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亏我还特意为了这株丝吻去了一趟山林,累死我了,我要先去睡了。”
瑾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语,转移了话题,打着哈欠。
而且也是真的累了。
“去吧!”
彼岸说着,似乎并不打算睡觉。
而瑾年却是拉起了彼岸的手。
“去什么去,我去了你也得去,别想着逃开我,这次我又在你屋中支了一座床。”
瑾年笑着,有些孩子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时时都陪着我。”
彼岸笑着,虽说是拒绝,但是脚步却是跟着瑾年的。
“谁说是我陪着你,我初来乍到,胆子小,晚上不敢孤身一人,所以是你陪着我,不是我陪着你。”
瑾年反驳了回去,言语间都是笑意。
“你若是不敢,那么我不在的那几日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是瑾年的这番话实在是经不起推敲。
“我自然是找了个人来陪我啊!”
瑾年笑着,眼角弯弯,看破不说破,又何必如此揭短。
见到瑾年的时候彼岸的心忽然安定了下来,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醒来之后看到瑾年早就醒了,正趴在床边看着自己,吓到了彼岸。
但是得逞的瑾年却是笑着弯下了腰。
如今解决了狄族的事情又是无事了所以彼岸和瑾年又动身了,这一次走了不一样的路,同行的只有两人。
任天高水远,就只管走着。
目标中没有前路,没有方向,走着走着,就忘记了很多的事情。
两人去了辽青山,和瑾年扮作男子的模样去看了一场新晋花魁的舞姿,虽是场下股掌喝彩的人很多,但是彼岸总觉得这样的舞姿比不上当初的合欢,这样的样貌也比不上当年的合欢。
只是在这里,一样的地方,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合欢,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连翘。
不过是权当一场好戏,看过了就忘记了。
后来两人又去了一趟昆山,听到了百姓们对往生阁五阁主的评价,听到了那些在乡间流传的闲言碎语。
听到了空气中那些有理有据的推论,彼岸心中默念着,机会到了。
但是时机还不够成熟。
第三程两人是去了凉山,城中张贴着寻人启事,说是山野强盗打家劫舍,满城的告示看的人却寥寥无几。
百姓中听得到抱怨的声音,一切风雨欲来。
彼岸和瑾年在城中玩了几日,后来不知为何城中来了一道圣旨,圣旨被送进了城中,而那城主就被他人接替了,没有人知道城主到底是怎样了,也再也没有人知道城主去了哪里。
只是原本繁华一时的城主府瞬间落败,成为了过去。
但是看着大开的官府粮仓,新官上任,但愿是一件好事。
彼岸和瑾年本来还在商议这第四程该去哪里,但是还未真的下定论,彼岸就收到了暗卫的来信。
彼岸看着那信有些沉默,最后将那信交到了瑾年的手中,瑾年看着,最后叹了一口气,最后又是暂时搁浅了自己闯荡江湖的计划。
“你带我去吗?”
瑾年将那信扔进了火盆中,等着彼岸的回答。
心中就算是不情愿计划被搁浅了,但是又不得不接受。
“你若是想去,我带你去就是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一次可能时间会久一些。
“开个玩笑罢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我才懒得去插手呢,等着结束了记得来凉山接我,正好凉山的药材这几日要要收了,我也去监督监督,对了这次要久一些,我要好好看一看这凉山的药材的。”
瑾年虽是那么一说,但是也没想着去插手彼岸的事情。
不过这最后的要求也是满足了彼岸,彼岸不知道这是瑾年真的心中所想,还是为了自己所做的牺牲。
彼岸只是感激,在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打额一个人。
两人就此分开,分开的马去了不同的地方。
到了夜里,彼岸才到了昆山,将马匹停留在了别处,自己去了昆山的往生阁,虽是阁中注意防守,安排了很多布置,但是不是所有的布置都是完美的,彼岸知道一条能够从层层细线中进去的路。
这布置,当初就是彼岸下令布置的。
一路是去了九层,因为和瑾年一路走来都是简单的衣裙,所以彼岸是换了一身衣裙才走下九层。
阁中是极其安静的,彼岸的走的极轻,没有丝毫的脚步声,这一路是有目标的。
路过了五层的藏书房,路过了四层的慕容公子的屋子,路过了三层的病房,路过了二层,一层,最后在打开了一层下的机关,进了里面的暗道。
这个暗道极其隐蔽,知道的也就之后每个任职阁主和自己这个大阁主了。
所以如今事情暴露,外界不安全,那么人一定是藏在这里的。
果然,打开门的时候,里面灯火通明。
彼岸走了进去,脚下是石梯。
彼岸一步一步都走的很坚定。
从前面走来了人,是感觉到了机关被打开所以匆匆走来的五阁主,看到彼岸的时候是惊讶的,反应过来之后想要立刻行礼,却见面前的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动作停了下来,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但是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过去的。
看那样子脚步向前,似乎已是认定了。
也是啊!上次听药童说是真的碰到了,但是因为离开的匆忙,也没有时间解释,可是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五阁主鼓足勇气堵在了彼岸的身前,已是跪了下去。
“还请大阁主留步。”
彼岸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发丝都已经苍白的男子,伸手将其扶了起来。
“既然五阁主做了害怕我看到吗?”
