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涛涛收拾好了之后,意气奋发的跟着卫国去大楼里面应聘了。
当天过来应聘固井操作工的人还不少,但是涛涛数了数,总数不超过二十个人。
所以,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能够招聘上。
大家都在会议室等待着。
涛涛好奇的问,旁边坐着的一个很年轻的男孩,问他说:“师傅,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男孩叫陈朝朝,才刚十八岁,他说:“我高三毕业后,在外面打过工,一个亲戚说固井招人,就领我过来了。”
涛涛又看着后面坐着的,一个貌似三十几岁的男人,说:“师傅,你好,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男人叫李鲁,他说话慢条斯理,道:“我以前在兰州水泥厂上班呢,单位倒闭了之后,在家呆了几年。
我媳妇的父亲,有亲戚在这里上班,就带我过来这里,应聘操作工了。”
接着,涛涛又看着旁边一个皮肤发黑,但是眼睛里面透着一股邪气的人,问他说:“师傅,您以前是干啥的?”
男人名字叫张斌,正是卫国舍友张九州的弟弟。
他说:“我初中毕业后,就在我嫂子开的商店里面帮忙卖货呢。
我哥哥听说单位招聘操作工,就让我过来应聘了。”
涛涛问了一圈子,他发现这里面没有一个本科生,也没有一个大专生,大部分人都是文化学历很低的打工仔。
于是,涛涛更有信心了。
他觉得自己一个本科生,再怎么滴,也比他们能强一点吧。
面试开始后,大家一个接着一个进去面试。
果不其然,涛涛如愿应聘上了。
而且,让涛涛没有想到的是,来的十九个人,竟然全部都应聘成功,没有淘汰一个。
涛涛回家后,心情激动不已。
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等通知就好了。
这段日子,涛涛感觉心情美丽无比,而且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
此时的涛涛,他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好像回到了初中时代,无忧无虑,不仅没有压力,没有担心,更没有后顾之忧。
早上,涛涛在家吃了饭之后,他就出去省城转悠了。
中午的时候,他也不回来,随便在外面吃点什么。
吃了饭后,他继续转悠。
当他转悠累的时候,他就去网吧上会儿网,再喝瓶饮料。
所有钻井队上的烦心事儿,他都忘的一干二净。
虽然涛涛每天这么逛,但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他吃一顿饭,上个网,喝个饮料,下来也才三四十块钱。
相比涛涛折子里面那几万块钱,简直九牛一毛。
这天,涛涛从外面上完网回到家里。
冬梅看着他说:“涛涛,你才回来几天啊,你的皮肤就变白了。”
涛涛的皮肤可塑性很高,特别容易晒黑,也特别容易捂白。
涛涛笑着说:“回来后,我整天在网吧呆着呢,没晒太阳,就变白了。”
冬梅看着白净的涛涛,再看看他穿着皮夹克的样子,瞬间感觉自己的儿子帅呆了,酷毙了。
于是,冬梅给涛涛提议道:“涛涛,既然你这次回来了,外貌和状态都还不错,那咱们就抽空去把饶迪见见呗,说不定你们之间,还能擦出爱情的火花呢。”
听到相亲,原本心情放松,畅快,悠闲了几天的涛涛,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他说:“老妈,不能下次再相亲吗?”
冬梅摇摇头,说:“不能再等了,之前给你说好的李晶,都鸡飞蛋打了,要是再让饶迪也飞了,那可怎么办啊?”
听到母亲的话,涛涛感觉很好笑,他说:“我还年轻,省城女孩那么多,难道你还怕我找不到媳妇啊?”
话毕,涛涛呵呵笑着。
闻言,冬梅发现,自从涛涛上了钻井队,工作大半年之后,他明显成熟了很多。
他不再像以前,刚从学校毕业的时候,那么幼稚了。
虽然冬梅告诉他,红霞的女儿李晶算是黄了,但是涛涛并不感觉到可惜。
因为他知道,女孩子一旦上了采油队,肯定会同时有好几个男孩追的,不要说采油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就是自己和人家谈恋爱,人家高大上的采油女工,肯定也看不上自己这个最底层的老钻。
至于饶迪吗,至少人家还正在上学,自己相比饶迪周围的同学,至少还能成熟点,所以就能增加点胜算。
得到涛涛的默许后,冬梅打通了张丽的电话。
冬梅知道,张丽已经至少给自己说过三次了,想让涛涛和饶迪见见。
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两个孩子都没有见成。
这次,她感觉天时地利人和,两个孩子应该能见成。
电话打通后,冬梅在电话里面询问张丽,说:“张丽啊,最近忙吗?”
张丽好像有事的样子,她说:“不忙,怎么了冬梅?”
冬梅说话不喜欢绕弯子,她说:“我家儿子从钻井队回来了,这两天在家呢,你们家饶迪有空吗?”
话毕,冬梅等待着张丽的答应。
可是,张丽却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哎,饶迪,你就别提了,气起我了。”、
闻言,冬梅感觉不对。
她忙问张丽,说:“张丽,饶迪怎么气你了?”
张丽在电话里面给冬梅抱怨道:“冬梅,你知道饶迪背着我们,找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对象吗?”
闻言,冬梅仿佛被浇了一盆子冷水一样。
她皱着眉头,说:“怎么,饶迪有对象了?”
张丽无奈的说:“饶迪找了单位领导的儿子……”
张丽的话还没说完,冬梅就抢过她的话,说:“单位领导的儿子,那多好啊,你们两家人,都是大户人家,门当户对,也蛮好啊。”
听到饶迪找了单位领导的儿子,冬梅刚才还痛苦的内心,突然释怀了。
她心想,自己的家庭,顶多算个小康之家。
而涛涛还是老钻,本来就配不上人家饶迪,既然饶迪找了个领导的子弟,那么人家也合适,自己就默默的祝福饶迪吧。
至于涛涛呢,还是寻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女孩吧。
可是,张丽却打断了冬梅的思路,她说:“什么领导的儿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饶迪找的是,领导儿子的司机,一个初中毕业的打工仔,而且家庭还是单亲。”
闻言,冬梅愣住了,她感觉不可思议的说:“你们家饶迪是本科生,怎么能找一个初中毕业的男孩呢,两个人在一起,能有共同语言吗?”
张丽也是欲哭无泪,她说:“哎,女大留不住,管也没法管,我们现在还劝不成,一劝人家,人家就要离家出走,你说可怕不可怕?”
冬梅从张丽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一个母亲对于女儿择偶的担心。
她安慰张丽,说:“张丽,你也别太担心,感情这个事情,有时候说不来,也许他们现在好着,可是过了几年,还有可能又不好了呢。”
张丽忧愁的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就怕饶迪给我来个未婚先孕,把生米给我煮成熟饭,那时我这个做母亲的,恐怕哭都来不及了呢?”
站在旁边的涛涛,听着母亲和张丽阿姨的对话,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心说,自己终于不用相亲了。
这时的涛涛,他感觉自己的内心,是放松和愉快的。
但是在愉快之外,涛涛也感叹,难道自己和饶迪的缘分,就这样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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