余人去做,毕竟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医官认真的看了我,并且这一次,也是第一次,医官给我报喜,说我目前的孩子是一个男孩。
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知道是男孩,我比赛吗都雀跃,不过医官的话还是一盆子凉水——“你需要静养,莫要胡来,会逐渐好起来的。”我点头。
过了不多久,药已经开好了,我的药也挺多的,其实,医官并不清楚,最近我身体每况愈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休息不好,而是每天我都自残,用自己的湍热的血液做药引子。
我为了他,可以随时随地牺牲自己。田螺姑娘过来伺候我,等到我今日的药已经好了,这才送过来,一边吹冷了,一边让我饮用,我喝一口,立即问道:“他呢,今日究竟怎么样呢?”
“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谈论他人做什么?”他问我,我只能点头,“但是我还很关心他。”
“他的身体比你好多了,他是妖族,而你呢,你是人类。”是,是,所以我需要好生吃药,好生静养自己,我吃了药,静养完毕,已经觉得自己好多了,眼睛看向了旁边的她。
“好了,好生休息就是,我会第一时间将他的消息会汇报给你的,休息吧。”其实,还不到晚上呢,但是我,听着田螺姑娘那催眠曲一样的安抚话语,很快已经睡着了。
我一边打呵欠,一边抱住了田螺姑娘,她呢,任凭我抱着,看到我终于闭眼休息,她已经喷出一股白色的烟尘,我吸入了,很快就昏昏沉沉起来。我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呢,已经成了如假包换的温非钰。
他抱着我,将我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云榻上,躺在了我的身旁,我永远不会知道的,他对我那样的好,他呢,握着我的手,一边看着,一边叹息,良久良久,这才说道:“你现如今,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如何还要折腾自己。”
“我会好起来。”他允诺一般的说,好像发现了我的伤口,将那纱布一圈一圈的拿走以后,这才舒口气,“为何会受伤?”看起来,伤口还是每日都在增加的,他因为没有保护好我,变得紧张起来。
用灵力已经弥合了我的伤口,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月上柳梢头,他本身就要离开的,但是并不能,我抱住了他,他只能笑着,任凭我抱着,并不离开。但是鲶鱼很快就到了,温非钰听着门口鲶鱼的声音。
鲶鱼的声音老态龙钟,“回殿下,玄十天伤害我妖族不少同僚,说是要找什么纯魄之心,看来是不死不休了。”听如此说,他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谈。”一边说,一边去了。
他们两个人在门口,鲶鱼这才站起身来——“好像玄十天也是在找纯魄之心,那颗心果真很是重要,属下也是在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
“那颗心的确是下落不明,不着急,跟在玄十天身后就是。”他说,一边说,一边挥手。鲶鱼默默去了,我并不知道今晚的事情,其实,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玄十天因为不配合玄彦,并且主张救我,这才得罪了玄彦,玄彦的办法很是直接,囚禁玄十天,用那个孩子软化玄十天的思想。这一把牌的确是风生水起,玄十天现在最为在乎的人,仅仅是那个孩子罢了。
之前,他守护的是我,但是我呢,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不需要玄十天守护。玄十天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注定了会被很多的事情掣肘,因为喜欢我,当初玄十天遭遇多少毒害。
这才是我离开玄十天最基本的原因,尽管,我知道,这一代的降魔一族,这一代的他,需要守护我,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的去了。
后来,玄十天遇到高阳公主,这高调的女子,并不吝啬自己对于他的爱,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太多的柔情蜜意,不过毕竟那种蠢蠢欲动的喜欢,还是流窜在了两个人之间,他们两个人有太多太多的情感。
她死了,他这才明白,自己对于她的爱情居然也是同样的赤诚天真,现在,他们已经天人永隔,现在,他与我已经失去联系。
现在的玄十天,最为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这是他的骨血,是他必须要照顾好的那个人。但是,现在,玄十天让玄彦给囚禁了起来,固然他是铜筋铁骨一样,但是囚禁中,还是快要消磨掉玄十天的雄心。
“水,水——”受伤的十天,在监牢中,声音显得那样的滞涩,有人听到了,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们听玄彦的号令,将玄十天也是看作了异端,玄彦没有松口让玄十天吃东西,玄十天就不能得到狱卒的照顾。
玄十天醒过来,看到自己被捆绑在一根耻辱柱上,这耻辱柱高大,岿巍,他的身体看起来也就那样的弱小,玄十天失去了力量,他用力的挣扎,受伤的铁索简直纹丝不动,他现在又饿又渴。
毕竟,玄十天仅仅是血肉之躯罢了,他的身体并不好,一线天光从头顶落下来,经过那高窗外的光芒就那样落在了玄十天的脸上,他的一张脸看起来苍白,瘦削,好像失去了一切的生机活力。
“水,水。”他是那样的想要喝水,嗓子眼已经冒出来烟儿了,但是并不能得到任何人的帮助,他看到头顶的石缝中,有水珠已经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他好不容易这才活动筋骨,伸出来脖颈子,开始迎接水。
干涸的咽喉,接触到了流泉,终于化解了一下那种濒危的窒息感,他是那样的恐慌,喝过了几滴水以后,他的脸色这才变得平静了不少,他看着天边的钟乳石,那石头上,水滴一点一点的滚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的眼睛看着那石头,良久良久这才泄气。
一连串的脚步声已经到了,虚浮的脚步声听起来好像中气不足似的,不多久,那脚步声的主人已经站立在了玄十天眼前的黑暗中,黑暗中,好像玄彦有了更大的力量似的,那张脸是平静的,但是写满了恶毒。
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好像两枚白水晶中浸泡的黑水晶,但是那心灵的窗口,并没有丝毫的情感,那种冷漠与不可一世,那种诡秘,空洞,让人不寒而栗,这还是之前那个大哥吗?
多年来,大哥在变,在剧变。今时不同往日,往后大哥玄彦还会变成什么样子,简直让人不敢去想象,玄十天看着玄彦,玄彦已经阴沉沉的笑了,“多年了,我向东你总是向西,我南辕你总是北辙,现在这是哥哥对你做的最不好的事情,但是我无可如何。”
“要是你可以和我连起手来,之前已经有超过一百次的几乎,可以得到纯魄之心,但是终于还涉及失之交臂。”他说,一边说,一边喟叹。
“但是你终究还是没有,好弟弟。”他一边说,一边挥手,一片明黄色的闪电已经从手掌中出现,落在了玄十天的身上,十天简直如遭电击一样,浑身颤栗了一下,紧张而又专注的将眼睛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呢?”他已经不将玄彦叫做“大哥”了,因为眼前 的玄彦不是“大哥”而是一个恶魔,一个地地道道的,十足的恶魔,这恶魔仅仅是拥有大哥的躯体与容颜罢了,其余种种,白泥井与大哥大相径庭。
“我要你听话罢了,十天。”玄十天对玄彦的话没有太多的讶异,他从沉默寡言来面对自己的亲手足。
“难道这都不可以?”他笑了。
玄十天闭上眼,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玄十天并不能违拗玄彦,玄彦的臂弯已经变长,就那样已经握住了玄十天的下颌,十天睁大眼,玄彦也是感觉到他的颤抖,看到玄十天脸部的痉挛。
玄彦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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