彼岸说着,绕过五阁主继续向前走着,果真看到了在前面的人,伤口还未恢复好,被同伴搀扶着站起来,一个一个都是熟悉的,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人就是那日和瑾年在林子里看到的人,没有想到最后他也到了往生阁中。
看来确实是关系匪浅了。
彼岸走过去,那些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彼岸坐了下来,双眼再一次扫过了站在身前的人。
五阁主已经率先一步跪在了彼岸的面前。
“希望大阁主能够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一命,是老夫破了律令,老夫愿意一力承担。”
五阁主话罢,那些人都跪了下去,但是求得却是不一样的东西。
“此事与五阁主无关,大阁主手下留情。”
异口同声,倒是血气方刚的汉子。
“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在下愿意一力承担。”这站出来说话的人就是那日在林子里遇到的人。
彼岸冷笑着。
“你凭何能够一力承担。”
这可是往生阁的律令,百年流传,从未变过。
但凡是破了律令的人都是死路一条。
“这些都是我的兄弟,他们是因为我之错而受伤,五阁主是因为要救我门才会破了律令,在下之命虽然不值钱,但是罪魁祸首是我,所以还望大阁主明鉴。”
那人的腿就那么跪着。
“你不必拜我,别伤了五阁主治好的腿伤。”
彼岸说着,也不看那人。
那人虽是惊讶,但依旧是跪着的。
“大阁主若是能饶了五阁主一命,在下便起。”
那人也是倔强。
“我为何和要饶了他,他犯得是往生阁百年来年摆在首位的律令,我没有那个必要为了他破了律令,而你终究不是我往生阁的人,往生阁的律令对你无用,你的命抵不了他的。”
彼岸轻笑着走了下去,方才仔细的看了一番,一共是十八个人。
在狄族的时候就将十八秀调到了身边,所以已经打探好了这些人的底细,都是五阁主的家乡人。
五阁主这次救他们也不是偶然,是一直都是有联系。
本是无事的,但是这次却无意暴露了,其中多半就是慕容公子捣的鬼,而彼岸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慕容公子之事。
“只要大阁主放过五阁主,在下愿意做任何事,在下愿意入往生阁,愿代替五阁主领死。”
那人说着,似乎是找到了一丝希望。
而他的身后也是有人附和的。
但是他们似乎都忘记了重要的一点,如果他们是往生阁的人,那么就代表救他们是无事的,不算是违反律令。
但是每一个名属往生阁的人都登名在册,这是造不了假的。
“往生阁不是你愿意就能进的了的。”
而且如果所有人都是能那么简单就进了往生阁,那么往生阁早就该人满为患了。
“只要大阁主能放过五阁主,在下愿意做任何事情。”
那人说着,身后的人也附和着。
五阁主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慢慢都是感动,眼中都是浊泪。
“当真?”
如此便是入了彼岸的圈套。
“当真。”
虽是不知道是何事,但是为了心中的道义是必须要答应的。
只是不知道这个江湖上传说冷情的大阁主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你们无法进的了往生阁,既然你们如此重情重义,要救了五阁主,不如就留在五阁主的手下当差?”
彼岸看着那带头的人说着,这个要求是他们没有想到的,也是五阁主没有想到的。
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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