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你的意思是?”花栩有了一个胆大的推测。
“听说蓬莱仙首一直住在紫梯宫很少回蓬莱?还听说紫焕上仙和玉骊仙首的婚事将近?”浅沫道。
“这件事,还真也就是玉骊那女人能干的出来。不过她这次还真是算错了。”花栩道,那个女人,够狠。他还真是没想到,她连对自己都能这么下的去手,容貌,向来是女子一直最在乎的。
或许她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堂而皇之的以紫焕的未婚妻身份住在紫梯宫却不会引起他人和紫焕的反感,因为是人都会同情痴情的女子,也都会心疼为了心上人毁容的她。
他一直都觉得玉骊这个女子太过阴狠,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一点都没看错她。
紫焕沾染上这么个女子不得不说真是够倒霉的。
也怪不得他会另开了府邸,天天往冥界跑呢,怕也是不想每天看见玉骊脸上的伤不忍心吧。
不过玉骊也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现在虽说是仙界所有人都觉得紫焕应该履行婚约,所有人都谴责浅沫妖女迷了紫焕心窍,可玉骊得到了舆论上的支持却失去了紫焕的真心关怀,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男人是不喜欢道德枷锁加身的,即使是满口大仁大义的紫焕也并不例外,何况紫焕是从不会因为外界的议论就会改变自己想法的人。
三百万年前,难道就没人暗地里说紫焕太过绝情么?可是他又何曾在意过。
这一次,那女人是失策了。
“花花,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嘴角的笑怎么藏都藏不住。
“我没有啊。”他真的有表现得那么明显么。
“确实有。”浅沫认真的点点头。
“好吧,我承认。”花栩泰然自若,一点也没有什么局促。
“你好像不太喜欢玉骊啊,人家好歹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你这样真的好么?”浅沫不赞同的看着花栩,好似真的为玉骊打抱不平。
话锋一转,:“不过我也不喜欢她……好想落井下石。”
花栩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果然浅沫还是浅沫,依旧是那般毒舌。
“不过你说什么?玉骊房中出现了一团黑烟?”浅沫说起正事。
“是呀,我也是去打探一点事情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因为怕那个女人发现,所以我也没敢离的太近,但是真的很诡异,那黑烟出现的无声无息,就连离开也是悄无声息。”花栩想起自己的看到的那一幕依旧是疑惑不解。
“依你看,是不是什么法术之类的?”或许只是玉骊幻出来打听消息的工具罢了,毕竟作为一界之首,有些掌握六界之内消息的手段也是无可厚非的。
花栩想了想,肯定的摇着头:“不可能,那团黑雾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有点像你冥界的怨灵之气但是又不是很明显,只是它出现时能让人感觉到一阵的不舒服。”
“玉骊是仙界的人,使用的是仙术,如果真的是她幻化的,是不可能给我这种感觉的,我以前是跟她交过手的。她学的是中规中矩的仙术。”
“那就奇怪了,不过你为什么会去蓬莱?”浅沫紧紧地盯着花栩的蓝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花栩有些不自在,:“没什么……就是去看看……”
“看看?那有花花的情人?”浅沫明显不信花栩这并不高明的撒谎。
花栩的脸有些微微发红,他就知道在浅沫的面前自己永远都只能做最老实的那一个,说什么谎话都做不到自圆其说。
“我觉得三百万年前的事情与玉骊有关……”花栩说出自己的猜测。
听到关于三百万年前的事情,浅沫的桃花眼终于有了交集,只是凌厉和狠辣之气掩不住的散发出来。
“我也不太确定,我已经查了很久,一直都没什么进展,那会你也不在,我以为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或许那件事就是那么的简单,但是既然你也觉得不对劲,那么我也就继续的查下去。”
“那么长的时间,我一直都没查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这两百多年,我觉得蓬莱真的很奇怪,所以常常趁着那个女人不在的时间去查看。”
“你知道么,或许你觉得我神经错乱,可是我真的觉得蓬莱有很多人越来越不太正常,而且这不正常是像是会传染一样,一次比一次人数更多……”花栩越说越迟疑
:“浅沫,我觉得蓬莱出大事了……”
“这和我族人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女子问。
“玉骊在向那个黑影打探你……”花栩把自己的担忧说给浅沫。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她一直是想除去我的…..”浅沫不以为意道。
“你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浅沫转过身去,看着涯下那成片的曼珠沙华,红的那样的热烈,炽的那样的血色,就像那一天雪地上的遍地血泊。
谁想要除去她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为族人们报仇雪恨,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若是真死了,反而是解脱,只是自己没资格去死而已。
玉骊想要自己的命,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即使知道又怎么样,现在我只关心真相,至于其他,不管是什么,我都不在乎,我不在乎蓬莱会不会大乱,不在乎我会不会短命,花栩,你明白我到底想知道什么,对吧?”
