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贤亲王与老太君都露出可惜之色。慕晴容貌绝色,若是真因为这次发疹,而毁了容貌,那真是可惜了。
苏如兰见二人神色,露出一抹冷笑,柔声道:“晴姐儿也莫要过度伤怀,有着贤亲王府的嫡长女身份,以后挑选夫君也是好得很,只是这身份恐怕就不尽人意了。”
慕晴闻言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道:“多谢侧妃娘娘关怀,方才大夫也说了,我这红疹,过上两日便会消去。”
苏如兰看向慕晴,正欲开口说话,却被一旁裁衣的动作吓了一跳。
只见裁衣突然跪在地上,朝老太君磕头,泪流满面道:“还请老太君为我家小姐做主!有小人意图谋害小姐!”
老太君也是被裁衣动作一惊,道:“这话从何说起?”
“老太君,我家小姐昨日还是好好的,今日早晨便突然发疹。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突然发疹?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裁衣跪在地上,低泣着说道。闻言慕晴也不禁落下泪来,道:“我这次只是发疹,可那人敢对我使出这样的手段,下次他若是对老太君与父亲暗中下手,那可怎么办?”
在座四人都是大惊,雪姨娘下意识地看向苏如兰。老太君与贤亲王怒不可遏,慕晴虽不受宠,但也是贤亲王府的嫡长女,若是裁衣所言不假,那这背后之人也太过大胆。
正如慕晴所说,那人大胆到给她下毒,保不齐下次就去向老太君与贤亲王下毒了。这样想来,老太君眸光渐冷,问道:“晴儿,你心中可有怀疑之人?”
老太君对那背后之人已动杀心,这样的隐患,还是早早除去的好。
慕晴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头绪。我平日里出门甚少,一日三餐也都是在小厨房吃的。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机会可以使人加害于我。只是……”
慕晴说着,不觉捏紧手中的被子。被子被她捏的皱巴巴的,老太君瞧见慕晴手里的动作,眸光微冷,冷声道:“只是什么?晴儿,你说出来,我定为你主持公道!”
老太君只以为慕晴已经知晓背后之人,不敢说出来罢了。
谁知慕晴却是摇了摇头,为难的说道:“我昨日也就吃了一样不是自己院中的东西……昨日剪影从老太君院中拿回来的糕点……”
顿了顿,慕晴接着说道:“昨日我赏了几块糕点给剪影,今日一早,剪影也发疹了,比我还要严重。”
老太君闻言阴晴不定,道:“莫不是晴儿怀疑是我做的?”
苏如兰瞧着老太君的脸色,分明是动了怒。心中暗笑,这慕晴也是昏了头,这话说得,像是老太君要害她一般。
在座几人脸色都有些怪异,慕晴却似没有察觉,她急着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晴儿怎么可能怀疑您?晴儿不是愚笨之人,您对晴儿这般关怀,晴儿都是看在眼里的。哪里会因为这件事便怀疑您?”
“晴儿以为,这背后之人定是想要离间我与您之间的感情,这才使出这样的招数,想要使我怀疑于您!”
慕晴一边说着,一边抬头看着老太君脸色的变化。
闻言老太君面色缓和许多,她赞赏地看了慕晴一眼,这才缓缓道:“你是个聪慧的。”
慕晴眼眶一红,落下泪来,她道:“我与老太君之间的祖孙情分,哪能轻易磨灭。在这府中,老太君最是关心我,就像母亲在世时那样。”
老太君见慕晴落泪,心中是又气又心疼,气是气那背后之人使出这般阴损手段;心疼是因为慕晴这话着实说到她心坎里了。老太君轻轻拍了拍慕晴的手,沉声道:“晴儿不必伤心,我今日便要揪出这幕后之人!”
说着老太君冷眸扫向裁衣,问道:“昨日你家小姐可有出门?”
裁衣摇了摇头,道:“小姐昨日一整天都待在卧房中,就连用膳都是奴婢端进去的。”
老太君闻言皱眉沉思,片刻后,她看向慕晴,问道:“剪影何在?”
