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棠忧郁地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的信息——阿棠,那个白秀丽将我堵在教室门口……
这条讯息只有寥寥十五个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但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却是非常大的。
第一,他家老婆被人堵门口了,受气了,不爽了,心里难受了。第二,堵人的还是白秀丽,自家老婆一致认为会在未来将他叼走的坏女人(黄鼠狼)!心里的难受程度翻倍!
“果然是我太优秀了……”摸索一下自己的脸颊,谢逸棠思考着如何让自己魅力降低。
戴上面纱?那太娘了!戴上面具?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看着像是眼罩的木质面具,戴在脸上,然后转头问一脸麻木的周成泽,“你看我帅吗?魅力值是不是降低了?”
周成泽抽了抽嘴角,纠结的表情简直不能用语言形容!要是别人问他这个,肯定是自恋狂或者打趣。但问问题的是谢逸棠……还是板着脸异常认真的谢逸棠……让他怎么回答?
良久,对视的两人都要让讲课的教授不满的时候,周成泽问道,“你戴这个东西,不会觉得非常难受,或者视线受阻?至于帅不帅……你的下巴还是很好看的。”
所以说,少年,不要大意地将自己的下巴都遮住或者削掉吧!这样认真又无辜地做出自恋的架势,当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蛋碎的他如何能回答一个让人蛋疼的你的问题!
摘下面具,谢逸棠略略失望,果然还是不行么。周成泽好奇了,对方为嘛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两人浑然不知,他们的举动落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打情骂俏?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看着,好心情不怎么好。”事实上,只要谢逸棠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表情,一般来说都是非常容易看穿的,简直就是红果果地写在脸上啊。
“嗯,小曦之前发来短信,她又被那个叫白秀丽的女人堵在门口了。”谢逸棠郁闷。
周成泽了然,原来是自家老婆被欺负,他又没有办法赶过去救场?还真是和小孩子一样幼稚可笑。不过,谢逸棠的表情确定没有搞错么?这个时候应该是担心和紧张,而不是郁闷吧?
“反正都是同学,那个白秀丽应该不会为难你家小曦,别那么担心。”鉴于某人发短信很嗨皮,周成泽的视力又太好了一些,不小心瞄到了他们的短信内容,对白秀丽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因为这个,周成泽觉得沈子曦太过恶趣味,而谢逸棠白的可怜……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他亲手做的发簪可不是摆着看的,谁要是想要攻击他老婆,必定会可怜万分,“小曦也有些手脚功夫,那个白秀丽应该不能拿她怎么样。”
周成泽现在明白了,合着谢逸棠还没有回过神,以为沈子曦当真很在乎那个梦境?傻瓜哦,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来,这只是有情人之间的调、戏罢了。也就谢逸棠好欺负会当真……
“那你就别担心了,中午见面之后好好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周成泽随便扯了一句,只要这个家伙别再自己面前有意无意秀恩爱,怎么都好。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沈子曦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两人,暗暗撇了撇嘴。她故意慢条斯理地整理书本和笔记,白秀丽还能耐着心思忍下去,但性格比较急躁的李秀宁却忍不了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好意思让别人在这里等你慢条斯理地磨蹭吗?课件时间不多,你别想耍花招!起来……啊!”她伸手抓住沈子曦的手臂,想要将她从座位上拽起来,然而没有人察觉的是,沈子曦头上戴着的精致木簪亮起一丝淡不可见的绿芒。
李秀宁尖叫着将手从沈子曦的手臂上拿开,尖锐的叫声引起全班同学的注意。
沈子曦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现在天干物燥的,很容易静电,可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李秀宁本想骂出口,但听了沈子曦的话,硬是将梗在喉咙里的话咽下去了。
是不是静电,她清楚得很。之前抓住沈子曦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来的时候,手心好像被很多很多的针重重刺了一下!疼得她心肝儿直疼!甚至产生幻觉,以为自己的手心出血了。但放开手再看自己的手心,完好无缺,之前的感觉也消失了,好像不曾出现一般……
沈子曦哼了一声,起身对着白秀丽说道,“有什么话,我们去楼下说话,这里人太多了。”
“沈姐姐?”周若琳拉住沈子曦的衣角,眼带担忧地看着她。白秀丽和李秀宁,这两人周若琳都不喜欢。前者看似温柔如水,但眼底带着说不出的让人厌恶的神色,后者大大咧咧没脑子,举止泼辣,说话尖刻无礼……要是沈姐姐和她们走了,岂不是要被欺负?