花栩叹了一口气,看来浅沫是真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紫焕的命她不放在心上,自己的命她不放在心上,蓬莱所有人的命她都不在乎。
“浅沫……我会陪你的。”这条路上,不管是有多少血雨腥风,至少你不会孤单。
“我倒是希望你别再跟我混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已经欠身后的男子太多。
“浅沫,我知道你的执着,但是你也要理解我的执着。”花栩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定。即使她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不是他,但是至少他想每一次她所经历的事情都有他相陪。
“好。”浅沫道,既然不能把你撇在是非之外,就不再说什么了,但是真等到那一天来临时,我一定不会让你为我再牺牲一点点。
花栩看着浅沫单薄的身子在涯边烈烈风中凄凄的站着,仿佛这世间就只剩她一人般寂寥,他的心痛的无以复加,浅沫,老天对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就不能让你开心一点。
他走上前去,站到她的身边,强行把她轻轻拥在怀里,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浅沫,如果你想哭,就发泄出来……”。
不要这么坚强,我会心疼。
“花栩,我没资格……”女子闷闷的声音传出,自从族人们因为她的天真丧命,她就没资格再思考个人的欢殇,又怎能哭呢?
“你总是这样,苛待自己。”看起来比谁都坚强,看起来比谁都洒脱,可比谁都执着,比谁都死心眼,也比谁都有一颗玻璃心。
“花栩,谢谢你。”女子伸出手,环住花栩的腰身。谢谢经历了那么多,你一直没变得陪在我的身边,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你的心思,却不能回报你的感情,还不舍得放开你的在乎。
即使这样,你还是无怨无悔,我欠你的,终究是没法还你。
“谢礼都没有就嘴上说说啊......”花栩调节着气氛,不想每次和浅沫的相处都充满在这种悲情的氛围中。
“我很穷的……”浅沫配合着花栩的话题。
“我不挑,只要你给的,我都要。我还要去趟蓬莱......”我真希望这谢礼是你的心,花栩心道。
“好......你注意安全。”
听着花栩沉稳的心跳声,浅沫感到了好久都没过得安宁,或许这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是真正完全都对自己无所保留的人吧,这个怀抱,是她最安稳的港湾,却也只是暂时的,他值得最好的女子。
“虽然现在还是看不出玉骊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但是我还是感觉玉骊绝对脱不了干系,你这面也自己多多注意一下。”知道浅沫的冥力已经恢复了很多,比自己估计都更高一筹,但是花栩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好,我知道。”浅沫难得没像个小刺猬一样反驳他,只是乖巧的点着头。
“还有,让战彧好好查一查冥界中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人,特别是冥宫内的人。”
“好,我知道了。”浅沫依旧点着头。
“不要再去危险的地方历练了,你的冥力已经就快控制不住了,离君马上就快回来了,你就乖乖在这里等着我的消息,好好的养精蓄锐。”
“好,我知道了。”浅沫依旧好脾气的应着。
“还有……”
“还有?我还真不知道魔尊原来是话痨啊,啧啧,看着抱的亲热,沫沫,你是不是要成亲了,不告诉我是不是不太讲究啊,光天化日的如此不顾及教坏小孩子就不好了。”一个浅沫好久都没听到的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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