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粉色纱帐轻轻垂下,隐约可见一人只着里衣趴在床上。沉重的喘气声在安静的房中,显得有些诡异。
鄢月站得远远的,娇俏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刚才,那顾侧妃命人强行给他们灌烈性媚药,鄢月反抗良久,最终敌不过对方人多。两人被扔到鄢月的屋子,没多久,唐何便起了反应,但鄢月却没什么事。
听说这媚药是由某种蛇的唾液提炼而成,药性非常猛。鄢月猜想,自己没事,是否因为,她本身就是蛇精的缘故?
“严、严乐,我不行啊……受不了了,我……”唐何蜷缩成一团,手紧紧抓着床褥,痛苦不已。突然,见他起身,双眼通红直勾勾的盯着鄢月。
鄢月被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搬起凳子去砸窗户。这门窗都被顾侧妃的人锁了,真是够狠。
眼见唐何如猛兽般朝自己扑来,鄢月一个转身,险险躲过:“唐何,你清醒点!”
唐何却好似没听到一般,不停地朝鄢月扑去。鄢月左躲右闪,一个不小心,被唐何扯到了袖子。只听“哗啦”一声,那只袖子,便被唐何扯了下来,那白皙光洁的手臂,将唐何仅剩的一丝理智,刺激没了。
鄢月脸色微变,将凳子砸向唐何,不料此时的唐何,力气大得惊人,直接拦下了那凳子,一把夺了过来,粗鲁的扔在地上。随后将恍神的鄢月压到墙边,滚烫的身子紧紧贴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鄢月拼命挣扎,抬脚狠狠朝唐何下身顶去。只听得一声闷哼,唐何踉跄了几步。鄢月瞅准空隙,准备逃。唐何见状,将鄢月猛地一推。鄢月就此失了重心,脑袋撞在旁边的木架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似乎有奇怪的响动,鄢月迷迷糊糊坐起身,只觉头还有些发晕。她抬头看去。只见床榻上,有俩人。她不由得张大嘴巴:一个是唐何,另一个是……
“王爷?!”天,王爷什么时候进来的?门窗不是锁了吗?想着,她往房门那儿看了看,却见门是虚掩的,哪里有锁?再看看窗子,亦然。
莫非,锁被顾侧妃的人撤下了?那王爷他……他知道这事儿吗?他怎么跟唐何……
鄢月嘴角抽了抽,飞快的瞟了眼床上的人,想着要不要上前阻止,随后想到,貌似服下这种媚药的人,须等到体内的药性都散了才能停下来,否则于自身危害很大。如此,鄢月只得快步离去。
不曾想,一出门就差点撞上守在外头的人。这人是袁成毅身边的随从,名叫简振,约二十出头,模样还算过得去。
“你……”
“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随即大眼瞪小眼。鄢月轻咳一声,干笑:“简大哥,那个,王爷怎么会……”
简振神色微窘,瞟了眼半开的房门,小声说:“我跟王爷一回府,就听到有人议论,说严公子你将院里的人都支出来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立马来了你这儿。谁知一进屋,就被那位公子抱住了,当时他身上几乎没穿衣服,对着王爷又抱又……又亲的。王爷本身喝了酒,直接就……我也不好跟进去,没看到你在里头。”
鄢月心下了然:“你们来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人,这房门也没锁?”
“没啊,怎么了?”
鄢月摇头,突然发现院门口,似有人探头探脑。她眸光转冷,快步走去,将那人拦下,原来,是顾侧妃身边的侍女。
“你怎么……”那侍女见鄢月无恙的出来,吃惊万分。
鄢月冷笑:“是不是你得知王爷回府,将门窗的锁收走了。”
那侍女咬唇不语。
“你在等王爷大发雷霆,好回去告诉顾侧妃。”鄢月幽幽道,语气颇为肯定。那侍女脸色微变,依旧沉默。
鄢月双手环胸,淡淡说道:“王爷暂时不会出来,你随我进去等吧。”
“什么?不……”
“由不得你!”鄢月目光微敛,上前将那侍女直接拖进院子……
午时已过,鄢月撑着脑袋,只觉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两人是铁打的吗?还没完?
