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彼岸虽是潇洒的走了,可是心却是真的在想这件事情,开元钱庄的情况彼岸已经派着十八秀打听清楚了。
断绝断源,十八秀已经拿着印章将出了事情的钱庄都关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这一批假的银票是从哪里流出来,京都那么多的钱庄,为何出事的就只有一个开元钱庄,若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彼岸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钱庄里的人是有能力的,可若是要调查,还是十八秀擅长一些。
所以先留着那些人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态度,好好树立自己的威信,这些人都是秋水师父亲自授权的,彼岸从不怀疑他们的能力,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人难免心高气傲一些,是时候杀一杀他们的威风了。
“你去查一查最近可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京都,一路小心。”
彼岸吩咐着紫衣去做事,而自己孤身一人回了往生阁。
十日之期还未到,影子也还未回到京都,现在多数的事情都是由紫衣做的,也是辛苦了她。
彼岸察觉到身后又有了尾巴,但是也懒得甩去了,所以便任由他们跟着假装不知,最后就那样光明正大的回了往生阁。
这几日来往生阁的人少了很多,那些想着顺风来送礼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所以后来的人也渐渐放弃了。
往生阁算是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除了高金前来看病的人,剩下的人都是敬而远之的。
彼岸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闲来无事的长生正看着剑谱拿着筷子随手比划着,也是入了迷,连彼岸进来的时候也未发现,彼岸看了长生几眼,随口纠正了长生最基本的一个错误。
很多江湖人在习武时为了安全,都是以别的东西代替武器,只是这个法子虽不至于发生危险,可是对于武功弟子薄弱的人,那样也就是练一个假把式。
练得再多也是无用。
“若是自己没有深厚的底子,练习的时候拿着筷子是无用的。”
长生听着声音,立刻将筷子扔到了一边,恭敬的请安。
彼岸倒是无事,不过还是走了进去将一直挂在墙上的那把剑给了长生。
“你用它试一试。”
“长生不敢。”长生拿着拿剑,可是却不敢轻易的用,能被挂在墙上的剑一定都是有故事的,他不敢不敬。
可是心中是想尝试的。
“兵器而已,若是只挂在墙上供人欣赏也就是去了它的意义,既是给你了,你也不要让好剑蒙羞,你试一试,也让我看一看你的长进。”
经过这样一说,长生也不推脱了,便拿着拿剑耍了起来。
一招一式都是严格的按照剑谱上面的说明来舞出去的,只是因为太过于拘泥,所以每一剑都失了点准头。
长生的武功虽不好,可是如今所学留着防身也是够了,彼岸平心而论,长生不是一个练武的苗子,不过他也是另有用处的。
不过他既然有心上进,也便由着他吧!
彼岸认真的看着,最后稍微的指点了一两句,便大方的将那剑送给了长生,也准许了他无事的时候可以去习武的请求。
人呢!上进的时候总是不好阻拦的。
经过这么一件事情,彼岸进了往生阁,看到彼岸归来的绿衣一路小跑到了彼岸面前说着,“姑娘你总算是回来了,安远王爷已经在阁中等了姑娘好一会儿了。”
绿衣是小声的说着的,想来这次凌奕前来是掩人耳目的,也只有绿衣一人知道。
他,来了。
来寻自己了。
彼岸放快了脚步,很快到了绿衣说的那处,那里是有安远王爷的,可是在进门的时候彼岸还是放慢了脚步,心情有些激动,可是又不敢过于逸于面上。
彼岸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凌奕正站到窗边,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背影,从这里看去是可以看到往生阁的正门,若是他一直看着,想来也是在自己进来时就见到了自己,可是为何不早点说呢,也就不用再下面耽误太久了。
彼岸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一惊!
自己也是盼着要见他的。
可是,他既然是看到了,想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也被他收入了眼中,想到此,总觉得面上发着热。
只是彼岸进来之后凌奕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身形,仍旧是站在窗边凌空眺望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彼岸打破了两人尴尬。
“王爷不是有急事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奕终是转过了身来,面上是带着笑的。
“自然是处理完了事情才来你这处,你可知道,邓青龙的一个儿子死了?”
