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忽地冒出慕娴挥手想要掌掴自己的画面,一面凶神恶煞之态,毫无女子柔美之风,真不知是如何称上:“双姝”的。
慕晴咧嘴一笑,这齐馨郡主莫不是和慕娴是一道的?
这个时节来皇觉寺上香的人并不是很多,说是上香,多是来散心的,皇觉寺的景色宜人,是个调养身心的好去处。
慕晴和剪影到皇觉寺时天色已晚,主持听是慕府大小姐,恭恭敬敬地迎她们进寺,妥善打点之后才安排她们住下。
看慕晴一脸疑虑,剪影知是小姐疑惑为何自己的衣着打扮毫无大家小姐之风,竟真信了她们的话,如此热情款待。
剪影羞赧一笑:“这个主持记性极好,人也和蔼,凡来过的人他都记得,上次小姐来的时候,也是主持招待的我们。”
这么一说,慕晴便打消了疑虑,虽然前身来过这里,可是记忆并不怎么清晰,对这里也没什么印象。
放了包袱,天色尚且还早,携了剪影出了房门,在寺中四处闲逛。
“小姐很少有这样的兴致”
慕晴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
皇觉寺也不愧为皇家寺院,寺院的柱子都是上好的楠木,佛像也全是金佛,刻的也极有形态,惟妙惟肖,寺院的小路大理石铺垫,假山假水,奇花异草,颇有皇家风范。
慕晴和剪影游玩一圈,回了房间,赶了一天的路,着实累了,和衣便躺下了。
第二日一早,主持请慕晴和剪影二人吃了早饭。沐浴更衣后,才领二人前往主寺上香。
皇觉寺的主寺依然是极为气派的,纵使见过许多明胜之地,慕晴也不由感慨主寺的奢华。
一人多高的纯金坐佛,十八罗汉分布两侧,自然也是纯金的,墙上全是各种精美的彩画,四根上好的香木木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处在这样的地方,心里不由得清净。
上过香后,慕晴和剪光在寺中小亭闲坐,寺内侍从送来些糕点,都是些应时的食材做的,十分爽口。
剪光和慕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时像水里投些鱼食,引得那些鱼儿来争食,不自觉已过去半日。
已是半日过隙,天色已晚,两人又在寺中住了一日,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二人便辞了方丈准备打道回府。
一路十分畅通,剪影心里愉快,竟在车上哼起小调,惹得慕晴也咧嘴而笑。
行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马车忽然停下来,剪影一口气连忙收住。外面争吵打闹声渐愈逼近,慕晴掀开侧帘问到:“外面是怎么了?”
车夫沉声道:“小姐,今日时运不济,我们碰上岞山那伙强盗了,这伙强盗平日在岞山胡作非为,没想到竟敢来皇家寺院作恶。”
车夫继续说:“小姐千万别下车,外面那些人正和一伙人争斗,只派几个人拦住我们,我找机会看能否离开。”
剪影心里一紧,手不由得抓紧了慕晴,慕晴面色沉静并不惊慌,剪影虽不知慕晴心中如何作想,不安却少了几分。
听见外面打闹声渐小,心知今日之事是躲不过了,于是淡然下车,却看见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让几个随从围在中间,周边一群满脸胡渣的强盗恶狠狠地盯着那几人,而马车周围也聚了三五个虎罗彪汉。
那几个随从看来也是习武之人,和那些强盗奋力抵抗,奈何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几个人怎敌得过三四十号人,几人看上去也是在苦苦支撑,早已精疲力尽,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慕晴见如此情形,面色骤冷,平声道:“你们既要劫财,我们便把身上财物都给你,放了那位姑娘。”
匪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并无一丝慌乱惧意,心中颇为不快,本也没想要放过她们一行人。
沉声道:“我们岞山的,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如今你自身都不保了,还敢替别人说道?莫不是吃了雄心豹胆不怕死?”
众匪徒闻声大笑,眼里的凶光露出,那几人也眼看坚持不住,情势大为不妙。
慕晴心下一沉,这匪首并非善辈,虽是劫财但也没想要放过她们,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
慕晴冷眸一扫,看向紫衣女子,紫衣女子脸色沉重,却不惊慌,只是咬紧嘴唇,心中似有不甘。
不过数时,紫衣女子身旁的护卫都尽数倒下,只剩年纪稍大的老奴不停的喘着粗气,向紫衣女子低头拱手:“是老奴无能,不能护郡主周全”。
“公公也已尽力,只怪今日时运不济,怪不得公公。”紫衣女子淡声道。
郡主?慕晴心里颇有意外,想必应是义诊的齐馨郡主。也是巧了,本有想认识她的想法,却在这里相遇了,只是今日这情形实在不佳。
匪首一声令下,几人就要被抓起来。危险来临慕晴反倒越发沉静,向那人道:“可是齐馨郡主?”
齐馨有些诧异,点了点头,问到:“你是?”
“我是慕府嫡女慕晴,见过郡主。”慕晴这个名字齐馨心里可是很清楚,关于这个名字有些甚至慕晴不知道的,齐馨心里也是清楚得很,不过今日情形如此,多想也无益。
“死到临头,废话倒是不少。”匪首怒意横冲,明显不耐烦了。毕竟是皇觉寺附近,呆的太久总容易出事。
慕晴齐馨一行人瞬时便被三花五绑地捆作一团,虽然此时她们还活着,但匪徒并未有放过他们的意思,至于接下来他想做什么,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慕晴、剪影、齐馨、老奴四人都被捆在马车上,匪首领着众匪徒前往山寨。
匪首此时心情愉悦,这两个富家小姐看来也身份尊贵,她们身上可是大有油水。
匪首心狠手辣,做事随心所欲,从不讲信用,此刻心中正暗自盘算着钱财到手就将这些人全部杀掉,以免以后生出祸端,一双横眼越发深沉。
前身为女政客的慕晴此时自然明白这个匪首的想法,心中哀叹:本是该死之人,借他身而生。未曾想到是这般结局,但不知为何,心中却不慌乱,总觉不该命绝于此。
马车走了不久,慕晴小声语掇身旁的紫衣女子,“齐馨姐姐可有什么良策?”心防设下,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总是和慕娴扯上关系的人,提量着总没错。
“妹妹说笑了,都这样情形了,有良策早就用了。”齐馨倒也耿直,也确实眼下没什么办法,四人都被捆着,动弹不得。
“那姐姐可愿听我说?”
齐馨眼前一亮,心中焦急,忙说道:“有良策快说呀。”
慕晴微微一笑,看来齐馨郡主真是个心无城府之人,慕娴和她比起来差之千里,她越发想不通她怎会与慕娴齐名,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剪影此时也心急如焚,见小姐不言语,越发紧迫,“这个时候小姐就别卖关子了”。
慕晴眸光一亮,朱唇白齿缓缓吐出,“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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