那侍女被鄢月绑着,蹲坐在地上。屋子里隐约传来的声响,令她面红耳赤。
这时,院门口似乎有响动。鄢月瞥了眼那侍女,嘲讽道:“迟迟不见你回去,顾侧妃坐不住了吧?”
那侍女抿唇,神色复杂的往院门口看去。鄢月冷哼,也不去理会,轻轻抿了口茶。
“简大哥,你饿不饿,要不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简振想了想,点头:“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随便吧。”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安静下来。鄢月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暗叹:这两人体力也太好了点吧?
片刻,袁成毅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响起:“来人。”
简振连忙进屋,片刻,着人去准备热水。鄢月往里探了探身子:“简大哥,王爷……还好吧?”
简振脸色微红,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清楚。”
袁成毅泡了个澡,重新换了衣服,这才恢复些精神。他望着床上昏睡的唐何,神色颇为复杂:“小家伙呢?叫他进来。”
简振口中应着,将鄢月叫了进去。
“说说吧,怎么回事。”袁成毅一连吃了好几块糕点,这才找回活着的感觉。
鄢月将事情如实说了一遍。袁成毅听完,脸色阴郁不已:“该死的女人!”随即顿了顿,疑惑的看向鄢月,“你怎么没事?”
鄢月摇头:“不知道啊。”
袁成毅上下打量着鄢月,幽幽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一进屋,非死不可。”
鄢月大窘,暗忖:要是我也吃了,那可能就没王爷你什么事了……不过这媚药这么厉害,倘若她跟唐何都吃了,那后果可不敢想象,太恐怖了。而且,到时她的身体也瞒不住……
“好了,你让人去打点热水,给他洗洗澡吧,顺便上点药,他,似乎伤得不轻。”袁成毅嘴角微动,眼底情绪暗涌,“本王先回去眯一会儿,醒了再去找那女人算账!”
……
天色渐晚,顾侧妃院里鸡飞狗跳,袁成毅铁青着脸,让人将这次对鄢月和唐何动手的人,全部扣起来,打二十大板。那出主意的侍妾,直接赶出王府。至于顾侧妃,幽禁,直到生下孩子。
这边,唐何悠悠转醒,稍微一动,便觉下面胀痛无比。他瞬间白了脸色,趴在床上,眼眸黯淡无光。
鄢月端着清粥进来,便见唐何一副恹恹的样子。
“你醒了?”
唐何紧紧咬唇:“严乐,我们……”
鄢月迟疑片刻,说:“我、我没怎样,当时王爷进来了。”
“王爷?”唐何的脸色更白了,“是他?”
鄢月点头:“你先吃点东西吧。”
唐何默默无语,眼眶逐渐红了:“我在吟薇院,千方百计,才没叫人碰,可没想到,竟在这儿给……”
鄢月深感意外:“你之前从未……”
“没有。”唐何捂着脸,轻声抽泣,“小町他们都、都接受了,只有我,一直不肯,为此不知挨了多少打,原本想着,终于逃出来了,可是现在……”
听到这话,再看唐何这般伤心,鄢月心下很是内疚:若不是因为她,他就不会被灌媚药,不会出这种事。而她,醒后还那么悠闲的等着,实在是可恶。
“对不起。”
“这不关你的事。”唐何抹着眼泪,“都怪那个该死的侧妃。”
“王爷已经过去找她算账了,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提到袁成毅,唐何浑身不自在:“严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这瓶药,是王爷给的,你拿着擦吧,还有,记得把粥喝了。”
唐何望着那药膏,没做回应,直接将脸埋入被子中。鄢月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一脸歉意的离去。
经过这事儿,王府后院的女人们,都安分不少,可是唐何,几乎一直闷在房中不出来,鄢月见状,情绪也跟着低落。
翌日,鄢月去看望唐何,走进房中,不慎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正是那瓶药膏。她俯身捡起,这才发现,那药膏竟是未动分毫。而唐何,趴在床上,面色依旧苍白。
“你没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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