凌奕就靠在窗边,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不过彼岸倒是自己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虽不知道为何凌奕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以凌奕在京都的眼线,知道也不难。
“我知道,因为是我杀的。”
做过了那便是做过了,彼岸没打算瞒着。
“我就知道是你,你那日风风火火的从朱雀大街经过,没有想到是去杀这么一个不知名的小卒,这是什么?计策吗?你这般莫不是想引虎出洞?”
凌奕今日离开是回府去见了一个人,这些事情都是那人告知的。
不过这人,凌奕不会说出他的名姓来。
不过这问,却是自己想问的,又不是闲着无事,何必千里迢迢去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只是经这么一问,彼岸难免想起当日的情况,不是自己非要杀他不可,是他自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自己不杀能怎样,留着他回去,然后告诉别人自己曾败了,然后带着人向自己报仇。
或者,任由他为所欲为吗?
不,只有杀了他。
这,不是自己想做的,是他逼自己不得不这样做的。
怪不得自己。
“他的性命还没有那个本事可以引虎出山,我没想到会遇到他,不过既是遇到了,我又看不惯他的姿态,便顺手杀了罢了。”
真实的原因怎样,彼岸说不出口。
在凌奕面前,彼岸假装着,隐藏了这件事情。
“你杀了他不怕邓青龙出来坏你的大事吗?”
凌奕说着也坐了下来。
“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大事,这禁令也解除了,我早就无事了,再说了我与他的恩仇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若是真的想坏我的事情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他自始至终不过是想杀了我而已。”
彼岸遭受的刺杀多多少少都与邓青龙有些关系,只是京都之地,他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罢了,否则也不会任由彼岸在京都如此嚣张。
“看来你当初是真的坏了他的大事,否则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仍旧对你紧追不放了,我想知道,当初到底是何事,让你们结下了如此大的梁子。”
彼岸听此不由得看了凌奕一眼,却正碰到凌奕也在看过来。
这一对视之后,彼岸立刻收回了眼神。
到底是谁紧追不放,他这一问,才像是紧追不放。
“他的腿是因为我才废了的,这个梁子够大了吧!”
这是实话,不过具体的事情是怎样的,彼岸没有细说,凌奕也没有细问。
邓青龙的武功曾与玄武不相上下,可就是这样一个练武奇才的双腿因为彼岸的一个无心之失,而废了。
这个仇够大了。
对于邓青龙来说就算是杀了彼岸也是难以偿还的。
也就是因此,如此一个练武奇才的人生也因为此,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不过凌奕也不深问了。
“你说你如今也没有什么大事了,那你准备何时嫁给我。”
凌奕忽的变了话题,就连投射到彼岸脸上的目光也是温热的。
彼岸一颗心开始急促的跳了起来,嫁给他?
如此匆忙,可是又如此幸福。
但是彼岸还是婉言了一番,却是并未说一个答案。
“我曾答应秋水师父要在在位之年将往生阁好好发扬下去,可是我在这四年多的时间做了太多违背誓言的事情,如今我也无事了,往生阁也要回到他该有的样子。”
彼岸曾向秋水事发发誓在自己在位的十年不会将往生阁搅到朝廷和江湖的任何一方,可是却在这四年来有形无形间插入了不少的事情,还有这重金的法令,也是违背了往生阁当初建立的道义。
所以在十年之期到来之前,彼岸一定要将往生阁恢复到他该有的样子。
心中不愿,可是在所难免。
反正先是事情也少了很多,还有五年,彼岸下定决心要将往生阁恢复到它该有的样子,否则彼岸也觉得自己闲着的时候会很是无聊。
“我觉得如今的往生阁也甚好,世事总是要发展的,你怎么知道他该有的样子不是现在的样子。”
也是如此,如今的往生阁在世上有声势,有财力,也是史上发展最繁盛的一段日子。
若是回到之前的样子,那么也就和别的医药坊没有什么区别了。
更是无法达到现在的成就。
“我如今虽是往生阁的大阁主,可是五年之后也就与往生阁没有太大的关系了,他的好坏也不是你我能轻易下定论的,只是当初往生阁的第一任创始人建立它是为了救死扶伤,而不是像我这样目的不纯,它还要传递下去,我不能自作主张变了它的初衷。”
彼岸也是在前不久翻看阁中的书的时候看到了第一任往生阁阁主的手稿,字里行间都饱含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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