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中的彼岸和凌奕正在谈话,而等在三层之外的承欢在百无聊赖之际看到了从三层出来向上走的绿衣。
“要去哪里?”
承欢伸手挡住了绿衣的路,而很快承欢的目光就被绿衣手中端着的点心吸引了。
好香的味道。
“这不是在王府,你管我要去哪里?”
绿衣绕过了承欢继续向前走着,手中的点心还冒着热气,是刚做好的。
“我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家姑娘不在上面。”
承欢将两臂收在胸前,就等着绿衣接下来的反应。
这个姑娘每次都会以白眼回击自己的好心,不过好在她只是性子直爽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不在上面你说了又不算。”
这一次,绿衣还是没有听从承欢的警告,就像烟州那次。
承欢就在三层等着,果然不一会儿,绿衣就端着点心走了下来。
“我说的算不算。”
承欢瞥了一眼绿衣,然后嘲讽的说着。
绿衣到了九层敲门却一直没有人回音,还是蓝衣听到声音告诉绿衣姑娘在二层,和安远王爷一起。
这就怪不得承欢知道了。
“你明明知道你家王爷和我家姑娘在一起,是你自己说不清情况,怎么能怪我不听你的好言相告呢?”
绿衣说这话,不甘心的把盘中的点心放进了嘴里。
还想着让姑娘尝一尝自己刚做好的点心的,这下是不行了。
算了,只好改日再做了。
承欢每次都是这样,一番好意不表达清楚,让自己次次都浪费好多时间。
“明明是你不分情况就拒绝我的好意,这还要倒打一耙,真是狗咬吕洞宾。”
承欢背过身去不看绿衣。
“生气了?”
绿衣探着头去看承欢面上的表情,却被承欢躲过了。
“没有。”
“分明就是生气了,好啦,是我错了,我赔礼道歉。”
绿衣也察觉到了这两次自己对待承欢的态度不好,所以道歉的话很快就说出了口。
而且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
“没有诚意。”
这次,倒是承欢有些得寸进尺了。
“那我请你吃点心,你就不要生气好啦。”
绿衣把点心恭敬的捧在承欢的面前,承欢看似不情愿的吃了一块,但是却隐藏不住的嘴角上扬。
这点心吃了一块只觉得与众不同,承欢就拿了第二块,很快是第三块,慢慢的,一盘糕点没几下就吃完了,承欢只觉得意犹未尽。
这点心比起烟州的云卷酥丝毫不逊色,而且味道更佳独具匠心。
“怎么样,好吃吗?”绿衣看着承欢喜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骄傲。
自己几次三番的改良配方,从最开始的不堪入口,到现在的爱不释手,就是不知道姑娘会不会察觉出这点心里多余的配料。
“是你做的吗?”
承欢看了一眼绿衣,心中只是想挑逗一下她。
“不是我难道是你。”
看到承欢怀疑的眼神,绿衣甩给了承欢一个白眼,不过能证明它好吃就够了,绿衣也不多求。
承欢扬起嘴角,笑着接受了绿衣飞来的白眼,这个女孩子单纯的可爱。
承欢忽然发现自己喜欢她,看着面前娇小的女子,被面纱遮住的脸颊上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眸子,但是承欢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是极美的。
我虽不知样貌如何,但是承欢只觉得比满芳楼的花魁合欢不知美了多少。
至少在自己的眼中,她是最好的,也是最美的。
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起来,眼中只看得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只是面前的人儿却毫不自知。
“来了往生阁怎么不看看我。”
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边出现了一个养伤的病人——流白,这次流白被留在往生阁却是意外的安分。
每日的扎针诊治都是意外的配合。
“我还以为你又被藏起来了,原来就在眼前啊!”
承欢早就知道流白在此,只是凌奕不开口,他也不敢去寻流白,就怕流白又会消失不见,反正往生阁足够安全,也不必担心流白的安全。
“你家主子是不是也来了?我说你们两个人回京都就不找一找我,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流白坐在了承欢身侧的栏杆上,面色看起来红润不少,应该是养的不错。
“你这次倒是安分,怎么不跑了。”承欢不知道其中的原有,所以也是打趣着。
“老胳膊老腿不想跑了,就在这里待着其实也不错,有人拿我当宝一样早晚伺候着,只是太无聊了些。”
流白看着阁下的人来人往,但是也不试探着离开,这次是真的安稳了。
“他不是不想跑了,是怕再被扎成刺猬。”
绿衣嘲讽的说着,那个日夜伺候的人就有自己,但是若不是彼岸下令,绿衣才不会拿流白当宝一样伺候。
而且绿衣是亲眼看到流白曾被彼岸扎成了刺猬,彼岸也曾如此威胁过,而流白果真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安分了起来。
“知道了也不要说出来,这话传出去日后会被江湖人笑话的。”
流白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尖,虽然原因不是这样,可是流白也不否认。
“就你的脾性,江湖上谁敢笑话你。”凌奕结束了与彼岸的谈话,这也看到了流白,所以接了流白的后话。
“此番有事还是无事,无事了就带我出去转转吧!待在这里我快要闷死了。”
流白脚步轻移,很快就把手臂搭在了凌奕的肩上。
“你是想闷,还是想死,今日你若是敢踏出往生阁一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流白这才看到被凌奕高大的身躯所隐藏住的彼岸的身影,忽然就收了手,安分的站在一旁了。
他的这条命其实还是不愿意太早交换给老天的,还是留着吧!
“就是开个玩笑,大阁主千万不要生气,流白对天发誓,没有大阁主的命令,一定不会离开往生阁半步。”
彼岸径直走了过去,路过流白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流白只是无奈的看着凌奕,然后安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马上就要到扎针的时候了,而且身体内的毒素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流白不惧扎针,只是不喜欢扎针时的手脚无力,但是比起这个,流白更不喜欢毒发时的钻心之痛。
彼岸送凌奕一行人离开,这个时候蓝衣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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