“没事儿,只是说两句话罢了,她们还能扒我的皮不成?”沈子曦讥诮地说着,作为一名女尊世界出了名的世家贵女,她只打女人,从来不会对娇滴滴的男子动手……这是原则问题!
周若琳无奈地看着沈子曦和那两个女人走了,咬了咬牙,掏出手机给自家二哥打电话。
作为妹控俱乐部的资深会员,周成彦的手机对他家妹子全天开放,很快就接了。
“哥哥,你现在下楼看着点沈姐姐,之前有两个看着很不好对付的女人找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欺负人。那两个女人脑子似乎都有病,很危险诶……哥哥,那个总是搞得好像发丧的女人还用很奇怪的眼神瞧我……”妹子此话一出,妹控的周成彦立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他蹬蹬蹬地跑下楼,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沈子曦三人,也看到自家妹子口中“好像发丧的女人”。仔细瞧瞧,这个女人长得还挺标致,可惜惹了妹子生气,再漂亮那也是浮云。
“好了,这里人没有,地方又清静,有什么话就快点说,我可不想上学第二天就被记迟到。”沈子曦怡怡然地坐在小花园内的长椅上,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两人。
“还是之前那个意思,既然是有求于人,希望你们将姿态放正确了,不求你们低三下四,也别用发号施令的口吻和我说话。不然,我可是有非常充足的理由拒绝听你们说话!”
白秀丽白皙的面颊一红,不是羞涩,而是气愤!想当初,她可是众多丈夫的心头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连沈子曦现在的丈夫,也是她的裙下臣。
若非自己一朝空难回到了过去,哪里还又沈子曦嚣张踩在自己头上撒野的份!
等着吧,等她拿回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让丈夫回到她身边,到时候有沈子曦好看的!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事情最痛苦,她就让沈子曦好好品尝一番,让对方知道冒犯她尊严的下场!
为了光明的未来,她可以忍!白秀丽暗中攥紧了白皙的小拳头,面上一派委屈,低着头说道,“其实……这事情和沈同学也有一些关系……我其实是你丈……夫……的表妹……”
沈子曦彻底哑然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家丈夫还有这么一个远房亲戚?还是全国最贫穷山区里出来的穷亲戚?表妹?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的脑瓜子不够用了。
“你……再说一遍?”沈子曦有些头痛地摁着太阳穴,觉得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些,“你知不知道我丈夫是谁?他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表妹?你在开玩笑对吧?”
白秀丽的脸上露出了屈辱,一旁的护花使者李秀宁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白秀丽拦着,她都恨不得抬脚踹沈子曦的脸两脚!有地位有钱才就了不起了吗,竟然这么欺负人!
“谁说有钱人就不能有穷亲戚了,狗眼看人低啊!”
李秀宁不知道,沈子曦还真是没有看不起人的意思。只是谢氏家大业大,开国之前又是在海外定居发展,回国之后地位就挺高,这百多年来更是蒸蒸日上。说句自大的话,谢氏的弟子再穷再没钱,也不至于有人跑到偏僻贫穷的山沟讨生活……
然而白秀丽接下去的话,让沈子曦内心一个咯噔!因为白秀丽说她的母亲白芳馨和谢逸棠的母亲白芳渠是亲姐妹!卧艹,这个白秀丽是欺负她没读过书还是怎么着?
谢逸棠的亲老妈可是他的四伯母啊,乃指名点姓将白芳渠的名字说出来是闹哪样!
“你有病是吧?”沈子曦有些头痛地看着对方,毫不客气地问道,“白芳渠可是阿棠的四伯母,阿棠的父亲在家里排行第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找死呢还是找骂呢还是找揍呢?”
更加见鬼的是,这个白秀丽是怎么知道那档子陈年旧事?莫非是白秀丽的老妈告诉的?
不可能吧,沈子曦虽然知道四伯母的家世不怎么高,但也不至于将女儿嫁到那种穷地方!而且当年的事情瞒得很严实,除了当事人和谢老太爷之外,应该没人知道了。
白秀丽一听沈子曦的话,面色彻底苍白失血了。
她想起一件事情了,“谢逸棠”的生母现在还是他的四伯母,这事情还没有揭穿,旁人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么大大咧咧地将话说出来……
谁知道会不会被那些监视“谢逸棠”的谢家暗卫传到谢老太爷耳中?
想到那个老不死的老家伙的狠辣手段,白秀丽吓得双腿发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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