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沈仙儿刚试着朝里探了探头,就有个头发凌乱不堪,脸上尽是污垢的女人,伸出头来,冲她们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简直如同一疯妇。
“黑龙现,圣女出,得两者,安天下……”疯妇嘴里反反复复念着这句话。
“黑龙现,圣女出,得两者,安天下。”沈仙儿不自觉的重复着。
黑龙?忧心丹的解药不就是黑龙蛇胆,师父也说过黑龙蛇胆在南疆国,保护着传国宝藏。
莫非那疯妇所说正是这个黑龙蛇?圣女自然是指自己,得两者,指的是黑龙和自己,安天下?难道说的是传国宝藏?
沈仙儿觉得自己一下子想通了什么,可是中间却还差一点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看着她冥思苦想,秋霜有些疑惑不解,“阁主,一个疯妇说的话,不必当真吧?”
“秋霜,她说的话,我虽未听过。但是这些事,我可是听人讲过的。当时我在北冥国陷入天机阵,偶然遇到了师父,师父曾告我这些事情。”
“啊!就是阁主所言的四大医药世家之首冷家上任家主冷御风?”
沈仙儿拜师一事并未瞒着秋霜。
“正是师父,说过类似的事情,我觉得这正央宫邪气的很,这个疯妇出现在这里很是蹊跷,仿似冥冥中有人安排好了一切,想让我们找到那个地方。
如果真有这个人,会是谁呢?”
沈仙儿摇了摇头,一时她也想不明白,秋霜也是不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阁主,阁主,原来你们在这儿,让我一通好找。”
夏荷弯着腿,双手撑在其上,大口喘着粗气。
“别着急,慢慢说,大热天的,以后别跑了,有事说就行,宫中奔跑可是不和规矩,下次一定的注意啊。”
“知道了,阁主,你快回去看看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国师大人来了,连大人也来了。”
“那倒是巧了,两人刚好可以作伴。”
“还作伴,作什么伴呢?两个人就差打起来了。本来属下让他们在正殿中坐着等,正好两个人可以互相聊聊。哪知他们两人居然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
“什么?他们吵什么?”沈仙儿被秋霜、夏荷各托着一只手,边走边问。
“属下也没有都听全,好像是在说大皇子府的事,好像连大人对国师大人诸多不满,尤其是大皇子府一事上,身为***的国师大人居然置身事外,全然与自己没有关联的样子。”
“因为这个就能吵起来?”
“连大人是这样说国师大人的,连大人还说国师不该在大皇子府出事的时候,火上浇油……不对、不对,是添油加醋。”
“知道了,秋霜,你看夏荷进步甚快,现下倒是成语用的颇为熟练。”
“阁主,又取笑人家。”夏荷跺着脚,羞红了脸。
“走,回去看看。”
主仆三人回到圣女阁。
冷亦荀、连靳两人在院子里,相视而坐,四目相对,炙热焦灼,像要发出火光一般。
两人十分专注似是没有感到有人进来。
几片叶子自白杨树上飘落而下,有一两片仿佛要凑热闹一样落在了两人的肩头,定在那里。
沈仙儿无奈的看看。
“走,咱们回屋,由他们去。”
“哎哎哎!别嘛,圣女殿下这样不好。”连靳率先从石凳上起身,一副插科打诨的模样。
冷亦荀遂也起身,神色淡然,白衣飘飘,双手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像是要把微尘掸净,不沾染半点尘世的滋味。
“国师大人、相师大人,里面请。”
沈仙儿抬臂伸直,邀请两人入正殿。
“圣女请。”
三人互相谦让着先后落座。
沈仙儿坐在上首,疑惑的看着两人。这两人看样子不像约好的,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两位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她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的气氛。
“圣女入宫数日,本国师还未曾造访,今日前来拜访,还望圣女不要觉得突兀。”
“国师,言重了。”
“大皇子薨逝,朝堂风波不息,不知圣女是如何看的呢?”