既然慕晴昨日没有出门,究其缘由,恐怕还是那盒糕点出了问题。眼下不问清楚,自己的嫌疑到底难以洗刷。若是被人传出去,自己这意图谋害孙女的名声恐怕就坐实了。老太君断然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而她定要追查到底。
慕晴点了点头,示意裁衣将剪影唤出。剪影来时,面上笼着轻纱,但她脸上的红疹依稀可见。显然她的情况比慕晴更为严重。
“你昨日回含芳院时,可有去其他地方”老太君可以断定她送给慕晴的糕点没有任何问题,因而她心中还是怀疑剪影的,毕竟剪影是送糕点的人。这样想着,老太君直直地看向剪影,想要判断剪影所说是否属实。
剪影却在此刻跪下,她朝老太君一连磕了三个头,惶恐道:“我昨日直接就回了含芳院,路上并未去任何地方。还请老太君明鉴!”
老太君话中的怀疑意味,在座的人都听得出。因而剪影这般作为,未引起其他人怀疑。
慕晴见剪影额上红成一片,心疼极了。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剪影伴随我多年,定不会谋害于我。”
“我知晓你心善。”老太君温柔地摸了摸慕晴的头顶,冷声对剪影说道:“那你中途可有遇见什么人?”
剪影闻言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道:“奴婢经过后花园时,却遇见了四小姐身旁的侍女,落雁。”
“信口雌黄!”还未等老太君开口,苏如兰却急忙出声,她冷眼看向剪影,眼中的威胁意味浓厚。
剪影话中提到慕娴,使得苏如兰心中隐隐有了危机感。若不是老太君与贤亲王都在这,她不敢轻举妄动,剪影此时恐怕已被拖下去了。
“苏侧妃!”老太君冷冷打断苏如兰的话,对跪在地上的剪影说道:“你继续说。”
苏如兰这般动作,使得老太君对慕娴的怀疑加重。慕娴与慕晴向来不和,她的性子也不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是。”苏侧妃威胁的目光如芒在背,剪影却恍若不闻,她继续说道:“奴婢昨日从老太君院中出来后,便远远瞧见落雁。与落雁碰见时,不知怎地,落雁却突然撞在奴婢身上,食盒被打落在地上。奴婢与她争执了两句,便捡起食盒回来了。”
剪影几句话,便让众人对慕娴怀疑起来。若不是苏如兰知晓慕娴这几日的动作,她指不定也要怀疑慕娴。眼见着老太君面色阴沉下来,苏如兰正欲开口,却被贤亲王警告地看了一眼,她也不敢再言语。
“慕娴何在?”老太君说着抬头想要找到慕娴,却发现慕娴并没有前来探望慕晴。老太君见状,面沉如水,心中越发怀疑慕娴。
众人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苏如兰面色惨白下去。雪姨娘瞧见苏如兰的脸色,柔声道:“莫不是四小姐还未醒来?眼下天色还早,四小姐未醒实属正常。”
雪姨娘这话不可谓不毒,嫡姐卧病在床,身为庶妹,不前来探望已是不敬。况且眼下日上三竿,就连老太君都来了,却不见慕娴的踪影,未免让人深思。
不见慕娴的踪影,让老太君暗自思索慕晴发疹一事,是否为慕娴所为。方才剪影所说的话,她只信了五分,如今没瞧见慕娴,她便信了七分。
只是尚不能听剪影的一面之词,还得让慕娴说明才行。因而老太君对着候在卧房外的魏嬷嬷沉声说道:“去将四小姐请来。”
苏如兰面色惨白,她恶狠狠的看向慕晴,哭诉着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娴儿是您看着长大的,她的性子您最为了解,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雪姨娘未等老太君开口,便朝苏如兰说道:“侧妃娘娘这话便是说错了,老太君这还没定罪呢!不过是唤四小姐过来问话罢了,侧妃娘娘可不要慌张。”
贤亲王此时也沉声说道:“不过是带娴儿过来问话罢了,你这么着急做甚?”
苏如兰也是急火攻心了,她不顾贤亲王眼中的警告之色,只想着一定不能让慕娴现在的模样被人瞧见。
眼下老太君已对慕娴起了疑心,苏如兰却只想着不能让慕娴的容貌被瞧见,反复道:“老太君,您不要听信她们的一面之词,娴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侧妃娘娘您不让四小姐前来,这其中,是否有隐情?”雪姨娘在一旁,冷冷地说道,话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平日里慕娴惯是嚣张,雪姨娘不知在她那受了多少气。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雪姨娘断不会让慕娴好过。
雪姨娘这番话,使得老太君对慕娴更加怀疑,她不理会苏如兰的哭诉,沉声道:“还不快去将四小姐带过来!”
苏如兰恶狠狠地瞪了雪姨娘一眼,衣袖中的手紧紧握住,若不是眼下是这样的情况,她恨不得将雪姨娘那张搬弄是非的嘴给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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