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一听,这人口才比我还好,有理有据,忙道:“总经理息怒,我这就回来!”
“打饭回来。”陆BOSS不忘交代一句。
我心中腹诽:什么最完美的男人,狗屁!
医生哥哥也看不过去:“那家伙近来都这样吗?”
家伙?真是个美好贴切的词汇!我中意!
我压抑住认同的神色,一脸云淡风清道:“HENRY,他是病人,我们不能与他计较,妈妈常说病人就像小孩,要哄的。”
医生哥哥呵呵直笑,他有用高露洁吧!我喝完汤,给陆放大爷打了饭,回到病房。
陆放正无聊地摁着电视摇控,用“罪大恶极”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放好病床上的小桌,把饭菜都打开来。
左手在点滴,而他是左撇子(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传说中左手开弓的人物),所以对我颐指气使起来。像个衣来伸衣、饭来张口的少爷。
我是见识到什么叫“少爷病”“王子病”或者是“变态”了,完全推翻了我前几天认为他很平易近人的感觉。
睡前要听我读报,当然,理由是自己看对于他现在的虚弱的身体状况来说太过吃力,不利于他的康复。幸好俺是中文系的,汉语朗读还难不倒我,我定能读得声情并茂。
读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入睡,看护士小姐脸红红的,眼冒金星地给他拔了点滴,我暗想,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夜间,我迷迷糊糊听到嗯嗯啊啊的呻吟声,我惊得坐了起来,仔细竖耳一听,不是陆放是谁?
烧还没退?还是病着作恶梦了。我想起小时候我一发高烧我就恶梦连连,总要妈妈睡在我身旁,把我叫醒。我打开台灯,起身走到他床边,看他仍呻吟不止。
我忙轻轻推他的肩膀,“总经理,醒醒!”他梦魇得很沉,竟一时不醒,我又用力摇一摇:“总经理,醒醒!”
陆放凤眼微动,睁开眼,瞳眸水波潋滟又带一丝朦胧雍懒,波光流转。我轻声微笑道:“总经理,别怕,是梦,醒来就好了!”
陆放双眼猛得聚光,变得精亮,坐了起来,俊脸通红,便是三月桃花也难及这美男BOSS一分颜色,我暗想:病成这样还那么祸水!
我摸摸他的头,道:“烧是退了,头还痛吗?你刚才做恶梦怕得叫起来,我还以为烧还没退呢!”
陆放咳了两声,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低哑着嗓音道:“给我倒杯凉水来。”
陆放把一整杯水一饮而尽,又递给我。
我打个哈欠,看看表,正值两点来钟问道:“总经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倒没什么,就是被恶梦弄得没了睡意,你陪了说说话吧。”
“哦,你说,我听着。”我困得揉了揉眼睛。
“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我点点头:“那天在俱乐部里,你什么也没说,我以为是在装高深,后来想通,应该是不会说普通话。”
陆放复杂的看我一眼,抿着嘴半天,终于叹口气:“你那天怎么去那里,还装成陪酒小姐?我还真以为……。”
我微一思索道:“这就好比一场戏,你拿到了剧本,背熟了台词,摄影机也对着你,你的对手又是一个非常专业的演员,我不演下去就太扫兴了。哦,我是跟我朋友去的,她是我初中同学,她在那里陪酒,上次你们不是叫了她的台吗?你要再去那,也光顾她好了,干了这行只趁年轻多捞点。”
陆放脸有些抽筋,咬牙道:“我就不光顾她!你家人要知道你真去过那种地方,真要敲死你!你怎么和那种女人来往?”
对哦,他喜欢的是男人,我道:“你不光顾她是你的自由。不过你可不能和我家人说我去过那,我只是去玩,你不也去了吗?红绡在没做那行时就和我认识了,小时候她对我挺好的,不以职业论英雄嘛!人在社会上讨生活,有的人出卖智慧、有的人出卖劳力、有的人出买肉体,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不是什么法学硕士吗?这就是人权!人有权利出卖自己的一切,只是没有权利出卖别人的东西。所以她没有什么罪恶,所以我当然还当她是朋友。”
陆放连连冷哼,“人权?这是人权?顾西,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笑道:“普遍认为是中等美女,本人自认是超级美女。”开个玩笑。
陆放呵呵笑起来,凤眸对着我一闪一闪的。“胆大脸皮厚,也对,脸皮不厚也不会什么马屁都拍。”
我道:“诽谤!我才不是什么马屁都拍呢!我很高级的!谁能把马屁拍得像我这样有文化、有艺术、有美感?最重要的是总经理喜欢!”