这个冷亦荀,莫不是发现了什么?专门来圣女阁和自己探讨大皇子的事,真是奇怪。
沈仙儿打起百倍精神,得好好应对,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
“真乃天有不测风云,大皇子一向有口皆碑,却不料府中竟被查出那么多不堪之物,府中众人亦因此受责罚,不免让人感伤。
幸得圣上英明神武,查出诸多线索,才能防患于未然。听闻国师出力不少,真是不愧圣上身边第一高人。深得圣上赏识。”
冷亦荀一直盯着沈仙儿,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如若不是自己知道大皇子确实死在圣女阁,怕是也会被她骗了,此人不可小觑。
“就是,就是,师父你可是***。”
连靳似有不满插了一句。
“咳咳”冷亦荀面有不虞,这个徒儿越来越不听话了。
“本国师从不参与党争,因为本国师辅助的只有一人就是圣上。其他皆为旁门左道。”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圣女因眼下腹中有孕,诸多事物圣上都不方便叨扰,待诞下孩儿,怕是本国师会有许多叨扰圣女的地方。”
“身为圣阁阁主,责无旁贷。”
“圣女殿下生产后,也需如寻常妇人一样,哺育孩儿。眼下师父怎好说,生下孩子后,就让圣女奔赴战场呢?”
冷亦荀摇摇头,这个婚事选的让自己这个徒儿脑子都混了,全然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儿。
“圣女自非凡人,理当家国为重。”
“什么非凡人,圣女殿下也没有三头六臂呀,待殿下诞下孩儿后,徒弟还要和殿下一同抚养、教导孩子呢。”
冷亦需有种要喷出一口老血的感觉,自己的徒弟简直是个坑。
“圣女殿下岂会同你一般见地,真是如无知妇人一般。”
冷亦荀瞪了连靳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连靳却向没有看懂他的眼神,“你看师父你也说了无知妇人,妇人即是无知,圣女也是妇人,你岂不是说圣女无知?无知还让她生完孩子,就未过奔忙,这不就是看她是无知妇人,无知好欺么!
怪不得都说家里必须有个男人,顶梁柱。”
连靳冲沈仙儿眨眨眼睛。
冷亦荀实在无奈,不愿多言,挥了挥宽大的白色衣袖,“圣女殿下,好生修养,本国师告辞。”
临走不忘深深剜了连靳两眼。
沈仙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不是师徒,应该感情颇深,却为何如此针锋相对与,难道是相爱相杀?
沈仙儿摇摇头,看不懂。
“圣女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连靳走进沈仙儿,伸出手想摸摸她硕大的肚子,却在半空中顿住了。
沈仙儿莹润一笑,浑身散发出母性柔和的光芒,
“她今天调皮的很,踢了我好几次。”
“是……是么?”连靳眼中闪着惊异的光芒,“臣能否摸一下?”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很是虔诚。
沈仙儿也不好推拒,毕竟他也是圣上给她指婚的人,他竟能答应与她做有名无实的夫妻。她对他还是心怀感激的。
她微微点了点头。
连靳将手覆上她的肚皮。
“她动了,她动了!”连靳兴奋的跳起来,甚为愉悦。
“你这么喜欢孩子,到时候你我成婚,你一定要多纳几房妾氏,为你开枝散叶。”
连靳身上的气息陡然冷了下去,看沈仙儿的神色都有不对。
沈仙儿甚是疑惑,她难道说错了么?他这么喜欢孩儿,她二人又是有名无实的,无纳妾如何生子呢?
“这是臣昨日前往护国寺求得平安符,定能护佑圣女殿下事事顺遂。臣,还有事,告辞。”
连靳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桃符,放在沈仙儿手边的桌上,就转身告辞出门。
摸着那留有连靳体温的平安符,沈仙儿若有所思的看向门口,他管得是不是有点多?
及近生产,圣女阁一众人等颇为繁忙,每个人脚都不能粘地。
冬雪从宫外寻了两个惯长于接生的稳婆,连靳也不放心送了两个稳婆来。
搞得好像沈仙儿已经是他夫人一般。
圣上更是连日来日日赏赐不断,多为各类药物,同时还吩咐太医院,随时候命,待圣女殿下生产。
此举倒是让好多后妃,嫉妒、羡慕,还有些恨的牙根疼。居然有个别的还将小性子闹到了圣上面前,独孤凛很是不悦,一句圣女殿下生产后,可是要为国效力的,你们能做什么?
还将那抱怨的美人打入了冷宫。
一时间,后宫中隐隐以圣女阁为重。独孤凛的妃子们隔三差五的就要来圣女阁坐上一坐。沈仙儿月份大了,坐得时间长颇感不适,也不知道这皇上是不是脑子抽了,居然为了他将自己的小妾发配到冷宫。搞得她,一时不知所措。
连靳这段日子倒是日日来,每天都要和她坐上一会儿,嘘寒问暖。偶尔闲暇,两人博弈,对茶,闲情逸趣,不亦乐乎。沈仙儿莫名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可是想想自己总想着以前的人,对连靳也不公平,遂她也不再去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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