陆放摸摸我的头道:“你不是我,你怎么断定我喜欢拍马屁呢?要是我一生气把你踢出公司怎么办?有千万种可能,我们不会彼此再度相遇,或者错过,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炒我鱿鱼?我道:“中国有句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说,拍马屁也是很好玩的事,激发人的创新思维。总经理不是挺受用吗?还没炒我鱿鱼,要是能加工资,我一定努力拍得更好!”
陆放却沉了脸:“我要的不是拍马屁!”
“工作我也尽职尽责了呀!不拍马屁哪有机会加薪!”
“加薪?你很爱钱?”
“谁不爱钱?”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什么误工费给我?”
“总经理,以你的智商真不应该问这种话。人与人之间,钱的问题是一定要清清楚楚的,不然会生出无穷麻烦。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有没有这样一把称?被我占了便宜,你要是记在心里,怎么办?我们非亲非故,没道理让你吃亏。”
“笨蛋!”陆放恨铁不成钢一般瞪了我一眼。
“我可不笨,虽没像你一样硕士学历一大把,好歹也是亿万人过独木桥走过来的。我要是生在你那种环境,肯定也把帝国主义的鸟语学全了。”
“帝国主义的鸟语,呵呵,很好!”陆放笑着捏我的脸,我脸不胖呀!有神马好捏滴?“小西,我带你去帝国主义国家玩,好不好?不,我们一起把五大洲都玩了。”
环游世界?我失笑道:“那得花多少钱呀?我要有钱先买房子,才不拿来做这打水漂的事。”我可是宅女,宅最省钱了。
陆BOSS当即变脸,很不认同我的价值观。“顾西,你还可以再傻一点吗?”
我哪里傻了?“不要诽谤我!”
陆放呼了口气:“算了,不可能一蹴而就。顾西,和我说说你小时候吧,你家乡。”
我想了一会儿道:“那你可不许说出去,要替我保密。”
陆放道:“好,就是我们俩的秘密。”
“我比较嘴馋。”
“看得出来。”
“别打叉!可小时候家里很穷,老爸老妈没闲钱给我们买好吃的。我大概十岁吧,有一次,我和隔壁家的大姐姐去她同学家里玩,那是个邻近城镇的小村。我上过茅房,就是乡下的厕所,突然看到那院子里种了很多桔树,结了好多大桔子,我经过一翻理智和欲望的争扎,终于欲望战胜了理智,趁无人飞快摘了两个放在秋衣里。可是我害怕别人看见不敢拿出来吃,很快我跟着大姐姐回家了,在路上,有人在我就更不敢拿出来享用了。我很着急,要是回家,更没有时间、地点销脏,被老爸老妈发现我偷东西,我的屁股就要遭殃。我急中生智,壮士断腕,偷偷落后别人几步,飞快的把两个大桔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扔进了路旁的水沟里。后来我想,这偷东西不是人干的事,有命干没命享受!”
陆放怔怔地看着我,可能穷成这样这大资本家想像不出,他微笑道:“还有吗?我喜欢听。”
还要讲呀?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的臭事会对他说得那么顺溜。
我一件件说下来,眼皮也越来越重,迷迷糊糊间好像在荡秋千,又像是摇蓝。
突觉呼吸不畅,有东西堵我的口鼻,又觉鬼压墙,忽又脸上、脖子热热庠庠的挠心,可实在太困了,势不可挡得去见周公帅哥。
次日醒来,陆放却已经洗漱好了,我看看身上的衣服向陆放请了半天假,回去洗澡换衣服。他大老爷似的命令我下午准时来医院报道,来照顾他。我给他买来早饭,就坐地铁回公寓。
等我下午再去医院时,却带着一大家子,爸爸妈妈小飞他们下午五点的车回去,想要在回去前来探望陆放,感谢他对我的“器重”。我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是我自己撒谎的结果。话说,他到底“器重”我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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